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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一幕(1)
夜天辰不禁皱起眉头,脸上已显出怒气,“雨鹃,你逾矩了。我们之间,从来就谈不到这样的关系。我的私事,也用不着你来过问。”
杜雨鹃怔怔地看着他,眼泪缓缓在从腮边滑落,声音带着微颤:“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就喜欢你……。默默地喜欢,我要求不高,我只是……”一向干脆利落的她,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连安蝶雅都替她难过。
夜天辰叹了口气,“雨鹃,你是一个好秘书。但是,只是如此。也许,你有意做行政方面的工作?我可以为你安排。”
杜雨鹃绝望地看着他:“难道,我跟你之间就没有一点可能了吗?夜天辰…。。。”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解开了套装的扣子。
夜天辰忙扭过头,沉声道:“雨鹃,你不要这样!”
静静地翻阅过多。夜天辰微微闭眼沉思:“设计图的泄露的确是一个是大的隐患,我想……重新设计重新规划,来不来得及?”
陈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点了点头:“最保险的就是重新设计,但是,恐怕会很难。组里面对这个设计下了很大的功夫,一开始知道了风险、利益和夜氏所得的名望比重后,他们就很用心,可以说是付出了所有的心血。这么短的时间内要重新出图,恐怕心理上会过不了坎儿,会出问题。我建议,让他们休息,重新找人,找一个旁观者清的设计师。”
夜天辰点了点头,拿起策划书,又沉吟了一下说:“目前先解决好合同与原住户的纠纷,今天还有很多人在工地讨赔偿。你先下去,我会与刘经理沟通一下。”
陈经理起身告辞,夜天辰仍然看着报告沉思,在办公室里慢慢踱步,不知不觉。脚步竟然停在了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了门,安蝶雅的被子已有大半滑落。心里有些紧张,他几乎是一个箭步就赶到了床前,拾起被子为她重新盖好,手已自然而然地抚上了她的额头。
比早晨的时候还要烫手,夜天辰甚至忘记了策划书,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拧了一块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安蝶雅不安地蠕动了一下身体,手在半空中无力地挥着,夜天辰急忙伸过去抓,才听到安蝶雅长长的呼气声。
看着她被烧得潮红的脸颊,夜天辰担心起来。不去医院也许不是个好主意,虽然折磨她,让他感到隐隐的快意。但她这亲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更让他的心里发虚。那颗怨着她恨着她的心,这时候全被怜惜替代。恨不能代她承受所有的痛苦,浑原忘了这原是他的初衷。
看着安蝶雅渐渐安静下来的脸,夜天辰又换了两次毛巾,才想起那份策划书。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不了决心离开安蝶雅的峰畔。
她的呼吸,总是时稳时不稳,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会忽然地急促起来。而夜天辰,总是提起了心,轻安慰。安蝶雅在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后,眉会渐渐舒展开,呼吸再次平稳。夜天辰忍不住怀疑。自己在她的梦里,是不是折磨她的元凶?
办公室一幕(2)
换了几次毛巾后,安蝶雅的额头渐渐降了温,夜天辰松了口气。把门轻轻掩上,才让杜雨鹃把刘经理叫了上来。
“刘伟,这是策划书,你有什么看法?”
对于这个策划刘伟之前就知道一些,当初就有些不赞成,此时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沉吟道:“夜总,我还是不赞成。原来的设计是根据环境,地形等等许多因素综合而定的,要改设计,恐怕会难上加难。”
夜天辰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但是设计图的外泄是个大隐患,你也知道我们在设计中藏了秘密,虽然我们经过了测量实验在节约成本的基础上完全可行,可最后,若有人拿出来找麻烦,我们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我是这样想的,可以把几个大的分公司的设计师调来几个。你的人带薪休假,怎么样?”
刘伟想了想,“我留下来吧,实在不是不放心。大家为了这个设计辛苦了好多天,重新策划的确思想转不过来。”
“你看看分公司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把他们调到总公司来。”
“有。”刘伟点了点头,“有了这个提议后我就把名单看了一遍,前几天我去回家时发现一个很不错的员工,他叫康俊。是个新人,很有胆识,脑子也灵活,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正适合这次重新的策划。”
夜天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就由你安排工作吧,有什么合适的人都可以调过来。”
刘伟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夜天辰看着办公室的房门有些茫然,门碰上的声音震动了他,站起来就直接冲到了房间里,安蝶雅额上的冷毛巾已经掉了下来,她睡觉的姿式换成了侧卧。
夜天辰把毛巾收了起来,给安蝶雅的换了一个干的枕头。安蝶雅轻轻“唔”了一声,仿佛胸口有些难受,一只手就搁了上去,眉头皱了起来,又换成了仰卧的姿式。
夜天辰轻轻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从上到下轻轻抚着她的胸。
安蝶雅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夜天辰,显然怔了一下。夜天辰尴尬地收回为她抚胸的手。偏过了头。
明明决定要恨她怨她折磨她,为什么看到她难受还是忍不住心疼?她在自己的心里原来早已扎下了根,开了花结了果,想要忘记,实在是不容易。
“夜天辰……”安蝶雅讷讷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有些高烧后的微哑。夜天辰刚要开口回应,安蝶雅仿佛清醒过来信的,急急地改口叫道:“主人……”
夜天辰的心情复杂起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我好多了,现在可以起来。”安蝶雅勉强说着,坐起了身子。刚想把脚伸到地上,忽然身子一晃,差点一个倒栽葱摔到地上。夜天辰来不及细想,一把抱住了她。
“明明头重脚轻,还要逞能!”他没好气地说着,把她扶回到床上,帮她重新盖好了被子,“还是再睡一觉吧,反正没什么事情交代给你做!”
办公室一幕(3)
安蝶雅细细地喘了两个,呼吸才渐渐缓和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额上忽然觉得一凉,原来是夜天辰的手掌。
“烧退下去很多。一会儿吃完饭再吃药!你再睡一会儿,看你眼睛根本睁不开的样子,还逞什么能爬起来!”
夜天辰的口气虽然有点冲,但安蝶雅顺利捕捉到了他语气里的关切。所以,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就从唇角蔓延开来。
几乎想吻上那朵小花,夜天辰连忙定了心神站了起来,声音淡了下来:“你再睡一会儿,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醒你。”
安蝶雅轻轻地点点头,感觉床前一阵微风拂过。才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仍是感慨万千。
他心里,还是舍不是自己啊。这一点认知,令安蝶雅心跳的节奏,都似乎甜蜜了起来。纵使心伤一万遍,也会无怨无悔,只要能让你的心安全地到达避风的港湾。安蝶雅的眸子里水雾弥漫,滚了两滚,才从腮边落下。
用夜天辰的柔情安慰自己,把这一点坚持继续下去。安蝶雅的眼睛又渐渐模糊直来,用手背轻轻拭去将落的眼泪,又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床头柜上的香味吸引的。转过头,夜天辰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嘴里啃着三明治。
“醒了?吃点东西吧,三明治和牛排,先吃哪样?”
夜天辰看到她睁开了眼睛,似乎有点手足无措。那连排炮问的话里,分明透着点被看穿的心虚。安蝶雅的嘴角,一点一点地扬了起来。
夜天辰用刀把牛排切成了小块,把盘子托着,安蝶雅急忙坐了起来,感觉仍然有点头晕,连心靠了靠,才坐正了身子。
用手拿起叉子,上面已经叉好了一小声牛肉,还没放进嘴里,就觉得一阵恶心。勉强把那样的感觉压了又压,可是才送进嘴里,就再也忍不住,胃里的东西像箭一样往外蹿。
用手扒着床沿吐得翻江倒海,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还在呕着苦水。
夜天辰的眉深深地锁在了一起,扶着她用手为她拍着背。已经不是第一次呕吐,看来这次发烧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心就慢慢地悬了起来,直到安蝶雅缓过气来。都不曾放下。
“看来,还是要到医院里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发烧,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能退掉的。”夜天辰垂着眼睛说,声音里没有情绪。
“胃里总不舒服,可能是胃不好了吧,没有关系的。我觉得现在精神多了,额头也不烫了。“安蝶雅故意轻松地说。
“是啊,我忘了你才发过烧,只能吃清淡的东西。“夜天辰叹了口气,对自己的疏忽有些不满。
安蝶雅的气这才渐渐喘乌兰浩特:“我现在还是没胃口,一会儿再吃行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落落的寡欢,让夜天辰的心一下子软了起来,忍不住点了点头:“兴许是胃不好了。把我的胃养好了,你的又不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自顾地说着为安蝶雅倒了一杯热水。
办公室一幕(4)
安蝶雅吃了两口三明治,神情还是恹恹的。夜天辰看她精神不济,想让她多吃点东西,也只得罢了。让她吃过了药,又睡了过去。
看着她苍白的脸,夜天辰不舍地抚着她的赤胆忠心。那里已经干枯的像要调萎的鲜花,不见了以前的红润光泽。
“安蝶雅。”夜天辰心情复杂地低喊一声,幽幽地化在了空气里。
想起还有成堆的公事要做,带着一抹留恋,夜天辰回到了办公桌前,总有些心神不宁,隔三差五地要去看安蝶雅。她睡得并不安稳,似乎一直在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梦,眉毛总是皱着,有时候眼皮都会微微跳动。
虽然是极恨她的,自己第一次付出的真心,竟然被她践踏在脚底,那时候的怒火,真要烧到胸腔外面来,但是看到她这样没有生气,一颗心又忽然空荡荡的。
折磨她,是他的初衷,可是看着她面容憔悴,夜天辰的心里并无快意。那一点心殇,零零落落地吹开去,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听到此,安蝶雅的心里不禁也一跳,脑子昏昏沉沉,茫然地走到了房门口,一眼就看到杜雨鹃浑身一丝不挂的身体。她不算瘦,但纤肥合度,腰身纤细。一头中直发,垂在肩头。唯一的饰物,大概就是耳朵上那对心型耳钉,在发间闪着幽幽的冷光。
其实她比安蝶雅要高上两公分,踮起脚间,她光裸的手臂圈上了夜天辰的颈。
“别这样,雨鹃!”夜天辰的声音沉沉的,但绝对没有欲望,“穿上衣服吧,我就当什么没有发生。”
杜雨鹃难堪地低下了头:“夜天辰,原来,我在你的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我一直幻想着有天天,你会看到身边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因而有这样的奢望,可以跟在你身边一辈子。可是,终于有这样一天,你厌倦了我,要把我赶走。”
夜天辰淡淡地说:“雨鹃,我从来不曾薄待你。你虽然是我的秘书,便你的薪酬不比行政主管低。而且,你年底的红包,永远都是最厚的。”
“我不要这些!”杜雨鹃嘶哑了嗓子,“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夜天辰,我……”
夜天辰看着她白皙的皮肤,玲珑有致的身材,却像是在看一个人体艺术品而已。甚至在心里面挑剔地找到了几处缺点,诸如汗毛有点过密,手臂上半部分有些粗,肩部过于宽了一些之类的。
他叹了口气,对着安蝶雅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冷静。心,总是热的,眼睛,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