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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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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土脸的泥泞里。

生活于她已经毫无意义,她觉得还不如早早的死去,因为死于她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解脱。

只是,她不想就这样一个人死去,她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而顾晓苏,那个以前被她挤压着不得不两次远走他乡的女子,那个最终却从她手里赢了父亲赢了季非墨赢了爱情赢了家庭的女子,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恨。

所以,她要死,但是要拉上顾晓苏一起死,否则的话,就死也死得毫无价值。

只是,她原以为这地方只有她和顾晓苏两个人的,没有想到季非墨也赶来了,她心里迅速的生出一条毒计来。

死,不仅要拉上顾晓苏,而且还要拉上季非墨,她要她们俩来给她陪葬,她和顾晓苏,季非墨三个人的故事还没有完,到阴间都要去继续斗过你死我活。

晓苏和季非墨当然不知道郑明珠心里这些阴暗的想法,他们只看到郑明珠在悬崖边上挣扎,心里在想着的是究竟要不要救她。

“她掉下去多久了?”季非墨侧脸看着身边的晓苏问。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晓苏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你没到的时候,她还和我理论了一翻呢。”

“十五分钟?”季非墨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眼悬挂在悬崖边的郑明珠,接着又追问了句:“那她大概还能坚持多久?”

“这个。。。。。。不一定的,”晓苏朝悬崖边走了两步,仔细的查看了一下郑明珠目前的情形又说:“关键看郑小姐的力气还能坚持多久,不过那棵荆棘是长在石头缝里的,而且纸条很粗,根部错综复杂,应该长了很多年,看样子非常的牢固,估计她还拉扯不出来,如果郑小姐的力气够大,手的承受力度也够强的话,大概再挂个一天半天的没问题吧。”

“哦,还能挂那么久啊?”季非墨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看着晓苏说:“那我还是先给岳父烧纸吧,把纸烧了,我们去山下找几个村民上来拉郑小姐,不管怎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虽然没有救人的力气,不过跑腿的力气还是有的。”

晓苏听了季非墨的话即刻心领会神,侧脸看着季非墨,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抓紧时间给爸烧纸堆土吧,我还没有给爷爷扫墓呢。”

☆、一路荆棘密布,携手春光无数48

“顾晓苏。。。。。。季非墨。。。。。。你们不能这样。。。。。。”郑明珠的声音又从悬崖边传来,“我的手掌已经破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坚持不住了?

季非墨听了郑明珠的声音,略微有些疑惑的又朝悬崖边走了两步,在距离悬崖一米的地方停下来,看着郑明珠的那黑黑的头顶问了句:“郑小姐,你真的坚持不住了?”

“啊。。。。。。非墨。。。。。。我真的坚持不住了。。。。。。”郑明珠的声音带着哭腔的传来,然后又用祈求的声音喊着:“非墨。。。。。。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我不想死了。。。。。。”

“她说坚持不住了,怎么办?”季非墨侧脸过来看着晓苏,假装惆怅的问了句:“要不,我们先下山去喊人,然后再给岳父上坟?”

晓苏假装沉思了一下点点头道:“那行,我下山去喊人吧,你对这地方不熟,再说了,你也不认识村里的人。”

“下山上山来回要多少时间呢?”季非墨佯装不知的问。

“大概两三个小时吧,”晓苏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接着还补充了句:“这还得走路利索的,如果慢的话,估计要三四个小时也不一定。”

“那么长时间啊?”季非墨又开始惆怅起来了,望着晓苏为难的道:“她刚才说坚持不住了呢,万一等你把人喊来,她掉到悬崖下去了,那岂不是让村民们白跑一趟了?而且我们还得白费工钱不是?”

晓苏听了季非墨这厮的话差点要笑出声来了,不过她依然还是装着没有听明白的样子,于是接着他的话说:“说的也是哦,那怎么办呢?我是没有那个力气把她从悬崖下拉上来的。”

“我觉得我也没有,”季非墨朝后退了两步,然后审时度势了一翻后才又说:“我很少在山区呆,而且对爬山什么的也没有任何的经验,何况那悬崖边布满了青苔,又恰逢前两天下了雨,肯定很滑,我不敢走过去。”

晓苏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一句,你这不是废话吗?谁敢走过去啊?

别说那青苔很滑,就是没有青苔没下雨,她也不会走过去的啊,谁知道郑明珠心里打什么主意呢?

再说了,郑明珠挂在悬崖下,要从悬崖上把人拉上来,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被悬崖下的人个拉扯下去了。

“要不,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吧,”晓苏做出一副终于想到一个办法的样子,说话间掏出手机来:“这样比我跑下山去叫他们上来更快一些,多少可以节约一个多小时吧。”

季非墨在一边点点头赞同的说:“对对对,那你抓紧时间打电话吧,让多来几个人,我怕人少了还拉不住她呢。”

郑明珠听了晓苏和季非墨的话气得差点吐血,忍不住又在悬崖边喊着:“季非墨。。。。。。非墨。。。。。。求求你。。。。。。过来把我拉上去。。。。。。我不要掉下去。。。。。。我看见那滚滚的怒江水就害怕。。。。。。”

季非墨听了她的话眉头皱了一下,又朝悬崖边走近一步,然后看着郑明珠那努力冒出来的头说:“我以过来者的身份告诉你,其实从那地方滚下去还真不能直接滚落到怒江里去,因为下面河滩边有一大片森林,何况这里的悬崖也不是垂直的,你即使滚落下去,也不一定会死,但是会不会缺胳膊少腿的那就不一定了。”

季非墨对郑明珠说这话的时候晓苏正在打电话,所以一直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要笑的因子,等把电话打完,她才笑着走了过来。

“郑明珠小姐,刚才非墨这话一点都不假,”晓苏接着季非墨刚才的话说:“你想想看,三年前,你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都没有死,这不,还好好的活着在不是吗?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其实死,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晓苏说完这话,不再理会郑明珠,侧脸对身边的季非墨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给我父亲堆新土吧,还有我爷爷的墓也要扫呢,等下救郑明珠的人来了,我们可能就没时间了。”

季非墨点点头,然后对挂在悬崖下的郑明珠说了句:“郑小姐,你就不要再喊了,因为我和晓苏的确是没有那个本事来拉你的,而且你总是在那里喊叫,这样浪费体力,我以过来者的身份告诉你,像你这个时候,保存体力最重要,因为只有保存体力,你的手才能更持久的抓稳那棵荆棘。”

季非墨说完这户随即转身走过来,接过晓苏递给来的冥币开始点上,然后还是在顾嘉良的坟墓前跪了下来,顾嘉良虽然是落马的官员,可他也同样是他的岳父。

在晓苏和季非墨上坟的这段时间,郑明珠倒是没用再喊了,估计也还是听从了季非墨的话,或许是她刚刚不停的喊叫也的确让她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有人上来了,当然是晓苏打电话叫上来的人,不过来的并不是村民,而是贡山派出所的警察。

晓苏用手指着郑明珠那抓住荆棘的手和那只攀爬着悬崖边的手说:“就在那里呢,她像三年前一样想把我推到悬崖下去,不过这一次她运气不好,没有成功,所以没有把我推下去,倒是把她自个儿推下去了。”

警察点点头,因为来的还是三年前的那几名警察,大家都还记得顾晓苏,尤其是听她说三年前把她推下去的话,即刻知道这个就是三年前那个顾明珠了。

三年前的嫌疑犯归嫌疑犯,不过这会儿还是要想办法把她拉上来,好在警察有工具,他们迅速的抛出两条带钩子的绳子,把郑明珠的两只手套住,然后两个人用力的一拉,直接在距离悬崖一米之外的地方把她活生生的拉了上来。

郑明珠还以为晓苏真的找的村民来救她呢,可等她被拉上来时才发现居然是警察,她当即明白了顾晓苏的残忍,她是还要把她送到牢里去。

可她不愿意回牢里去,所以在身体拉上来看见警察的一瞬间,她又迅速的把手上的绳子挣脱开去,然后猛的转身,整个人又朝悬崖下跳了下去。

郑明珠的这个动作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跳崖,晓苏和季非墨面面相觑,对郑明珠的这个举动十分的不解。

她掉在悬崖边一直在喊他们救她,后来在等警察来的这段时间里,郑明珠也一直都安静的呆在那里,抓住荆棘的手一直紧紧的拽紧,从未松开过。

这样的举动应该是求生的欲望很强烈,应该说没有死的念头,可她为什么又在被救起来之后再次跳崖了呢?这不是故意折腾这些警察吗?

郑明珠的心思没有人能猜测得到,不过既然她跳崖了,警察依然还是秉承着公事公办的原则要去寻找她,即使她死了,也要把她的尸体给找到。

因为悬崖下去的植被是荆棘,而怒江边的河滩是丛林,所以寻找起来并不那么容易,找了两三个小时,直到傍晚时分才找到。

郑明珠没有死,不过她因为是整个面部朝下跳下来的缘故,整个脸摔在冰冷的岩石上,导致她的鼻子歪了嘴巴裂了,一只眼睛还被尖锐的刺给刺伤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复明的机会。

而她又因为从中间那块岩石再往下滚落的缘故,所以她的一条腿断了,一只胳膊也骨折了。

晓苏和季非墨还是跟着去了医院,医院给郑明珠做了手术,断腿和手臂骨折倒是做了手术,封上了石膏。

只是郑明珠的脸就有些麻烦了,贡山的医生说他们只能尽量的把她的鼻子给正一下,不过因为直接扑下去的缘故,整个鼻梁软组织塌了,以后她的鼻子估计就跟贴在脸上的没多大区别。

晓苏赶紧问不能隆鼻吗?

医生说隆鼻是整容手术,里面要垫些辅助材料,他们做不了,这要美容整形医院才能做。

何况郑明珠的鼻子没有整容的必要,因为如果要整容的话,整张脸要整的地方比较多,而且她的一只眼球被一根长长的刺给扎破了,如果要整容,估计还得换上假眼球。

再说了,郑明珠是在狱犯人,监狱里对越狱犯原本就还有加大惩罚的力度,受伤只给予基本的治疗,肯定不会让她做整容的,即使家属要帮她整容,估计也是在服刑期满后才能进行吧?

晓苏听了这话不再啃声了,郑明珠这是自作自受,别说服刑期间家属不能帮她整容,就是可以,她也不可能还傻乎乎的去帮她整容的。

季非墨和晓苏在顾家老宅住了一晚,季非墨看着这破旧的老宅,感触良深的说:“三年前来,这里还没觉得怎么破败,今年过来,怎么就觉得这么苍凉了呢?”

晓苏瞪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了句:“熠熠说你这人喜欢多愁善感,我看还真没错,你的确是有些忧郁。”

季非墨笑了起来,用手攀着她的肩膀说:“忧郁什么呀,我是在想,如果以后我们俩要来贡山,这房子还能住人吗?”

“估计不能了,”晓苏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后又望着那个依然茂盛的银杏树说:“要不,我们给点钱给阿旺,让他帮忙给重新修缮一下吧,至少不要让它漏雨。”

“我也是这么想的,”季非墨点点头,拉了她的手,一边朝楼上走一边说:“其实贡山是个养老的好地方,要不,等我们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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