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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我错了……是她引诱我的……我……”
“你还有脸说!”凌少琼拔高声量,“要是没有凌家这块招牌,这些女的还会理你吗?你怎么这么混账!”
“妈我才刚失恋……”凌少炫灰头土脸地无奈解释,“你也知道我喜欢茗蕙……”
“森茗蕙?”凌少琼“哧”地一声,“在我看来她这种故作清高的性格让我更恶心,分了好,我绝对不允许她这种女的踏进我们凌家半步!”
“妈!”凌少炫忍不住叫道,“你也不用在外人面前这么说我吧……”
“外人?”凌女皇看了安筱珂一眼,“筱珂这样的女孩子才是你该多多接触的才对,真诚有教养,真是,不知道我教你的都忘到哪去了!还有你,”她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个女子,“给我滚出宴会去!”
“凌董事长?久仰大名。”那个女子倒是轻轻一勾嘴,立刻风情万种尽显,“您好像都不知道最近的花边新闻吧?您刚刚赞赏的这个看似清纯女生,好像似乎也勾引过您的儿子呢……”
凌女皇凌厉地仰起头,筱珂正想是不是她应该走比较好,然而凌女皇转过头就冲着身后的秘书,“小姚这是这么回事?”
“我……”姚秘书显然很不想掺和进这种豪门世家的麻烦事。
“我要事实。”凌女皇一句压迫性的话语就让姚秘书屈服了,“只是前不久少爷说森小姐需要在五星级宾馆订一个房间……至于后来为什么有媒体记者出现还有安小姐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就……”
“少炫……”凌女皇的声音显然充满危险的气息。
“老妈……这个……”
“你给你一部分公司管理权不是让你来讨好森茗蕙的!”凌女皇显然要气炸了,“给我过来不给我解释清楚你接下来一个月别想出家门!”
凌少炫和安筱珂侧身而过的时候显然神情颓丧,可是筱珂心想,她却丝毫都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真正低落的原因本就不是这个吧?
“安筱珂,久仰大名。”
她惊讶地转身,只见刚刚和凌少炫上演激情戏码的性感美女伸出手,“我叫薛紫苑,来自韩国,上个月刚刚和风翼娱乐签约。”
筱珂正思忖着她到底想说什么,下一秒就知晓了。
“昨天我的经纪人告诉我,我将代替你和森茗蕙组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以前你们组合的事情?”
'正文 (三十)'
觥筹交错的光线映射在辛海的深眸,游刃有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透明的高脚杯,不时有商界人士上来洽谈,他也便应和几声,但一谈到合作,他微勾唇角,“这个,请和我的经纪人联系。喏,他就在那。”
邵弈被几个人围在当中,一瞧见辛海指他,愤怒得无以复加,眼神平白无故地透露着“你小子不用这么报复我吧?”的讯息。
辛海扬起下颚,浓重的眉毛微微挑起。
邵弈,今晚有你够受的……所以你也没有时间来打搅我了。这小小的算计显然让他心情好了很多,一线余瞥,他看见安筱珂正向外面走去。
“呀阿海……”又有人认出他来,可辛海有礼地一挡,转身向安筱珂的方向走去。
“你想干嘛?”他一把抓住筱珂的肩膀,然而忽然愣住了,因为她的眸光里是一片晶莹。
可恶,辛海见多了这样的招数,但是不知怎地,他的心忽然柔软起来。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安筱珂一见是他,低声说。
“我陪你。”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不用了,要是让媒体看到……”安筱珂坚持说。
“去他妈的媒体!”辛海破口大骂,“安筱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
筱珂一时噎住,沉默不语。
黑色夏利中,两人也一直保持着这样岑寂的气氛。辛海心中气闷,却又不知道是哪来的火气,忽然一溜烟驶上了滨江大桥。
安筱珂惊愕地察觉到这一点,然而身边的人脸色黝黑,阴影笼罩,尽管外面灯火绚烂,可好像与他无关。
时钟显示了已经将近十点半了,桥上基本已经没有车流,只有他们的车在徐徐地行进着,筱珂怔怔地心想以前竟然没想到这座桥有这么长。
长得……好像已经开了很久,还没有到尽头。
辛海终于把车停在了路边,推了车门出去,筱珂待了一会,也推车出去,只见辛海倚着车门,面朝波光粼粼的江面。
他的面部轮廓映照在筱珂的眼里,浓重的眉勾勒出阴郁的神色。
现在的气氛很古怪。而辛海忽然把手伸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支烟来。
“我常常半夜来这里抽烟。”辛海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恍惚得充满诱惑感。“你想不到吧,我十六岁就抽了第一支烟,呛个半死,可是后来却觉得,抽烟真好,至少比喝酒好,喝酒时是麻醉的,而抽烟,则会让你清醒地置身另一个世界。”
半是呢喃的自白声,让筱珂不知该怎么回答。
或者说,她从来没听过辛海如此的低语,让她甚至有种,眼前的人不是辛海的错觉。
“你喜欢清醒么?”筱珂茫然地问道。
“清醒?”少年的外套在冷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噼噼的声音刺激着神经,至少不会那么麻木了,“那还能怎么样呢,我母亲受不了家里的气氛,离家出走,我父亲就像没事儿似的,非要把他的儿子培养成商界精英……呵,可惜他的儿子一个都没顺他的意……”
这是辛海第一次吐露他的家庭情况,筱珂低下头,“但至少你父亲对你抱着期望。”
而她呢?她的母亲恐怕连这点都做不到。
辛海吐出烟圈,看着它们在空中飘啊飘远,“我哥非要搞建筑,而我更忤逆,进了他最看不惯的娱乐圈,估计他连想砸死我的冲动都有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伤感,可是又散发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筱珂听着,心底悲伤难抑。
她想起她好几次见到他,都会惊异于这个少年在舞台上绽放的光芒。狂放不羁,好像全世界都能被他踩在脚下。
他好像又是什么都无所谓的,甚至看不起很多人。他又帮了她很多忙,可是嘴皮上又丝毫不肯承认。
他和纪翌北仿佛是鲜明的两面,一个不羁自我,一个芝兰玉树,然而很少人看到,其实他们俩都有一个相同点,那便是心底深处的东西,很少会坦露给别人看。
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和刚才从薛紫苑那得知的晴天霹雳的消息时心中的撕裂感融合在一起,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辛海好像蓦然醒觉对她说了什么一样,轻轻转过头来,两人的距离贴近得如此亲密。
她看着他,双眸里漾着一丝疼痛。
他看着她,俊颜泛着一丝迷醉的了然。
“你好像不惊讶?”
筱珂心想,好像她认识他,不过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是她有时看着报纸,却觉得他认识的辛海绝对不止是报道中报道的那样。
就如翌北的秘密,在没有坦露之前,是一道伤疤,可是坦露之后,才发现再久的伤,也会痊愈的。
可是辛海你,还有多深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筱珂垂下眼,“风翼可能不要我了。”这句话一说出口,她就感到了一丝轻松,就像再无法接受的事实,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Time Wharf的那次奇遇,让她遇见了纪翌北和廖爵,也让她开始了一段不同于她之前贫乏人生的冒险。可是她必须承认,有些人是真正属于舞台的,而有些人……只能成为舞台的过客。
“这就是你现在垂头丧气的原因?”少年挑眉。
“我不想再软弱下去了。”她看着他,可是痛楚是真切存在着的,这痛楚让她很是哽咽,“我遇见了翌北,遇见了爵爷,遇见了水姐,遇见了秦晟哥和祁微姐……还有你。”最后一个字近乎低得听不见,“很感激你们……”
她的话被辛海毫不客气地打断,“别搞得好像是说临别赠言似的,安筱珂,你自己问问自己,你想不想退出?或者,你甘心不甘心满足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
她一怔,抬起头来。
“还有你刚才……提到我?”辛海的声线蓦地压低,“筱珂,为什么是最后一个?”
为什么……明明他的名字是第一个从脑海里蹦出来的,可她却直到最后才犹豫地说出来,也许她都感到了,此刻,有种失控的感觉,明明是错的,明明想过要潇洒着走的,可是一旦真的失了控……
“为什么是最后一个?”辛海执着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
她扭过头,尽力要让自己澎湃的心跳平复下来,然而少年的呼吸,却近在咫尺,她甚至能嗅到他齿间的烟味。
“不要让我说了……”她近乎失控地喊出来,而下一秒,她就被他封住了嘴唇。
以吻封缄。
她睁大眼睛,朦朦胧胧地意识到,原来亲吻是这样的,不是想象中的浪漫而激情,而是发现,原来人与人的距离,可是如此贴近……
她闭上眼睛,眼角的酸涩,依旧挥之不去,从此那烟味,一直烙刻在她的记忆里。
她知道那不是甜,而是微微的辛辣。
辛海,辛海。以后她每次闻到相同的味道,眼前都会浮现出,相同的那深邃而伤到极处的面孔。
'正文 (三十一)'
安筱珂猛地睁开眼,不真切的梦境复苏,她看见他也在看她,而他们之间,刚刚还亲密得没有丝毫距离。
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突入耳膜,她推开他,两人都是一个趔趄。
她看着他,少年的浓眉下深邃的眸子,就是这双眼眸刚才使她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可当魔法散去,真实的世界又回来了。
“安……”他启齿,而她不知怎地,心中有个想法就是,躲开他,她要躲开他!电光闪回间的心潮,在方才唇齿相触的一刻,无限澎湃地覆上来,她眼睁睁地任由淹没,窒息。
她只有一个念头:逃开吧!她转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把头伏在前面,什么也不想,什么也看不到,她只要把世界全都关在车子的外面,还有……他。
“安筱珂你想干嘛?”辛海微微震怒的声音敲击着窗户,她缓缓抬起头,她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然而和辛海四目相对的一刻,少年却静了下来。
她再没有听到辛海催她。
一个在车外倚着,一个在车内坐着,此时已经午夜,月光清冽,江面翻滚,呜咽的潮鸣不断轰击着桥面。
世界好像摇摇欲坠。她紧紧抱着自己,为那阵心如潮海的悸动而酸涩不已。
为什么是他?她翻来覆去也无法得出一个答案。
从没有一刻,如此害怕过。
她静静地,不知时间的流逝,好像外面亦没有了人。
“辛海?”她尝试地叫他,没有回应。她慌了,于是打开车门,然后看见了他。
他穿着薄薄的黑色外套,浓密的额发遮住了额头,却无法遮掩眉眼,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睥睨和软弱交错的东西,他还在抽烟,脚下已经满满都是烟头。
她忽然意识到她还没有捕捉到什么,一种锐痛的心疼穿梭心间,她唯一做的,就是冲了上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烟,狠狠地踩在脚下。
抬起头时,他正盯着她,似笑非笑。
她忽然一阵心酸,“你当你身体很好吗?为什么……”
他默默地注视她,忽然勾起嘴角,“安筱珂,你当你是我的谁?”
她和他算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舞台上的天之骄子,她只知道他曾和无数个歌坛的女星有过绯闻,而真正有关系的,说不定还不止,她只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