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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同样寒冽的水眸扫向这一片在京都只有屈指可数的人才购得起的别墅群,入眸全部是衬得上她气质与心气的奢华与尊贵,她幽幽道:“可是哭……没有用……菲菲,我们或许可以在之后好好地查一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至少知道整个大厅的音响控制到底是被谁操纵了!可对于今天事情的后果,我们再怎么折腾,于事无补……你知道我们该做什么吗?”
唇色全然泛白,她攥紧了拳头,吐出一口寒气,哑声道:“跌倒不要紧,吃亏更不要紧,爸的事情我们就交给他自己去处理,而真正能挪开媒体注意力,让他们不再抓着往死里追究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云家还没有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倒,爸这一条路走不通,我们还有别的路,菲菲,我该拿更巨大更爆炸性的新闻吸引他们的关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原本就该站在云端的……”
最后的几个字,她说得清晰笃定,晶亮冰冷的水眸里,散发出高傲而决然的光芒。
云菲努力压着抽噎,眨着被泪水浸透的眸,像是知道了云裳到底在说什么。
“……”她像是记起了,记起了她们今晚原定的计划是什么,云青海的事情被爆出来,完全是在她们的预料之外。
“姐,你难道还要……”事已至此,还要继续吗?敢继续吗?
云裳苦笑了一下,纤细的腕轻轻抱住自己,冷风吹得她有一点点瑟缩,她抬眸,任由风将发丝吹乱,眯起的美眸里透出苍凉来:“我也觉得很冒险……可我心急是真的。我也怕过了今晚,就再也难有这样的机会……”
刚刚跟霍斯然的对话里,她能清楚地察觉到,他还恨她,恨得切齿。
如果可能他会用尽一切的残忍方式去折磨她,哪怕两个人在一起,他不好过,她也别想要好过,而只要有林亦彤在的一天,他就会以爱的名义将她伤得鲜血淋漓,她最终费尽心机得到的,不过就是一张毁不掉的破纸!
她不要那样!!云菲听得心惊胆战,抹了一把眼泪,紧张得双手握住听筒:“药我已经给你了……可能会比较难操作,但我都让专业的给你演示过,即使失败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姐,你需要我……”
需要她过去守着吗?
云裳自然知道,也早已准备好了那一剂小小的针管,这一晚,她简直就是在铤而走险。
“不必了。”她轻声打断了云菲,“你今晚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妈。”顿了顿,她又冷笑着想起什么事,“爸呢?”
“随后跟着去了医院,大概会跟那个裘夫人商量下什么措辞,等裘部长醒了好好解释吧!”
她点点头,虽然心下凉气四溢,但觉得这样就好。
挂了电话,在雕花大门前守着的寒峰已经等了她许久,正朝里面巴望着,不大放心霍斯然。
“云姐,”见她来,寒峰忙退开,把车钥匙给她,“首长喝了酒多喝点蜂蜜水,会好,他明天还有事呢。”
“有我照顾他,你不放心?”她柔柔问道。
“不是,”寒峰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我……放心……”
“你放心,”她又柔声打断他,小手拨弄着掌心里的钥匙,水眸柔光四溢地看向他,“明早我不会耽误他的事的。”
寒峰点头:“那就好!云姐,我走了!”
雕花大门之下很快就只剩她一个人,云裳慢慢抬起小脸,看着这栋奢华到完全可以圈养金丝雀的地方,冰冷得不像个家,而这个男人在四年之间到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让云裳听得脸颊不断涨红,她搅拌蜂蜜水的动作停下来,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奈何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存在感太强,有他在的地方,她连心智都是混乱的。
浴室的门,就在此刻“砰”得一声被打开。
她小手剧烈一颤。
筷子碰到了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双颊迅速泛红,红到不能转身去看他的样子,也不敢去看,她嫣红的唇张了张刚想要说什么,竟发现霍斯然却像压根没发现她存在似的往客厅的方向走去了!她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他的背影,这被人忽略的感觉,让她深受刺激!
而更受刺激的是,霍斯然从里面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了,他分明是从军区过来时就拿了全套的换洗衣服,浴室里面的浴袍浴巾他都只是用了便丢进了垃圾桶!!
看到这个真相,云裳小脸白得可怕,强迫自己镇定了好久,这才从浴室走出去。
客厅里,电视机开着。
霍斯然裤子皮带都严谨地扣在一起,唯有墨绿色衬衫的扣子还敞开着,他单手冷冷撑着沙发背,将扣子一颗颗地从下往上系,里面精壮紧绷的肌肉胸膛若隐若现,未干的水珠从颈间滑落下来,擦过尽显魄力的旧伤疤,没入了更往下的地方。
看到云裳出来,霍斯然动作一顿,冷眸凝注了她。
云裳晃神回来,小脸绛红,强忍住尴尬走过去递上一杯水:“蜂蜜水,解酒的,你试试。”
他刀削般的薄唇抿成锋利的一条线,目光冷冷地在她脸上打转,许久,单手才把蜂蜜水接了过来,沉声道:“很失望?”
失望?什么?
她愣怔,抬起的小脸很茫然,等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后脸“腾”得一下红了!失望!他说的是……
“我……没有……”她狼狈退开,小手撑着沙发背,慌乱地说,“这里有很多房间,一层有四五间,有床的有两个不过都是小的,你嫌不够可以去楼上,有主卧侧卧,都够大……这里的格局,想必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一点吧?”
房子可是他买的。
霍斯然薄唇冷冷紧抿,长指轻叩玻璃杯杯壁,淡然而诚实地吐出几个字:“不清楚。”
买的时候他没有挑,一切都是交给寒峰办的,鬼知道是在哪里置办的房产。
云裳浑身一僵,再次被他刺痛得浑身没了知觉,呵,你看,她日后的日子或许就会是这样,隔着一个林亦彤,隔着爱恨纠缠,千山万水。
隐藏在沙发背后面的小手,慢慢地,颤抖着,一点点握紧。
而好在,他手里的蜂蜜水,已经一口气下去了大半杯。
“还有别的事?”他问。
云裳浑身僵硬,摇摇头。
他的确是妥协跟着她回家了,可是这有意味着什么?他看起来对她没有半点感兴趣的样子,那么明白清楚地要分房睡,那么还要她一个女孩子自己扑上去吗?她到底有没有,那么贱?
小手狠狠地掐着沙发,指甲都已经掐白。
杯子清脆的一声响放在了桌上,霍斯然擦过她的肩径自往楼上走去,就在云裳觉得失望灭顶的时候,冷冷抛下一句:“你睡的是哪个房间?”
一瞬间,云裳像是骤然复活一般,醒悟,顿了一下才忙跟着往楼上走去,解释她睡的是主卧。
一旁的侧卧,空间和床都足够大,不过位置不在中间而已。
“床单和被褥都在柜子里,你要睡的话稍等,我帮你铺。”
云裳说完,擦过霍斯然的肩走进去,打开了上面柜子的门,踮脚够上面全套崭新的被单床单,霍斯然也任由她布置,抓起了手机,凝着黑漆漆的屏幕上静默的动静,薄唇抿紧,想了许久还是拨了电话出去,上面简单的一个“彤”字,在屏幕上闪耀起来。
她是在医院,还是回到家了?
云裳铺着床,无意候总扫到一眼,脸色霎时变黑,铺床单的动作都故意慢了几分。
她不信,她会斗不过那个女人。
窗边,霍斯然举着电话打了很久,她却不接,一次都不接。
霍斯然冷冷抿唇,移开手机,只感觉眼前的风景恍惚了一下,那感觉与醉酒时的感官淡漠意识清晰不同,而仿佛是世界开始错位,认知都不再由他自己控制,那药性,想必是已经开始发作了。
好。
霍斯然在心底,冷冷地,如幽冷罗刹般地,念出那两个字——很好。
他曾问过那么多次,质疑过那么多次的事,这一次如此清晰地再度逼近他眼前。他冷笑一下,埋头,记忆仿佛回到了三年多前的最初,那让他痛苦不堪的一夜,那场震撼整个京都,将他逼至风口浪尖的阴谋。“斯然……”身旁有人靠了过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你怎么了?累了还是发烧?”有人影晃过他面前,伸手试探他额上的温度,此刻周身安静到极点,那个声音就仿佛是整个世界,他听着,连意念都被其牵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由自己控制。
云裳叫了他好几声,在他眼前轻晃了好几下,他漆黑如夜深不见底的眸霎时动了动,猛然攥紧了那只在眼前晃动的小手!
狠戾的力道,让云裳呼吸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猛然被拽到了他面前!
霍斯然深眸死死地盯着她,一手捞紧她的腰,俯首逼近下去,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笼罩了她,沉声道:“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想你,却不能去找你,也找不到你的那种感觉,知道多痛苦么?”
云裳小脸煞白,第一次距离他这么近,简直能深深望进他眸子里看到那个倒立的渺小的自己!
可她却知道,这一刻,他是把她当成了林亦彤!!
。。
正文 255 这阴谋的真相,让他恶心到透顶(5000+)
呵……是因为她跟林亦彤长得相像吗?眉眼之间透着几分相似便就让他瞬间以为,她是林亦彤?到底是药性太强烈,还是他根本就太想她,连轻微的幻化剂量都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云裳心底一片彻骨的冰凉,霍斯然裹挟着强烈男性成熟味道的气息却喷洒在了她脸上,她一惊,水眸抬起便撞进了他幽暗深邃的眸里那,那炙热如岩浆般的疼宠与挚爱,如恳求般低沉哑语:“说话。”
胸腔里掀起酸涩阴狠的巨浪,一向渴望期盼他靠近的云裳竟忍不住伸出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是要抵挡住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剧痛与讽刺一样,纤睫剧颤,唇瓣艰难地启动,哑声说:“斯然你醉了……很累很困是不是?我扶你,去休息。”
霍斯然低低闷哼一声,狠狠闭眸切齿般猛然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钢筋铁骨勒得她生疼像是要将她嵌入他的血肉,云裳轻轻倒吸一口气,被弄得骨头碾碎般疼痛,那强势到极致的霸道与占有欲,却不是给她的!榛!
她脸色惨白地一直撑着,也微微踉跄着支撑着霍斯然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她削瘦的肩膀有些支撑不住,但好在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他紧搂着她,气息深深流窜在她的发间,嗓音低哑炙热地低喃,她被烫得一阵阵激灵,几乎要醉倒在这样不属于她的挚爱与迷情当中。
许久,等“嗵”得一声巨响过后,霍斯然沉重的男性身躯终于倒在了大床上。
她微微气喘,发丝微微凌乱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薄汗,她半倒在他身上,欲起身,还被他拽住扣紧在身上要说什么话,她心里一阵阵涌起酸涩剧痛,发狠地一下推开了他的胸膛,踉跄起身退后几步扶着墙站稳,目光里泛着凄冷心痛的泪,直盯着床上这个自己眷恋至深的男人衣。
她爱他,爱得深入骨髓。却要在这里听他深情地喃喃半夜,叫的却是别人的名!
她简直不愿,再看一眼。
扶住墙面,她神情如受重创般颓丧,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阴狠决然,转身出了房间,走到整个奢华别墅二层的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面前,推开,不消几秒便拿了一个小巧的银色针管出来,返回房间。
此刻的云裳浑浑噩噩手脚冰凉,心情却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