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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扬是坐着轮椅过来的!
他的脚上、手上、头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面色煞白,轮椅的旁边还吊着一个输血的血袋他看起来要多虚弱有多虚弱,可偏偏气势还是那么威严有力!
“有什么访问,冲着我来,不要吵沐晚睡觉”他忍着断骨的痛,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
静谧的记者群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内心沸腾了!
王局长都这样了还顾着舒沐晚,而且理由竟然是“不要吵她睡觉”,真的好体贴哟!王局长在警界工作这么多年,何曾如此细心过?当真是铁汉柔情!
于是,小心翼翼,又充满八卦的问题,迅速地砸了过来——
“王局长,这次的车祸事件,是意外还是有人蓄谋?您为什么又和舒小姐在一辆车上呢?警队和时装秀可没有明显的交集啊”
“王局长,听说车祸当时您舍身救舒小姐,是真的么?”
“王局长,您也是来这里看舒小姐的,对不对?您很紧张她的安危?”
“”
飞至沓来的问题,“嗡嗡嗡”地吵得王名扬耳朵都发疼,他只能摆手,直到他的下属过来示意众人噤声,这种嘈杂的声音才再度有了短暂的安静。
“你们不要太过分!顾及着点王局长的身体,他还在输血呢!”下属看不过去,打抱不平地吼了一声。
记者群齐齐缩了缩脑袋,依旧很好奇,却又不敢问。
王名扬却摆了摆手,示意下属别出声,然后再次转向众人,声音很细弱,态度却很认真:“是的,我很紧张她的安危!”
有人吸了口凉气:只是要当众告白或者承认的节奏么?
王名扬扶着轮椅,忍着伤后的疼痛和虚弱,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车祸当时,我没能保护她,所以舍身救她的消息不实!但如果可以,我是真愿意”
“王局长辛苦了!”话音未落,背后一道低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独白。
众人一惊,瞬间目光转向声源——
是南宫墨!
竟然是南宫墨!!!
他怎么会在这里?
助手转动了轮椅,王名扬才慢慢地看到倚在门旁的人——南宫墨的脸上扬着傲然浅淡的笑,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却只是居高临下地朝他站定,睥睨地扫了他一眼。
然后,他缓缓开口:“不牢王局长费心,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照顾。”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告知这一句,他冷然瞥向王名扬的下属:“带你们王局长回病房,这里用不着他这种重伤员瞎操心。”简言之:王名扬的存在,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我”下属左看看,右看看,王名扬自己又没发话,他一下子就陷入了为难之中。
而南宫墨丝毫没理会王名扬,重新转向记者群,以傲然的姿态,直接夺取了主动权:“关于舒沐晚的任何问题,你们可以直接来问我。”
众人有些怂!
谁都知道南宫墨这个人不太好惹!谁敢开口直接问他?他们又不知道,那些是可以问的,那些是不可以问的
“不问?那你们听好”依旧是睥睨天下的傲然姿态,他冷然扫过面前的记者,“公事上,去采访她的公司团队;私事上,你们搞清楚她是我的人,别八卦错了对象。”
最后的那一句,慢条斯理的语速,浅淡凉薄的微笑,让众人齐齐一震,同时点头。
南宫墨承认的女人,他们不敢乱说
“还有问题么?”
众人齐摇头,只等着南宫墨这位大神赶紧转身走人,却又有一名菜鸟级的记者怯生生的举手,小心翼翼地问出来:“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旁边的人顿时憋了口气:好震撼的问题!
小妹妹,你还真敢问?
“呃,或者什么时候订婚”感觉到南宫墨冷冽的眸光扫过来,小姑娘瑟瑟地笑了笑,连忙换了个词语,让自己的问题听起来不那么尖锐。
既然是他承认的女人,总要有个名分吧?
总不能一辈子都只是他的“女人”而已
“你是哪家报社的?”长指一指,那个大胆的小姑娘被直接点名。
后者忐忑地愣了两秒,磕磕巴巴地回答:“是是《城市早报》的”
其他人都已经在心里默默地给她捏了把汗,以为这个小姑娘和她的报社都要一起玩完了的时候,却陡然听到南宫墨低凉沉稳的嗓音传过来——
“下周六。”唇角轻扬,他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缓缓补充,“登在你们报纸首页。”
【不好意思啊,2更更新晚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啦,我现在去写明天的更新,争取明天也能在零点一次性发出来~~~~祝大家看文愉快!欢迎留言和我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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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想去哪儿?我抱你
“下周六?!”
异口同声地低呼,震惊的不止是记者,还有站在后面的翌雷。他错愕地怔住,整个人都瞬间石化:下周六,主秀结束后的第一天墨少是打算订婚还是结婚?!
尼玛,这消息好突然啊!
南宫墨却不再理会震惊中的众人,直接转身回了病房。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向来爱争新闻头条的记者大军,却在这个时候交头接耳,互相商讨着报道的方式——墨少的“决定”,他们的报道得一致才行熨!
至于王名扬,则被晾在一边,在无人问津。他听完了南宫墨所有的话,俊眉皱得更紧,原本苍白虚弱的脸色越发白得让人心惊,直到另外的下属凑过来——
“王局,有些事烦您回病房处理一下。”
王名扬这才稍稍敛神,点了点头,示意下属推着轮椅往回走。他尽量不去想南宫墨那些霸占的话,故意说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找我什么事?轿”
“那个唐平清死了。”下属压低了声音,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才轻声汇报,“拘留没多久就被人秘密了结的!看来这件事并没那么简单,刑事厅的人都怀疑幕后还有人机要处处长正在病房里等您。”
“恩。”王名扬应了一声,脸色冷冽几分。
当年的事情,本就没那么简单的
就算不为了师父的事情,那个巨大的黑色组织,他也是要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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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沐晚醒来时,已经天色全黑。
病房里非常安静,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在墙壁上投射着柔和的光,除了她的呼吸,整个空间里没有任何的声响她的世界一片安静,她的心也竟跟着安静下来。
经历一场车祸,她突然就放开了!
之前,她还心急火燎地想回别墅去看爸爸的日记,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调查了!是是非非又怎么样?爸爸已经死了,她如果相信,那爸爸就是她一辈子的大英雄;她如果不相信,就是亲手毁掉自己的希冀何必呢?
她不查了,她选择相信。
她相信爸爸有肮脏的过去,她相信爸爸有纯净的梦想!
舒沐晚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当终于把某个心结解除,她却又不免感觉到迷惘:那她回国的目的是什么?对,那就仅仅是为了主秀了
把主秀的工作做好,她就该回美国了。
舒沐晚苦笑,然后用手臂撑着床尝试着起身,全身的疼痛让她不由蹙眉——真的,好痛!
“你想去哪儿?”她折腾了好久,一只脚刚踩到床畔的拖鞋,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身后响起,舒沐晚回头,看到南宫墨正好开门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瓷白的水杯。
“我”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粗哑难听,她不由干咳两声,而他已走到了她面前。入目便是他修长的双腿,再抬头便是他手上的杯子,舒沐晚反射性地冲他伸手,“谢谢。”
他微微怔了怔,这才意识到她想喝水,主动把杯沿送上了她的唇畔:“我刚喝过,有点烫”
舒沐晚没有多想,她低头抿了一口,才后知后觉地双颊发烫:他喝过的?
“你刚准备去哪儿?”不等她出声,他的问题很快就抛了过来。
“我想去把主秀的工作昨晚,然后”双手接了茶杯,舒沐晚垂着头出声,说到一半又猛然停住,将后面的那句“回美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不敢告诉他!
“然后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语调平缓,让人听不出任何异样,却依旧让她不敢肆意怠慢。
舒沐晚低着头,目光躲闪了几秒,快速地扯开话题:“南宫墨,你知不知王名扬他”
“死不了。”原本温和的脸色在瞬间转冷,南宫墨淡然出声,直接撇下她,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的脑海中还残留着王名扬在病房门口为她出头的画面,明明自己都是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说什么“我担心她的安危”
他的女人,用不着他来操心!
“这就好”他的怒意来得太快太莫名其妙,舒沐晚只能喃喃地出声,手捧着杯子也跟着噤了声。
病房中顿时又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两人都是各怀心事地独坐着,直到良久后,南宫墨先行开了口:“你晕倒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舒沐晚茫然地摇头:她就记得当时好多的血,后来好像他来了,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南宫墨理解地抿了抿唇:看来那个医生的话没有错,轻微的脑震荡会让她忘记事故当时的事情,也就是说她不会记得有人给她注射了海洛因。
“舒沐晚,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思忖良久,他终于站起来,转而来到她床畔坐下。隔着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舒沐晚有些不自然,他的表情却有些凝重,大掌抓住她的双臂,“是关于你晕倒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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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也许是白天昏睡的时间太长,舒沐晚几乎是彻夜未眠,她坚决不要他留在这里陪她,独自躺在床上怔怔地出神——南宫墨说,有人给她注射了毒品,就在她昏倒之前
她努力去回想,果然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
针扎在她皮肤上的时候,很疼但是那个人是谁?她丝毫没有印象。
毒品、毒瘾对于初次注毒的人来说,只要忍一个星期就能戒掉!但是毒瘾上来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黑暗的事情!
“叩叩!”
病房门上传来两声轻微的叩响,管家在下一秒探头进来,微笑着向她问好:“舒小姐,您醒了?早安!”
放下手上的保温杯,他麻利地将里面的清粥和小菜都端出来,一样样地放上她面前的小桌:“都是一大早做的,还热着的,您吃点吧?一会儿我就给您办理出院手续。”
反正也只需要住院观察12个小时。
“谢谢。”舒沐晚点头,往他的身后探了探,终于忍不住问出来,“南宫墨呢?”
昨天,她刚知道自己可能染上毒瘾的时候,赶他走的口气不太好
“墨少应该一会儿才会到。”管家回答得流利,丝毫没意识到半点的不对劲,“他昨天发烧,晚上又回来得挺晚,故意今天还得稍过一会儿才能到。”
发烧?
舒沐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