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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四溢,怎么挡得住狂蜂艳蝶?自恃身份的青年才俊络绎而来,渐渐地在安蝶雅的身畔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圈子。
夜天辰早已一眼看清,只是身陷在衣香鬓影之中,又要维持他完美的风度,难以冲出重围。眼睁睁地看着安蝶雅疏离的笑容,心里微微一宽。
他只想把安蝶雅的这次出场,营造成一个新近的女伴,还不想让远在美国的爸爸知道自己再一次为她陷入了真心。浅浅地皱了眉头,他勉强定下心神,和周围来自世家名门的千金贵妇风度翩翩地应酬着。
而安蝶雅的心里有些急躁,脸上却仍然露出了从容而礼貌的笑容。笑意虽然浅淡。却足以让一群见惯了美女的绅士们惊为天人。
她游目四顾,看到夜天辰在那群蝴蝶之中游刃有余,忍不住就有些气闷。忽然耳朵里飘进来几句尖利的女声:“看到了吧,别看夜天辰带她出场,估计象一块鸡肋似的,虽然食之无味,却又弃之可惜。所以偶尔带她来亮亮相,也是禁不住纠缠了吧!”
门当户对(7)
这样的话,对安蝶雅来说,无疑是刺心的。她脸上微微的红润一下子就褪得干干净净,眼神就有些恍惚起来。
也许,她来到这样的场合,不过是自取其辱。她的身份,早已在上流社会成了公开的秘密。和与夜天辰这样不清不白的纠缠,更成了别人茶后饭余的笑谈。
“安蝶雅!”一个女声从圈外响声,带着熟悉的清冷,却让安蝶雅精神一振。
展开一个礼貌的笑容,心里却如释重负:“绵雨,你也来了。”
舒绵雨被华天林挽在臂弯里,一只手已经对着安蝶雅伸了过来。安蝶雅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虽然脸上的神色还算镇定,抓住舒绵雨的手,却已经用了相当大的力气。
舒绵雨对华天林展开一个微笑,后者已经加入了他的那群少东们。舒绵雨冷漠淡然的面色,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安蝶雅,我们到那边说话。对不起,我们有些体己话要说。”舒绵雨的声音客气而疏远,带着冷泉般的清泠,足可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和安蝶雅的组合,无疑为那些贵妇们提供了更新鲜的话题。
“看到那个舒绵雨了吧?就是安蝶雅身边的那个,据说以前为了要爬上华少的床,不知使了多少手段。好在华家老爷子的铁腕手段,才把她摆平了。不知花了多少真金白银,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原来是混到了夜天辰集团。”
“大约是想攀上新的金主吧?”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夜天辰对这种破鞋不感兴趣,所以又回过头来抓牢了华少。唉,真是人以群分,这两只狐狸精,倒还臭味相投得很。”
安蝶雅和舒绵雨,都不是有根基的人,无非就是出身于小家碧玉,在那些人的眼里,活脱就是攀龙附凤,所以说话也并没有太多的顾忌,多少飘了几句到两人的耳朵里。
安蝶雅觉得有些难堪,唇却紧紧地抿着,脸上的神色是从容里带着一点倔强。舒绵雨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冷意,轻轻地说:“别理她们,除了乱嚼舌头,还有什么事好做!”
安蝶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两个人走到了一处暗影里,舒绵雨冷若冰霜的脸,打消了前来搭讪的男士。安蝶雅好奇地问:“华少公然把你带过来,是不是好事已近?”
舒绵雨淡淡地说:“好事,那还没一定呢!”
“但是……”
“安蝶雅,这个宴会虽然盛大,但并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你看,有几个也带了自己的秘书来的。说是秘书,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安蝶雅想起刚才偶尔吹进耳朵里的几句话,幽幽地叹了口气。
舒绵雨握住了她的手,一时沉默了下来。
“安蝶雅!”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朝她们走过来,神情里带着一点惊喜。
他穿着浅色的西装,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淡淡的蓝色。他还相当年轻,飞扬的眉眼,显示他羁的性格。安蝶雅的脸顿时涨得有些红,呆呆地看着他直接走到她的面前。
门当户对(8)
舒绵雨正要开口,樱落已经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陆教授,您好。”
来的,竟然是师范大学最叱咤风云的副教授陆俊峰,安蝶雅十分意外地看到他,又觉得自己置身在这样的场合,未免有些尴尬。
心里就有些后悔,早知道会在这里遇上他,就不该答应夜天辰。被从头到脚评说,还被这个曾经授课的培训教授逮个正着。这一下,他会怎么看自己呢?包*的情妇,没有立场的拜金女郎?
舒绵雨看了看他们的脸色,保持了沉默。
“安蝶雅,真是巧,会在这里遇上你。”陆俊峰的个性相当开朗,并不知道她内心的回肠百转,只是热络地打着招呼。看到安蝶雅,实在是让他欣喜不已。
安蝶雅窘迫地点了点头,:“真的好巧。”
还好,这时一边的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近来。陆俊峰见状,匆匆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对安蝶雅说:“我们以后再联络,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樱落双手接过名片,浅蓝的底色,黑色的魏碑字体,显得优雅而大气。他的名片印得相当简洁,容大的校名下面是名字,然后两排小字,印着他的邮箱和手机号码。
“陆俊峰?”舒绵雨凑过来看到了他的名字,有些惊讶,“原来他在师范大学当起教授来了。”
“你认识他?”这一回,轮到安蝶雅惊讶。
“不认识,只不过听过他的名字。你不知道陆家吗?他是陆家的小儿子,放着自己家的公司不帮忙,偏是一心要去学之乎者也,是陆家的叛逆子呢!”
“哦,原来也是世家子弟啊!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他的气度不一般,在学校里,他的课是最受学生们欢迎的。”安蝶雅看着他走向一群男子。他们很快就开始说了起来。
“他似乎对你印象深刻。”舒绵雨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安蝶雅的脸蓦地有些泛红:“只不过去听了几天的课,所以他还能认出我。”
舒绵雨失笑:“是吗?”
安蝶雅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还在肆意青春二十二岁,春天的新蕊尚未完全绽开,所有的香气都没有外露。而她,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己年轻又美丽的容颜,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强的杀伤力。
“你最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咱们的总裁大人,又会打翻醋瓶。”舒绵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安蝶雅急急地辩解:“我和他不是很熟的,只是因为上他的课,所以才认识。”这样说着,忽然觉得手里这张名片,有点烫手了起来。
“樱落,我没有别的意思。”舒绵雨解释,“只是因为看到总裁在你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而你对总裁,又分明余情未了。所以,不希望你们在他们家族的压力下,还要节外生枝。”
安蝶雅感激地笑了笑:“绵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其实,我对他,也并不了解。”
门当户对(9)
舒绵雨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意。在自己的天遂人愿里,她同样希望安蝶雅能够得到幸福。在经历了那么多挫折以后,她不想看到安蝶雅再遭受些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
小年夜的时候,杨松雪回到了这座城市市。对于安蝶雅来说,无疑是个最好的消息。她早早地把手里的工作做完,笑意盈满了整个脸颊。
看着她这样的神情,夜天辰忍不住有些嫉妒。他和她的关系,经营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得到长足的进展。而杨松雪的归来,却似乎打破了安蝶雅脸的上面具,脸上的美丽象经冬的花苞,正要迎春开放。
“晚上,约了康俊一起吃饭吧。”安蝶雅在去会议室之前,交代了安蝶雅。
安蝶雅欣喜地点了点头,和杨松雪的重遇,是她期待已久的相逢。所以,她丝毫没有觉得等待的时间子难熬,把思念浓浓地熬成了红豆的甜汤,每一次回味都是一次甜蜜的记忆。
在出口处,终于接住了杨松雪。两个好朋友四目凝望,竟然都沁出了晶莹的泪花。
“安蝶雅,你还好吧?”杨松雪嚷着,“我想死你了。”樱落泪花犹存,笑意却已经从唇角漾开。蔓延到了整个脸部。
“是吗?你在电话里说有一个人……是舍不得那个人吧?交了新男友了?”
杨松鼠雪轻轻捶了她一拳:“你也学会了伶牙利齿!他对你还好吧,你们有没有重修旧好?”
这样直白的问话让安蝶雅顿时潮红了颊:“你胡说什么呀,我们一直都那样的。我一直担心你一个人在回家,小雪,你过的,还好吧?”
“当然好,不是电话里都跟你说了吗?”杨松雪吐了吐舌头,“话说我已经饿了,飞机上的点心可真够袖珍。”
看着仍然朝气的杨松鼠雪,安蝶雅忍不住仔仔细细地又端详了一遍,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没有瘦,不然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过年不回家么?”杨松雪突然小声地问。
“不想回了,那里……不知道怎么回去,还是在夜天辰这里吧。”樱落的神情有些低落,“但,其实我现在的地位也很尴尬,而我还没有能够自力更生。还不如在外面的时候……”说到这里,又想到夜希杰,安蝶雅的脸上露出异样,董少杰就是夜希杰,这件事情该怎么向杨松雪说?
杨松雪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啦?他还敢不好好对待你?”
“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我这样的处境,总觉得有些说起来不算好听。先不提了,小雪,你回来真好,晚上一起吃晚饭吧,是夜天辰要我代邀的呢!”
“哦,他总算知道要讨好我了?真是后知后觉。也不想想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不讨好了,我就不让你跟着他。”杨松雪好气地说,安蝶雅却只是笑笑。
“你要不要先回宾馆去一趟?”安蝶雅关切地问。
“当然要啦!我回去放下行李,还要好好冲个澡,才能美美地去享用他的晚餐。安蝶雅,陪我去吧,我想死你了!”
门当户对(10)
安蝶雅握着她的手,陪着她取了行李,这才打了车回宾馆。杨松雪本要回家过年的,只是因为不放心安蝶雅才转到这里,只停留一天,后天一早就会乘飞机回家。
为杨松雪接风的晚宴设在包厢里,夜天辰走进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正在喝着茶,聊着天。不知道怎么的,这样的情景,忽然让夜天辰的心就软了起来。
夜色象是烟花一样,散落在安蝶雅的眉梢眼间。不用故作娇媚,不用撒娇弄嗲,她的风情,原就在自自然然之间。一举手一投足,象一曲美丽的诗歌。淌过了夜天辰的血管。
“夜天辰总来啦!”杨松雪笑着,安蝶雅的那点风情忽然就渐次地隐没到了夜的背景里。
包厢的灯光其实不能算昏暗,但夜天辰就是觉得,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到了安蝶雅的脸上,连她身边的杨松雪,都仿佛不存在了似的。
很自然地,他坐到了安蝶雅的身边:“吃点什么?你们点了菜吗?”
安蝶雅的神色却不象他初进包厢时那么自然,淡漠的面具又不由自主地戴上了脸部的轮廓。
“没有呢,我和安蝶雅很久没见,只顾着说话了。我要求不高,你随便点两个招牌菜吧。不好意思,今晚要冷落你了。”杨松雪笑嘻嘻地说着,又转头跟安蝶雅说起了悄悄话。
夜天辰无奈地点了几个菜,看着杨松雪飞扬的神采感觉她比以前活泼了好多,苦笑着摇头。谁让她是安蝶雅最好的朋友,谁让他对她确实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