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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了一下,钟晓媚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道:“随你罢。”
两人同时沉默,氛围似乎有些尴尬,白晧匀的手机却赶巧的响了起来。
是短消息。
白晧匀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短消息,打开一看,居然是肖田田。
此刻要拿什么来形容白晧匀的心情?
心潮澎湃?惊涛骇浪?
这几天刻意的避开不见她,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可现在,却单单看到她的名字,他的平静的心就像被人丢下一块巨大的石头,掀起了陈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信息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白晧匀!
他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还是她只是无聊随手发出的信息?
但至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联系,他是应该庆幸,还为自己感到可怜?
“谁的?”钟晓媚见他脸部表情居然那般丰富,虽然很细微,但她了解他,那条信息肯定有问题。
“她!”
白晧匀还是那般惜字如金,连名字他都不愿意提及。
“说什么了。”钟晓媚为病床|上的壮壮捏了捏被子,背对着他问道。
“没有说话。”
白晧匀把手机塞回口袋,决定不予理会。
“不回?”钟晓媚靠在床头,挑眉看着他,显然,她看出了他心底的波澜。
白晧匀的脸庞总是很干净,从来都不会有油腻的一面。白色的衬衣领子内侧,手工绣着他的名字,他的形像永远是高大,帅气,清爽。
“现在几点了。”钟晓媚见他沉默不语,故意问及他时间。
“下午两点。”刚刚看了手机上的时间。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抬头望钟晓媚,眼神里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随即便站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二零一三(6)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抬头望钟晓媚,眼神里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随即便站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阿晧!”钟晓媚把已经走到门口的高大背影喊住。
白晧匀不解的回过头,他高大的身影,一个人就可以把门口给堵了。
“你变了。”她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她发现他变了,可是要说他哪里变了?她却又说不上来。
把早插|进兜里,掏出手机,白晧匀没有回她话,而是直接大步走出了病房。
肖田田双手拿着手机,就看着那黑黑的屏幕,白晧匀怎么不回复自己信息呢?
难道他在忙?在开会?在吃饭?在跟美女约会?
肖田田无尽的瞎想着。
在他们两相处的日子里,白晧匀从来都没有让她等待过,向来都是他等她。
突然,手机屏幕一亮,又是震动又是铃声,吓得肖田田哗的把手机一松,再细看屏幕,是白骨精打来的。
嘴角微微扬起,一扫刚刚的隐晦的心情,那个恶梦就好像云开雾散一般,飘得不知所踪。
“喂!”肖田田欣喜若狂,第一次,她觉得白晧匀是特么的有用,这凌晨四点的时间,只有他回复自己。
“白晧匀,听赵姨说你去温哥华了,什么时候回来,要记得给我带礼物哟。”肖田田眼都笑成两弯月亮了,礼物,嘻嘻,她必须敲上一笔。
听着地球另一边传来思念已久的声音,白晧匀哽在那里一时没有说出声音来,她还是那般欢快。
思念像是汹涌的波涛,一阵一阵的狠狠击打在白晧匀的胸口,这些天的刻意回避都只是徒劳无功,只要她一个声音,他好不容易设起来的防线,瞬间崩溃,瓦解得支离破碎。
他,
做不到,
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
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
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
做不到对她平静如水……
“你怎么还不睡。”白晧匀许久才静静的这么回了一句,何其艰难。
刚刚钟晓媚提醒了自己,温哥华现在是下午两点,那么中国时间大概是凌晨的三四点,她怎么还没睡?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不想带礼物就不想带呗,还装神马深沉。”肖田田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乖,快些睡觉。”白晧匀的声音不自觉的缓和了一些。
这似乎就像他与她固定的生活模式,他总是很有耐心的哄她,她总是没心没肺的接受。
“我睡醒了。”肖田田刚刚的欢快心情慢慢的消失,不知道为啥,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白晧匀的冷淡。
“做噩梦了?”白晧匀下一句立刻的回道。
走廊上,他极佳的形象引得医院的外国美女护士频频投来示好的目光。
肖田田没有作答,他便知道自己答对了。
回想起她作噩梦时的无助与恐慌模样,白晧匀的心又沉了一分,如果他现在在她的身旁,她或许有个人作陪,便不会觉得害怕。
“把灯开着就不怕了。”白晧匀接着安抚着,说着他的眉心在这些天来,终于微微舒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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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你们不爱留言,作者心情不爽,心情不爽就虐白骨精,让你们也不爽。
二零一三(7)
“把灯开着就不怕了。”白晧匀接着安抚着,说着他的眉心在这些天来,终于微微舒展了开来。
她,在害怕的时候,会想到自己。
又感觉到嗓子痒痒的,白晧匀把电话拿离耳边,用手捂着送话器的小孔,尽量不让肖田田能听到自己的干咳声。
“白晧匀,你不在,我还是会怕。”肖田田看着诺大而空洞的房间,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有节奏的扑通扑通。
“刚刚说什么。”白晧匀让嗓子稍稍舒适了后,又把电话移回耳边,刚刚隐约听到她说了什么。
肖田田咬着被子,这个王八蛋故意的吧,还是想笑话自己胆子小。
你不在,我还是会怕!
就这么一句话,当时真被白晧匀听到,只怕他会高兴的恨不得立即飞回她的身边。
“我说关着灯我也不怕。”肖田田口是心非。
几天没见他了?
她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话剧上面,校庆那天白晧匀会去吗?他现在还在国外,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吧。
白晧匀只是安静的听着,然后轻声说道:“那就好。”
没有他,她照样可以过得好好的,这个世界谁没有了谁,照可以活得好好的。
本来有好多话可以找他聒噪一翻,肖田田突然没了那个心情,她往被子里头缩了缩道:“我睡觉了。”
“嗯!”白晧匀应了一声,听不出他的情绪。
肖田田把手机随手往枕边一塞,她哪还有睡意,刚刚那恶梦早就把周公吓跑了,吓得周公连棋子都不要了。
从来都没有先挂她电话的习惯,白晧匀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通话时间还是一秒一秒的跳着。
显然,肖田田刚刚把手机这么随手一放,也忘记了挂电话。
没有说话,拿起手机又贴回耳边,白晧匀静静的听着对面传来的声响。
她一直在不停的翻身,想必是睡不着,却还唐塞自己说要睡觉了。
不多时,她不再心烦的翻身了,倒也听得她平稳的呼吸声,白晧匀以为她是睡着了。
“阿晧。”医院走廊转角处,钟晓媚的声音很通彻的回响在过道上。
白晧匀赶紧按了挂机键,然后匆匆走了过去,想是壮壮醒了,在找寻自己。
又猛的坐了起来,肖田田一闭上眼睛,就是梦里的场面,她就想不明白了,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她似乎很都不记得,模糊了。
拿起手机。
肖田田:你什么时候回来?
呆呆的看着自己已经发出去的信息,肖田田蹙眉,她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给他了呢?
白晧匀看着才挂掉的手机,又传来了肖田田的短消息,他再次的微微拧起眉头,心里却是在鼓捣着,她没睡?
白骨精:明天。
肖田田:哦~
白骨精:怎么?
肖田田:明天校庆。
白骨精:嗯。
白晧匀虽然没有刻意去问赵姨她最近的情况,但赵姨是个感性的人,自然知道少爷打电话回家,其实最牵挂的还是少奶奶了。
赵姨会把肖田田这几天在家里所做的一切,以最简短的话语传达白晧匀的耳里。
二零一三(8)
赵姨会把肖田田这几天在家里所做的一切,以最简短的话语传达白晧匀的耳里。
抱着白晧匀的枕头,肖田田一个劲的啃啊啃啊,他特么的没劲,多说一个字会屎啊。
肖田田:我也有节目。
白骨精:知道。
白晧匀嘴角含着笑。
肖田田:你多发一个字会屎啊!
这条信息出去后,肖田田等了足足十分钟才等回白晧匀的信息。
白骨精:我想你!
大脑一瞬间的短路,肖田田看着那三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小心肝却似乎被人扯往了一般,酥酥麻麻的。
叫他多发一个字,他却是半天才发来一句:我想你。
在肖田田的眼里,应该玩笑成份居多吧。
肖田田:算了,你还是两个字,一个字的回吧。
白骨精:嗯。
肖田田:明天元旦,就是新的一年了,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在心里偷笑着,这回看他还怎么一个字,两个字的回复自己,哪怕最短的一句‘元旦快乐’最起码也得四个字吧。
又是等了足足十分钟,肖田田才等来信息。
白骨精:等我!
肖田田很无语的看着对方一个字,两个字,这么传来的信息,她就觉得白晧匀是一个特么抠的人,平常抠自己的钱放在一边,现在发个简讯还惜字如金。
肖田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白晧匀在回了‘等我’两个字后,便再也没有回自己简讯。
温哥华的机场,候机厅。
“你们也是中国人吗?小朋友真可爱,跟爸爸长得真像。”白晧匀从来没有在这种大厅的候机厅等待过,此刻他身旁出现一对情侣,应该是中国游客。
白晧匀面部表情本来就不多,而壮壮仿佛与他如出一辙,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不像其他孩子,不吵不闹,安静的就不像个孩子。
“他不是我粑粑。”壮壮看了一眼对方,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那对情侣会意的一笑,两人长得像,表情也是一样,怎么看都像一对父子。
“壮壮,妈妈不是告诉过你,跟人说话要微笑,要有礼貌吗?”钟晓媚宠溺的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显然,儿子有些清瘦,捏起来的手感并不像其儿童那般有手感。
壮壮抬起头,看了看白晧匀,然后仍然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说道:“晓晓,我笑不出来。”
壮壮有天生的心脏病,自从白天佑去世后,钟晓媚便一直带着儿子长居温哥华,三年了,从未回去过,平常都是白老爷子亲自来加拿大看看孙子。
也许是与别的孩子不一样,仅仅三岁多的壮壮懂得就比平常的孩子要多。
“护士阿姨不是说了吗,壮壮要多笑,要开心,这样才能早些康复啊。”钟晓媚心疼的看着儿子。
壮壮圆圆的小嘴抿了抿并没有反驳,他只是默默的抓着白晧匀右手的大拇指,紧紧的。
虽然壮壮没有说出来,但,白晧匀与钟晓媚两人都知道壮壮心里在想什么,他舍不得白晧匀。
二零一三(9)
虽然壮壮没有说出来,但,白晧匀与钟晓媚两人都知道壮壮心里在想什么,他舍不得白晧匀。
“不是明天才回吗?怎么决定得这么突然。”钟晓媚把孩子从他怀中揽了过来,微微蹙眉。
他明明就有些发烧了,也不在医院打两针,固执得便叫秘书临时定了机票要回国。
白晧匀眼底已经没有前几天的被情所困,简讯上他想她是真的,本来他现在应该出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