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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对顾晓丹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赶走了她,对你没有好处!”夜咏梅再度规劝,“如果你爸爸一怒之下,把夜氏交到旁支的手里,你甘心吗?”
夜天辰挑了挑眉,有些不在乎,夜咏梅连忙接了下去,“夜天辰,你要好好想一想,如果你这次气走了顾晓丹,仍然会有另一个豪门千金等着你去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还弄得你爸爸不高兴?”
娶回来放在家里(4)
夜天辰沉默地把夜咏梅的话掂量了几遍,却没有表态。
夜咏梅也不催他,自顾自地把早餐解决掉。而夜天辰的三明治却只吃了一半,另一半拿在手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姑姑,安蝶雅我不准备送走。”过了一会儿,夜天辰仿佛解脱了那般,靠在椅背上说。
夜咏梅明显地怔了一收到,皱了皱秀气的眉,“夜天辰,你这样的决定,做的可不明智,不是你一贯的风格。留下安蝶雅,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夜天辰微笑着说:“是啊,我也知道。但是,我无法送走她。我可以娶顾晓丹,这不是你们的意见吗?但是,我不能把安蝶雅送走,我认定她了,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这样的话,他说的温和而缓慢,但字里面的霸道,却表露无疑。夜咏梅顿时沉默了,空气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夜天辰看着夜咏梅精心修饰过的脸,眼角的皱纹连最贵重的保养品都不能掩饰。姑姑,今天也快五十了。这样想着,夜天辰脸上的线条不由自主地就柔和了下来。
“夜天辰。”夜咏梅一眼看出了他忽然而来的柔弱,商场上身经百战的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姑姑……”
“你看,姑姑也老了啊。你爸爸可是足足比我大了十岁啊。他成家晚,这些年为了事业是操了多大的心。你不来帮我们,难道真要看着你的姑姑和爸爸头发全白了,还要在商场上跟那些人你争我夺?何况,你爸爸的头发已经白了,你这么久不回去,等你亲眼看到,就知道,他老的很快。”
夜天辰是知道姑姑的,自从经历了情变之后,一直没有再嫁。后来又经历了几段感情,终是寒了心。总是觉得,对方看上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钱和地位。每一段爱情,都要经过试探和比较,结果最终错过了花样的年华。
到后来,只谈情,不说爱,一年年地蹉跎下去,在家里陪着爸爸,成为了兄长不可或缺的助手。
其实,夜天辰也是感激姑姑的。正是因为姑姑在爸爸的身边,爸爸的脾气才好很多。
“今晚到昭华那里去,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夜咏梅也不想多说了,叹息着。
夜天辰的脸色有点沉,“他可真够关心我的,每次见到安蝶雅就无事献殷勤。”
“他也是为你好。”夜咏梅摇着头无奈地说,“这样的女孩子,交往一段时间并没有关系,但是你把她放在身边,就不可以。”
夜天辰站了起来,“我上班去了。姑姑和晓丹随便逛逛吧。我近期会回美国的,但是现在公司里还千头万绪,我不能离开。”
“听说,你的工程设计泄密是因为……”
夜天辰的眼睛顿时有些阴鸷,“看来,昭华对我的关心,超过了我对他的关心!姑姑,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夜咏梅看着他有些失控的怒气,便不再说话了。
娶回来放在家里(5)
直到坐到办公桌前,夜天辰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他沉着脸,并不能让外人看出来他的心绪,但盘旋在心氏的怒气,还是令他一阵又一阵的微痛。
安蝶雅的存在,已经影响到爸爸对他继承权的考量了吗?夜天辰的唇畔忽然浮起了冷笑,只要拖过这一段时间,他就根本不在乎与顾家联姻带来的影响。
安蝶雅,是夜天辰永远都不舍得放手的!那些曾经盘旋在心口的恨意。也许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淡忘。但她的身影,却随着时间的刻度,一道一道更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爸爸和姑姑,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并不想伤害。但安蝶雅,他又怎么能够放得开手?看着她翩若惊鸿的身影,他的心总是酸酸楚楚。爱与恨,早已交织在一起,分不开,道不明了。
他拿起电话,想告诉安蝶雅晚上自己回去,双放了下来。忽然浮起的那点恨意,让他很乐意想象安蝶雅在晚风中等待的模样。
于是,安蝶雅下午就傻傻地站在了校门口,夜天辰没有出现,司机也没有出现。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夜天辰,怕是陪着他姑姑和顾晓丹,根本没有心思再顾及她了吧。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难受不已。
在公交站台上,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散去。忽然一个惊喜的声音,有点耳熟:“安蝶雅!”是方毅一路小跑着走过来。他的脸在暮色四合中显得有些朦胧。
“安蝶雅,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方毅不禁问道。
“嗯。”安蝶雅敷衍地回答了一句,“你不也是吗?在图书馆里看书?”
“是啊,查一点资料,不知不觉时间就晚了。饿了吧,我请你吃米线!”方毅一想到有这个机会和安蝶雅相处不禁地喜笑颜开。
安蝶雅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回去吃。”
“你转两路车,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方毅提醒着,“走吧,就在学校旁边,挨着那家麻辣烫的,味道很不错,我经常去吃。”
安蝶雅迟疑着,手握住了衣袋里的手机,但是手机一直没有响,也许自己已经被夜天辰遗忘了吧?
“走吧,也许等我们吃完出来,公交车还没来呢!”方毅热情地说,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嫌米线不好吃?没关第,你喜欢吃什么,我请你!”
安蝶雅摇了摇头,“不,米线很好。”仿佛下了决定一般,她的唇畔露出了一抹笑容,在街灯下似一朵盛开的水莲花。,显得有些虚浮。但方毅却兴奋得不得了,率先转头往米线店走去。
米线店的生意很好,安蝶雅站在门前的脚步有些迟疑。方毅已经轻车熟路地往里拐了拐,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位置,朝安蝶雅挥手示意着。
“都是我们学校的,看看这儿的生意,就知道我没有吹牛吧?”方毅得意地笑着,“喜欢什么口味?牛肉米线是最有特色的,要不要尝尝?”
娶回来放在家里(6)
安蝶雅点了点头,方毅就放开了嗓子喊道:“老板,两碗牛肉米线!”
“怎么这么多同学?”安蝶雅小声地问方毅。
“周围小吃店的生意也不错,只要味道好就少不了学生。而且我们又没钱吃什么中餐厅西餐厅,就只有来小吃店了。其实晚上出来也很好玩的,我看你每天都赶着回家,会不会闷啊?”
方毅只是心直口快地问,安蝶雅的脸色却有些黯淡了下去。自己除了夜天辰牢笼仿佛没有什么了,而现在,这个牢笼也变得不安全了。
第一次,她对夜天辰产生了薄薄的不满,却又立刻被压了下去。责备自己不该这样。夜天辰的心里是有她的。他甚至为了自己,还和顾晓丹发生了冲突。
米线端了上来,果然如方毅所说,味道真的不错。安蝶雅早已饿了,吃相就不那么斯文,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到方毅呆呆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方毅连忙低下头吃米线,心里的那圈涟漪,却慢慢荡漾开来。
“米线很好吃。”安蝶雅放下筷子,温和地说。
“呵呵,当然了,我就说嘛!”|方毅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脸上甚至带着一抹天真。
旁边一桌的同学一直在交头接耳,安蝶雅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听说,她一直都靠男人养着呢!”这样的一句话,飘到安蝶雅的耳朵里,无法不让她感到难堪。脸顿时红了起来,甚至不敢抬头看方毅。
“可不是,总有一辆宾士车来接她,听说是个大老板。现在又来勾引我们学校的男生,真不要脸!”最后的一声骂,声音放的大了,似乎故意要让安蝶雅听见似的。
方毅的眉忽然竖了起来:“你们说谁呢!”
那个女生讥诮地说:“我们爱说谁说谁,别对号入座啊!只是提醒你一声,别给人骗了还帮她数钱。也不想想,人家已经傍上了大款,哪只眼睛能看得上你?”
安蝶雅急急辨白,“不是的!”
方毅的脸有些胀红。“安蝶雅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只是朋友,你们别胡说!”
两个女生付钱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不屑地说:“大概你是属于书呆子吧,她来的这几天,消息早就满天飞了,随便拉一个人来问都知道!”
安蝶雅呆呆地看着她们扬长而去,眼圈有些发红。没有想到,事情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脱离正常的轨迹。
“安蝶雅,你别放在心上。她们……她们乱说的!”方毅有些语无伦次,“我相信,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安蝶雅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嗯,我没有骗你。但我和他……是有苦衷的,我不是贪恋他的钱财,真的!我不是他……”
想着自己不是他养着的女人,可是现在自己的一切吃穿用度不正是用的他的钱吗?虽然花的不多,但终究都是他的啊,自己现在是一无所有。
她僵在那里,眼睛里的光芒忽然黯淡了下来。
娶回来放在家里(7)
“我知道,你不是她们说的那样的人,我看得出来!”方毅固执地说。
安蝶雅感激地点了点头。脸以有些发白,“我该走了,谢谢你的米线。”
“不,不客气。”方毅讷讷地说,“我送你回家。”
安蝶雅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她说着就慢慢地沿着马路走去,直到她走了很远,方毅才如梦初醒地追了出去。
“我也坐公交车。”方毅不好意思地说。安蝶雅了解地点了点头,唇畔一抹勉强的微笑表示了她的歉意。
很顺地坐公交回到别墅,夜天辰还没有回来。安蝶雅默默地坐在客厅里,想象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来在那些学生的眼里,自己就是那样一个女人。夜天辰,也似乎终于接受了顾晓丹,把她……丢弃了。
没有在客厅逗留多久,安蝶雅回到了房间。。拥被独坐,脑海里仍一遍遍地回放着米线店里女生的话。
她们都是天之骄女,上着理想的大学,过着自由的生活,挥洒着自己的青春。而自己,已经用短短的时间,透支了与夜天辰的快乐和幸福。青春的背影,隐藏在苍老的心境背后。
黑暗里,安蝶雅不知自己坐了多久,暗涌的回忆不断回放。那些过去的快乐和疼痛,竟然感觉已经遥远。
窗外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像是契合了自己的心境,代替了她的哭泣。安蝶雅的眼睛失神地转向窗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大概已经被雨淋湿了吧。
黑暗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安蝶雅的心忽然紧了一下:是夜天辰回来了。身子忽然僵硬,也许是盼着他对自己解释。只要轻轻一句话,忘记了,或者什么别的理由。
然而,直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渐渐消散,自己的房门仍然保持着静止的状态,无人来扣。
那个把她拥在怀里的夜天辰,现在也许已经拥着别的女子。安蝶雅苦涩地想着,顾晓丹终于被他承认,而自己被摒弃在他的心房之外。这样的结果,难道是自己想要的吗?只要他幸福,他快乐,是不是自己就别无所求?
一夜的辗转反侧,安蝶雅没有等到夜天辰的温暖怀抱。她轻轻地揉着额头。已经打算好不再去听什么课了,也不去找杨松了。可是,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