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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倚风见眼角瞄着车门,生怕又跟上次似,把扣出手腕,声音也低沉下来:“给老老实实,如果做出什么极端事,不保证今后会安然无恙。”
过雪情绪骤然失控,扯着嗓子尖叫:“不行,怎么可以这样,是妹妹啊,为什么要让们分开,以后什么都听便是了,怎么能让永远也见不着!”
马车还在飞快行驶,却个劲要往外面冲,幸而岑倚风死死拽着,拉进怀里:“冷静点!”
过雪满面皆泪,不断冲刷着视线,恍似晕眩来临前模糊,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巨大惊…变,窝在他怀里发疯地用粉拳捶打:“放开,要回去,要回去找婴婴”
岑倚风抱着不撒手,像哄着小孩子样:“阿雪,听话不能再见了去綵州住段日子,然后再接回来”
“不去!”过雪咬紧牙根,“恨,恨分开跟阿珩还不够,还要分开跟婴婴,做错了什么,说不让见就不让见了!”
岑倚风全身震,就仿佛被刀捅入了心房,搅着那血淋淋肠肉,猛地俯首吻上。
过雪挣扎着去推他肩膀,但后脑被他用手紧紧锢住,那是近乎野蛮虏夺,不带丝温存犹豫,周围空间都变得局促,叫人喘不上气,他舌尖像条游滑蛇,纠缠不休,贪婪吮吸,又或者是更深、更深吞噬,过雪肺里气息几乎被他汲取光了,满面通红,用手打砸他后背,然而毫无效果,用力咬了下他舌尖,血甜腥味迅速弥漫开来,涨得喉腔皆是,快要窒息,他明显抽搐下,但仍旧死命缠住,甚至更加疯狂,恨不得把口气吞下去,彻底变成自己身体里部分,泪淌进唇际,与血液融合起,说不出味道,好似绝望又好似痛苦,可想到有他血里掺杂着泪水,忽然生出种接近扭曲快感,叫他欲罢不能,还想要还想要
过雪彻底失去力气,胸腔抽抽地,边被他吻着边啜泣,岑倚风感觉到瘦弱娇躯仿佛软成团棉花,慢慢往后仰,似乎就快昏厥过去,终于停止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唇瓣上都染着浓浓血渍,鲜红欲滴,就像彼此在吸着对方血样,谁也不说话,气氛僵持。
不久马车抵达岑府大门前,过雪飞快下了车,可惜被岑倚风抓住,路拖回花笺居。
“也不要想着逃跑去见,因为即使去了,那个地方也空空无人了。”岑倚风见脸色犹若天上弯凄月,白得触目惊心,干干瞪着他,如怨似愤,时不忍,嗓音放得缓和下来,“若肯乖乖,便不限制自由,这几天先养足精神,收拾好东西,然后再去綵州。”
他扭头冲冬袖吩咐:“跟另外几名侍婢轮流照看,如果二小姐少了根头发,唯是问。”
冬袖忙不迭答应。
岑倚风又望向过雪,却撇过脸去,他眼神黯,转身离去。
走出花笺居,江轲瞅他满脸阴郁,两手攥得紧紧,几乎要断了手指,忍不住道:“真没想到,竟会有如此狠毒心肠”
岑倚风话音坚定:“不能让阿雪知道,会受不了了。”
江轲道:“那五小姐”
岑倚风眉宇深蹙。
过雪这两日倒十分安静,不哭不闹,憋在房里,偶尔也会到岑邵良药圃瞧瞧,抑或坐在窗前发呆,模样就像庙里泥人,冬袖试着跟说话,也毫不理睬。春寒料峭,加之半夜下了场绵绵小雨,身子不适,人下子病倒了,岑倚风只好推迟行程,让休养好,再出发去綵州。
这天上午,潘姨娘突然来找过雪,待冬袖出去备茶功夫,神情激动地抓着过雪手,几乎泣不成声:“过雪,不好了四妹不好了”
过雪惊愕:“姨娘,出什么事了?”
潘姨娘眼泪汪汪地道:“四妹不见了!”
过雪难以置信:“四妹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人怎么会不见了?”
潘姨娘啜泣道:“昨天出了趟门,结果整天都没回来,连贴身丫鬟也不见踪影,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莫非岑湘侑与遭遇样,也是被人劫质了?过雪脑子嗡嗡响,旋即问:“那这件事大哥知不知道?有没有派人去找?”
潘姨娘并未回答,用帕子拭掉眼角泪,半晌,才缓缓开口:“过雪,四妹失踪前,精神直不大对头伺候丫鬟说经常自言自语,说些叫人听不懂话,夜里动辄被噩梦惊醒,有回去看,就稀里糊涂说些胡话,说什么不关事,要找就去找五妹,想当时准是入了梦魇,赶紧把摇醒,结果呜呜哭,问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说,过会儿嘴里个劲嘀咕,说如果被大哥知道了,定不会饶”
潘姨娘断断续续地讲:“湘侑这孩子打小被给惯坏了,脾气又倔,有心里话从来不对说,知道,这回准是有事瞒着如今事情被大哥压得死死,府上知情人全部三缄其口,连邵良也不知道。”
难怪过雪去后院药圃时候,根本没听岑邵良提起过,至于,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婴婴,便觉得心灰意冷,自然不清楚家里发生了这么大事。
“可是,四妹为何会提起婴婴?这跟婴婴有什么关系?”过雪焦急地问。
潘姨娘摇摇头,女儿出事,内心也是团麻乱:“过雪,婴婴毕竟与是同个娘所出,可不可以帮问问,湘侑之前有没有跟说过些奇怪话?或许,知道些什么咱们所不知道?”
提及这里,过雪几乎潸然泪下:“不瞒姨娘,也很想见婴婴可是哥哥已经把婴婴安置在别处,根本不知道人在哪里。”
潘姨娘愣了下,随即道:“这事好说,跟随大哥那名车夫,是屋里大丫鬟位远房亲戚,叫去打听,说不定能知道。”
过雪闻言喜:“那太好了。”
潘姨娘眼下也是病急乱投医,整日见不着岑倚风人影,是以想起些蛛丝马迹,才急着来找过雪询问。
果然,晚上潘姨娘寻借口找过雪聊天,趁着冬袖不注意当儿,将张小纸条塞到手里,过雪紧紧握着,待潘姨娘走后,过雪私下看过住址,在心里记得滚瓜烂熟,便将纸条烧掉了。
次日,过雪说想去别府住段日子,冬袖不禁劝说:“二小姐病才痊愈,还是不宜走动地好。”
过雪说道:“没关系,桂花苑那边风景好,想散散心。”
冬袖显得犹疑:“可是再过两天,就该起程去綵州了。”
过雪道:“那只住两天便是。”
口吻坚决,不容拒绝,冬袖想到岑倚风并没吩咐不准外出,只要随时照看就好,况且近来过雪虽是沉默寡言,但怎么说,也是老老实实呆在屋里,没有做出任何异常举动,犹豫片刻,点头应了。
乘车来到别府门前,过雪下马车,绯鲽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听说二小姐肯到这里住两日,便早早在门口儿候着了,二小姐别来无恙?”说完仔细打量,不禁怔了怔,因为过雪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被日光映照,化成雪似苍白剔透,令人想到深冬里腊梅。
过雪颔首,垂下眼帘。
绯鲽收回那丝疑惑,笑盈盈地挽着手,往府里走去。
丫鬟上了茶,二人隔几而坐,绯鲽笑道:“房间都命人打点好了,还是上回二小姐住那间荷顺居,二小姐若是有何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过雪紧握茶杯,直盯着杯中热气腾腾碧泓,半晌,方抬起双眸,许是受到茶气氤氲,眸底湿莹莹片,仿佛蕴着朦胧烟雨,欲落未落,唇角抿成线,分明欲言又止光景。
玉损花残尽1 绯鲽何等心思玲珑之人,见状内心悸,冁然道:“二小姐随到园子里走走可好?正巧那几株垂丝海棠开了,粉粉红红夹杂在柳树间,煞是好看。”
过雪闻言,自然答应。
二人起身,绯鲽摈退自己小婢,见冬袖依旧跟随,张口道:“反正是在自家府上,们就别都跟着了,与二小姐单独散散心。”
冬袖皱下眉,睨向过雪,过雪淡淡道:“不过是逛会儿园子,不必陪同了。”
冬袖副不放心样子,绯鲽掩嘴扑哧笑,居然开起了玩笑:“家主子又不是小猫,难道还怕四处乱跑不成?”
冬袖忙吓得垂首:“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绯鲽挽起过雪手,笑道:“好了好了,咱们走吧。”
二人路沿着竹荫下碎石甬道踱行,过雪低头不语,显得心事重重,绯鲽也不问,径自欣赏着园内明媚如画春景。
“谢谢。”经过许久,过雪终于开口。
绯鲽侧过脸,微微哂:“二小姐有何事不妨直说,如果绯鲽能帮忙,定竭尽所能。”
过雪不料早已洞察出自己来意,不禁眼眶红,两行热泪滚滚涌出。
当面落泪,绯鲽下子慌了神,几乎是有点手足无措:“二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
但过雪泪怎么也止不住,像是受了无限委屈、忍了再忍,最后使出全部力气哭泣小孩子,绯鲽瞧不停用手抹着泪珠,双目肿得跟桃子似,只觉得心疼,偏偏又不知从何劝慰,急得跺脚,叹了又叹:“二小姐,有什么话您快说出来,这副样子,可身受不起啊”
过雪意识到自己失态,竭力把眼泪往肚子里咽,耸着肩抽泣几下,才低低弱弱地吐字:“,想求帮个忙”
绯鲽喟叹:“二小姐快别说这样话了,瞧瞧,哭得跟个泪人似,被风吹,可是要伤着眼睛了,来,先擦擦。”
掏出帕子,过雪转而握住手:“能不能帮逃走?”
绯鲽起初以为听错,随即点点瞪大眼睛。
过雪恳求道:“同胞妹妹,被哥哥安置在了别处,想见见。”
绯鲽愣,问:“二小姐指可是五姑娘?”
过雪意外竟会知道婴婴,但转念想,与岑倚风关系暧昧不清,是以得知岑家些家事也不足为奇,点了点头。
绯鲽情不自禁用指尖摩挲下临近耳根处右颊,过雪记得那里曾是被猫挠伤地方,而绯鲽神情有些难以琢磨,稍后玉唇轻启:“二小姐,公子爷这么做,定有他理由。”
过雪听不进去,出声哀求:“只想见面婴婴是唯亲人,马上就要去綵州了,根本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或许,或许这辈子也见不着了”
说到激动处,过雪仰起脸来,泪流满面:“求了,婴婴是直看到大,身体不好,打小又最黏,突然看不到,心里定会害怕,无论如何,都想见面也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
绯鲽眼见要给自己下跪,大惊失色,忙伸手搀扶:“二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深思付,最后答应,“好,帮便是了。”
过雪喜出望外。
“二小姐不过是想看眼妹妹,自在情理之中。”绯鲽笑了笑,“像这样儿低贱人,承蒙二小姐看得起,才肯来找帮忙,其实,正也想向二小姐辞行。”
过雪诧异间,继续说道:“当初若不是有公子爷相救,把暂且安置在这里,恐怕早活不到今日了,命是公子爷救,人也是属于公子爷,曾经说愿做牛做马,侍奉他辈子,可是公子爷却不同意知道,公子爷心里有喜欢人,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