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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别问我,我不知道儿子咋会这样纠结……
50遇险(1)
那一晚;夏文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迷糊前最清醒的记忆,是脸上一直是湿漉漉的。她不停地伸出手去擦,可似乎总也擦不干净。
后来,好像是睡着了,做了许许多多奇怪的梦。
天忽然下大雨,她被困在一个岛上。四周除了水还是水。她都已经绝望了;却看到了安旭。划着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船向她的方向驶过来。她拼命地向他挥手,可他置若罔闻。她几乎已经放弃了,却又看到了程亦鸣。他是游着泳过来的。他的速度很快,几下就追上了安旭的船。他们俩在船上船下争执着什么,越来越激烈……然后,她看到;程亦鸣伸出手去拉安旭,安旭奋力地反抗。船翻了,他们两人都掉进了水中。她在岛上惊叫,可风雨声音迅速淹没了她的叫声,绝望笼罩四涯。
“我来了,丹丹;我来了,丹丹……”程亦鸣的声音突然响起,有如天籁。她从绝望中苏醒,惊喜之余,环顾四周。可除了声音,她看不到他,除了四面的水,什么也没有。
“我来了,丹丹;我来了,丹丹……”
她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刚刚的喊声,不过是自己的手机短信提示音。
这个奇怪的提示音不止一次让她成为大学大课教室中的那个异端。也不止一次让她周围的人惊诧。不知有多少人问过她为什么,她只笑而不答。这段PS处理的声音几乎用掉了她整整三个周末的时间。可是,最终的结果,她是满意的。那么像一个人,天天都在她身边。
这,就够了。
夏文丹爬起来擦了下脸上的汗,扭亮床头的灯。
手机上短信的提示一闪一闪的,如暗夜的星星。
陌生的号码。
夜半陌生号码短信,通常是那些发票开具赌博被抓要求汇钱追踪丈夫隐私设备推荐云云。
连看都觉无聊。
夏文丹靠坐在床头,长郐了好长一口气,才拿起手机,准备删除那不断闪烁的短信。
许是刚刚的梦耗尽了她的精力,指尖一滑,她竟然按下了“阅读”键。
两句话,整整齐齐排成两行。在台灯的映照下分外清晰。
不是**发票开具找***先生(女士)。
不是我在**聚赌被抓,请往*****账号上速寄**钱。
不是想了解丈夫(妻子)行踪吗,最先进的**助你事半功倍。
不是那些,而是清清楚楚两行字。
【我知道你想追查那个农民工的事。】
【关注下乐天财务公司,你会有发现。】
无抬头无落款。却真真实实是发给她的。
夏文丹有瞬间的恍惚,又迅速把那两行字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再一遍……
事后多年,她想起这个夜晚,总会不胜唏嘘。
人世中,总有那么些意外与瞬间,不经意地就改变了一生的轨迹。
这个夜晚,这个噩梦醒来的夜晚,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就是这样的瞬间。
那一晚,夏文丹捧着这条短信看了无数遍,也想了无数遍。她原是准备放弃了。在路灯下程亦鸣离开的那一刻,她就是这样想的。她硬生生地要跑这个跟主题全然无关的东西,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跟那个人多在一会儿罢了。他既然拒绝,那个所谓的题,也就没有必要再跑了。
可是,这条夜半短信……
天明的时候,夏文丹已经梳洗整妆完毕。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虽然短信已经删除,但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已刻在心中。
即使只剩下她一个,即使她已经失去了再坚持下去的理由,她也决定要继续。
这一晚,她想通了很多事,唯一没想通的,是这条奇怪的模糊的短信怎么就那么容易地改变了她的决定。
唯一的解释是,在失去程亦鸣的那一晚,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把安旭也狠狠地推开的理由!
可惜,这个道理,她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才真正地明白了。
辗转找到乐天财务公司的时候,已接近午餐时分。这个公司隐匿在城中一处并不起眼的15层商用大厦的顶楼。光看大厦外墙,就知道有些年头了。破旧作响的电梯只到14楼。出了电梯门,拐了一个弯,才找到人行通道。拾级而上,再拐了个弯,“乐天财务公司”几个不大不小的黑底白字才在眼前。前台坐着个年轻的妹儿,以肘支头,似已昏昏入睡。
夏文丹站在公司门口,仔细打量了下四周,才决定上前先向那个妹儿打听下。
“妹妹……醒醒。”她摇着她的肘,劣质香水直冲得她打了两个喷嚏。
“干嘛?”那妹儿揉着眼睛醒过来,目光中立即浮起一层警惕。
“我……想找你们公司贷点款。”
妹儿眼中的警惕越发深沉:“你是干嘛的?为什么要贷款?”
夏文丹早在来时路上便已编好说辞,此时更说得顺嘴。
“我姓陈,刚大学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想自己搞点创意产业,可是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去银行贷,又拿不出抵押物。听朋友介绍才找到你们这儿。”
妹儿脸上的表情曾放松,她站起来,把夏文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好一番,才指着前面的一条通道说:“从这里进去,左拐再右拐,再向前走三间办公室,找王经理谈。”
夏文丹按照妹儿说的方向进去,才发现这个所谓的财务公司,仅仅租了这层楼的三大间办公室,然后打通成了一个大通间。通间里,隔出10来个小格子,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见她进来,目光都如门前小妹一般的警惕。
夏文丹攥紧了手中的包。那里,有她事先打开的微型摄录机和录音笔。
大通间的外面包围着五间小小的办公室。她顺着数到第四间的时候,门已经从里面开了。一个矮矮胖胖秃顶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是陈小姐吧?”
夏文丹点头算是做答。可这个秃顶的男人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门口,往她的身后盯了半天,确信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个人,才让开一条道,示意夏文丹进去。
进去之后,夏文丹才发现,这间房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张带门的格子间。这间所谓的“办公室”,不足5平方米。室内除了一张桌子,就只有一把椅子了。
“陈小姐,请坐。”王经理顺手关上门,指了指室内唯一的那把椅子。许是看到夏文丹眼中的犹疑,他笑了笑,站到桌子后面,继续说,“我们这儿才开业,所以办公设施可能简陋一些。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业务的开展和为陈小姐这一类的人服务。”王经理小小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请问陈小姐想贷多少?”
“20万,我想要现金。如果可能,下午能不能拿到钱?”
“这个没问题。你想贷多久?”
就快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了,夏文丹紧张得手都出汗了。她紧捏着包,答:“我想先贷1个月,如果……能不能多贷一些时间?”
“这个没问题。你贷多久都可以。不过,我们这边是得利。初始利率是3厘,周息。”
“没问题。”夏文丹急急地说,“可是,资金,你确定可以在下午给我?”
“当然没问题。”王经理笑,“你别看我们这儿表面上不怎么样,我们的资金,有固定的来源,稳当得很。”
“什么来源?”夏文丹的额头漫起层层细汗,声音却抑制不住的激动。
“你问这个干嘛?”王经理忽然转头盯着夏文丹,目光中多了一丝阴戾,“你不用关心这个,到时候,你有钱贷就行了。”
“可是,我……”夏文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就快到达问题的关键点了,她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她的手出了太多的汗,滑得她差点拿不住那个包。
王经理突然打断她:“陈小姐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请跟我出去办手续吧。”
看情形,今天也不能再问什么了,夏文丹只得点点头,站起身来。
王经理欠身走在前面,原本手已触到门了,却突然停下来:“对了,陈小姐,我还忘了问你,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这家公司的”
夏文丹捏了捏包,答:“是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那个……”这个问题太突然,一下子打得夏文丹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地把包往自己身前再抱了抱,才说,“是我大学同学的同学,曾经在你们这边借过钱。”
“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陈小姐,或者,你不姓陈吧……”
王经理的面目刹那间变得狰狞,还没等夏文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手中紧捏的包已经被王经理一把抢了过去。而她捏包的手也瞬间被这个秃顶男人反背到身后。
“说,你是谁,到底想来干什么?”
然后,夏文丹的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敲,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差点就没有写下去的勇气了。说实话,这文到现在,是我历次文中点击和留言最少的。我想,你们是真的不喜欢它。也是我这一次新尝试的失败吧。不过,因为几位铁杆一如既往的支持,所以为了你们,我也得坚持下去。谢谢。
51遇险(2)
安旭接到乐华电话的时候已是傍晚。他衔着一支未点的烟站在露台上。
俯身向下;车流滚滚。正是下班的高峰,偶有行人,俱都行色匆匆。抬头望天,残阳如血,蔚蓝的天空清明如镜。
“我最喜欢白日做梦了。所以,我以后的办公室;最好有一个大大的露台,但不要太高,太高让我恐惧。就二三楼就好。闲暇的时候,可以站在露台上看日出日日落,看车来车往,做千秋大梦……”
他已记不得自己是在哪里听过她说的这话;却一直牢牢地记在心中。这栋楼开工以前,他特地让人修改了图纸,在二楼的这个角落,留下这么一间带着大露台的办公室。
也许,有一天,她可以站在这里,看日出日日落,看车来车往,做千秋大梦……挽着,他的手臂。
他望着天,那点残阳已退至天际线以下,天边只余淡绯的光晕。
原来天已经在黑了,自己却还在这里做着白日梦。
安旭的嘴角向上翘了翘,摸出打火机,想把那支一直叼在嘴上的烟点起来。手已经触到ZIPPO冰冷的外壳却踌躇起来。
那日一时颓废的放任,似乎终归不是自己所好。前两日她见自己的那份惊诧也让他下了断绝此好的心,趁着,其实还并不怎么上瘾。
乐华的电话便是在他这般踌躇时打来的。
“什么事?”看到乐华的名字,他有些不耐。
但凡他下决心割断的事物,割断之后,他便不希望再有牵绊。
无论人与事,都一样。
奇怪的反而是乐华。他的声音中少了往日在他面前的恭顺服从,多了一份不经意的随意傲气,宛若刚刚抓住老鼠的猫!
“安旭,”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对他直呼其名,“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说!”
“是关于夏三小姐的。”乐化刻意顿了下,然后,他成功地听到了电话那边急促起来的呼吸。
“我想问,是你到我这儿来接她,还是我亲自把她送回来?”
“你想说什么?”
“今天中午,夏三小姐顶着一个什么陈小姐的名,到我朋友的财务公司贷款20万,我朋友的手下在她的包里发现了摄录机和录音设备。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爱管闲事的那一类人,也就理所当然地留下了她。也是碰巧,我下午有事正好去公司,听说了这件事,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