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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疏影风临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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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倚风坐在床边转身,见过雪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模样仿佛惊恐,又仿佛迷茫,怕被遗弃一样,心头不自觉变得柔软,凑近跟前,吻着她的嫣唇,如同吻着初春娇美的花瓣那般爱怜:“怎么了,把你吵醒了。”

过雪发现他已经穿好衣袍,问道:“哥哥要走了?”

岑倚风笑她迷糊:“天都该亮了。”

过雪居然还当他们是在绛雪阁的时候,意识这才清醒些,他起身要走,忙开口:“哥哥,等一下。”

她下床趿了鞋,匆匆跑到镂花红木屉柜前,拉开最上层的小屉,取出一枚五彩丝线缝制成的如意香囊,打着金黄色的穗子,触及手上,只觉麝暖温香。

“这是上回,我答应给哥哥绣的香囊。”她捧在手上,递到岑倚风面前。

岑倚风一时间震愕,那表情好像早忘记有这么一件事,抑或,以为她早已经忘记了。

他慢慢接过香囊,左右翻看,用手指不易察觉地摩挲过上面的一针一线,这是她第一次,亲手给他缝制的东西。

“挺好的。”他勾起嘴角。

过雪深知岑倚风眼光挑剔,生怕被他挑出什么大错小错,或者不合心意,如今一听,委实松口气。

岑倚风低头,居然将香囊直接系在腰际上。

过雪对他此举有些意外,随即无暇的玉颊上洇开几缕红晕,微微有羞赧之意。

“还早呢,你再寐会儿。”岑倚风瞧她光着小脚穿鞋,不禁打横抱起,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又仔细为她盖好锦被,仿佛她是他心爱的孩子。

等岑倚风走后,过雪手捂心口,一直悬着的那块巨石总算稳稳坠地。

后日,过雪一大早梳妆完毕,便随岑倚风前往青山伯府作客,其实才出生不久的小孩子哪懂什么庆宴应酬,不过是众人为了他凑在一起热闹热闹罢了。

百花厅中央搭起戏台子,中间以十六折绘墨山水屏风隔开,男女宾客各坐一方,此际台上正唱到高…潮,敷着胭脂水粉的花旦朱唇轻启,唱出一句:“我是龙生凤养的金枝玉叶”满堂立即响起一片拍掌喝彩,一时人声鼎沸,无不叫好,简直跟炸开锅似的。

宾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戏台上时,只有过雪东张西望,急出满头大汗,原来今日陆瑾涵抱恙在身,只有她的夫婿齐公子单独出席,可谓满盘心思落得一场空,糟糕至极。过雪只能趁大伙儿一门心听戏时,以纨扇障面,目光斜斜透过屏风的缝隙,往男宾那厢瞄望,只盼能看到陆庭珩一星半点的影子。

岑倚风座位两侧的公子哥皆在鼓掌叫好,他却身形微微往后仰去,倚着椅背,手摇一柄描金折扇,眼波好似漫不经心朝屏风某个缝隙扫去,却刚好是过雪所坐的位置——她眼神急切,又蕴忧含盼,不断往男宾的方向望来望去,似乎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人。

很快,岑倚风又面朝戏台上,恍若未睹。

何人梦寐求2

岑倚风进来时;步履极轻,害得过雪几乎以为冬袖适才那一声“少主”;不过是自己产生的错觉。直至闻到空气里那一缕熟悉的名贵熏香;才知道真的是他。

    岑倚风坐在榻边,也没吭声;许是当她真的睡着了,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接着又将她的裙摆一点点往上掀开。

    过雪暗自倒吸口冷气,以为他要行那种事,但裙摆只掀到膝盖的部位就止住;他仔细瞧了瞧;少顷放下来;还不忘替她整理好裙边。

    看来跌伤的事他是知晓了,过雪一只小手转而被他执起,在掌心里轻轻把握一阵儿,最后可能坐久了也觉得无趣,起身离开。

    过雪没再听到动静,慢慢睁开眼,一侧脸庞,发现靠枕边放着一枝新折的红梅,幽芳沁脾,那浓艳的颜色,恨不得能灼烧人眼。

    过雪意外他会折花给自己,素指有些发颤地握着那枝红梅,心头乱得像千丝万缠的缫丝机,想着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她与6庭珩之间,又岂会变成如今这样?

    那红梅顿时毒了眼,被她随手弃在地上。

    过雪从软榻坐起,刚一直腰,突然看到前方有道人影,刹时如剑穿心,完完全全僵住了。

    原来岑倚风没有走,立在原地,正不动声色地瞧着她,他手上捧着条薄毯,恐怕是取来打算给她盖上的。

    过雪张大嘴巴,像个哑巴似的,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岑倚风冷笑一声,不待过雪启唇解释,已经将手里的薄毯甩到地上,过雪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或者上前给自己一巴掌,她都理解不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但岑倚风没有,他只是一言不发地走了,最后过雪听到房门“哐啷”一响,是被他一脚用力踹开的声音,吓得她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岑倚风一走,冬袖就畏畏缩缩地进来,顾视四周,并没想象中的惨状,跑到她跟前:“二小姐少主他、少主他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过雪回答不出,小脸煞白,喘着气,仍未从惊惶中回过神来。

    “没、没事”她只觉头疼欲裂,不能思量,在冬袖担忧的注视下,一瘸一拐地走进内室,躺在床上不再作声。

    接连几天的大雪,可是闷坏平素喜爱玩闹寻乐的韶州豪门贵族们,因此雪一停,立马就寻起相聚的由头热闹起来,过雪也应邀参加每年举办一次的梅花社,最叫她惊喜的是,这回看到6瑾涵也参与其中,只瞧她红光满面,言笑晏晏,看上去竟是精神极好,过雪心中蕴着千言万语,却只能巴巴看着她被诸名贵妇围绕其间,寻不到单独谈话的机会。倒是6瑾涵瞧见她,主动过来打招呼,激动得过雪眼泪直快迸出来,几乎无法言语:“涵姐姐,我我”

    她像是遇见久别重逢的亲人,眼圈泛红,含泪欲泣,6瑾涵牵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心中惦记着我,瞧瞧,如今不是没事了。”

    她笑容温和亲切,让人在隆冬也感觉到一股出奇的暖意,过雪直视她的眼睛时,恍然间明悟,原来6瑾涵已经知道她的想法,这是暗示性的告诉她,庭珩已经没事了。

    过雪表情一下子怔住,嫣唇半启着,良久吐不出字,反倒6瑾涵注视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明暗交错,流露更多的却是怜惜:“过雪”

    后面想说什么,却化作一缕叹息,很快,瑾涵就被几名贵妇招呼走了。过雪站在角落,只觉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尽管没有看到6庭珩,但6瑾涵方才那番话,着实让她服下一记定心丸,多日来的担忧牵挂卧不觉醒,仿佛积聚的霾云终于从心底一点点弥漫散开。

    过雪因极少参加这种贵族社圈,也不像岑湘侑一样结识许多千金闺友,处在这群千娇百媚中,总有点束手无策的茫然感,好在有人主动跟她攀谈,说起来,今日出席这梅花社,除了得知到6庭珩的消息外,更让过雪获得一份意外之喜,原来与她交谈的这位周府三小姐,也是富贾之女,家中做的是珠宝生意,她与过雪年纪相仿,但一年前就已经嫁人了,但二人一经交谈,颇感亲切之意,再加上周府三小姐也有弟弟妹妹,聊得更为投机。

    过雪了解到周府三小姐的这位五弟,比岑绍良要大一岁,是在周府颇受宠的四姨娘所出,性子温和谦礼,如今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只是婚事还没个着落。

    过雪听得十分留心,毕竟她一心想给婴婴找个好婆家,当然也不轻信对方的一面之词,回府之后,就派人仔细打听,得知这位周五公子,果然性格和气,就是胆子有点小,据说儿时受过雷惊,至今一听到雷响,就躲到床上捂耳蒙被浑身抖索,惹来不少千金小姐的耻笑,这也是周五公子迟迟娶不上媳妇的缘由。其实这一点过雪倒不觉如何,从小到大谁没个三怕五怯的,况且周五公子待下人极好,说明品性不差,又不纨绔花心,四处招蜂引蝶,婴婴嫁给他,肯定也不会吃亏受苦。其实过雪心里早有打算,婴婴体弱多病,生孩子便是件致命的事,那些注重多子多孙的名门士族想来是不愿意的,试问谁肯娶个病秧子当媳妇?尽管周五公子有缺点,但如果真找个样样俱强的男儿当夫婿,只怕反会嫌弃婴婴病怏怏的体质,日后再纳几房姨娘跟婴婴争宠,以婴婴这种文弱的性子哪有胜算可言?是以说周五公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家境殷实,他的姨娘受宠,做人不用低三下四,婴婴嫁过去也是正室,况且看在岑家的面子上,日后必定会善待婴婴。

    过雪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不错,至于婴婴愿不愿意,这次过雪的态度却是出乎寻常的坚定,她年岁还小,哪懂什么情爱,现在不过是对自己太过依赖,有朝一日总会离开她的况且感情需要慢慢培养,她嫁过去,那人待他好,就像两股河水交汇,彼此自然而然就融洽亲密了。

    总之,只要婴婴嫁了人,找到好归宿,过雪这心里才算是彻彻底底的踏实。可惜她也明白,即使她设想的再好,再周全,倘若过不了岑倚风这一关,一切都只是水中泡影。

    上回岑倚风愤然离去,过雪就知道自己触怒了他,偏偏一想着6庭珩,她就百般不愿再看到他,心里或许有怨有恨,又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虚害怕,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岑倚风之后还没甚表示,反倒她自己借着腿伤,一直躲在花笺居里用膳,岑倚风自然没再半夜里出现过。这些日子,他们二人连面都不曾照过,但过雪已经感觉与他的关系好似是降到冰雪谷底,冷得融化不开。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过雪没有办法,即使不愿见到对方,但为了婴婴的亲事,她也必须要在岑倚风面前低声下气的做人。

    过雪磨磨唧唧了一两天,终于决定晚上去找岑倚风,经过园子的时候,恰好碰见岑湘侑,岑湘侑淡淡地与她打声招呼,便领着小婢离开了。说来也怪,之前她为庭珩的事有求自己,过雪本以为她俩在这件事上起码是一条心,关系比起以前能更亲近些,却不晓得岑湘侑打从得知庭珩没事后,态度反而一改冷淡,让过雪不知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她。

    晚上,过雪先派冬袖打听岑倚风是否在墨园书房,当确定人在后,便命冬袖提着那一盅熬好的燕窝,朝书房行去。

    冬袖走在前方,另一手替她挑着灯笼照明,四下漆黑,岑寂无声,夜风拂来,树影摇乱,只觉周遭似有鬼魅游离,过雪瞧着那灯笼打照地面,一点点往黑暗里晕开橘红色的光芒,脚踩在五彩碎石铺就的甬路上,有些冰凉硌脚,通往书房的这条路,每每走来,总让人觉得格外漫长。

    “二小姐。”进入墨园后,江轲适时出现。

    通常他一在,就表示岑倚风此刻不愿被人打扰的意思。过雪却明知故问:“哥哥还在忙吗?”

    江轲居然迟疑片刻,摇摇头,“少主心情不好。”这便是明面提醒她,进去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但过雪今夜既然决定来,自然做足心理准备:“他是不是不肯见我?”

    江轲倒没料到她开门见山的一问,过雪又急着开口:“我给他送完燕窝,说几句话就离开。”

    江轲低头沉默,良久后启言:“二小姐其实少主对您,已经处处忍让了,有些事不说不提,不见得就是不知道,少主他甚至在自欺欺人”

泪干断肠处1

这话听得过雪一头雾水;忍让?岑倚风一直再对她忍让?他明明把她当成玩物一样对待,在身下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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