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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到不知道,他是海蓝的核心人员,行程是保密的,”她就是知道,也不敢说,“不过,我知道他这次会在这边停留很长时间,而且,如果这期间你表现的比较出色的话,很可能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指导。”
“真的吗?”惜搂住雨的双肩,脸就快贴上雨的了,眼睛亮的放光。
雨一边把头往后仰,一边说:“是真的,你别这么激动!”看惜还保持着探身的姿势,雨又做了个“退回去“的手势。
“嘿嘿,”惜尴尬地笑了笑,松开了雨的肩,小脑袋开始飞快地思考这期间如何好好表现了。而她今天为什么闷闷的这一问题,就被彻底地跳了过去。
雨却想到了别的:现在,惜的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她刚来时的样子,她长高了很多,皮肤被阳光晒成浅浅的麦色,看上去很细腻,泛着健康的光泽,每当她笑起来,脸颊上就会出现两个可爱的酒窝,让她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甜美,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澄澈的一望见底,像是会说话一样迷人,她此刻认真思考的样子像个大人,让人想要一直看着……
上帝,这是什么鬼情绪!雨猛地甩了一下头,觉得自己的反应很不正常。“我先走了!”不待惜做任何反应,雨夹起书就离开了食堂。
看着大步跑走的身影,惜觉得雨今天也怪怪的。也许,今天就是一个怪怪的日子吧……惜没有想太多。
在海蓝总部,洛刚刚给阿水打完电话,定好明天下午在奥斯会合。然后,洛把南叫到了办公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洛和惜又要见面啦,
这次见面,将奠定两个人滴感情基础,哈哈,好兴奋~~
Chapter 23
南敲门而入,直接走到洛旁边的位置坐下:“洛,还有什么要交代?”
“这次的暗杀任务是联合暗杀,我把最艰难的部分交给了你,你有没有什么要求或是问题?”
“没有要求。但是洛……这次和我一起出任务的另外两人都是海蓝成名多年的金牌杀手,经验远比我要丰富,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和死神合作暗杀项目,把有难度的任务交给他们,不是更稳妥些吗?与死神的合作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战略合作,对海蓝的稳定和发展、对你巩固地位都有相当大的影响,我知道你信任我,但是,这样的大事,还是更稳妥些才好。”
“不只是因为我信你……”洛靠进柔软的沙发靠背,合上眼睛,“也因为你需要机会,正是因为这次任务的成败关系重大,才能给你磨练与成名的机会,那两个人之所以能成为海蓝的金牌杀手,扬名神秘界,不是因为他们总在做同样难度的任务,而是因为他们善于在挑战中学习与成长。明白?”
“嗯,明白了!”南忽然想起来,那两个杀手都是别人的心腹,他们服从的老板现在是支持洛的,但是利益面前,因为利益结合起来的人谁能保证永远,他该有所建树,努力让自己成为洛的一个有力的支持者,南很郑重地说:“洛,我一定会出色地完成任务的!”
洛睁开了眼睛,用力握住南的手:“要注意安全!”宝蓝色的眼眸格外深邃,承载的满满的关切,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在乎。手掌相握,让渡的是身体的温度,交流的是彼此间深厚的兄弟情谊,这情谊,是经历过时间和生死考验的情谊,越复杂的环境,越有诱惑力的条件都只能让这情谊显得愈加珍贵,让人愈加想要珍惜。
南笑着,也用力地握住洛的手,说:“放心,我会的!”然后,起身离开。
南的唇角微微翘起,秀气的脸庞上是幸福而自豪的神情:身后沙发上,那个有着纯正宝蓝色眼眸人,已经过了18岁,正经历着优秀学员到成熟教父的蜕变。那是他的兄弟,优秀但不自负,身份高贵,却从不看轻别人,生于豪门,在残酷中成长,却格外重情重义,他为有这样兄弟感到自豪;那是他的爱人,心中所爱的人,担得起感情,放得下负担,包容得了他特别的情感,也掌握的好分寸,他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值得他付出和追随而感到荣幸!心里有一个这样的人,即使是去闯刀山火海,都觉得幸福!
洛的角度,将南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心的一角变得柔软。你这个人啊,从不轻易接纳别人,可一旦认准了谁,就能为那个人把命都豁出去,你总是记得我对你的好,却不去记自己对我有多好,你觉得有我很幸福,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只是……你对我的爱,我真的只能包容,无法回应……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呢,你这样的人,只怕会让明白你的女人爱得比死心塌地还要彻底!
没人想得到,南真正经历的爱情,是那么特别。
洛合上眼睛,想就这样安静地靠一会儿沙发,但这宁静很快就被冒失的推门声打破了:阿水竟然提前回来了!
在阿水之后,又有两个人跑进了房间,是他前两天才派到阿水身边协助阿水尽快交割工作的老三和老五,从两个人大口喘气,一进屋就猛找阿水可以知道,这两个人是一直追着阿水到这儿的。
阿水在寻找到自家大哥的定位点以后就飞奔而去,一个扑身紧紧地把洛抱住,所有的话没来得及说就全化成哽咽卡在喉咙里,只有一句“大哥”辗转挤出纠结紧绷的喉部肌肉,让人能勉强听得清楚。父亲的仇报了,真是——太好了,太让人高兴了!他真的忍不住飞回来和大哥分享心里的喜悦!
这个弟弟虽然年轻,但一向冷静自持,那句牵着心痛带着激动的“大哥”倒是可以帮他确定阿水为什么这么激动!洛一眼扫过不敢近前的两个人,深邃的宝蓝色凌厉的如同暗夜的闪电,爆发的瞬间洞彻了所有的事理,他向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退出去,他先安抚阿水再处理他们。
刚刚洛和阿水打电话的时候,阿水已经在海蓝专用停机场来总部的路上了,他们都没法儿说。两个人知道是自己提前透露信息让事情乱了套,甘心受到处罚,看到洛会顾及阿水的感受先行安抚再做处理,他们就放心了。两人会意的点了下头,默默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一对兄弟。
洛顺着阿水的脊线拍着阿水的背,直到感到搂着自己的双臂抖得不再像最初一样剧烈,隔着一个腔体撞击着他的那颗心跳得不再像最初那么猛烈,洛才拉开阿水,让他在沙发里坐好。阿水的眼睛水亮水亮的,眼泪就卡在眼眶里,终是没流出来。发泄完了,阿水才觉出自己的失态,别过头把泪水眨掉。
“舒服了?”
阿水点点头,不敢看洛。
“自己开飞机回来的?”
阿水又点点头,更加不敢看洛。
洛搂过阿水,和阿水肩并肩坐在一起,手垂在阿水的胸前:“你从阿拉伯到这儿,即使是连续飞行,穿越沙漠、海洋……最快也要将近二十个小时,你在这种心里状态下却没有出事故,看来你的飞行技术又进步了,我为你的飞行技术又上一层楼感到骄傲,但是,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我会很担心……”
“大哥……我错了,是我太莽撞了,不该一听到消息就什么都不顾地往回赶!”阿水低着头说,十指绞在一起,不安地挤压着。当时,被洛派去的三哥和五哥不小心说出了伯爵的事,他一知道父仇得报当即就什么都不顾了,给飞机加满油就往回开,回过头看看一路的行程,还是后怕的,因为事先没有做任何调查工作,行程中几次遇到晴空湍流和积冰情况,有一次还差一点被雷暴击中。①
安全问题已经解决,洛没有接着阿水的话说,将对话引向下一个他需要让阿水明白的问题上:“如果透露消息给你的那两个人不是老三和老五,我真的会怀疑他们的居心!”
阿水一听在家大哥的话就急了,三哥五哥是他们在奥斯共同的兄弟,是一起经历过多少生死考验才结下的兄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破坏了这珍贵的情谊:“大哥,他们是无意间说出来的,他们也没想到我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而且,后来他们有阻拦我的,大哥你别因为……”
洛一脸了然地看向阿水,他等得就是阿水这个反应。洛搂紧阿水的脖子,说:“放心,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不是老三和老五,我才会怀疑他们的居心,不过,这也是有前提的,是在你平安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情况下,你想想要是你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如果你是我,明明交代过不许透露这个消息,结果弟弟就是因为这个消息而出事了,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在盛怒之下做出难以挽回的决定?”
“我们早已不再只是奥斯的学员了,我们是奥兰渥沙家族的优秀后代,是海蓝新一代的领导者,面对的形势和关系错综复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在这些复杂面前格外宝贵,但也格外敏感和脆弱。所以,遇到一件事,不管如何,要告诉自己镇定,要先冷静下来,要时刻记住,我们的肩上担负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其他人的,还有整个家族的!”说完,洛拍了拍阿水,靠进沙发里。
阿水点点头,左手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右手的拇指,不再让手指互相挤压,他在思考洛的话。从小到大,每一次他出现了问题或者做错了事情,洛都不曾对他疾言厉色,都是这样和他肩并肩坐在一起,聊天似的指出他的问题和错误,告诉他应该注意的地方,告诉他如何能做的更好。而且,一直以来,洛都比他,也比同龄人成熟的多,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不是他的大哥,而是他的父亲,他们真正的父亲总是一脸严肃,专制霸道又来去匆匆,他感觉不到父爱,只感到害怕。
“大哥,”阿水沉默了半天,忽然回身抱住了洛,“有时候,我觉得你是我的爸爸!”后一句话,阿水说得闷闷的,还有些别扭。
洛愣了一下,随即抱住阿水,拍了拍阿水的后背,笑着说:“傻小子,长兄如父。”
他能理解阿水的感觉,在他们真正的父亲出事之前,他也一直认为他们的父亲是个专制而冷血的人,他一直让自己不断的变强,变得成熟,让自己能在弟弟们需要的时候可以暂时充当一下父亲的角色。然而,当他整理父亲的遗物,看到存在父亲自有邮箱里的日记以后,当他坐在父亲曾奋斗过的位置上时,他才明白,他们的父亲不是那样的,他只是责任心太强又太过强势内敛,他想让自己把所有的问题一肩承担。
他想让所有人明白他的父亲,理解他的父亲,然而,现在是个多事之秋,父亲遗留下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完,他也不够强大,不能让人绝对信服,所以,现在还不到和人澄清的时候。等着吧,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会让所有人明白父亲的苦心,包括父亲的部下,阿水,还有……朦。
最后一个名字让洛的心升起一阵刺痛,也让洛忽然明白对于他自己,是父亲还是兄长,这么多年下来,真的只有“长兄如父”这句话可以概括了,而这样的角色,血脉不断,就永远不会改变。误会已经出现,多想无益,不如想想如何解决。思绪回到眼前,洛看到阿水还在腻着他,又拍了拍阿水的背,好笑的说:“好了,起来吧,别再像个孩子,要像个男人!”
阿水这才松开洛坐好,而洛也才有心思去探究阿水的新面貌:原本白透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看上去粗糙了不少,头发乱蓬蓬的,很久都没打理过的样子,新生的胡茬大有燎原之势,衣服也松松垮垮的,细看之下还有不少污渍,一点也没有他平时整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