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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晚上飞机,刚睡着。”Jack撇嘴,指了指角落里飞机玩具的碎片,在舒沐晚想进屋的时候,又急急地看在她身前,“别!千万别!今天可不是万圣节,你这副造型,会让你家小怪物兴奋地去学校喊一个星期——‘哦!我的妈咪是个鬼!’”
他掐着自己的喉咙,学着venki的腔调,喊得像模像样。
“给我闭嘴!”舒沐晚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句,被他气几句反而恢复了精力,自行在屋中寻找起来,“洗手间在哪里?借用一下。”
“前面。储物间的行李箱里还有女装,你可以顺便换上!”Jack跟她指了个方向,自己则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在这里等你,一会聊聊。”
舒沐晚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出来。
想着Jack那满满一大行李箱的女装,她张口就想骂他“变态”,但是出去看到他正专心致志地涂指甲油!!!她那到喉咙口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进去!
她真不该把事实放在嘴上骂。
“我看了国内的新闻,似乎很多人对我接手主秀有质疑。”听到她的动静,Jack便自发开了口,回身冲她一笑,阴阳怪气地补充,“不少人骂得还挺难听的!辛苦你了‘新闻发言人’!”
“去!你比田甜有实力,这点我很清楚。”舒沐晚白他一眼,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顺势瞟了眼他堆放了一桌子的指甲油,“你晚上不睡觉,就做这个?”
“我这不是在倒时差么?”Jack头也不抬,“你简单说说吧,交接工作的事情,我听着。”
按理说,关于主秀的交接,怎么着都得有个会议厅、有几份像模像样的文件但他们两人有默契,有私交,所以交接工作这种小事,可以权当聊天解决。
很快就把主秀的事情说完。
舒沐晚动作自然地起身,趿拉着拖鞋就想进房间
“你去哪儿?”Jack这才抬头望了她一眼。
“你倒你的时差,我和venki睡觉。”舒沐晚朝着房间指了指,反问出声,“有什么问题么?”反正这里的客房还有的是,他如果要睡觉,也可以随便挑
“诶,等等!”Jack叫住她,他放下手里的指甲油,面色有些凝重,“谈完公事,我觉得应该和你聊点私事了。”
“我觉得你应该回南宫墨那里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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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Jack丢给她一副手套,一件大衣,还是坚决送她出了门。
他并没有把venki知道南宫墨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回南宫墨那边是有其他原因——如果她真的不想和他有一辈子的瓜葛,就别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她多逗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钟暴露的危险。
所以,她绝对不能住在这里!
“我会处理好主秀的事情,你去安心查清楚你父亲的事。”拍了拍舒沐晚的肩膀,Jack柔声安慰,加油鼓劲,“然后,我们一起回美国!晚安,沐晚。”
说完,他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
舒沐晚苦笑,像是从片刻的逃离中苏醒,再度回到挣扎的现实。
Jack说得对: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她有自己的事要先处理完!
夜里很凉,舒沐晚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一步步地往外走几天的时间,父亲的事情,她一定要知道真相!脚步一停,她咬牙,终究还是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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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扬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开着辆黑色的越野,冲破深夜的黑幕而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她:“沐晚?沐晚!快上车!夜里这么冷,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路上”
对于白天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看到路边的人,他便快速地打开车门,蹙眉心疼地招呼。
只是话到一半,便被她冷声打断——
“王名扬,我不是来和好的!”她清了清嗓子,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来问你点事情。”
深夜的咖啡馆,人星零零。
舒沐晚穿着黑色的大衣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至极;王名扬却穿着居家的毛衣,态度随和,脸上带笑旁人一看,便觉得对比鲜明。
“我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对不对?”咖啡还没有端上来,舒沐晚便开门见山。
王名扬面色一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敛了下去。
他为难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犹豫了良久,终于颓然地点头:“是。”他太了解舒沐晚的脾气了: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倔强!他上次有所隐瞒,她就冷了他这么久
好不容易她这次主动找他,如果他再不说,她可能一辈子都和他是陌生人了!
“我爸爸是被谁害死的?”第二个问题显然更尖锐,让王名扬的心中又是一颤,整个人都不由沉默下来:那么复杂的往事他该怎么说才好?
他沉默,舒沐晚便隐隐上火,终于不耐地拍下桌子:“谁杀了我爸爸?”
正端来咖啡的服务生吓了一跳,目光在两人之间小心翼翼地游移:杀人?他要不要报警
“谢谢。”王名扬接下咖啡先解了围,看着服务生落荒而逃的模样,他不由叹了口气,这才重新看向舒沐晚,“沐晚,当年的事,你还是别查了。”
一秒、两秒、三秒
她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她猛地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
“沐晚!”
“再见,王名扬。”她的态度冷到了极致,根本不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要么说,要么她走,他没得选其他!
“我说!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王名扬捏紧了拳头,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大声冲她的背影喊出来,眼眶都隐隐发红,“这样可以么?”
记忆倒退,当年的事,对王名扬来说何尝不是一块伤疤?
“出事之前的一个月,师父就开始神不守舍,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告诉我,这当警、察的16年,才让他真正感觉活得像是个人我问他以前是干嘛的?他不肯说,只是一直念叨着他有罪。”
听着王名扬的话,舒沐晚的手指也不由收紧,这些,和私家侦探说的一模一样。
“师父一直说着‘他来了,会杀了我’,我不知道那个‘他’是谁,只知道是个年轻人,身上有个鸟喙模样的刺青。”王名扬的眼眶越来越红,他深吸了口气,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师父出事那天晚上,‘他’肯定出现过!要不凭师父的身手,绝对不会死!”
舒沐晚一震,心底的恐慌越来越大!
某些事实,某些真相,似乎越来越清晰,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那个‘他’是个年轻人;
那个‘他’在那个晚上出现;
而辰她不敢相信!
“这四年我一直在调查,但师父死后,好像所有的阴谋都烟消云散,我什么都没有”王名扬颓然地耸拉着脑袋,还想继续说,对面的她却“碰”地一声突然站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让桌面都微微震荡了两下,深色的咖啡溅了几滴出来。
“沐晚?”王名扬抬头,这才发现舒沐晚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紧张地跟着站起来,绕过桌子便想去扶她,“你怎么了?是不是”
“别碰我!”她突然喊出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不要跟着我!谁都不许跟着我!”
她不敢相信!
她也不要相信!
对,她要去问个清楚!她要去找辰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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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
时间刚过零点,舒沐晚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回去,不理会碰上的任何人,直接便闯上了楼。她的手都搭上了他卧室的门把,动作却突然停下——像是从一场冲动中突然惊醒,舒沐晚颓然地怯了步。
她想干嘛?
问南宫墨,能问出什么来?
她失望地垂下头,小手慢慢地松开他的门把
“找我?”低沉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南宫墨单手拿着一个档案袋,高大的身影距她三步之遥,目光幽暗,“有事?”
“没”她反射性地否认,话到一半却又停下,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南宫墨静静地打量了她两秒,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越过她率先开了门,顺势把档案袋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回身开口:“进来吧。”
宽敞的房间、简单的色调、奢华的陈设。
舒沐晚深吸了口气跟着他进去,反手便“卡擦”一声锁上了门。
他讶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舒沐晚却顾不上这么多了——
“南宫墨,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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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深夜,孤男寡女的房间,她就这样提出露骨的要求。
南宫墨的身形明显一僵,然后他慢慢地回身,眼底扬起几分兴味的笑意:“舒沐晚,你清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牙一步步向她靠近。
他整整高了她一个头,此刻正好居高临下地俯视到她一切的动作——慢吞吞地挪动到他身前,小手颤抖着移上他的衣襟,缓慢而坚定地解他衬衫的扣子
“舒沐晚!”他的眼底一黯,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嗓音已经略显低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过来但是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你就没有喊停的权利了。”
“我不是”来和你做的!
她的眼底闪过明显的慌乱,很想当场解释清楚,但是看到他眸中的幽暗时,她又不敢了——这是南宫墨,随时会被触怒的南宫墨!她怕自己惹了他,连看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她只能和他虚与委蛇。
“南宫墨,你不要动!”她的小脸微红,目光躲闪着索性让他误会过去,手上更是加快帮他解衣服的速度,很快便将他的整件衬衫脱了下来
赤裸的胸膛、健硕的肌肉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瞬间在她鼻翼间浓郁,由他专属的清冽,渐渐化为属于情欲的浓郁。
他的一条手臂上还绑着绷带,上面隐隐地渗有暗红的血迹这是今天他舍身救她的证据!舒沐晚的动作微微停了停,眼底掠过明显的愧疚:他救了她,她却还在他身上打探
对不起。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细长的手指抚上他滚烫的皮肤,她攀附上他的身体,想要找得更清楚——那个鸟喙一样刺青!纵使没有记忆,这个身体肯定还保留着之前的印记,那是不可磨灭的!
南宫墨不由闷哼,被她细凉的手指划过,他的欲瞬间涌起!他想俯身亲她,她却攀着他不肯放,于是他只能把难耐的手从她腰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