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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就一路飞奔至市儿童医院,夜希杰一路小跑着挤进了电梯,上了三楼,远远地使看到一个长发披肩,身着浅灰色V领毛衣的年轻女孩儿,在医院走廊来来往往的人中,她显得格外出挑。
夜希杰快步跑过去,放低声音道:“小琪呢?怎么样?”
女孩儿的心思全放在诊室里,乍一听到夜希杰的声音有些恍惚,怔了一下,面露委屈之色说:“在里边检查呢。”
她恨我(10)
夜希杰乐观地笑了笑说:“没事,小琪健康的很,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哪里,你没看到她今天的样子……”女孩儿说着停滞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词句,“小琪的眼睑异常地垂低,眼珠一会儿一会儿地朝下,很不正常。”
夜希杰抿了抿唇,顺势揽住了女孩儿的肩膀,把她扶到走廊边上的方便座椅上坐了下来,安慰道:“先别担心,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小孩子本来就很不好养,我当初都说过了,你身体那么虚弱,还要生孩子本就有危险,你却固执的要命。真不知这孩子的爹到底是谁,竟有这么大的福份。让你这般为他付出。”
说到最后,夜希杰的语气里隐隐在些吃醋的意思,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不禁用手摸了摸下巴,换了一副纨绔少爷的嘴脸,嘻笑说:“常听人说,谁养的孩子像谁。小琪才三个月大就长的很像我了,我领她出去的话,人家一定以为是我的女儿,哈哈。”
女孩儿一怔,脸上露出一种夹杂着愧疚的感激,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夜希杰,认真道:“少杰,真的谢谢你。”
夜希杰一听这话立刻睁大眼睛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对我说‘谢’字,我若认真起来,你可是谢不起的。别忘记了,我当初救的可是两条命哦!你确定要谢我?”
女孩儿偏过了头去,似乎不太敢看他的脸,含糊地说了一句。“先不要说这个了,我还担心着小琪呢。”
话说着,病房的门开了。女孩儿忙站了起来,夜希杰也跟着站了起来。医生示意他们进去,他们便去了里面。
“你是安琪的妈妈?”医生拿着一张化验单问着。
女孩儿忙点了点头,“是我。医生,小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病啊?”
医生把单子递给了女孩儿,夜希杰也凑过头去看,但上面的表格里的医学术语他们根本看不懂,只听到那医生慢慢道:“孩子有些轻微的脑缺痒,目前没什么大问题,需要住院,你们先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夜希杰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小声说:“不用担心,我去办手续了,你看着小琪。”
他正要出去,医生忽然拿着一张单子递到他面前道:“你是孩子的爸爸吧?在这儿签个名吧。”
夜希杰一怔,女孩儿忙道:“不……他不是孩子的爸爸。我来签吧。”
医生狐疑地看了看他们两个,把单子递到了女孩儿的面前,她拿起笔,对夜希杰尴尬地笑了笑,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安蝶雅。
安蝶雅!
对的,她就是安蝶雅。
她一笔一画地写好了自己的名字,递给医生,看到夜希杰仍站在门口看着他,便微微一笑道:“你快去吧。”
夜希杰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转身离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他和安蝶雅真的是很有缘份。最早的时候是在夜氏地产的电梯里。当时他还是个十足的风流公子哥儿,偷偷地想要吃她的豆腐,却被她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一脚。
孩子的妈(1)
那时,他就记往了那张青春靓丽的脸。几次问大哥,他都不说。但他断定了是夜氏的员工,可来公司里又没看到。他的性格在对待女人这件问题是随意的,也不以为意,渐渐地淡忘了。
可是,一年前,他刚进入公司,一次跟客户见面后回程的路上,就撞见了这个冒失的安蝶雅。他清晰地记得她当时的狼狈和受伤,趴在汽车前面,低低地说着什么。被人挡了车,他很不爽,便让司机赶走她。可是司机回来时告诉他,那个女子口里不停地说着:“帮帮我,帮帮我……”他下意识地往外看了看,觉得颇有些熟悉,不知不觉就开了口:“帮她!”
把安蝶雅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才发现情况危急,经过一番急救,总算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当夜希杰听到这四个字时,吃了一惊,又有些可惜。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有了孩子了。心里不禁暗骂那个男人。
当安蝶雅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他,眼神有些恍惚。怔怔地看了好久,才低声说着:“谢谢你。我叫安蝶雅,我以后会还你的。”
夜希杰呵呵一笑,随口道:“助人为乐而已,而且是我自愿帮的,不用还。你叫安蝶雅?”
“嗯。”安蝶雅有些虚弱,声音有些模糊。
夜希杰笑了笑。“名字挺好听的。我嘛,我叫……董少杰。”当时他想到安蝶雅的情形,断定了安蝶雅一定被男人抛弃,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那个坏男人的,他不想以后麻烦,就随意用了舅舅的姓,说了假名字。
可是……。真的是要用“缘份”二字解释,他和安蝶雅,竟然不期而遇几次,看到她的无助,他的心就莫明地疼。不管不顾,吩咐司机帮助她,他自己也由时不时去看她,变成经常,乃至每天都要去。
安蝶雅此时已经抱起了小琪,看着她白嫩又可爱的小脸,不禁把自己的脸颊也伸上去来回蹭着,一边跟着护士走,一边喃喃地念着:“没事了,小琪要乖,没事了……”
小琪是她的心血和生活的全部,一定不能出事。想到当初所受的苦,想到生产小琪时的危险和抉择,安蝶雅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经年过去,有了小琪,她真的算是成熟了。
当初,在手术台上,因为她身体不好,顺产不成,而且有出血现象,医生问她,要保孩子还是要保大人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说“要保孩子。夜希杰在外面大喊着不可以,要保大人。
可是她就是想要保孩子,她一想到这个孩子的父亲,心里面就涌出好多好多复杂的情感,有爱有恨有怨有思念。她想留下孩子,留下这个与他有关的生命,这辈子,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一翻争执之后,医生也建议保大人。可她当时出奇的倔强。最后夜希杰说大人和孩子都保。大人没了,要孩子也没有用。孩子没了,安蝶雅也活不下去。要生都生,要死都死吧。
孩子的妈(2)
夜希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悲伤。从小到大,他的性格就格外骄纵随意狂妄,以为自己生在富贵之家,有天生的优越感。
随着父母亲友在上流社会的往返,看到那些灯红酒绿间的虚情假意,使得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觉得女人和感情不能对等。
母亲的离去,父亲一心扑在生意上,对他格外冷落,对哥哥更是严苛。他觉得这世上连亲情都不能长久,他就放纵,随着自己性子做事,想做什么做什么,高兴怎样就怎样,从来不会去感受别人的感受。
可是,在医院里,与安蝶雅之间的争执,让他震惊。他无法想象,要怎样,才能让一个女人可以舍弃了已知的性命去保护一个未知的生命。
看安蝶雅,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骨子里却子隐着常人不可比拟的执着。他好奇,想去了解安蝶雅,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的一切。可是,每当他试探地问起,安蝶雅总是佯装生气,他便不忍再问。毕竟,被人揭伤疤的感觉,并不好受。
安蝶雅在医生的指示下把小琪放到了婴儿箱里,看着她胡乱挥动的小手,和撅起欲哭的小嘴,不禁担忧道:“医生,孩子这么小,治疗的话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有,脑缺痒好冶吗?严重吗?要多久才会康复呢?”
医生看着她担忧的样子,不禁宽心道:“没问题的,这个只是重度的,顺利的话,三到五天就能出院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的宝宝一定会健康的成长的。”
安蝶雅听了点了点头,但仍有些担心。这时夜希杰办理好了住院手续进来了,听到安蝶雅的话,不禁上前道:“医生都说没事了你就别担心了,你比医生懂得多吗?真是傻瓜。把心思放在怎样照顾好小琪上就好了。”
医生听着这话不禁笑了笑,上下打量着他们俩,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怎么会不是夫妻或恋人呢?医生不再猜测,做了自己的工作,便离去了。
安蝶雅趴到婴儿箱前,爱怜地看着里面的小宝,虽然才三个月大,已经看出她长大以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她的小鼻子和薄嘴唇很像安蝶雅,额头和眼睛有些像爸爸,脸型比安蝶雅的还要小巧。安蝶雅越看越感慨,不禁咬紧了嘴唇,发起怔来。
“好了,小琪没事的,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夜希杰扳过她的肩膀,上下审视着,挤了挤眉眼不满道:“昨晚又没睡好吧,看你的黑眼圈。哎呀,我发现你又瘦了啊。奇怪,怎么会养不胖呢?我可是买了不少好东西给你的啊。”
安蝶雅嘟了嘟嘴,嗔道:“你见过哪个妈妈有睡好的?小琪的生物钟跟我们完全不同,昨晚闹了半夜,天快亮了我才睡下的。早上很早的时候就被她的哭声叫醒了。”
“怎么?后悔了?”夜希杰故意问。
“哪有?慢慢就会好了,我现在在看育儿的书。”安蝶雅笑了笑,舒了一口气,真的感觉很累。她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少杰,一时有些迷糊。
孩子的妈(3)
虽然他的性子她不敢恭维,可是他的外貌,真的很像夜天辰,至少有五分像,尤其是他不说话的时候,生气的时候。有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老天怜她,才让少杰从天而降,救了她的苦她的难。不管怎样,少杰对于她和小琪的恩情,她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夜希杰看着她有些倔强的嘟起的嘴,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她真的长得很漂亮,不然不会第一次见面就吸引住他。将近一年的相处,夜希杰却仍然看不懂她。她身上所散出来的韵致,是特殊的经历和过往磨练而来的,别人学也学不来,是独一无二的。
此时,他轻扳着她的肩膀,她穿的V领休闲灰色毛衣,松松的领口,露出一截光滑白嫩的颈部皮肤,真的可以用凝白如脂四个字形容,用他以前的话说,简直就是个尤物。他暗暗抿了抿唇,手上的力度不禁加大了一些。
安蝶雅感觉到他的异样,不禁有了防备,轻挣了一下,又有些犹豫。一年来,她从来都知道少杰对她的渴望,可是她心里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满满地占据。
纵然,那个男人不要她了,可是她仍然无法接受别人。纵使少杰和他长得有些相似,还是不能。当初,她看出这一点,对对少杰说了,她可以用任何方法来报答她,唯独自己的身体。
“好了,你去上班吧。不是说你们那个老板很凶的吗?你这样跑出来,一定要被他骂了?”安蝶雅轻声说着,也觉得有些尴尬。
夜希杰一听安蝶雅的语气软了下来。不禁有些得寸近尺,顺势搂上了她的腰,把下巴抵在安蝶雅的肩上,在她耳边吞吐着温热的气息,撒娇似地说:“和老板比当然是我们的安蝶雅更重要一些了,我才不怕那个老板呢。反正他也不看好我,总觉得我不是好人。”
夜希杰对安蝶雅说,他在一家大的公司上班,老板是个难缠的人,很严苛很小气,很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他所说的那个老板,就是夜天辰。
安蝶雅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也不多加理会。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