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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队长轻唤。
谁料霍斯然连理都没理,径自走过去,手搭在门把上,拧开——
里面,云裳已经换下了昨晚的礼服,卸下妆容,一抹柔美的淡妆长裙端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抱肩,待到门一打开,水眸抬起从镜面里望向了他,在看到是霍斯然的瞬间,眸光一颤。小手鞠了一把冷汗,松开肩膀轻轻将手指绞在一起,话也不说。
霍斯然漫步而去,感叹着镇定剂的强效药力,竟能控制得他到现在都不爆发。
“你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效果?”他门也不关,冷笑着问。
云裳微怔,问出一句:“什么?”
“药物在体外分解速度过快无法检测,血液报告拿不到,证明不了你给我用过,嗯?”他缓步走过去,眼前又碍眼的椅子,他一脚粗暴地踢飞,撞在墙面上留下斑驳难消的痕迹。
云裳心弦抽紧,眼神却是慌乱的,摇摇头,看着他:“我不知道……”
她怎么会把药效特点掌握得那么清楚,又不是她——
“你不知道!”霍斯然铿锵有力裹挟着怒火的声音震得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云裳你要不要再多装傻一点,像昨晚那样告诉我不是你干的,你不知道什么是催眠,你一切都不清楚,无辜至此,哈?!”
云裳浑身都渗出薄汗,紧张地扶着椅子起身,转过去面对他,身体微颤。她凄苦地浅笑一下,道:“我不会再不承认。昨晚,我那是吓怕了,没有料想到会出那种情况,才会抵死不认,斯然你也碰到过背叛军方被捕获的人。第一反应除了否认没有别的,可我现在清楚得很,错误被发现不要紧,要紧的是人犯错也要有出处,我错我承认,那管针剂,我碰过,也给你用过。”
即使是现在闹到上面去,她也承认。这种违法行为带来的惩罚与代价,她也受着。
“出处?!”霍斯然几乎冷笑出声,死都没想到云裳此刻会承认得这么爽快,手掌攥紧了椅背满眸充血地看着她,“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样的理由出处能让你铤而走险,你最好再给我举证一下,有哪一种犯罪是因为动机够纯良够值得原谅而被判无罪!!”
云裳被他的气场逼得节节败退,小脸苍白地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外面熟悉的铃声就又响了起来。
门外,队长握着那响个不停的手机,壮着胆子走进去,敲了敲门道:“首长,那个电话——”
又来了。
霍斯然也听到了那个铃声,是云裳的手机发出的,他冷眸死死盯着她,倒想看她究竟能在控制下还玩出什么花样,寒声道:“给我放出来!”
队长得令,立马道:“是!!”
上面暂留了将近二十个未接来电的屏幕,被人轻轻按下了免提键。
云裳脸色煞白地屏住呼吸,谁也没注意到她撑在身后梳妆台上的手指指骨,已经因用力而泛白。
“姐?”
另一边的云菲压根没反应过来,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大早的她没有看到新闻报道,没有看到爆炸性的网络,但这些也就罢了,毕竟姐姐并不是要闹得沸沸扬扬,而是要取精生子,默默地来,顶多等上两个月也就够了。
去之前姐姐服过催卵药,实在要是不成功,去把肚子搞大然后赖到霍斯然头上,也不是不可能。
可一大早就打不通电话,没信,她急得以为这个电话也会泡汤,但没想到竟然通了。
“姐你没事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都下午了,成功不成功你倒是给我个电话告诉我呀,你吓得我,还以为出了意外,这一大早的黑市的刘哥又找我了,我电话都没敢接,直接发邮件过去让他赶紧把剩下的药物能销毁的销毁,不能销毁的赶紧找渠道处理掉。这个药敢在京都暴露,那我可就完了……”
云裳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抽搐,压着嗓音,一路走过去要抢过电话:“菲菲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听见了吗你不要再说了……”
队长警惕性很强,早在云裳扑过来之前,就按了“挂断”键。一瞬,亮光在屏幕上亮起两秒,又归为了沉寂。
。。
正文 262 她后悔,却已来不及
剧烈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云裳走到半路,手还无助地在空中伸着,一切的希望就都被掐灭,她清楚地知道霍斯然已经听清楚了,关于刚刚那药物的来源,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几乎都能理清楚线索了。
“剩下的药”,这几个字,嗡嗡地在霍斯然脑子里响着,老邵估计是说对了,果然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单管在某个地界上露面的,能顺藤摸瓜抓上去,扣下源头,不知会有多少人能因此而避免灾祸。
云菲。
霍斯然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几近切齿,云菲。
寒冽的眸光落在云裳身上,霍斯然一身肃杀挺拔地踱步过去,逼近,问:“是云菲?榛”
他一向都知道云菲独门独户的公司贸易跟药品有关,海上进出口较多所以那次才能借陆青的职位便利拦截她,可他倒是死都没有想到,这种在国际上都稀缺的违禁药物,出口点,竟就在云菲身上。
云裳缓缓地到吸一口凉气,踉跄扶住了身后的桌子,眼圈红了一片。
不要。再逼她页。
“你是要我现在立刻派人去查证,还是你自己交代,也省了我调动警方当众扣押下她那一步?”
哪一种方式,会比较好。
云裳抬起巴掌大的苍白小脸,在心底凄苦地笑,指甲将掌心都狠狠掐出快要滴血的月牙印,这两种方式,哪一种都不好,都残忍透顶。
她不做选择,霍斯然便缓缓点头,任由镇定剂在血液里面压着他暴怒狂躁的因素,却无法更改他狠绝的决定,转身,就要朝外面走去!云裳一下子便扑上去,浑身发颤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埋着头,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面一个字都发不出!
“不要……斯然,你不要……”她乞求,抬脸之间美眸已经赤红如血。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臂膀上挂着她用尽全力的力量,沉沉得很难动弹,霍斯然冷冷垂眸睥睨着她,等着她说出真相。
“菲菲之前,并不怎么会做生意,只是有些黑市上的朋友。四年前,她知道我跟你关系走到绝路,绝处逢生地帮我想了那个办法,困住你,让我们订婚。”她浅笑了一下,苍白无比,觉得自己以后会拿半生的时间来后悔此刻说出的这番话,“她就是那个时候,尝到了违禁药品在黑市上赚取暴利的甜头,这跟毒品不同,抓了哪怕再少的剂量都是个死,药品就不一样……”
“陆洺止废了,她得养家,不能依靠父母。账面上的药品进出口都只能维持生计,经济形态不好的时候还会倒赔,她只能这样。”她小手如枯槁的树枝,颤抖着抓紧霍斯然的衣服,攥得死死得铁丝一般不松手,“可是早在几个月前,你让陆青阻了她海运途径的时候,她就停了。斯然,早前黑市的市场需求也很少,她没做太多违法乱纪的事,她不过是操纵运送,从没真的对谁实施过……”
“对我——”霍斯然阴冷地打断她的话,侧过身欣赏着她瞳孔骤然紧缩满脸煞白的表情,冷笑,“不算?”
云裳险些连呼吸都停了,小手攥着他的力道也变得僵硬麻木。“上一次是她。可这次,她只是让她黑市上的朋友,在电话里教我……”
“教你催眠?”霍斯然缓声一字一顿地问,伸手,缓慢却紧紧地掐住云裳的下颚,将她掐离自己身边,小手脱离自己的臂膀,“那既然她知道实施算犯法,你呢?你知不知道?”
下颚如错骨般剧痛,问到这里,云裳却骤然变得轻松下来,神情凄凉而苦涩,哑声道:“我知道。”
“上一次是为了让我跟你上床,订婚,这一次呢?”霍斯然为她毫不遮掩的承认感到震撼,却急着冷笑质问,“这一次,你又是为了什么?”
她慢慢抬头,道:“这一次是为了怀孕。斯然,我想要怀上你的孩子。”
霍斯然几乎要冷笑出声:“我的孩子……”
“你不该有孩子吗?”云裳高仰着头,眼角含泪,浅笑起来,“斯然,现在你有多大你不在意,可你父母有三个儿子却均无所出,这一次跟你断绝关系也不过是因为你绝了他们两个儿子的后路,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以挽回你那个早就破碎的家吗?而你的彤彤,在这一生的何年何月才会跟你有这样的可能!”
下颚被攥得痛不可遏,她却依旧点点头:“我承认,我没那么伟大,我想的更多的是自己。有了孩子你就会对他负责,你就不会跟我解除婚约了,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结婚了……我就是这么想的,斯然你不是想知道吗?我,云裳,就是这么想的!”
霍斯然这才恍然如醍醐灌顶。
“有个孩子……”他冷静肃杀的俊脸渐次变白,掌心的力道变大,“等有个孩子,我就再不能推脱什么,必须跟你结婚。我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一个不想要的孩子,看我爱的人再一次离我远去,再不回来。”
“云裳,你要的,是我这样?”他嗜血冷笑,“你那么口口声声,冠冕堂皇地找那么多理由说是为了我好,你自己信吗?你当年救了我,我从不觉得一个能挺身救人的女孩会坏成什么样,所以我选择信你那么多年,可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信任?你敢说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你自己!!”
云裳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
纤睫颓丧着垂下,仿佛再也无法拿什么东西来遮掩自己的丑恶,可她还在垂死挣扎。
“不一样。”她颤声说,声音从很小很小逐渐变大,“我是为了你好的……斯然,你的彤彤不会回来了,四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所以我才会以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替你决断,以我的方式给你最好的妻子孩子和人生。”
她仰起头,“我是真的犯了错,可人总是在以自己的思维去对别人好,不是吗?就像四年前,你会选择拿她的肾来救我,你以为你拿后半生的一条命补偿就是对她最好了,你也犯过错,你也在乞求她的原谅。既然你相信她能原谅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这样做?”
为什么我这样的犯错,就是罪恶滔天,再无法挽回?
这栋奢华却比地狱还要恐怖的房子,他霍斯然真的呆够了。
指腹猛然一个用力,将掐在掌心里的女人用力地丢在宽大的大床上,将她狼狈爬起,霍斯然才寒声对她解释:“因为她曾经爱我,爱的比谁都深,我信我可以挽回;可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过,哪怕一星半点的爱。”
“云裳,你耗不起我的耐心和原谅,听清楚了么?”
这一句,绝对是云裳自认识他十年以来,听到过最狠绝残忍的话。
她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四年前的努力全然崩塌,她的救命之恩,他还清了,如今她的罪恶,他绝对有那个资格,再不原谅。
冷然退身出去,霍斯然寒声交代队长:“联系警方,现在马上。”
队长一愣,双腿倏然并拢,大声道:“是!”
云裳被震了一下,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弄不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
警方。不对。他这是要去抓云菲?
不!!
云裳几乎是跳着从床上反翻身起来,就要扑出去:“斯然,你不要去抓菲菲,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全部告诉你你就不会抓她!你答应过我的……”
霍斯然冷然回身,凝视她:“谢谢你跟我交代这些,省的我自己去查了。不过既然你做的孽大部分都是她提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