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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一咬,身下的人就传来了一阵低吟,“痛——”
他的手也没有空闲,抚过她的身子,撩拨起了她隐藏在身体里的激情。
唇是火,手也是火,所到之处,一片火热。
难受,好难受。
方萋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身体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流窜着。
好烫。
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却又似乎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隐地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醉酒后的一夜(7)
她在哪里?
在做什么?
摇了摇头,却发现头脑一片模糊。
片刻的清明之后,很快她就被席卷而来的火热所掩埋。
尹文宙进入她的时候并没有很温柔,直到遇到了一层阻碍,才惊诧地停住了动作。
她竟然还是处子。
“好痛——”
方萋喊了出来,还不断地挥舞着手,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理智因为疼痛而有了些清晰,她看到了身上一个人的身影,却看不清他的容貌。
“别动。”
他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这种动作。
这样的挣扎,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而已。
尹文宙也不是没和处子做过,但是平时的那些人不会跟她一样乱动乱叫。
他没想到她的拳头还很有力,被她打到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
方萋本来就是学过跆拳道的,此刻因为疼痛而开始发挥出力量。
尹文宙又有些后悔了。
这哪里像是在做,反而像是在打架。
在她挥手再一次打到他的时候,他身子一沉,完全进入了她,也彻底地占有了她的纯贞。
他本来就不知道怎么温柔,就算是处子,他也没有多少怜意。
今日对她本来就已经算很温柔了,可是现在她已经让他有些生气了。
“啊——”
方萋一声尖叫,眼角有泪珠滑过。
身子极度地紧绷,让她的疼痛更甚,再加上心底的委屈,然后就如此地发泄了出来。
泪,再也止不住,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尹文宙本来打算不顾她痛不痛,继续下去的,只是在看到她的泪水的时候,突然就有那么几分心软。
那张带泪的小脸,极度地不安。
他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可是怎么也擦不完,最后索性俯身下去亲吻。
咸味在他的舌尖泛开,这是眼泪的味道。
突然想到许多年前,他也曾尝过一个人的泪。
心底的怒火平息了,他柔声地道:“别怕,很快就不痛了。”
醉酒后的一夜(8)
手再度游移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抚平她的紧张,让她的身子再度变得柔软。
方萋只觉得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拂过,带着一声让人心安的呢喃。
是谁?
泪眼迷蒙之中,她什么也看不清。
头依旧很痛,身子却很热,有什么东西在腹间炸开了一般。
激情才正式燃烧了起来。
外面是迷离的夜色,里面一片春色,他和她交织在一起,谱写了一曲暧昧的乐章。
最后的最后,他的唇畔溢出了一声轻唤,“初儿。”
而她睁着迷蒙的眼,忽而笑得灿烂,“萧然。”
他的身子怔了一下,随后又释然了。
他们似乎都做了替身,但不管怎样他也算是占了她的便宜。
毕竟她是第一次。
翻身离开了她,他走进了浴室,洗去了身上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被她抓伤了好几处。
明明看起来似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却原来是一只小野猫。
她跟初儿,似乎又根本不像。
走出了浴室,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然后靠在床畔点燃了一只烟。
身侧的人趴在床上,背后裸露在外,身上有着激情留下的痕迹,清纯之中似乎又沾染上了一份妩媚。
不过再怎样,都已跟他无关了。
他们只不过偶尔撞上了而已。
很快,门口传来了门铃声,他打开门,接过了那人送来的袋子,再度关上了门。
他穿好了送来的新衣,把另一套衣服放在了床头,再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唰唰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放在了床头。
最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给她一百万,也不算亏待了她。
【02】
方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身子也痛,浑身似是散架了一般。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很豪华的房间。
这是哪里?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喝了一杯酒,然后就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了。
脖子上的痕迹(1)
又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带了点颜色的梦,梦里有她,也有秦萧然。
身子不经意地动了下,身下就传来了一阵抽痛。
她心底一惊,伸手就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单,被单下是她不着丝缕的身子。
陡然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那不是梦,她真的失身了。
而且那个人决不可能是秦萧然,因为那个时候他该是在温柔乡里面。
该死的。
果然不能乱喝酒。
她从未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给了一个容貌不清,年纪不明,姓名不知的人。
她伸手揉乱了自己的长发,低低地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她翻下了床,摸到了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看了眼上面的姓名,她按下了接听键。
“萋萋啊,钱借到了吗?”
她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方萋的心底很烦躁,很想就这样拒绝。
她妈妈什么都好,就是太软弱,不管她爸爸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情,却总还是站在他那边。
好几次,她都直接跟她妈妈说,离婚吧。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纵容,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从赌光了家里的家产,到开始欠债,从最初的几万,到十几万,到几十万,现在竟然欠下了一百万。
她曾帮她的爸爸还过几次钱了,而有些是她妈妈四处求来的。
他总是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还清之后再也不赌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谎言。
她妈妈稍微说几句话,他还要动手打人。
她大学的书费是自己赚的,从十九岁那年就开始自己赚钱。
赚来的钱差不多都帮他还债了。
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是她狠心,只是她们这么做,并不是在帮他,只会让他在赌博中越陷越深。
依稀记得,最初的爸爸好像也是很温和的一个人。
脖子上的痕迹(2)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了?
属于家的那份温暖不在了,整个家变得支离破碎。
“妈,你不能再这么纵容爸了,离婚吧。”
她叹了口气道。
不是她不孝,只是不想在维持这个破碎家,还不如让大家都解脱了。
“萋萋,你爸爸只是一时糊涂了,他说了,这一次真的会改的。”
“他说了几次了,你还信吗?”
方萋不明白,为何她妈妈始终都不肯离婚,难道真的那么爱吗?
“萋萋,你就当再帮你爸爸一次,好不好?”
她妈妈的声音里更是多了几分哀求。
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一百万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天文字数。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跟秦萧然扯上金钱关系。
那样的话,当初的一些流言还真会成真。
她正想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一张支票,上面赫然写着一百万。
脑海之中隐约似乎记起了些什么。
她好像曾抓着一个人,问他有没有一百万?
看来失身还是自己造成的,那人不会以为她是做那种行业的吧?
不过她好像撞到了一个冤大头,竟然真的用一百万买了她一夜。
就算她是第一次,这也是个天价。
这算不算是她的幸运?
方萋勾唇,微微自嘲。
“萋萋——”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会回来一趟的。”
她会回去解决一切,也会把话都说个明白。
“那就好,你快点回来,我们等你。”
等到了她的回话,她妈妈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而方萋这才打量起支票起来,上面签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她辨认了许久也辨认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名字。
不过也罢,他们之间终也不过是陌生人。
或许可能再也不会遇见。
收好了支票,她又发现床上还有一套折好的新衣服,随手翻了一下吊牌,虽然不知是什么牌子,价钱却是她几个月的工资。
脖子上的痕迹(3)
果然是有钱人。
不过也算是意外的细心,还帮她准备了衣服。
不管怎样,虽然对初夜没什么印象,但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坏吧。
至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她也不用再跟秦萧然开口。
这些年,有些事情,她早已看透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依然还是要继续。
就算心底再怎么难受,也放在心底吧,表现出来也没用,因为没有人会心疼。
进浴室,洗澡,穿上衣服,然后离开,只余下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时间再回家换衣服,她匆匆地赶去了公司。
现在已经十点了,她已经迟到了。
这是方萋第一次没有按时到公司,所以众人看到她都有些诧异。
让那些人更诧异的是,向来发型老土,穿着老土的方秘书竟然穿着那么流行的一件衣服,而且还意外的漂亮。
不过方萋根本没时间在意这些,她冲冲地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和旁边的助理打了个招呼,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备用的眼镜戴上,然后走了到总裁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
“进来。”
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秦萧然的声音。
昨日他说,回头打电话给她,不过终究是没打来。
她在他心底,本来就不算什么,充其量也不过算是个不太熟悉的同学而已,还有就是他的秘书。
方萋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走了进去。
“总裁。”
在公司,她唤他总裁,他唤她方秘书。
在私下,他虽然说既然是同学,那么就叫他的名字,可其实,那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而她也很少叫出口过。
秦萧然抬头,望向了身前的人,微微地愣了下,随后又皱了皱眉道:“方秘书,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大学四年同学,毕业后两年的相处,他还从未看到她这样打扮过。
这样的她看起来很不一样。
现在他才发觉,她似乎长得很不错。
不过再不错,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脖子上的痕迹(4)
他的眸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视线在触及颈侧那个印记的时候微微地黯了黯。
心底竟有那么些不舒服。
“我有点事。”
方萋低声道,总不能说自己因为昨夜太累而睡过头了吧。
“有事?忙着和男人约会吗?”
他出口的话有些微微地嘲讽,这样的打扮,那样的印记,还有那件凭她自己根本不会去买的衣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说明了事实不是吗?
原来她也一样。
不知为何,心底有种失望。
明明自己并不喜欢她,她放弃他也不是反而让他更轻松吗?
“我——”
方萋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他眼底的嘲讽让她觉得狼狈。
有一种被看穿了一切的窘迫。
“方秘书,我说过的,公私分明,虽然我们是同学,可也不能坏了规矩,明白吗?”
秦萧然收回了视线,有些冷淡地道。
他平日里很随和,可是一旦碰上公司的事,就会很认真。
这也是方萋喜欢他的一点,他不像平常的富二代,做事很认真。
只是有时候这份认真,让她觉得自己从未靠近他过。
“我明白。”
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
“明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