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抑或者,他到现在依然还是爱著、恋著,舍不得放开手?
一阵轻快的古典乐曲突然响起,凌彩起身奇*书*电&子^书,怔怔的盯著门。
是霍曼吗?他还记得来找她?
是要告诉她,“对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了。”
还是要告诉她,“对不起,我为刚刚的事向你道歉。”
可是她明明记得,霍曼从来就不按门铃的。
“开门,凌彩。”
才疑惑著,一道阴柔的嗓音已从门外传进她耳里。
是金哲。
该死的!这个时候他跑来干什么?
凌彩犹豫著自己该不该去开门,老实说,现在的她毫无气力应付他,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知道你在里面,马上开门,否则你知道后果。”
门霍地从里头被打开,露出凌彩疲倦却还冒著淡淡怒气的脸。
“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金哲。”
金哲一笑,不请自入的走进她房间,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优雅的坐下来,面对他的是一幅很大的风景画,画里是满山满谷的向日葵,阳光灿烂得令人睁不开眼。
“我也不想啊,是你大小姐拿乔,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胡乱翻著,金哲的唇角还挂著一丝淡淡的嘲讽。
“你来干什么?”她抽回他手中的杂志往身后的大床一丢,两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的看著他。
“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安慰啊?有人遇见旧爱忘了新欢,我怕你一个人躲起来哭,索性过来看看你。”
凌彩挑眉冷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知道就可以了,用不著解释。”
“我当然不必向你解释任何事,包括我的任何不合理或是合理的行为。”
金哲点点头,还是笑,只不过他笑起来脸皮不会动,闪烁的只是脸皮底下的蓝色眼珠子。
“你该知道,上头的耐性已经用尽。”
“我会尽快查出来的。”
“现在你也没理由再耽搁了,画家爱妮丝既然已经回到了古堡,在她身上下手是最快不过的事。”
凌彩扯扯唇,“你以为爱妮丝还会为古堡画画?我看她连哭的时间都不太够了,更别提其他。”
“你如果不试,那就由我来。”
“我不认为在她身上可以发现些什么。”
“你呢?混进古堡那么久,难道洛雷夫还没有把古堡饭店依例会送给客人的画作交给你来画吗?”
提到这点,凌彩皱起眉,“是画了几张,不过都只是信手涂鸦的作品,决计不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成真。”
金哲利眸一闪而逝,“所以传说终归只是传说罢了。”
“也许。”
“既然这样,那就用点心思在别的事上头吧。”话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什么?”白纸上,是一连串军事密码及暗语。
“没忘记梦天使吧?”
闻言,凌彩抬眉,“你说的是那个受到全世界保安单位通缉多年的电脑骇客?他不是死了吗?”
“死的消息是听说的,上头从来没有间断过调查他,而且,这几个月来他又再度侵入了中国军政系统,甚至让系统中毒,把上头搞得鸡飞狗跳……不过,也有好消息。”
凌彩看著他卖关子,却没开口问,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在她面前提到这件事,那就表示这件事需要她的参与与配合,她不问,他自然也会说。
金哲抬眼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扶了扶眼镜,迳自道:“上头已经查出有一则讯息来源出自这里。”
闻言,她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梦天使可能就在这座古堡里?”
“嗯。”他一笑,“当然,他可能是这里的某一个客人,也可能足古堡里的员工,毕竟我们搜寻到的讯息只有一则,而且时间十分短暂,但,至少是个线索。”
“是啊,比起这么多年来的一无所攫,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凌采难得赞同的点点头。
她很高兴金哲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查出那个能使画境成真的“异能人士”,而是那个总是行踪成谜,怎么找也找不到的网路骇客梦天使,因为这至少代表著一件事——上头的注意力转向了。
肩上的压力仿佛在瞬间减少了十公斤,可以让她好好的喘一口气,放松总是紧绷不已的神经。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小彩儿。”他金哲就是见不得人家好,没道理他得上山下海,却有人在一旁凉快吧!
“我哪里高兴了?”凌彩很快地否认,“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我若没完成,一样无法交差。”
“没错,而且上头已经把目标锁定了几个人,洛雷夫和霍曼都在黑名单中……”
当时席朵暂住在古堡里那两个月的乌龙事件,又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霍曼瞪视著自己刚刚才做好的黑森林蛋糕,一堆不该存在在上头的东西——蟑螂屎,竟赫然在目。
天啊!恶心得让他想吐。
他的目光再次缓缓移到蛋糕旁的一堆饮料和咖啡,饱含怒气的阵隐隐散发著暴风雨前的宁静。
接著,眸子转向他切好的一大盘水果拼盘,上头被洒满了白白红红的粉末,不细看,还会以为是梅子粉哩,但他心知肚明那些是什么,因为肇祸者的手法总是千篇一律,在那两个多月水深火热的日子里,他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只是,这一回她做得真的太过火了,竟把所有的东西都毁了,而不是一餐一样的毁去,现在他根本连重做都来不及,只能像呆子一样的站在这里瞪视著眼前这一切的混乱与莫名其妙。
她该死的究竟又在发什么神经?
以前的“不小心”演变到现在的明目张胆,她根本无意掩饰她自己的罪行,而且还巴不得让他知道,活活给气死。
“怎么了?霍曼。”才走进厨房要帮忙把餐点端上楼给客人的莫儿,才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想把她千刀万剐。
“霍曼……”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可以替她求情。”他的嗓音极度的冷,体内的怒气则逐渐加温。
他挺直著背脊,双手握拳,站在一堆混乱面前一动也下动,其实是在努力的克制此刻张扬的怒气。
他不想,也不愿,因为他一时的怒气而打伤一个女人。
但,不给她一点教训是下行的,就算她哭他也绝对不会心软,他保证。
“她在哪里?”
“霍曼……”莫儿担忧的看著他,“也许不是彩儿,你是不是该先去问清楚再想想看该怎么做呢?我想她没道理又这么做的。”
“爱妮丝的出现就是道理,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吗?除了她,没有人敢这么做。”
“可是她从来不曾这么过分,也许是其他人……”
“够了,莫儿,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会有分寸的。”
莫儿一叹,挣扎了好一会才道:“我刚刚看见她在后花园里。”
“她真的在后花园?”霍曼转身,眸子定定的落在她心虚的脸上。
后花园是离厨房最远最远的地方,他就算用跑的也得跑上个十分钟吧,这段时间,够莫儿通知凌彩偷偷的从大门溜出去了。
他虽不会读心术,但他认识莫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骨子里的单纯与善良他又怎会不知?
再叹,莫儿终究还是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莫儿,你该知道,耽误客人用餐对我们这样的饭店而言是多么大的事,她身为古堡里的一员就不该公私不分,如果你不让我去教训她,那我就去找幽灵,请她走路。”
不用重药,莫儿根本不会理他。
只是这话听进了另一个人的耳里,却像条沾满毒液的鞭狠狠打在身上,痛得人身体发颤、眼发酸、喉头犯疼。
一个昨天才吻了她的男人,今天竟然可以如此无情的想要把她赶出古堡,就为了爱妮丝吗?
她在他心里真的那么那么的重要?重要到可以抹灭昨日他烙印在她唇上的味道与体温?
“她……”
“我在这里。”凌彩静静的站立在厨房门口,“你找我干什么?”
霍曼一见到她,便二话不说的越过莫儿定向她,长手一伸扣住她的手腕便把她往外拉。
步伐又急又快,他扣住她手腕的手也扯得她发疼,凌彩想甩开他的手,但他这回却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就算心知这样一再的拉拉扯扯可能伤了她也不放手。
一直到了后花园,这个不会叨扰到客人,平日也根本无人出入的地方,他才松开他的手,一双利眸狠狠的瞪视在她又红,又白,又喘息不已的美丽容颜上。
她的手可能要脱臼了,还有她的脚,因为不适当的走路方式让她的脚尖和脚后跟都磨痛了。
泪水兜在她的眼眶里,她却强忍著不让它掉下。
该死的!此刻的她看起来是多么的楚楚可怜,让他有一股街动想要把她扯进怀里狠狠的吻她。
但他要真那么做就太没原则了,今天他说什么也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绝不容情。
想著,霍曼一屁股坐在花园的长木椅上,手一拉,将她扯进怀里。
“你干什么?”她心惊的想要逃,聪明的智商告诉她,此刻的他满眼承载怒气,把她拉进怀里绝不是为了吻她或抱她。
要吻要抱,他不会像疯子一样的把她死命扯到这个没有人会经过的鬼地方来。“你马上就会知道。”
话落,霍曼将她的身体转过去背对著他,然后放平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啊!”
意识到他想要对她做什么时已然不及,就见他有力的大掌用足气力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第五章
痛呵,痛死她了!
痛得她眼泪再也撑不住,一颗颗的从眼角滚落。
他狠心的闭上眼不去看她,扬起手,再次打在她穿著薄薄碎花裙的俏臀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泪花像雪花般的飘落她整脸,也沾湿了散落在长木椅上的绿叶,缓缓流到泥地里,渗透了进去。
后花园里,静得连树叶飘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午后的微风轻扬,把她身上的碎花裙子吹得微微鼓起,要不是他的手还搁在裙子上头,怕要让那些鸟儿、虫儿们见了她裙下的大好春光。
她落著泪,却不出声,满心的委屈、羞辱与疼痛让高傲又自负的她彻底崩溃了。
肩膀一搭一搭的抖动著,就算她刻意不哭出声,他也知道她哭得很伤心。
淡淡的心疼闪过他的眼角,霍曼紧抿著唇,不想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泄漏自己的情绪。
比起她做的事,打她这几下屁股根本就不算什么。
要是别人,早被他踢出堡外,才懒得出手教训。
她的屁股疼,他的手难道不会疼吗?事实上她有多痛,他便也多痛,只不过不同的是——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可以承受的痛不同罢了。
她,还在哭吗?
肩膀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但她却还是静静的趴在他的大腿上,一动也不动。
该不会昏死过去了吧?
“小彩儿?”凝眉,霍曼担忧的开口唤她。
她没反应。
“小彩儿?”
她依然没出声。
“你再不出声,我会再打你屁股……”
“我恨你!”
这招果然奏效,只见他的话还没说完,凌彩已经从他的大腿上爬下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见她这么伤心的跑掉,霍曼的两只脚底痒得不得了的想连忙追上去,但站起又坐下数次,终是让理智给按捺下来。
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经过这一次,她该知道这样的错不能再犯,不管她有什么天大的理由。
仰首望天,霍曼的心情抑郁不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