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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抬头,沉声与他说道“拓锦呀,你的病莫非没好透?想让我给你熬药?”
“你便是称呼我小白脸,兴许听着更是顺耳些”青布衫索性往我处靠了靠,我心一凉,这厮果然着了狂魔,将将不该让他立在小山坡上遐想。
我干咳一声,戴着面具真是不错,掩饰我那慌张不安,我坐直了身子,本想撩起床边的外套,却是让青布衫的大腿牢牢压着“拓锦呀,你动一动”
“姑姑,要不你叫我小青,这个名字也好!”青布衫更是靠近身来,我往墙角挪去,凛然威严看去,更是透着冷漠与他说话“老身虽四十有余,可至今未曾成婚,公子半夜不受邀而来,似乎不妥”
这厮,俊脸一派自然,对着我看了又看,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我的高高耸处,眉宇微蹙“之前进城时,那些路人说的话,我想你也听见了?”
“什么话?”我警觉地盯着他泛起春光的眼,青布衫微微一笑,眉宇间那滞留的暗香淡淡不散“我甚是感念你前阵子衣不解带日夜照看,我便是同你有染那又何妨?我愿意!”
吖,我晕了晕,这厮果然是疯了,可他倒好,顺势压来一阵带着酒味的炙暖气息,眼看我同他要同时躺了下去----
“你,想要做什么?”我吓得一手掩住嘴,一手支撑身子,青布衫那光亮晶晶的眼眸泛起了薄薄雾气“为了你,我便是轻薄一回又如何?”
呼呼热气,朝着我不断袭来,青布衫撩起我一缕长发,我躲了又躲已然到了墙角,他那水韵清透的眼眸红了红,嘴角勾起勾魂似的笑意“从前的我痛恨上苍不公,总是事与愿违心愿难成,我想我错了,今日便是上苍给予我的厚赐!”
此刻,我的手让他捧起,放在了他的嘴唇上不断地摩挲,另外的手便要伸来,看似要揭开我的面具,我的头又是晕了晕,便是想躲也没有地方再躲了。
客栈的门,忽然轻轻敲打起来,青布衫眉宇一沉“谁呀!”
门外,敲门人的脚步一个踉跄,咚的一声撞在其身后的墙壁上“哎呦”一声后,青布衫迅速将外套与我套上,又是放下青纱帐子,便是走了过去开门,有人立刻跌跌撞撞冲了进来,青布衫挡了挡,又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依稀的青纱帐前,我清清楚楚地看着他那炙热的双眸,耳畔更有那柔情话语“乖,好好睡下!明日还要早起”
我一个愣怔,青布衫关上门,闷哼一声后,冷声对着半夜而来的人说道“舅舅,你半夜来此找她,所为何事?”
来人便是梅万青,想必也是喝了几杯,说话含糊不清“我---我是来同她说门亲事,可是你--你--为何在你姑姑房间”
“这是我同她之间的事情,舅舅你不必操心”青布衫的话透着傲然冷意,显然不愿意继续说下去,梅万青不由小声呢喃“我也管不了你,幸好七妹走得早,也就不用气恼你这不伦之举”
“舅舅”青布衫语气沉沉,两人的脚步声便就渐渐离去,消失在了走廊上
我仰头看看青纱帐,没曾想这样快便是给他识破!这一番醒来,再难入睡,我是转侧难安,眼瞅着窗外的明月褪却光环,直到那一轮初阳亮晃晃落在我的窗台上,映在我的被褥上。
这一轮明月起伏,委实非我心意。
我推开窗户,舒缓周身堵塞似的气息,心头几番思量又是涌出无数磨砺!
门外轻微脚步声后,房门便是吱呀一声开启,来人便是容光泛发的青布衫,这厮端着一盘早点堂而皇之走了进来,他可知敲门二字?如此唐突的事在我来说,已是见怪不怪!
“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恐怕是没有睡好”这厮柔声说道,我咬牙转身“我还没有洗漱,你先用!”
青布衫的眉宇一勾,脚步一动便是拉着我坐下,拿起案几上的银边梳子,便就解开了我的乱发“道姑的发髻简单,我也就勉为其难一下!”
我知,这厮想做的事情,躲也躲不过,何必又是一番纠缠,我笑着回头“老身,有你这样的徒孙,真是不错!我惟愿你安然回到皇城,如此你父皇的嘱托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他的手一抖,沉默半响便是铮铮说道“那是他的意愿,却非我所愿,我这番回去仅仅是奔丧而已,皇权与我来说不过是个障孽之物。之后,我便是去你南蛮----等你!”
“老身---我---想我---那个”我断断续续,无法顺畅说话,顶头上扑哧一声,青布衫倏然低头,这厮的鼻尖对着我的鼻尖,浅浅与我看来“别犯愁,你只管顺着自己的心意,我不会勉强,只要你安然!”
这个孩子,如此死心塌,哪能叫我不犯愁!
一番话,似乎遇见了我之未来很精彩!
不掩饰,不畏惧迫害,不畏惧强权,梅城的百来辆马车戎装上路,我的马车便在车队的中间,周遭的十来个护卫便是赫赫有名的梅城铁卫,乃靖国的一流高手,青布衫是骑马在前一派英姿浩然。
这招摇的一路,引得众多赶着去皇城奔丧的大小官员各城城主,一律围拢在青布衫的周遭。
梅万青借着青布衫同各城城主商榷路线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躲过众人,找到了正在马车里看靖国野史的我,他的举止虽然牵强尴尬,但是眉宇间没有了之前的异样诧异,显然尴尬认同了我同青布衫的不伦关系。
何必去澄清!况且我也不想未尽承诺,便就成为众矢之的被人砍成祁宣牌肉酱,靖国人是那般憎恨我!
梅家的势力根深蒂固,权倾朝野,无人可及。
靖皇的棺椁依然在祖庙上停着,没有梅家人的点头即使祭奠大礼也是难成,而梅家上下苦苦等待的青布衫终是顺利抵达梅城,那么接下来又该如何?
梅万青也就找到了我,他的话很多,前番托词我一概省略,无非是靖国期盼明主,公子洛兹是个伪君子难以成大事,青布衫有多优秀多能干亦是路人皆知之类的话,我的头越来越痛。
这老头,咽下口水,便是作了总结性发言,他恳求我的话同靖皇如出一撤,便是让我劝解青布衫放下浪迹天涯的悠然,坐上皇位才行!
一个是极其不愿,偏又遇上多方请命,又是齐齐地将这艰难的任务落在我的肩膀,为何?
欺负我不成?他们哪里看出我有力挽狂澜的力量,有那翻云覆雨的手。
这番刚说完,马车车帘便是给人猛然掀开,青布衫冷着脸,寒气逼人地说道“舅舅,你私自找我的小月想要干什么?”
梅万青同我一样诧异惊呼一声又是抖了抖身子。
第41章 远方来信
迢迢之路,皆有来路。
我倚靠在车厢细看匆匆掠过眼前的风景,谁又能预料未来会是什么?下一道风景又是如何?我宁愿相信,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吧!无论是否愿意是否抗拒!
皇后红香出生低微,凭借蛊毒作祟魅惑君王心,这样的事从深宫中流传出来,立刻震惊朝野,而红香非完璧之身嫁于靖皇的消息,随之流传开来。
君王独宠皇后,深宫之中结怨难免,如今谁来给她默默护佑?靖皇还是梅妃?
也许,冷冰冰的深宫本没有什么恩爱情深可言,这朵奇葩绽放成的小白花,终究是凋零了。
她是自杀而死,那些骂名也不会落在她的耳畔,可怜是她的棺椁依然在我邵阳城停顿,公子洛兹甚至没有派人来接她回去。
可喜可叹是青布衫未曾涉足皇城,支持他的力量已然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太子洛兹岂能不知?
他是无力反抗仰或是在等待机会?靖国的四大家族,或多或少同梅家有关联,如果青布衫同太子掐起架来,一半的人会支持青布衫,剩下的一半则是为青布衫摇旗助威。
公子洛华那最后的一击又会如何?
吱呀一声,马车停顿下来,车外传来高筹那低沉的声响“主子,请下车,今晚宿营在此”
我皱着眉头跳下马车,这一处地方有山有水,易攻难守,周遭更是浓郁山林,即使藏着数万兵马也是难以察觉,青布衫这厮为何有此安排?
眼风里瞥见高筹满脸歉意,挪动嘴巴便是不敢吱声,我干笑“昨晚,是不是他使劲与你灌酒!”哼,青布衫这厮,在我南蛮是便是依靠这一招同老甲他们相处得甚是融洽。
高筹慨然抬头“主子,我错了,不该喝酒误事!竟给他套出话来”
“不怪你!给他发觉也是早晚的事情,原本也没想瞒着那厮―――对了,你去打探一下,玉书他们走到哪里了?”我叹息一声,转身走到大树边坐下,支着头看这乱纷纷的宿营地。
梅万青所率领的返乡团走得很顺利,沿途没有遇上任何麻烦,即便是山贼也是一个不见,梅万青更是仁义一身,绝不推拒那沿途的陌生路人走进队列中。
且看此刻的宿营地,蓬香的野味香中,一座座蒙古包拔地搭起,有生火烧菜,有蹲在河边洗浴的,也有谈情说爱的。
虽说在国丧期间顽皮嬉闹笑声甚少,可是其余的什么都有,我心寒颤颤看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摇的女子悄然而来,走进一座专门搭建的粉色帐篷,已解男子们的旅途寂寞还有身子疲乏。
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整个宿营地外也不设置护卫巡视!我估摸着青布衫这厮想要请君入瓮!
我头顶上树叶微动,恍然抬头却是一颤,梅家数十铁卫对着我扬扬手,他们躲在上头多时,我却浑然未觉。
我低头,揉着发疼的头,前方几声恭敬发嗲的拜见声叫我毛骨悚然,青布衫满脸珠光潋滟,那双眼便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来,目不斜视的样子,惹起了周遭一阵阵不悦的刺目光芒,那些女子又是一番稀疏低呼,也是给我那黄脸婆的面具狠狠地吓着。
真真作孽,如此美娇娇动人心魄姑娘们,却是将我看作个老妖婆似地,显然是误会了我也是放蛊在了青布衫的胸口吧。
她们提着裙子就走,也许找梅万青老头去了。
当头压来青影,青布衫紧挨着我坐下,柔声问道“怎么,头疼?”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便是压低声音与他好言说道“看看我的样貌,你竟然叫我小月,怎么可以?如今我的身份是你门中长辈,你怎么可以对我温柔?要知道――”
我语顿,这厮公然揉捏我头上的穴道,满嘴的炙热直对着我的耳畔吹来“我不在意什么,你倒是妄自忧心又是何必。再说,你早晚也是要生那皱纹,我便是早些看见又是何方?”
说罢,他倏然捧起我的脸,重重地亲上一口,对着尚且愕然不已的我又是看了看“再说,你原本也是丑丫头一个,眼下倒是漂亮了些!”
我的身子踉跄跄抖了抖,这一番闺中情话,竟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我只觉头顶上的枝头上一阵颤动,估摸着梅家的铁卫莫不是武功深厚的话定然要跌落下来。我的老脸该怎么般,逍遥派的一世英名便要毁在我手上。
可恼这个青布衫依然不知羞耻,我是腾地起身,一跺脚转身便跑,青布衫一把拽着我,眸光碎亮又是浅浅一笑“先别走――我有话说!”
“说――”我使劲瞪着他一眼,这厮脸色转而一正“这几晚,和衣而睡”
我只当他会说出一番长篇大论,分析周遭的恶劣形势,却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只是我却也明白他的意思,青布衫上前一步,搂着我问道“先前,我倒是忘了问你,这一次你带来多少人?”
“一万兵,战兽五百头”我铿锵说道,青布衫的眉宇一扬,也是讶然“丫头,你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想要灭我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