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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很简单,听入楚河耳中,却信息量巨大;
提起一瓶啤酒吹了。楚河抹抹嘴角,目光深沉地盯着排挡老板:“齐白,你选择怎样的生活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扰。”
“但我不能容忍兄弟活得像狗一样没有自尊!”
齐白双眼微红。脸上却挤出笑容:“楚少。不说这个了。是来吃宵夜的吧?我去给你做几个拿手菜。”
“还记得我爱吃的?”
“忘不了。”
齐白去了。楚河也沉默了。
夏荷目睹这对男人的谈话,大抵猜得出曾经是一对生死兄弟。心念至此,却也理解了楚河的勃然大怒。不由问道:“楚导。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们还是报警吧?”
楚河闻言,抬头道:“不用报,会有人来的。”
夏荷一愣,便苦笑着点头。
是啊,李八指被人打,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甫一回头,却瞧见一个一瘸一拐的女人端着凉菜过来。冲着楚河喊了一声:“楚少。”
她生得挺清秀。眉宇间有一股普通女子没有的神采。即便穿着工作服,也掩盖不了她曾经是一位飞扬跋扈娇娇女的痕迹。
“别忙活,快坐。”楚河起身,接过女人手中的盘子,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递出一支烟,笑道。“还抽不?”
女人笑着摇头:“戒了。小白想明年要孩子。”
“哈哈,好。到时可要认我当干爹。”楚河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一定的。”祁红笑着给楚河倒酒,问道。“楚少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楚河摇头后扎根白城。”
祁红笑容真诚,道:“那以后常来吃饭。小白在白城没什么朋友。平时我要陪他喝两杯。他总说我身子骨不好,不让我喝。”
楚河一愣,迟疑片刻道:“方逸没来过?”
“来过。你参军的前两年,他每天来找我们。但小白不见他。他每找一次,小白就带我换一次家。后来找到店里,小白就换店。再后来我出了车祸,他趁小白给我买吃的偷偷来看望过我一次。那次他扬言要把白城翻过来找出幕后黑手。被我劝住了。直至那次后,方逸才不敢再出现。”祁红苦涩地笑了笑。“他怕小白带我这个瘸腿的女人搬家遭罪。”
“聊什么呢?”齐白端着菜走来。
八盘。
当年几人常吃的老八样。齐白店里的招牌菜。
“瞎聊。”祁红白他一眼。“还不准我跟楚少说两句悄悄话?”
“说白笑着坐下,祁红则温柔地给他拭擦额头上的汗水;
众人完全无视一旁叫嚣声盖过车流声的混子。
祁红端起酒杯,冲夏荷道:“刚才见着楚少太激动。把妹子给忘记了。来,这杯当姐姐赔罪。”
夏荷忙回敬:“祁姐别客气。”
两人走了一个,祁红神秘笑道:“楚少。不介绍介绍?”
“我学生。”楚河笑道。“忘记告诉你们。我现在是白城大学辅导员。”
“扑哧——”齐白刚喝一口,立马喷了出来。瞠目结舌盯着楚河。“辅导啥?”
“**大爷!”楚河笑骂。“都他妈一个德行。老子就那么恶劣?”
祁红捂嘴轻笑:“没有。咱们楚导还是处男呢。”
“——”
火儿歪着头,天真无邪道:“真的?”
夏荷俏脸微红,嗔道:“小丫头别学坏。吃你的糖。”
“来来,大家吃菜。”祁红打圆场道。
这几人看似没心没肺,却着实把夏荷给急坏了。
旁边还有一帮混子虎视眈眈呢。他们哪儿来的闲情逸致吃宵夜?
忍不住多看楚河几眼,对这个平时斯文幽默,动起粗来连李八指都不是对手的辅导员倍感兴趣。
有对开大排档的老友夫妻。还有方逸那个曾经叱咤白城大学的首席校草。一千万的豪车也敢往报销方向使劲。前一会对李八指客客气气,用智慧劝走。这一会却为兄弟将其打至晕迷。这个男人,到底有怎样的过去?又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导。我觉得你不公平哦。”火儿忽然插嘴。
“哪里不公平?”楚河放下筷子,问道。
“之前你帮夏姐的时候可没这么卖力。”火儿捧着肉呼呼的下巴,幽幽道。
闻言。夏荷略显尴尬,楚河却大笑:“哈哈,这是我的不对。不然我向你敬酒赔罪?”
“我才不喝呢。”小萝莉别过脸,嘟嘴道。“你肯定是想灌醉我占便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轻易上当?”
众人大笑。一改之前的沉闷气氛。
只是没多久。排挡门口一溜儿停下四五辆面包车。车门滑开,钻下数十凶神恶煞的混子。
这时,被小弟止住血,休息片刻的李八指渐渐回过神。目睹楚河这帮人竟明目张胆吃喝,胸膛一口怒火喷薄而出。扯掉头上纱布,大马金刀率众走过去,低吼道:“小子。今晚不废了你老子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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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十四章 楚少!〔中〕
转角处一间奢侈品牌店前,低调停着一辆宝马7系。车窗紧闭,内面却烟雾缭绕。
副驾坐着一名五官大气,面孔俊朗的男人,指间夹着烟,目光平和地盯着事发大排档;
。驾驶座上坐着一名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偶尔回头看一眼男子,欲言又止。
抽完香烟,方逸扭开一瓶矿泉水,灌了半瓶。
他不急,斯文男庆余却略微好奇道:“方少,你一直让我派人盯着大排档。可每次出事儿,你都不露面,这次更是惹上了白河区大混子。咱们还像往常那样吗?”
方逸闻言,续了一支烟,缓缓道:“他不想见我。”
庆余一愣,苦笑道:“排挡老板?”
“他叫齐白。”方逸介绍道。“旁边那个右腿不方便的女人是他妻子。叫祁红。”
“说起来,当年还是我牵线撮合的。”方逸嘴角微翘,笑了起来。
庆余没经历方逸大学前的那些年,没胡乱搭话,直入主题道:“需要打个电话吗?”
方逸闻言,忍不住牵了牵嘴角,一字字道:“不需要。”
目光眺望大排档,怔怔出神。
街灯昏黄,路边时有路人围观,但瞧着这副阵仗,不管认不认识李八指,均是不敢凑近,生怕殃及池鱼。
这帮至少三十余团伙刹那将楚河五人围得水泄不通,别说楚河这位当事人,纵使火儿这个酱油小萝莉怕也没打算放过。
砰砰!
除了有人手持铁棍,部分人已操起椅子。少数没称手武器的混子拍碎了酒瓶,只等李八指一声令下便捅上去。
夏荷神情紧绷,趁楚河不注意时拨了个警局的号码。
她只是个刚读大二,勉力经营一间酒吧的普通女人。虽说比起同龄女人多了份担当与正义,可让她正面抵挡陷入癫狂的李八指。她没这个本事,更没楚河那八风不动的定力。
不经意间,她目光落在楚河神色淡然的脸上。眼神迷惑。
他还在心平气和地喝酒。别说他,就连齐白与祁红,也漫不经心,一点瞧不出慌乱忐忑。仿佛围在他们身边的不是一帮刀口舔血的混子,而是一群还没断奶的小屁孩。
这让夏荷生出一股皇上不急太监急的错觉。
李八指气势汹汹靠近,夏荷一咬牙,终于站起来。
“李哥——”
嗖!
她才吐出两个字,盛怒的李八指已一巴掌抽过来。
裹挟着凌厉劲风,若一巴掌打实,非得打掉她几颗牙。
砰;
巴掌没落在夏荷脸上。李八指却再度飞了出去。
不是楚河出手。是齐白。
他不知何时来到夏荷旁边,面容冷酷,目光冷冷扫视周边混子。
“妹子。过来坐。”祁红牵住夏荷手心,满脸宽慰。“别担心,这种事儿让他们老爷们处理去吧。”
夏荷心有余悸坐下,视线却停在之前被打成猪头的齐白脸上。
这个大排档老板——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之前被人群殴也不敢反抗,此刻,却能一脚将李八指踹成虾米。
“操家伙上!”
“弄死丫的!”
混子们提起手中武器,愤怒冲上去。
齐白一夫当关,竟是以他并不算高大魁梧的身躯挡下混子们的攻势。拳打脚踢下,不足一分钟便放倒五个。展现出惊人的武力值。
只是还没等他热身,不远处传来一道极具威严的喝声。
“住手!”
说话间,一群西装男子朝这边走来。
人不多,拢共七八个。却带着一股彪炳的气势,惹人注目。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出头,西装革履,连头发也梳理得极为庄重的男子。他虎背熊腰,双目如电,不难猜出是这帮人的领袖。
那一记喝声,自然由他发出。
他开口,那帮混子虽说不满,倒不敢忤逆。
白河区一哥放话,别说这帮底层混子,纵使李八指也不会拒绝。当下停止攻击,给狗哥让出一条道来。
被搀扶着的李八指龇牙咧嘴。踉跄迎向大步走来的狗哥,脸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渍,苦涩道:“狗哥,您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狗哥冷冷瞪他一眼,沉声道。“你闯大祸了!”
李八指微愣,忙不迭问道:“狗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狗哥眉头一挑,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他是谁?”
余光瞥楚河一眼,迅速缩回视线。咬牙道:“赶快让你的人走!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
李八指心头不快。你狗哥在白河区的确一手遮天,可我李八指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被人开了头,打成这熊样。说走就走,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他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道:“狗哥,不管怎么说,我这次吃了大亏。您不提点一下就算了。但要我这么走,实在太为难人;
。”顿了顿,李八指神色淡漠道。“还有一拨人在来的路上。今天不拿下他。我李八指以后也就别混了。”
“蠢货!”狗哥咬牙喝道。
一把推开李八指,不再理会这个满脑子草包的家伙。径直向楚河走去。
“楚少!”
狗哥脸上绽放出一朵如同狗尾巴草的笑容。伸开双臂,亲热道:“什么时候回的白城?怎么也不通知一下?瞧不起咱们这种小人物啊?”
楚河喷出一口烟,抬目道:“怎么会。今天才回来。”
狗哥恭敬地递给楚河一支烟,半坐在椅子上,笑眯眯道:“怎么闹出这种误会?”
“不是误会。”楚河摇摇头,微笑道。“他打我兄弟,我得给我兄弟出口气。”
狗哥抽了抽眼角。心中轻叹。
“楚少。您看要不然——”
“如果你是来喝酒的。那就多加个杯子。如果不是。”楚河续了一支烟,面无表情道。“请回吧。”
狗哥脑子里咯噔一声,看出楚河不打算善了。当下开了瓶酒,给自己斟满,又为楚河斟上,举杯道:“难得楚少有闲情逸致喝酒。来,我敬您一杯。”
楚河笑笑,喝了杯中啤酒。随后扣上杯子,回头盯着李八指:“八指哥。使使劲,今晚要出不了气。明天就没机会了。”
李八指盛怒,咆哮道:“你少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