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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仍在床上丢着,屏幕还亮着,通话也没有结束,她只听得夜天辰在那头一直唤着:“安蝶雅……安蝶雅,你还在吗?在听吗?安蝶雅……”
可小琪的哭声也愈来愈急了,安蝶雅顾不得什么,伸手挂断了电话,专心为小琪整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那般滴滴落下。
这是今晚,第二次决绝地挂断了他的电话,他该会多难受,多么失望,他该会想,安蝶雅真的是狠心,真的是残忍,真的是不留余地。
他心内的忧伤,会不会也漫延出来?
安蝶雅止不住地想着,为小琪弄好了以后,忍不住把小琪抱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她,哭了起来。
看着床头的手机,真想冲动地拿过来,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她不是有意的,是着急小琪,她其实一直在听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发出的每一个音节。
可是,拿到了手机,她把小琪安放到怀里,颓然地倒在了床上。如果结果是注定的,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夜虽然长,虽然孤寂,总会过去的。
第二天,安蝶雅早早起了床。把小琪一天所需的东西像尿片、奶粉、玩具什么全都装到了一个袋子里,一手提着袋着,一手抱着小琪,安蝶雅去了楼下姚奶奶那里,把小琪交给了姚奶奶,她自己则坐车去了人才市场。
站在公交站台上,恍然回到了一年前刚刚毕业找工作的时候,那时候虽然也无孤单,也无助,可没有这么多烦恼和无奈,也没有受过那种伤心和痛苦。倘若时光能倒流,她宁愿回到那个时候,不管做什么工作,只要平平淡淡的就好。就管找什么样的男朋友,也只要一个平凡的男子。
一日的奔波,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安蝶雅落寞地回了家,路过超市,在里面买了点水果,送给姚奶奶。
把小琪抱回了家,吃过饭。洗过澡后,她便拿着当天的人才周刊报纸仔细地看。她想找一份,工作时间不要太长,工资相当的工作,那样可以多些时间回来照顾小琪,毕竟,小琪还太小,总是没有妈妈在身边,觉得小琪会太委屈。
做我的舞伴(10)
可是,整份报纸翻了个遍,但凡工作时间短,工资也不错的工作,都是服务行业的。安蝶雅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她没有工作以验,更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做服务行业,看似简单,其实最能考验人了。
叹了口气,只能将报纸放到了一旁,只能希望明天能有结果,尽快找到工作,尽快安定下来,尽快开始新生活,真天上的新生活。
连续几天的找工作,也跑遍了各大招聘市场。安蝶雅发现,离开校园一年,闲适了一年。原来所学无几的知识,也变得生疏了。最后,不得在在现实面前退步,到一家小的咖啡厅做员工,一天工作六个小时,这样,可以有多一点时间陪伴小琪。
安蝶雅所在咖啡厅与别家的咖啡厅有些不一样,不是那种黥淡色调,而是阳光清冽的颜色,名字也取的简,叫——流年。
此刻,安蝶雅站在“流年”的柜台后面融化巧克力,在这里工作了两个月各方面她都熟悉了,也认识了朋友。
此刻,透明的玻璃碗浸在热水里,从水浴锅底冒出来的热气泡让玻璃碗轻轻地摇晃,安蝶雅用手里的不锈钢勺搅拌着深褐色的夜休,巧克力甜蜜本醉人的拨氤氲开来,在空气中跳动,跃跃欲试。
这时一起的工作伙伴沫沫拿着单子进来做意式浓缩,随手划了搅拌机器上的一点奶油含进嘴里。
“唔?”沫沫诧异地皱起眉头。
“好吃吗?”安蝶雅朝她笑着。
“这是动物油打发的。和我们平常吃的植物脂奶不一样。”
“你以为植物油就吃不胖?”安蝶雅呶了呶嘴,与沫沫已然熟络。
“哎,刚才我好像又看到那个男人了。”沫沫突然凑到安蝶雅的耳边小声说着。
安蝶雅怔了怔,脸上掠过一丝无奈和忧伤,淡淡笑说:“不管了,我现在要工作。”安蝶雅知道,沫沫所说的那个男人,就是夜天辰。
两个月来,他没有再纠缠,却总是默默地跟着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帮助,在她遇到难题的时候给予建议。安蝶雅无法抗拒,但又因为夜希杰的原因,竟也一时无法再敞开心怀投入夜天辰的怀抱。
她知道夜希杰的情况现在不太好,自从那晚他离开后,只来过一次,是给她钱的,她拒绝了。他就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再也没有来公寓找过她。
可是她见到过夜希杰,竟然是在夜总会的门口,他左拥右抱着那种穿的很露打扮妖艳的女子,一副浪荡子弟的样子,看到她,装作不识……
她知道,夜希杰以前说过的要娶她的话,也是真的,一定是知道自己以前男人是他的哥后,他选择自动退出了。可是。他的心结仍然无法打开,就选择了堕落。
安蝶雅只觉得自己欠他的,是自己害的他变成这个样子。好几次打他电话,想劝他,可他都把话题绕开,只是一再强调,让她早点回到夜天辰的身边。可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安蝶雅怎能安心回到夜天辰的身边?
做我的舞伴(11)
晚上回到家,安哄好小琪好,安蝶雅正要准备睡觉,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安蝶雅,明天是西方的平安夜,陪我一晚,好吗?”夜天辰的声音很轻,也很柔。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有温柔的攻势,来重新攻占安蝶雅的心房。
“夜天辰,已经说过了,我已经陪了你最后一夜了。我现在只想安静。”安蝶雅慢吞天地说着,神情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那一夜,以为是对彼此的结束,可是他的名字仍然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像一枝绯红的长茎花朵。在黑夜里怒放。梦境里,那些火红的荼靡,总是开得漫山遍野,疯狂欲燃。
直到,那一次和夜希杰的亲密,她的心才渐渐有挣脱夜天辰缠绕的趋势。可是,谁曾想到,夜希杰和夜天辰,竟然是兄弟关系。幸好,一直以来,她坚守着不让夜希杰得逞。不然,真的是天大的错误。
“也是是有时间界限的,安蝶雅。”夜天辰的口气,绝不像商场上的冷厉。这样的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儿戏。而安蝶雅,则气结的不知如何回应。
手机拿在手里,夜天辰得不到回应,又是不断地唤着:“安蝶雅,安蝶雅!”
迟疑好久,安蝶雅才又犹豫地把手机放到了耳旁,夜天辰的声音明显的有些焦急,“安蝶雅,安蝶雅,你在听吗?不要挂电话好吗?你知道,两个月来,我都没有去打扰你了,你知道我真的受不了了。如果你不答应,明天我就去你们店里找你,不管怎样,明晚我要你陪我!”
安蝶雅无奈地蹙起眉头,真的怕他会到咖啡厅时直接把自己拉走,于是轻声地敷衍着“嗯”了一声。
夜天辰显然松了口气,“安蝶雅,明晚平安夜,陪我!”也许觉得证据太生硬,忽然又回了两个字,“好吗?”
安蝶雅有些怔忡。夜天辰一向是个强势的男人,只是用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和秀气的唇来伪装而已。这样忙不迭地加了“好吗?”两个字,忽然使他的气势软化了下来。安蝶雅可以用冷淡来对付他的强硬,但对于他突然如其来的温柔,只有被感染被感动被心疼的份儿。
“好吗?安蝶雅?”夜天辰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又问了一句。
“我……”说了一个字,安蝶雅才恍然如梦中惊醒,暗叫了一声好险。很容易被他的温柔蛊惑,安蝶雅几乎忍不住要答应了他。可是,在那匆匆的欢乐里,同样留下了太多的伤害。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在安蝶雅的睡眠里,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恶梦。况且,平安夜他有什么节目,夜希杰会不会也去?这是她最最担心的问题。
“不好。”于是,安蝶雅干脆地回答,不打算继续和他纠缠下去。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真的会到你们咖啡厅里抢人。”夜天辰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拿出了他的强硬。他知道安蝶雅巴不得能够隐迹埋名,躲进小楼成一统,就用这样的大张旗鼓宣扬自己的所有权。
做我的舞伴(12)
“你!”安蝶雅生气地深吸了一口气,“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你是一个商人,不应该出尔反尔。”
夜天辰笑了起来,却有些寒意,“安蝶雅,两个月了还不够么?让我告诉你,中国从祖先那里就有一句话,叫做‘无奸不商’所以有些话,并不是真的。”
他没有告诉安蝶雅,当初的那个承诺,只是为了求得一夜*缘。他以为,安蝶雅会因此而回忆起往昔的甜蜜和温馨,会因为一个夜晚而回心转意。然而,他错了。安蝶雅的决心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安蝶雅不夜天辰的心思,她只是因为夜天辰的赖皮话而气愤。
“安蝶雅,陪我一晚,好吗?平安夜,是属于情人的狂欢节。”夜天辰的语气重新又柔和了下来,一遍一遍地哄诱着安蝶雅。
“所以,你可以找你的情人陪你度过,而不是我。”安蝶雅冷淡地说。有一股冲动,想把电话机甩下去。然而,她的手并不听她的大脑指挥。或者,她的手只是听从了内心的期待,不舍得就这样甩下夜天辰的电话。
毕竟,他们已经太久没有通话。
“安蝶雅,除了你,我没有别的情人。”夜天辰要说起绵绵的情话来,真是深情几许,几乎让人没有抵抗的能力。
再也忍不住,安蝶雅泪盈于睫。不能再听夜天辰脉脉温情的声音,安蝶雅轻轻挂断了电话。
可是,手机再一次震动了起来,但安蝶雅固执地不肯去接。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一次落入夜天辰的温柔陷井。那后面,不知有多少蛇虫猛兽,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她,早已百孔千疮,根本没有勇气一步步跨过。
况且,她不敢想象,当她挽着夜天辰的胳膊看到夜希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形。
而夜天辰是最有耐心的商人,对付飞翔集团,他曾经布下了周密的布局请君入瓮。所以,对安蝶雅,他更具有耐心。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大有安蝶雅不接就震到天亮的架势。
安蝶雅瞪着手机,最终还是忍受不了折磨,重新接通了。
“安蝶雅,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如果你再不接,我大概要失去控制撞车了。”夜天辰的声音急促而热烈,带着微微的喘息声。
“夜天辰,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你,已经是过去的太阳和月亮,永远都走不到一起,请不要再打扰我,好吗?”安蝶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安蝶雅,你错了,你还爱着我,我们永远都不会是过去式。”夜天辰的声音很认真,让安蝶雅有些胆战心惊。
安蝶雅没回应,他又说“安蝶雅,你最好请好假,明天下午,我来接你。这里有一个舞会,你做我的舞伴。”夜天辰沉着而冷静地说,语气里有不容辨驳的认真。
“我不去。”安蝶雅淡淡地说,“你不用来,我不会见你的。”
“那么,我就是把整个城市翻过来,我上电视发新闻也要找到你。你知道我有这样的执念,有这样的能力。安蝶雅,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
做我的舞伴(13)
安蝶雅懊恼不已,“你可以找你的秘书做舞伴。”忽然想到了杜雨鹃,安蝶雅就有些心烦意乱。其实,杜雨鹃从来都不是构成他们感情破裂的原因,但那些被误会的悲惨结局,却正是由于她的嫉妒和爱情造成的。像一块永不褪色的班痕,横亘在安蝶雅的心里。
“我的秘书,你说舒绵雨吗?”
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