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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她慌忙睁开了眼睛,摸到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摸索了好久,才摸到开关,用力一拉,亮了起来。
惹怒了大魔王(6)
几乎是同时,房门响动起来,她惊地睁大了双眼。是谁?怎么在开她的房门?而且很用力。
她不禁紧紧抓住了被角,欲要下床之时,门“嘭!”地一声被打开了。
闯入的是一脸焦急和气恼的夜天辰,头发有些凌乱,斜条纹的领带不知上哪儿去了,衬衫的领口敞开着,喘了几口气,唇间抿着压抑的愤怒,掏出手机狠狠地按下了号码。
“喂?小张,不用找了!报警了?……你去警局说明情况吧,她在别墅,对,好了,搞定后你就下班。”
“啪”地合上了手机。
安蝶雅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
夜天辰朝她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似乎都能喷出火来,双唇张翕几下,冷声道:“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乱跑?为什么一整天都不给公司打个电话?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为什么明明在家怎么也不出声?”
为什么?一连这么多为什么,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安蝶雅也不知为什么了,怔怔地看着夜天辰,半天,才迟疑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他沉了一口气,双手插在腰间,又气恼地放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派人找你多久?”
“我不过一个小职员,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么?”她小声道。
“小职员?对,你是个小职员,但你是夜氏的,签了合同的,是从我夜氏消失的,你出了什么事,首先对你负责的就是我,我不希望公司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麻烦,懂吗?”
懂了,他这么气急败坏不过是怕她出了什么事给公司找麻烦。她的双手不禁拳握起来,心内有小小的难受。但这不是她应该承受的吗?一切都是她的错,他是老板,训她是应该的,可她心里就是难受,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对她大吼大叫过。
她突然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目光,正色道:“总裁先生,我懂。但是,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什么错误,明天回到公司您怎样批评惩罚都可以,现在,我要休息。”
说罢,赌气似地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上了头。
夜天辰怔在原地,呲了呲牙,有些纳闷又新奇地看着蒙头的安蝶雅。真是见了鬼了,舅舅这是找了个什么私人助理,没照顾他,倒总跟他顶嘴,昨晚一次,今晚一次,他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小的私人助理可以随意顶撞的人了?
他气愤地走到床边,抬腕看着手表,一字一句道:“私人助理,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十分,我还没吃晚餐,你是不是得给我解决了?”
“我不是私人助理,你说的让我做别的工作。”安蝶雅仍蒙着头,倔强着。
“好,那我现在宣布,你就是私人助理,全天候照顾我。”他气急败坏似地说。
安蝶雅气愤不已,在被子下面呲牙咧嘴。可恶的合同,谁发明的?签过之后一点自由都没有了,他是大老板,他什么都说了算。
惹怒了大魔王(7)
她猛地掀开了被子,一面大叫着:“好!我现在就给您做饭去!”一面穿鞋下床。
夜天辰倒被她这突然的变得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不禁用背碰了碰前额。
不想,下一秒就听到了她的尖叫声,再看时,她整个人蜷卧在地上,一手扶着脚踝的位置,秀眉蹙着,双唇抿着,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夜天辰不耐烦地咂了一下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但看到她停留在唇角的痛意,微微颤动的睫毛,他心里微微一软,很久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无助与脆弱,他竟然没有了免疫力。
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他是夜天辰,是夜氏地产的总裁,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任何一个接近他的女人。
于是俯下身,查看了一下安蝶雅的脚踝,相当冷漠道:“你今天都跑哪儿去了?肿这么高,明显的用力过度,如果好好在医院躺着,说不定浮肿已经消掉,明天就能上班了。”
安蝶雅抿了抿唇,就知道他是彻底的商人,商场上纵横杀伐惯了,早就百炼成钢,变得跟魔一样,冷血无情。于是,压下心内的委屈,正色道:“我知道错了,但不用上医院,我没那么娇贵,休息几天就行,就算是请假,工资扣掉就行了。”
夜天辰的眉头不禁拧起,看着这个强装坚强的女子,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什么时候说要扣她工资了?
安蝶雅低下了头,也不看夜天辰,心里盘算着,脚好了之后就从这个鬼别墅出去,再也不要见到他了,什么大总裁,杨松雪喜欢就让她自己来追好了,她消受不起。
正在心里碎碎念之际,忽觉不对劲,抬头一看,夜天辰竟然又把她抱起来了,她忙叫道:“你干什么?”
夜天辰摇了摇头道:“不要跟个贞节烈妇似地叫,我不会动你,如果你不想明天再加个感冒流鼻涕的话就一直在地上坐着吧。”
安蝶雅无语,她可不想感冒。
夜天辰叹气似地瞪了怀中的女子一眼,此时她穿着一件吊带式的喜洋洋睡衣,脖颈、肩膀和胸前大片皮肤都裸露着,看上去莹白娇软,他竟然看了好久,直到她也注意到他不正常的目光,忙把手掩在了胸口。
他只好快快将她放在了床上,在心里责备自己。
气氛有些不正常,安蝶雅僵直地躺着,只知道用手护着胸口,哪曾想,夜天辰的目光又被她修长莹白的腿给吸引住了。
男人都是色狼,杨松雪说的没错,她胡乱地抓起薄被就往身上盖。
夜天辰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是不是太久不碰女人了,怎么这样的青涩丫头也能引起他的兴趣?
安蝶雅警惕地看着他,本以为他会马上走,没想到他竟坐到了床边,她紧张不已,抓着被角道:“你……总裁先生,您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夜天辰瞥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肿胀的脚,她微微挣扎便换来一阵疼痛,不禁咬住了嘴唇。
惹怒了大魔王(8)
夜天辰察看着着,淡淡道:“肿的挺厉害,有没有买药?”
“买了。”她紧张道。
“给我。”
安蝶雅怔了一上,只好伸手抓过了桌子上的手提包,从里面翻出了跌打药酒和云南白药。夜天辰接过去,皱眉看着,问道:“你用的哪一种?”
安蝶雅指了指,“两种都用了,先擦了药酒又贴了膏药。”
“你有没有常识啊?”他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出去了。
安蝶雅总算松了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这到底算什么片断?总裁怎么一会儿一变?他干什么了?不会再上来了吧,老天保佑,他别再上来了,她受不了,有他在,太压抑了。
这个念头刚过,夜天辰就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毛巾,坐到床边,二话不说,直接捂到了她的脚上。
“啊!”她不禁大叫一声,动了一下。
“别动!”他训斥道。
“可是……”这毛巾很烫啊,他用了多少温度的水啊?
“先用热毛巾敷一下效果好一点。”他自顾地说道。
“你……你怎么懂这个?”安蝶雅好奇问。
“嗯?”夜天辰有些心不在焉,抬头看了安蝶雅一眼,“以前在国外时,加入了一个登山队,每逢假日总会组织活动,在山上伤着痛着都是免不了的,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国外?听杨松雪的报告中说他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安蝶雅羡慕不已,不禁道:“还是有钱好。”
夜天辰一怔,饶有兴味地看向她:“你很缺钱吗?”
她忙摇头,“但是,有了钱不用担心生活啊,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哦?”夜天辰一边拿开毛巾一边查看着她的脚踝,“你都想做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安蝶雅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从小到大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情,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数不清,于是实话实说:“想做的事情太多了,说不过来。”
夜天辰拿过了云南白药贴剂,掏出打火机来回烤着,嘴角不禁牵扯出一丝笑意,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昨晚为什么翻我的包?”
安蝶雅一怔,心里掠过一丝难受,抿了抿唇道:“我想确定一下你的身份是不是总裁,我又没见过本人。”
夜天辰没说话,专心地加热膏药,然后慢慢撕了下来,小心地敷到了安蝶雅脚上肿胀的地方,来回抚平了,便站了起来。
安蝶雅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希望他误会自己,怕他马上就走,就解释道:“我不是什么人派来的,我知道你们这些大企业之间有竞争,有时会用一些不光彩的方法对付敌人,但我不是。”
他耸耸肩,“我知道你不是,你休息吧。”
“可我看出来,你还在怀疑我。”
他微微一笑,“我没有,那只是你的心理问题。”
说罢,就转身离去了,还没忘带上房门。
安蝶雅无奈地躺在了床上,不知怎么,一想到夜天辰会怀疑她,她心里就特别难受。
惹怒了大魔王(9)
早晨醒来好脚踝已经好多了,浮肿也消去了一半,但一下地还是有些疼痛,只好小心翼翼地穿了衣服,下楼到卫生间洗漱。
不曾想,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夜天辰,站在沙发前,正在接一个电话,眼窝深陷着,菱唇紧抿着,另一只手一会儿拳握一会儿松开,明显的,电话的内容是令他头痛的内容。
安蝶雅慢慢下了几阶,有些迟疑,他现在气头上还是不要招惹他,等他走了再去洗漱。
这时,只见他挂了电话,懊恼地朝着沙发踢了一脚,用英文叫着:“shit!”
安蝶雅微怔,不敢再动了,看着他眉头微耸气急败坏的样子,生怕一惊动他,他会对待那个可怜的沙发一般给她一脚。
夜天辰微仰起脖子伸手松了松领袋,一转眼睛,就看到了停在楼梯上的安蝶雅。长发完全披散开来,熨贴在胸前,还有一缕不听话地地额前摇摆,穿的是一件雪纺束腰的连衣裙,裙摆处的花边隐约能遮住膝盖,与昨天一身黑色商务装判若两人,多了许多青春、娇美和活力,只是她好像有些局促,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皱了皱眉头,抬腕看了看时间,正要出去,忽瞥到她微弯的右腿,才想起她的脚踝浮肿了,于是大步上了楼梯。
安蝶雅见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慌忙往下移步,一面慌乱地打招呼:“早上好。”
谁知脚上一疼,一个踉跄就往一边倒去。
夜天辰见状快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冷声道:“是去洗漱吗?”
安蝶雅怔了一下,还没回答,又被他横抱而起,往楼下走去。
“今天一天最好在楼下呆着,赶快让脚好起来,不然,我请来的不是助理而是个公主。”他一面抱着她往卫生间走一面抱怨着。
安蝶雅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到了卫生间他便把她放下了,停滞一下,没再说话,看了看手表,快步离去了。安蝶雅听到了开门声,接着又听到了汽车启动的声音,他上班去了。
安蝶雅松了口气,对着镜子胡乱地抓了抓头发,由于用力过猛,身体有些摇晃,肿着的脚碰了地,又是一阵疼痛。她吐了吐舌头,勉强洗漱之后,不得不给杨松雪打了个电话,她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一个人呆着。
放下电话她便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客厅,如见到救星一般扑到了沙发上,突然觉得很想家,很想已过世的妈妈,如果没有了杨松雪,她现在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她好失败。
于是,半个小时后看到杨松雪带着热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