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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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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一红,哑声道:“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可能!”

这清脆的嗓音,跟当初他命悬一线的时候对他说“霍斯然,我在等你回来”的,竟然是同一个。

霍斯然一双深眸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久到似乎要将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拓印下来,刻到心里,他猛然浅笑起来,笑容邪魅放肆,与他铁青难看的脸色极不相称。

哑声道:“林亦彤,我有没有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现在,你,”他眼里腾起可怕的猩红血丝,一字一顿,“给我滚远一点。”

再呆下去,他就要因为心脏的剧痛,窒息而亡了。

如果她还够清醒,如果她还有那么一点心,就能看到他深眸里的那死光,像冷芒突然深深刺到他心里散发出的一丝尖锐的光,痛得他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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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087 心里最软的地方被戳中(3000+)

回到家的时候林微兰果然诧异起来。

“不是说四号晚上才回来吗?这才二号,你这是……”林微兰打量着眼前的女儿,眉心微蹙,像是生怕她是出了什么意外或受了什么委屈。

“没事,妈,”林亦彤暖暖地浅笑着,璀璨耀眼,“我们……不巧赶上他有任务,但是跟他父母都见过面了,他们挺喜欢我……”

赶紧让她进来,林微兰蹙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眼角已经抹去的泪痕,百般疑惑。

“任务?这任务多久,会影响你们婚期吗?辶”

那纤小的身影把行李拖进去放好,清透微白的小脸宛若雨后青山,浅笑安慰:“这我不知道,可是妈,特警队好歹是为市民安全执行任务啊,我们该理解,婚期到时候再定就是了,还可以问他们队长多要几天假。”

瞅着明明心里有事却如猫儿般抱住自己轻柔哄劝的女儿,林微兰无奈,拍拍她的手也扯出一抹慵懒美丽的笑让她安心,她现在能够说什么呢?请柬发出去现在能收得回来么?嫁给警察本来就没多好,将来的时日那么长,她亲生的女儿又要为丈夫守多少空房揪多少心?

“累了吗?累了去睡,赶凌晨的飞机睡得好才怪,对了,跟那边联系了吗?澌”

“嗯。联系过了。”

“那好去吧,中午醒了我叫你。”

“妈,下午我可能还有事要往同学那儿跑一趟,你自己在家可以吗?”那纤小的身影轻轻靠在床上,跟她商量。

“同学?”林微兰蹙起眉来,“都放假呢,哪儿来的同学要你陪……”

“妈。”她轻柔勾着她的小指,哑声央求。

“好好,你爱哪儿哪儿去,直接跟我说去发请柬不就完了?害臊什么?我们这边能来的亲戚没多少,多叫你同学来热闹热闹也是好的,当我不知道么?”林微兰白她的那一眼里都带着慵懒和凉薄都压不住的疼爱,“睡吧。”

她笑起来,秋初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映过来,满眸细碎的光,温热四溢。

林微兰走出去后她枕在枕头上,头痛欲裂,心酸也伴随着微微渗出一点的泪水上涌,闭上眼,告诉自己先睡,不要紧,养足了精神之后再去解决,一定能解决的。

**********

翻着那无线电波记录走出警局,门口那个纤小无助的影子还在晃,警员蹙眉,抬手看看表,这有仨小时了吧?

“队长呢?”他走进去问。

侦破组的警员抬眸看他一眼,凉薄道:“在省军区审讯。”

“那门口那女孩儿怎么办?给她站着?”警员蹙眉。

“那我给你俩胆子,你去把重监室的门打开让她进去?”侦破组的组员脾气也不好,冷笑一下,“省军区那边儿还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军舰出事说是我们特警队内部搞鬼,搞笑!”

“别耍脾气,信证据,”警员神情微微严肃起来,“据说那是四十几条人命,换了你你轻松么?”

侦破组组员抬眸看一眼外面,蹙眉嘀咕:“那女孩儿怎么那么执着?太阳那么大不怕晒晕么?”

警员扯一下嘴角苦笑:“你才调过来几个月,知道什么?那是景笙未婚妻,他们俩下旬结婚请柬都发了,换了谁不着急?”

结婚前夕出这种事,她不急晕了才怪。

又过了一个小时那警员忍不住蹙眉又探头看了一下,那纤小的身影脸被晒得有些红,还在等,隔着一道封锁的大门显得身影更加纤细削瘦,无助可怜。

顿了顿警员把文件放下走出去,那女孩儿见来了人一双水眸马上一亮,走过去,小手抓住栏杆,执着单纯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林亦彤?”他隐约记得是叫这么个名字?

她点点头,开口,嗓音不自觉地有点哑:“景笙呢?”

警员抬手看表:“还差一个小时会有人给他们送饭的,现在在接受冷静教育,闲人免进。”

她眼眶顿时红了,轻声问:“那是什么罪?能告诉我吗?”扣押人也要有个理由,她没觉得顾景笙同情心怜悯心有多泛滥过但是她能保证他很正直,是非曲直什么的他一个当警察的比谁都懂。

警员浅笑:“你觉得我能告诉你吗?”

那一双清眸里透着无辜与质问,淡淡的水雾萦绕着,让人看了就觉得有种犯罪感。他靠近一步,心下怜悯哑声说:“平日里我跟景笙玩得很好我也不想瞒你,但有些事情是纪律,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

她眼睛一亮,可怜而祈盼地靠近过去看着他。

“你不是在总军区医院工作吗?那省军区里的人你认不认识?我是说能跟你毫无芥蒂说得上话的?”他低低柔声问。

纤长一颤,她脸上的血色褪去一些,水眸泛着一丝红看着他,下意识地摇摇头。

警员眉心一蹙,这下没了任何办法,他凑近栏杆低低说:“那回去吧。婚期尽量往后拖,要瞒着双方父母跟家人亲戚什么的……辛苦你了。”审讯监察最短期限半个月,除非在此期间侦破内奸,否则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一瞬这女孩子脸上的苍白与脆弱,让人不忍心看。

警员拿手正了正自己头上的帽子,掩住情绪,转身往回走。

秋初的太阳也就在c市才会有这样一幅要烤化人的模样,他是不知道她还会在原地站多久,可站再久他也没有办法了,拿中央军区派出巡海的军舰开刀这是撞枪口的死罪,没人敢犯,哪怕沾染上一点儿边,在天朝脚下都足以毁了这个人。

*********

到夜里时林亦彤已经打遍了所有能打的电话,陆青借口忙挂断,老首长避之不谈,打给喻参谋的时候这个刚过三十的女干事蹙眉紧得像磐石,缓声却严厉地问她是不是那几个月在军区都白呆了,连基本的规矩都不再懂,这种交情连直系亲属之间都不敢乱攀,她拿什么身份来向省军区这边讨一个说法?

正文    88088 他推她一尺,她竟退了一丈(3000+)

停车??助理员险些没听到,听到时手忙脚乱地想踩刹车往路边靠,那边一个纤小的影子却让他手一抖没控制好方向,霍斯然猛然脸色大变,起身抓了他的手绕过一个弧度,“吱——!!”得一声尖锐的刹车响悍马车停下,那小小的影子在自己眼中消失了。

该死……

霍斯然脸色铁青得可怕,在助理员一阵颤声的“对不起首长……”声中缓过一口气,打开车门下车!

寒风肃杀,他一双冷冽的厉眸带着一丝慌乱寻找着那个影子。

——在哪儿辶。

——撞着她了吗。

事实是那一辆风驰电掣般的黑色悍马朝她一个错位的刹车冲过来时林亦彤小脸血色霎时褪尽,下意识地往后躲,闪开了车辆刮过的厉风后跌撞在身后路灯的杆柱上,脚腕微微崴到,小手往后错的时候肘关节着地,被细小的砂砾石块狠狠刮破了一大片皮!

“……”疼澌。

火辣钝痛,从骨头猛地往心脏窜,她倒吸着冷气轻轻起身,小手却并不敢捂肘关上的伤口。

纤睫垂下看一眼,灰尘沙砾和淡淡血迹交融在一起,有点可怕。

这一幕却险些刺痛了霍斯然的眼。

高大挺拔的身影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用冷眸扫一眼她受伤的位置和似乎一天之间就变得削瘦的小脸,冷声道:“撞到了吗?”这个时间,她在这儿做什么?

他背着光,所以当林亦彤抬起水眸看清那黯淡光线下俊逸冷酷棱角分明的脸时,浑身轻不可见地震了一下。

竟然是他。

“……没有。”她嫣红的唇开口,嗓音哑哑的,目光也别开了不看他。

“这是在医院附近,受了伤能就近去包扎……”

“我是护士,不需要了,”她轻声打断,拒绝,清透的小脸是冰冷的,“谢谢首长关心。”

霍斯然被她口吻中的冷意刺得心痛,俊逸的嘴角勾起冷笑:“我不关心。不过是怕撞了你要承担责任……你知道,现如今肇事不逃逸的人吃亏往往大得很,万一被讹上了可就麻烦大了。”

什么?

她小脸抬起,苍白得很,被他羞辱得那么难受,却毫无反击之力。

她也知道如今他似是已经彻底厌烦恶心了自己,为何要自找没趣?小手轻轻顺了一下发丝,她掩下泛红的眼眶看别处,只当没听见转身便走。

霍斯然眼神一黯,没想到她竟会这样忍辱不反击。

可走了两步林亦彤便停下来,她回想起今天那个好心的警员问她的事,问她在军区有没有毫无芥蒂能说上话的人,可周围一圈人她都找过了,被骂过被教训过,只剩下他一个。她此刻哪怕再拎得清自己的分量,知道不该往枪口上撞,可是这点骨气跟景笙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她拿着架子做什么?有用吗?

“首长……”眼看着他也要上车回军区,她反悔了,软下嗓音忍着泪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霍斯然背对着她的脚步缓缓停下。

“刚刚我态度不好,我道歉,对不起……”纤睫垂下,她近乎低声下气地颤声说,“可我能不能……能不能知道一下关于景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人我都问过了,我问不出来,没人告诉我……我没有办法了……”

湿热的水雾越来越重,她努力深呼吸维持嗓音如水的平静,尾音却还是发颤起来。

听到这里霍斯然已经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前一秒冷若冰霜,后一秒却放下了自尊来对他乞求。

“为什么没人告诉你?”他冷冷转身问,心脏宛若被寒刀狠狠捅进去。

她小脸泛白:“……他们说是军事机密。”

他冷笑:“知道是军事机密还想打问?林亦彤,我是你什么人,有义务要帮你知道这些?哪怕景笙跟我情同手足,出了事我一样毫不留情地抓,你以为你是谁?”

这字字句句,在这深夜寂寥的街道上,比风更冷,比刀更厉。

鼻头酸涩上涌,她颤声道:“我只想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我能做点什么而不是这样瞒着家人父母一个人毫无希望地等……”

“你能做点什么,我今天在机场没告诉你?”他冷笑更甚,无情地提醒她。

她水眸瞪大,倒吸一口凉气,听明白了。

清晨他在机场时说,“你给我滚远一点”。所以他现在是在提醒她,什么都不用做,林亦彤,你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就比什么都好。

霎时天黯。

林亦彤没有任何一刻能比现在懂得自己有多渺小,有多毫无力量。

曾经她也有过这种感觉,比如长大后知道母亲是被云青海抛弃,被整个云家欺辱至今,可却连时间最公正的法律都不偏向她们的时候,尤其如此。以前她总觉得受辱,难堪,抬不起头,可后来母亲跟她说过一句话才让她改观。母亲说,在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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