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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撤资?”小姨冷冷一笑。涂满粉底的脸上泛起一抹恶毒皇后才有的阴狠,一字字道。“你支付得起吗?”
你不撤资。那我撤。
很显然。夏荷是出不起这个价钱的。再者,女人也不会真的撤资。她算死了夏荷没钱。所以给了她看似两个,其实只有一个选择的选择题。
夏荷苦笑。双手略微僵硬地捧着茶杯。说不出话来。
“你的手臂沾水了。”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冲妻子说。“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女人闷哼一声,提起限量包进了洗手间。
啪嗒;
中年男子点了一支烟,姿态还算优雅,唇角微微上翘,说道:“小夏。我们是亲戚。虽然菲菲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视如己出。如今因为你而让她生气。烦闷。我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做些什么才好。”
夏荷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我懂。你想守住家业。”男子微笑道。“但你始终是一个大学生。难道你要因为酒吧影响学业吗?”
“我能兼顾。”夏荷微微抬起头。“不会影响到学习。”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你以后交男朋友。而对方是一个身世清白,家庭教育严格的男人。能否接受你有这样一份工作?”男子微笑道。
夏荷闻言,心头不由一震。
难道,真的是这样嘛?
难道——楚导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份工作。而狠心地拿走戒指?
她眼角有些湿润。更多的是心寒。
没有这份工作,夏荷根本活不到今天。也遑论为火儿营造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其次——丢了酒吧的工作。如何对得起母亲的临终嘱咐?
“姨父。如果您一定要撤资。我可以向银行贷款。实在不行。我把房子卖了。总是能凑齐钱。”夏荷一字一顿地说道。谈不上多有力度。但给人一种不可置疑的决绝。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但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缓缓道:“那你以后怎么偿还?住在哪儿?你一个人,真的能将酒吧撑起来吗?”
夏荷如何没想过这些现实问题。可让她放手,亦是决计不可能的。
男子略一沉吟,一语双关道:“酒吧的安全。你打算靠谁负责?”
这已经是明示了。
没有关系,即便赚再多钱,也有人能把你敲诈干净。这也是中年男子的底牌之一。
“那姨父您的意思呢?”夏荷问道。
“像你小姨说的。你只有一个选择。”中年男子缓缓说道。吞云吐雾。
“当然。你也可以把之前帮你的男人喊来。怎么不在?”小姨姿态做作地走来,阴阳怪气道。“被人玩够了,甩了?”
没有哪个小姨会说这种话。她说,证明她是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对于这样的亲戚,夏荷从没有尊重与好感。
“夏荷。”小姨一字一顿道。“只要你撤资。之前的事儿我们可以一笔勾销。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势必说得出,做得到。夏荷对此深信不疑。她缓缓站起来,目光迎向小姨道:“您是我的长辈。您可以教训我。甚至叫我怎么做人。但请您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不管如何,您都是一个为人母的女人。”
小姨闻言,当即大怒。狠狠一巴掌抽过去。却被夏荷挡住。
她告诉过楚河,她练过。只是他不信而已。
“你还敢挡?”小姨暴跳如雷,扭头冲老公道。“你还不来帮忙!?”
中年男子闻言,迅速站了起来。大步朝两人走去。
夏荷注定打不过这个有黑道背景的男人。但还好,这个男人多少还就着面子,没真把夏荷打伤。只是一把将她推倒。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膝盖摔破了。有鲜血流出。夏荷咬着牙。像母亲过世那会儿一样。倔强地不让自己流泪。她知道,当身边没有一个能够信任,值得依赖的人时。眼泪是不值钱的。没人在意,也不会有人同情。
她爬起来,面无惧色地望向中年男子。
“小夏。你知道的。只要我愿意,你不撤资也得撤。”中年男子愠怒道。
夏荷轻蔑地笑了。笑得悲恸。笑得绝望。
对面这对男女,是她这个世上仅剩的有亲属关系的人。可如今,他们趁火打劫,要将自己的一切夺走。她不想哭,所以笑。笑得撕心裂肺。笑得万念俱灰。这么多年的坚持,得到了什么?
“夏荷。就一句话。撤,还是不撤?”女人冷冷道。
“做梦!”
啪!
中年男子一脚踢飞茶几,怒道:“夏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三天。我只要三天,就能让你自动撤资!”
“除非我死!”
咚咚咚。
房门忽然敲响。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往门口看去。
“有人吗?”门外传来一把磁性的男中音。
楚河听得出声音所属。这对男女不行。
夏荷犹豫了一阵,终于选择不开门。这对男女却是一愣。阴阳怪气道:“家里有客人却不开门。追债的?”
夏荷没有吱声。打算往楼上走。
她不想见那个人。更准确点说——她没有勇气见那个人。
砰!
房门开了。
楚河一脚便将房门踹开。
这个英俊得堪称偶像剧男一号的男人大步走来。一面唠叨一面感慨:“小夏同学,楚导喊这么久怎么不开门?肚子好饿。你这儿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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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狗男女!
客厅略显凌乱,有明显挣扎推搡的痕迹。楚河看在眼里,却未发作。大步来到客厅,微笑道:“家里来客人了?”
荷轻轻点头。
她的内心活动楚河未必知晓。作为一个在社会混迹几年的女性。她基本的城府还算有。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姨、姨父。”
“这样啊。”楚河来到夏荷身边,向中年男子伸出手臂。“你好。我是夏荷的辅导员。”
“先生贵姓?”中年男子与之握手,含笑问道。
“楚河。”楚河笑道。
楚河。
白城没有这号人物。起码中年男子未曾听过。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有钱人家孩子。中年男子瞥一眼夏荷,随后将视线落在楚河身上。含笑道:“楚导三更半夜来小夏家。有何指教?”
“哦。事情是这样的。小夏同学平时从不迟到早退,今儿晚点名却未准时到。作为辅导员,我有责任家访一下。”楚河笑了笑,掏出红双喜点燃一支,低头看一眼水渍,问道。“小夏同学,茶水不是你打翻的吧?”
夏荷没出声。
“你的膝盖流血了。”楚河说得轻巧,但言语中透着一股冷意。“也不会是自己摔的吧?”
“还真是自己摔的。”小姨阴阳怪气地说道。“心虚的人,总是站不稳。”
“谁让你插嘴了?”楚河眉头一挑,漫不经心道。“闭嘴。”
“你——”小姨盛怒。气得牙痒痒。
“这位大叔;
。管好你家女人的嘴。当心祸从口出。”楚河神色冷漠地说道。
中年男子心头微微一颤,不置可否道:“这是我的家事。”
“小夏同学。”楚河回过头,轻柔道。“我送你上楼休息。”
说着便要搀扶膝盖受伤的夏荷。后者先是一怔,旋即轻轻推开楚河。轻声道:“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也好。”楚河微微一笑。
目送夏荷上楼。楚河蓦然转身,脸上没了敷衍性质的假笑。神色愈发冷厉,轻轻扫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漠道:“苗润。四十八岁。江浙人。靠传销发家。十年前与糟糠之妻离婚,育有一子。于美国读大学。”
苗润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盯着楚河。看不出这个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头。竟能将自己的底细差得如此清晰。
他震惊。小姨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知道苗润以前做的不是正经勾当。更知道他是离婚男士。可他从没说过——他还有一个在国外读书的儿子。这些年,他的保密工作可谓做得严实。但在外人面前,女人强行遏制了冲动,不让自己发作。
“楚先生。你调查我?”苗润微微眯起眸子。
楚河缓缓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淡淡道:“你那点破事用不着调查。我来,是解决问题。”
“解决什么问题?”苗润反问。
“按照你的股份,若是出售酒吧,你大概可以得到一千八百万。对吗?”楚河没正面回答。只是平静地问他。
苗润眉头一挑,道:“是。”
楚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说道:“这里有两千万。”
“你要收购我的酒吧?”苗润神色一冷。
酒吧按照市值,的确只值这个价。但在苗润眼里。这个酒吧有太多价值。只是不方便向外人明说而已。
“不是收购。是你必须退出。”楚河续了一支烟,视线落在苗润脸上,一字一顿道。
“如果我不退出呢?”苗润往前踏出一步。
一个年轻人有什么本事威胁他?两千万?他能拿出一个亿!
楚河笑了起来,略微理了理衣领。缓步来到苗润面前,说道:“因为你和这个女人是夏荷的亲戚。如果我替她教训你们。难免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也正因为你们有亲戚关系,我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苗润瞳孔微微收缩,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怕你?”
“你不用怕我。”楚河摇了摇头。“但我必须提醒你。若不退出。你不止会失去酒吧,还会失去更多。哦,忘记提醒你。自由这个宝贵的东西。你大概也无法拥有了。”
苗润双拳紧握:“你以为一张两千万的支票,和几句听起来充满威胁感的警告,就能把我唬住?”
楚河端起夏荷那杯早已冷却的茶水抿了一口,伸出一只手,似笑非笑道:“那你请便;
。”
苗润当然不会走。
他已大致猜出这个年轻人便是让苗菲菲吃亏的男人。但如此稀疏平常的一个年轻人,真有这个本事?
楚河的身上,有一股许多成功人士都没有的定力和沉稳。苗润不能拿自己的将来赌。更何况——他的确有不可告人的往事被楚河掌握。
他大步走到一边,拨通了几个电话。
每听一个电话,他的心便会沉几分。当挂掉第四个电话。他已冷汗涔涔。脊梁骨发冷。
在万念俱灰的同时,他庆幸自己忍住了。
若真与眼前这个年轻人闹翻。正如楚河所说,他会失去很多,包括自由。
“楚先生——”苗润嗓子眼发干道。“这个支票我不能要。”
“这么客气?”楚河微笑道。“怎么说,这个价钱也不是小数字。”
“能跟楚先生交朋友是我的荣幸。既然楚先生喜欢这家酒吧。送给您又何妨?”苗润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我也不客气了。”楚河笑着将支票纳入怀中。
“楚先生,我们还有些私事。就不打扰您了。”苗润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楚河喊住他们。
“楚先生还有什么吩咐?”苗润心里打鼓。
“我替小夏教训你们,算多管闲事。但你们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自我惩罚。那便算是善事。”楚河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