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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
“啥?”
“是两条小鱼儿走错路,刚刚好卡在你肚兜与亵裤的折痕上,所以——”
天啊!她粉脸爆红,那她不是白白的让他——“说来我跟你的肚兜挺有缘的,见了也有——”
“你给我闭嘴!”她火冒三丈的上前要打他,却一脚踩在仍有半截浸泡在溪水里的衣服,整个人往前倾还不打紧,更糟糕的是原本被她抱在胸前遮蔽的另半载衣物也这么被扯下去,粉嫩粉嫩的美胸再次暴露在贼少主的视线下,她简直快疯了,但灾难尚未结束,她又跌回水中,不过,时间仅仅只有瞬间,便突地被人拎了起来,而且极快的上了岸,还贴靠在男人温厚的怀中。
她喘口气,怔愕不解又带了羞赧惭色的瞪着抱她的男人,“你——”
“先别动,有蛇!”
还来?!“你还敢占我便宜,快点放开我!”她知道自己几近全裸的贴靠在他怀中,已糗到无地自容了,他还要玩?!
“真的有蛇,就在你身后。”
“骗人!”
“你最好别乱动,因为我刚刚就在思考着要先救你还是先杀它,但此时看来,顺序似乎错了。”
他的声音很凝重,难道是真的?!
朱贝儿不敢乱动,反而因害怕而不自觉的将自己更贴近他。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又没有动静了,她忍不住问:“蛇走了吗?”
“还没。”
半晌。
“到底走了没?”
“还没。”
“怎么会?!那只蛇在晒太阳啊?”
“嗯。”
怎么可能?她鼓起勇气,怯怯的转过头一看,星眸倏地瞪大,接着冒火,气冲冲的转过来瞪着唐绍祖,“贼少主,你诳我!”
他勾起嘴角坏坏一笑,“我也没想到你那么好骗。”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用力推开了他,却见他一双色眼还盯着她双峰瞧,她羞愤的用双手环胸,现在湿衣裳全在溪里,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亵裤,不狼狈吗?!
她愈想愈气、愈想愈委屈,眼眶含满泪水,但就是不愿哭出来。
玩笑好像开太大了!唐绍祖自知理亏的走上前,“我们是夫妻,有这样的亲密接触也没关系,不是吗?”
他知道这话是在自欺欺人,因为她是碰不得的妻子,但天知道他的“诳”也是因为身体里的“狂”在作祟,她半赤裸的站在他眼前,他是正常的男人,遗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虽疯狂的想要她,但理智却不得不压抑那股强烈的欲望,只能抱着她沉淀一下,好安抚那发烫的身躯与沸腾的血液……
但朱贝儿哪懂他的情欲挣扎,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对他,他温柔时好温柔,坏的时候真的好坏,让她无所适从,偏偏她又那么在乎他,她的痛苦,他根本不明白!
“你快走开!”
“抱歉。”
“不用了!”
“贝儿?”
“走开!走开!走开!”
他长叹一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她咬白了下唇,泪如雨下的瞪着他,“放开我,谁准你抱我的,我是公主,你是贼、你是骗子,你没有资格——唔——唔嗯嗯——”
冷不防地,他的双唇坚定的吻住她粉嫩的樱唇,狂妄的入侵她微张欲斥的檀口,肆无忌惮的席卷她的丁香,与之纠缠!
该死的贼子,竟然吻了她,还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她直觉的想咬他探入的舌,但他原本就接近她胸侧的大手突地在此时覆盖住她柔软的胸房,令她倒抽了口气,正想怒斥时,他的大手竟开始游移爱抚,一阵难言的酥麻感使她整个人都瘫软了,接着有些恍惚……
唐绍祖轻轻的将她放在溪旁的一片绿地上,但唇并没有离开她的,他愈吻愈深,一手揉捏着那柔软的浑圆,欲火继续蔓延。
朱贝儿无意识的娇吟,她心眩神迷、浑然忘我,只感觉到他的唇、他的手……
“嗯……”她无助的低吟喘气。
唐绍祖这把狂炽的欲火非但压抑不下,反如排山倒海般直奔而来,他太渴望她了,但在听到她迷乱的呻吟后,理智竟慢慢回笼。
他还不能要了她,他跟皓熙有约,必须保有她的清白之身……像被烫着了似的放开她,心中的蠢动欲望也在瞬间被逼回最深处。
朱贝儿迷迷蒙蒙的睁开星眸,不甚明白的看着他。
他神情再变,一双原本充满欲火的黑眸已转为浓浓笑意,好像刚刚擦枪走火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还想继续?”那双饶富兴味的黑眸瞅着她看,语带促狭。
“呃?”她愣了愣,被问得不知所措。
“再下去,你就是我贼少主的女人,永世翻不了身,得改叫贼婆而不是公主,你决定了吗?”
“你——我……”
见她被问呆了,他突然大笑,“天啊,你真的要当贼婆?!我真是受宠若惊!”
她如大梦初醒般眨了眨眼。她都跟他这么亲密了,几乎跟夫妻一样做了那样羞人的事情,他却还这样调侃她?!莫非他以为她是随便的女孩子?!可恶!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朱贝儿很快的走到溪边,将那湿淋淋的衣服全穿上后,转身就跑回村子去,没有注意到唐绍祖竟然在下一秒也转身跳溪,好冷却被欲火焚烧的身子。
“少主夫人的衣服怎么全湿了?”
“不碍事,我换衣服就好。”
朱贝儿一回到老妇人借给她住的小房间后,关上门便捣着脸儿低泣。可恶的唐绍祖,我恨死你、恨死你了……
不久,又有人喊着,“少主的衣服怎么全湿了?”
“不碍事,我换衣服就好。”
村人看着他走到另一间房去更衣,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看来两人很激烈嘛!
接下来几日,许是溪畔发生的事被传开来了,众人看到朱贝儿总是笑咪咪的,让她是有气也不好表现出来,倒是唐绍祖很识相,没再来招惹她,她端茶水,他也乖乖的喝,不会再找她的碴。
事实上,他也很忙,他是指挥者,也是出劳力的人,除了造路外,一些老房子里的床跟桌椅都摇摇晃晃的,所以他还得跟王震他们去锯木头,叮叮咚咚的钉出新床跟桌椅,每天都忙到很晚,再跟王震等人在地上排排睡,当然,大家都不明白他怎么不跟少主夫人同房睡,毕竟老人家都特意让出一间房子。
没想到,有人问唐绍祖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第二天还要干活,腰酸背痛。力气耗尽怎么做事?!”
闻言,男人皆笑得暧昧,女人则笑得羞赧,可朱贝儿却是一肚子怒火,因为他们根本什么事也没有!
好不容易,一行人完成了造路的事,在清东村男女老少的感谢声中离开了。
只是回山寨的一路上,唐绍祖看来意外的心事重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她当然怒火未减,尤其瞧王震等人遗笑着说要跟妻子报告这一趟少主跟少主夫人有多恩爱时,更是气得快吐血!
众人乘马回到霄汉寨,就见唐绍祖有些反常的一把拉住曹琳问:“有没有任何访客?”
她一愣,“没——没有,倒是另一个我们熟悉的谢丫头回来了。”
闻言,他松了口气,也放开她的手,看来他要谢丫头帮忙的两件事,她已经完成一件,也就是拦劫秦惟礼成功了。看来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缠,他开给谢丫头的酬劳似乎太高了!
朱贝儿不解的看着表情从不屑又转为好笑的男人,他是怎么回事?
算了,理他做啥?!她气呼呼的迳自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此时,曹琳却跑了过来,还拉着王震一起,她再瞥了一眼与曹大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唐绍祖,只见他此时的表情又有些严肃。那家伙怎么回事?怪怪的。
“公主心情不好吗?可我刚听王震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在清东村跟少主很恩爱呢!”曹琳很替她高兴,她跟丈夫还一起举起大拇指,做出很恩爱的动作。
“恩爱?!”一想到他在溪畔故意唬她,让她又吓到第二次,朱贝儿便冷眼一瞪,没好气的冷声说:“谁会跟一个奸夫很恩爱?!”
王震脱口而出,“那少主夫人不就是淫妇了,这四个字不都连——”
“王震!”曹琳马上敲了丈夫的头一记,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贝儿是又羞又气,气呼呼的就奔回房里,再将门用力关上,但这烂门非但关不上,还咿咿呀呀的又打开来,她气愤的又上前将门给关上,可是一想到唐绍祖那张邪肆狂傲的脸,还有两人状似亲密被撞见的糗事——惨了!半晌工夫后,全山寨的人都会知道她跟他已有夫妻之实了!
“我要杀了你,贼少主,我要杀了你——”
听见门内的怒吼,门外的曹琳跟王震面面相颅。
“难道是少主的表现不尽理想?”王震直觉的想到这个问题,毕竟在溪畔做那种事,女人总是不好享受。
“不会吧?!少王一看就不是外强中干型的。”曹琳脸红红的反驳,若不是已为人妇,这种话她可说不出口。
“那是公主需求无度?”
“嗯,她看来好像没有得到满足,这可惨了。”
渐行渐远的两人声音一点也没有放低,风儿也一字无误的将对话全传进朱贝儿的耳朵里。
她真的……真的……气得……要吐血了!
“天啊,谁来救救我!”她懊恼低吟,火大的将枕头扔到地上去。
“我可以救你。”一道娇俏带着笑意的嗓音陡起。
“咦?谁?谁在说话?”她错愕的看着这个小小的房间。没人啊!
“不过,要付钱哦。”
“到底是谁在说话?”
“谢雨茵。”
朱贝儿只觉得一眨眼的时间,一个与她年龄不相上下的青衣姑娘突地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是她明明有关上门啊!
“我从那儿来的,少主夫人。”谢雨茵笑嘻嘻的指了指她身后。
她狐疑的回头一看,除了山壁外,啥也没有。
“有机关的。”谢雨茵走了过去,拍拍墙壁,那面墙居然动了。
朱贝儿诧异的瞪大眼睛。
“你过来,”谢雨茵亲切的又走过来,拉着呆愣的她往墙里面走,“看到没?有走道,这可以通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且,你再看这儿,”谢雨茵又拉着她贴着那面移动的墙,居然有个极小的洞可以看到房内的情形。
“这个——”朱贝儿不安的看着她。
“放心,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连少主也不清楚,所以,没有人可以当偷窥狂。”谢雨茵一边说一边将墙壁恢复原状,又拉着她到床上坐下。
朱贝儿怔怔的看着她,觉得她的名字充满诗意,外貌也长得清灵脱俗,一双秋瞳灵慧晶透,说起话来古灵精怪的,但全身上下却矛盾的散发着一股沉静的气质,与她那张活灵活现的小脸完全不搭。
仿佛看出她眼中的疑问,谢雨茵耸了耸肩,突然又正经八百的凝睇着她,眼眶开始微微泛红,樱唇微微颤抖,那模样说有多楚楚动人就有多楚楚动人,但仅仅一瞬,那双泛泪的美眸又露出顽皮笑意,“很好玩吧?我很会骗人呢!”
朱贝儿赞叹的眨眨眼,又用力点点头。她变脸的速度真快,自己差点要拍拍手了!
“好啦,我刚刚听到你喊救命,要救什么?”谢雨茵微笑的坐到她身边。
她很尴尬,“你到底是——”
“我从小在这儿长大,不过总是四处拜师,专拜一些贼头贼脑的老贼哦,所以在山寨的时间都是来来去去,”她娇俏的侧着头,“你是少主夫人,问题就出在少主对不对?”
朱贝儿点点头,这女孩看来很讨人喜欢,看不出跟一些贼头子混在一起过。
“少主这个人我挺了的,你先听我的,去做一件事,看看他的反应合不合你的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