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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蹲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的是撒心裂肺,“我真不是男人,连唯一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成老爷子震惊的三魂七魄全没了,怎的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唯一的宝贝孙子,除了贪污之外,竟然还奸/淫少女。按他的皮相跟地位来说,只要他愿意,想与他成亲的女人从城东排到城西,用的着去奸/□子,犯下这种滔天大罪?
堂堂史部侍郎;就这样给天下人做表率的?
“此事当真?”如果不是真的,这眼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小伙子又是怎么回事?子骞了朝庭重臣,谁有会狗胆去污蔑他呢?
“妹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腹中的孩子会一天天的大起来,可让人如何是好?”
“能否让我见见你妹?”谨慎起见,万一真是他的一派胡言,误会子骞可不好。若小伙子的话当真,那他妹妹腹子中孩子可是自己的曾孙啊,不管是子骞奸/淫她或是两情相悦,成家的骨肉岂能流落在外?
大丫眼泪涕鼻齐飞,“老人家真有办法为我主持公道?”
老爷子神情严肃的点头。若真是子骞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他绝不轻饶!
在大丫的带领下,老爷子走了好长一道山路,最后来到一座山脚下的竹屋前。大丫将屋前屋前寻了一遍,竟然没有发现小魔身影,慌的六神无主,“妹妹妹,会不会又”
又寻短见了?老爷子的心咯噔了一下,揪了起来。
该不会一尸两命吧?
大丫顾不得其它,慌神的奔出屋子,发疯地四处寻着小魔。
老爷子紧跟在他身后帮着寻找,只是内心越来越不安。见这等模样,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大丫将整个山脚翻了过来,最终在河边寻着了小魔的踪迹。
“老人家。”大丫忐忑不安的转身对着老爷子道:“我妹妹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便见不得陌生人了。一见到陌生人她会特别紧张、恐惧,严重时声嘶力竭的尖叫,直至完全崩溃。烦请您先回避,待她心情稍微平复后我再让她跟您谈谈?”
老爷子顺着大丫的目光望去,只见河边站着一位身影单薄的少女,形影消瘦的能被风吹跑,且她一步步的往河里走去,似要投河自尽。
没有多想,老爷子点头,手指发抖的指着河边,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子骞,我的亲孙子,你真的是只禽兽吗?
心,生生的捅进一把刀子,鲜血淋淋。
大丫顺着老爷子的手势一看,只见小魔将鞋子脱在岸边,孤单的身影往河中心走去。
那一刻,他也慌了。小魔啊小魔,楚莫彰真有那么好?离开他,你生不如死?
顾不得急湍的河水,大丫奔过去,跳进河里抓住小魔的手大声道:“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一切都会过去的,别在想着那事了。”
小魔推开他的手,笑的有些苍白,“对岸的花开的好漂亮,我想过去看看。”
“彼岸花有什么好看的?”鲜血的颜色,诡奇的红艳,总让人想到炼狱,如此不吉祥的花并不适合小魔。
大丫强行将小魔拉上岸,往屋里拖。
小魔怔怔的被他拖着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的病好了再说。一路奔波,车劳马顿的对胎儿不好。”
“只不过是染了风寒而已,用的着大惊小怪?”小魔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劲,头重脚轻的任由大丫拉着走。
大丫停下脚步,认真的望着小魔,“你不想再见见成子骞?”
小魔摇头。相见,不如不见。
大丫不经意的憋了眼成老爷子的藏身之处,“可这孩子毕竟是他的。”
“大丫。”小魔挣开他的手,“我现在只想回家。累了,想休息。”见成子骞,以何种面目见他?跟他说,我两个月前强/奸你了,现在怀孕了,你负责吧!
大丫两眼泛泪的点头,“既然你不想见他,也不想让他负责,那我们回家吧。”
望着搀扶着远去的身影,老爷子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气的脸色发青。成子骞那个混蛋,居然真的沾污了姑娘家的清白。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不要自家的种,任由孩子跟母亲流露在外。
他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气的青筋暴起的老爷子疾步返身回城,刚进城门,满头大汗的成辅松了口气的迎了上来,“老爷子,终于可找着你了。吓死小人了,您若是有个三长二短,可让小的如何交待”
“子骞那兔崽子?”老爷子咬牙切齿道。
“少爷有事进宫去了。”见老爷子的脸色非常难看,想必少爷又在哪惹到他了,还是小心为妙。
“马上将他叫回家。”老爷子怒瞪了他一眼,“怎么做事的?让你紧盯着,怎的又让他不见了。”
成辅小心道:“老爷子,少爷进宫了,一会就回来了。”
“马上!”老爷子气的火冒三丈,“派人去叫溯庭回来,今天我要扒了他的皮!混蛋,居然敢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简直是找死!你,若是找不到他,不用再回来了。”
老爷子暴躁如雷的往家赶,去找他那几年不用的执法棍。
真的出事了。
成辅的心悬了起来,如果连将军都出动了,岂不是
别无它法的成辅,只有硬着头皮去找成子骞。忐忑不安的心不断地祈祷着:少爷啊,千万不要被我找到,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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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至,华灯上,不起眼的小酒馆,不期而遇的两人,闷声不吭的喝着,一碗碗的烈酒下肚,只剩满桌的狼籍。
舌头已发麻,意识开始涣散,楚莫彰手中的酒碗“咣”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人紧跟着一头栽在桌上,迷糊而痛苦的道:“你说,她爱我,追我追到京城,费尽苦心想得到我的心,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爱我,却怀着别人的孩子?”
酒从喉咙里涌了出来,多日积攒的痛若,一并涌了出来,将楚莫彰的心生生扯烂。
“额”成子骞两眼发直,头脑一片发白,僵硬的手将最后一杯酒倒进喉咙,扯着嘴皮道:“你很委屈?”
“对”楚莫彰试图站起来;可凳子一歪;他跌坐在地;“我好不容易对她动了心,还想着要娶她,连喜贴都发发出去了。她居然背叛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不该再相信女人的呵呵”
“嗯。”成子骞非常赞同的点头,“女人真不是东西。”
“不要相信女人。”
楚莫彰推了成子骞一把,害的没坐稳的成子骞跌趴在地,烂泥般滩在地上。
抬头望了重叠不一的身影,成子骞顺着意识道:“我绝对不会再相信女人的。没错,你很委屈,可我有多委屈你知道吗?你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最起码你还是清白的,我呢?”
成子骞重重地捶胸,“我,堂堂吏部侍郎,居然被她下药迷/奸了。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还得藏着掖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们会说,看,吏部侍郎被人迷/奸了,叫他贪污受贿,现在遭报应了,老天开眼了。”
抱了个酒坛子,酒碎的成子骞在地上打滚,“我不想活了,没脸见人。”
楚莫彰点头,“确实很惨。我们都”
“不,你没我惨,我最惨的不是被人迷/奸了,最惨的是,迷/奸我的人怀孕了,来找我负责。你说可笑不,她拿孩子来要挟我,要我娶她,你说我怎么可能喂”
正想一斥满腔苦水的成子骞见楚莫彰没了动静,非常不悦的踢了他一脚,“说话!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烂醉如泥的楚莫彰早已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成子骞打着酒嗝爬了起来,跌撞着往外走,“想我娶你,做梦!我成子骞绝不会娶一个迷/奸我的女人!”
积压的怨恨得到发泄,成子骞松了心头的大石,双膝一软,倒在黑暗的大街了睡了过去。
含冤待雪
成子骞是在自家天井里醒来的,是被惊雷吵醒、大雨泼醒的。
被人丢弃在天井,茫然挣扎的坐了起来,扑头盖脸的雨打的人生疼。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偶尔有闪电划过,头痛欲裂的成子骞发现一道黑影躲闪在厅边的石柱后面。畏首畏尾的身影小心探出半个脑袋,眼神中满是担忧着急。
成子骞根本没有心情去考虑为何成辅会闪躲在柱子后面以这种眼神望他,明知自己醒来也不下来扶一把。
他只是想弄明白,为何自己会被丢弃在天井中?
试图站起来,却又“呯”的一声摔了下去,倒在大雨中。剧烈的疼痛贯穿全身,传达四肢百骇,让成子骞眦牙裂嘴。
见成辅仍躲在柱子后面张望,恼火的成子骞咬牙站了起来,带着满身的雨水踉跄回屋。
成辅一路小心谨慎的跟在身后,不敢上前扶住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的成子骞。
雨水加上汗水,骨头散架的成子骞费尽全身的力气回到寝室,一照铜镜,吓了一跳。镜中之人鼻青脸肿的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不听使换的手哆嗦着脱去上衣,更是吓的成子骞目瞪口呆。
整个上身青紫一片,尤其是胸口,印了个明显的脚印。这得要多大的劲,才上印上去啊。
堂堂吏部侍郎,竟被打成这等惨不忍睹的模样。
“少爷?”缩着身后的成辅悄悄打开房门,快速闪了进来随即关上房门,直往成子骞快步奔来。
一个包袱塞到了成子骞手上,哀求的声音响起,“趁着老爷子的人不在,少爷还是先外出避段时间吧,保命要紧。待老爷子气消之后再回来吧。”
“发生了什么事?”发音有些不准,成子骞抚了下被打肿的嘴角,疼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扔掉包袱打开衣橱取了件衣赏想换上,谁知只是稍微一个牵扯,疼的似被针扎,只得让成辅帮忙更衣。
“少爷有所不知,老爷子偷偷跟踪了在茶楼跟少爷相见的人。回来之后大发雷庭,发动全府的人去找少爷,最后在深夜的街上找到了少爷。将少爷抬回来后,老爷子二话不说,亲自将少爷打了一顿,之后还不解气的将少爷丢在天井中,不准任何人靠近,让少爷自生自灭,违命者否则一律逐出府。”
成子骞失神的跌坐在床上。爷爷跟踪了大丫,回来后将自己痛打一顿?
可受伤害的人是他,为什么被惨打的还是他?
到底,大丫跟爷爷瞎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年迈的爷爷下此狠心将自己打成这样。要知道,平时自己就算掉跟头发,爷爷都会心疼的。他知道了自己失/身,不但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反而
信口雌黄是小魔跟小魔的本性,他们肯定歪曲了事实。
“少爷还是先避避风头吧。”大丫重新将包袱塞到成子骞手上,“老爷子一怒之下通知了将军,要是将军回来了,少爷怕是有更悲惨的下场。再说要是让老爷子发现你醒了,定会命人将你吊起来打的。”不是开玩笑的,老爷子连绳子鞭子都准备好了。若不是因为少爷酒醉迷不醒;打起来不够舒坦;老爷子早动手了。
他听到了,老爷子拿脚踹晕迷不醒的少爷时,口里不断的骂着:让你奸/□子,让你不认骨肉,让你贪污受贿,让你不守家规”
老爷子的话吓傻了成辅,但是他绝不会相信少爷会是那种人。
“我不走。”固执的成子骞丢掉包袱。
凭什么?
明明失身的人是他,怎么反成了强/奸犯了?
谁说他不要骨肉了?是小魔坚持要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