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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更不明白对方所谓的“得罪”指代的是什么?
“我派人查了查,那家新闻社说,A市黑势力的新闻,是你提供给他们的?”捕捉到坦斯塔夫眼中的茫然,唐尧无奈地抿唇摇了摇头,“我很忙,所以长话短说请问,A市什么样的势力架构,关你什么事?”
唐尧的脸色微微下沉,已是发怒的先兆。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着奔波,南宫墨给他造成的那一笔损失、再加上父亲昔日不安分的“合伙人”林林总总地算下来,反正是够他好好忙一阵的了!
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爆出了A市黑势力的新闻!坦白来说:舒文的荣辱他根本不关心,但是现在上面要“严查”,显然又把火引到了唐家身上
政府的人找上唐家,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来看看:究竟是谁执意要给他惹麻烦?
“你是”坦斯塔夫眯了眯眼睛,隐隐猜到了唐尧的身份: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A市黑势力的源头了!可是他为什么找上他,什么“提供”?
“我调查过你,欧洲那边,你好像混得不错。”唐尧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闭了嘴以后,才继续缓缓地开口,“我和你的父亲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你父亲挺上道的一个人,没想到儿子这么没脑子。”
“你是唐尧?!”坦斯塔夫惊呼,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当然听父亲说起过唐尧!
他当然知道“唐尧”是怎么一号人物,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而且外表看起来如此无害他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切都太意外了!
唐尧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特意应声:“我来是想确认一下,你在A市找我的麻烦,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父亲不想再做生意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坦斯塔夫终于一口气说出来,他从震惊中回神,声音愠怒地表达不满,“你冲进来跟我说的话都太莫名其妙!什么新闻?你们A市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尧嗤笑着轻哼:就这态度?
他父亲跟他谈生意的时候都没敢这态度!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什么了”唐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坦斯塔夫还以为他这是要走了,没想到唐尧却猛然停脚转过了身。
“可是,我总不能白来一趟你说对吧?”唐尧冲他微笑,脸上的笑容邪佞而妖娆,在坦斯塔夫呆愣之际,他的右手已动作迅速地向他袭来
一秒钟!
或者时间更短!
坦斯塔夫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觉得胸口剧烈地一痛他震惊地垂首,发现唐尧手上的匕首,已没入了他的胸口!暗色的手柄很快被他的鲜血浸染,坦斯塔夫震惊得睁大了眼睛,想要尖叫,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太精准的力度和位置了!干净利落地刺破心脏既然他不说,唐尧就不会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坦斯塔夫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瞳孔不断地收缩放大,他不甘心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唐尧,却在他的有生之年,只能听到唐尧凉薄的一句:“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用你的尸体替我向你父亲带个信吧”
然后,坦斯塔夫的世界就此陷入一片黑暗,彻底失去知觉。
唐尧拍了拍手,手掌随意地往旁边一伸,立马就有下属将干净的白毛巾递到了他手上。他嫌弃地擦拭着手掌和指缝中的血迹,很快又将东西往旁边一扔:“我们走吧。”
一如到来时的迅猛和突然,他的离开同样是迅速而悄无声息的。
那扇破败的铁门被虚掩上,客厅内徒留一具带血的尸体,尸体瘫坐在地上,脑袋耸拉着正对电视机,嫣红的血迹从刀孔中咕咕地冒出来不知是那个保镖临走的时候,恶趣味地把客厅里的电视机打开,于是,现场便成了“尸体看电视”的模样。
*
唐尧很快消失在了这片区域,驱车重新驶入高速时,他的脸色才稍稍转好一些
他已经很少没亲自动手杀人了!
但是最近,他实在“太忙”!
杀戮,成了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唐少?”开车的下属询问坐在旁边假寐的他,“杀了那个坦斯塔夫,会不会影响和欧洲方面的合作?”
“没关系。”他闭着眼,根本不在乎那点金钱,倒是有些担忧另外一件事,“他既然说到A市隐藏多年的黑暗,那他手里,就一定有那些老家伙的名单”
这倒是他想得到的东西!
当初跟着父亲做生意,现在倚老卖老和他对着干的老家伙,到底是哪几个?他急需要找出来!
“派人跟踪后续。”抬手遮上自己的眼,唐尧疲惫地靠上椅背,“发现和坦斯塔夫走得比较近的人,都给我去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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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到坦斯塔夫的临时公寓来过,所以舒沐晚这次算是“熟门熟路”,很快就冲到了他的门口!
她要问清楚:他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这样含沙射影地污蔑她爸爸,到底有什么目的?
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
“坦斯塔夫,你出来!”舒沐晚咬了咬牙,径自推门闯入——房门口脏兮兮的,好像这扇门被人破坏过,里面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一层厚厚的墙灰。
客厅里的电视机是开着的,闪动变幻的画面伴随着嘈杂的音乐传入她的眼,她看到坦斯塔夫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沙发的椅背挡住他的身形,他像是看着电视睡着了
“坦斯塔夫!”舒沐晚气急地叫出来,“你给我说清楚,你爆料的那个新闻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应。
“A市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真相?”
“你在污蔑一个人你知道吗?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
她的愤怒和质问,他通通都是沉默不答。
舒沐晚终于忍不住冲上去,伸手就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推了一把:“你装什么睡!!”可是没想到,他的人没有被她推醒,反而整个人都往前栽去,直接扑在了地上
情况不对劲!
舒沐晚的心中不由一沉,在第一时间迅速地绕到了他沙发的另一侧,却因为眼前看到的而骤然睁大了眼睛——
太可怕了!
沙发上、地面上、他的衣服上都是嫣红蜿蜒的血迹,而坦斯塔夫像是被人放光了血扔在地上,整张脸都如同纸一样苍白,身体则是僵硬着一动不动
他死了!
很显然他死了!
怎么会
舒沐晚僵立在现场,一时间竟完全不知所措,等到半晌她回过神来,她连忙找出手机想要报警,是不是还需要叫救护车?看坦斯塔夫这个样子,救护车应该是不需要了!
“啊!!!”
就当她双手颤抖地按着报警号码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尖叫,田甜花容失色地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当和舒沐晚的目光相撞时,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然后,舒沐晚看到她以惊人的速度掏出电话,又以惊人的速度拨通电话——
“喂?我报警!报警!这里有人杀人了!对有人杀人!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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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讯室里,舒沐晚气得几乎想砸桌子。
她的手掌第N次地拍上桌面,对着面前翻来覆去问那几句警员很不耐:“我才是第一个发现坦斯塔夫的人!!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没有杀人!!”
这叫什么录口供?
这明明就是审讯嘛!
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已经把她当成了杀人嫌疑犯该死的!
“那好,舒沐晚小姐,请你说一下,你今天去找坦斯坦斯塔夫到底是有什么事?”读着那个拗口的外国名字,警员的面色有些沉,“你最好坦白交代,屠杀外宾的刑事案件,都是比较严重的。”
“我去找他问点事情,刚开门的时候电视机还开着,但是我没想到”
“你打算找他问什么?”不等她把话说完,警员陡然打断,严厉地问出来。在审讯过程中,越是模糊不清的细节,越是容易令人怀疑所以舒沐晚去寻找坦斯塔夫这件事,本身就太可疑了!
“”舒沐晚沉默下来。
这要她怎么说?
她不可能把爸爸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她更不可能给那个捕风捉影的新闻润色,完全落实爸爸的罪名!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对这一刻绝口不提!
她绝对不能说起任何关于当年的事情
“你到底打算找他问什么?”警员加大了音量,神色不善地拍了拍桌子,“舒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这样不配合的行为,让我们的工作很难进行下去!”
“无可奉告。”她仰头,终于傲然地丢出这个答案。
顿了顿,她抬头:“我要见王名扬局长。”
对方一愣,然后,竟嗤讽地冲着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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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今晚我能睡这里吗? 5000+
“王名扬!”看到他进来,舒沐晚一脸欣喜地站起来,“你来就好了!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王名扬颓然地出声打断,慢吞吞地踱到她对面坐下,无声地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这件事我都听说了。”虽然现场有“人证”,但是他相信舒沐晚:她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那”舒沐晚顿了顿,“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她要去找田甜!
她要找她去说个清楚眭
“我帮不了忙。因为你出现在坦斯塔夫公寓的原因不明,所以”王名扬终于挫败地垂下头,神色难看地闭眼,“而且我被停职查看了。”
现在的他,手里没有实权,根本徇不了私。
“那些污蔑我爸爸的新闻,都是坦斯塔夫说出来的!我去找他问个清楚,可谁知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主动跟警方交代?”这是她为难的地方,舒沐晚的眉头紧锁着,说到一半陡然停住,震惊地看着他,“等等!你刚说什么?停职查看?!为什么?毡”
他都已经当上局长了怎么会轻易下台?
“也是因为师父的事情,属于我管辖不力。”对于工作上的种种,王名扬只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耐心着劝她,“你现在只能留在这里。你放心,坦斯塔夫的死因和凶手,还在调查”
她暂时还不能被定罪!
只是——
“那个田甜录过一份口供,态度强硬地说一定是你杀了坦斯塔夫”说到这里,王名扬微微停了停,一脸正色地补充,“我在怀疑,这宗杀人案,是不是本身和她有关系?”
要不然,她为什么做这种态度强硬的“伪证”?
舒沐晚顿时也沉默下来,她想起田甜当时迅速的反应,越来越觉得可疑,终于沉不住气:“那我现在怎么办?你被停职了,我又被关在这里”
怎么找真相?
“等。”王名扬暗暗地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