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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辛圆缺忽略掉他话语声中的重读,笑着亲他下巴,站起身,再跳下床,一边拿睡衣一边说,“冰箱里有青菜、鸡蛋,橱柜里有方便面,你看着弄吧……我去洗澡了,脸上绷的难受。”
“你平时就吃这些啊?”顾聿衡长叹一声,“真是自虐狂。”
辛圆缺蓦地回头,狠狠剜他一眼,再冷哼着趾高气昂扭过头钻进了浴室。
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顾聿衡的悦耳的笑声。
辛圆缺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心里被这笑声填的满满的,却又有什么长久抑郁堆积的东西倏尔不见的舒畅。
他们能就这样在一起么?
她洗澡的时候一直模模糊糊在想这个问题,虽然有很多问题都没解决,可辛圆缺此时却一直是轻松愉悦的,即使觉得以后那些困难并不好克服,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如果顾聿衡的比喻是正确的,辛圆缺一直缩在那个她自己编织的茧子里,那么这茧子现在出现了个裂口,久未见过的光明洒了进来,辛圆缺贪婪的站在这光明里面,眼睛久久不能看到其余地方依旧存在的黑暗。
当辛圆缺洗完澡,看到顾聿衡在厨房稍显阴暗的灯光下忙碌的背影时,更是这样想,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好,她愿意忽略掉所有的困扰和险阻,裹足不前,就守住这片刻的轻松和幸福。
她放轻手脚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顾聿衡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背上,又有了流泪的冲动。
顾聿衡身子略微一僵便转瞬放松,拍了拍她的手,“洗完了?”
辛圆缺狠狠吸吸有些堵塞的鼻子,“嗯……好香啊,顾聿衡你怎么把方便面都弄的那么香?”
“唔……我看看,”顾聿衡转身也吸了吸鼻子,“好像没有故意拍马屁的小花猫香。”
“你滚!”辛圆缺松开手,懊悔自己孩子气的撒娇行为,转瞬恢复女王样,将浴巾甩给他,回手指了指厨房门口,“你,去洗澡,这里,交给我!”
顾聿衡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带点鼻音的沙哑,“遵命。”
“哦,对了,如果你想换衣服,你昨天借给我那件衬衣就搭在卧室的椅背上的。”辛圆缺一面在锅边磕蛋壳煮荷包蛋一面回头说。
顾聿衡闻言笑着挑眉,“你这是为了告诉我你这里也没有其余男式衣服来表清白么?”
辛圆缺一鼓眼睛,拿起蛋壳就向他扔过去,顾聿衡一张手,接住,将没有捏碎的蛋壳放在流理台上,大笑着走进浴室。
辛圆缺真恨不得掐死他。
低头看见眼中满是委屈泪花的小白,又干笑两下,“呵呵,小白,妈妈马上给你煮吃的,不理你那小人得志的爸爸。”
花洒喷出的热水的淅沥声中,顾聿衡听见外面辛圆缺细碎而清脆的言语——
“小白,今晚给你吃大餐,你是要吃鸡肉拌狗粮?猪肉拌狗粮?还是鸭肝、猪肝或者牛肝拌狗粮?要不再加个鸡蛋?”
顾聿衡听闻这一串,想到小白面对一堆选择时的为难,他们却得吃青菜加方便面,就连鸡蛋这个特权也要被夺走时,差点摔倒在浴室里。
还有后续——
“小白,好不好吃?来,跟妈妈约定好啊,今晚呢,你就乖乖睡外面的狗窝,不要来打扰妈妈,乖啊……”
顾聿衡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辛圆缺这是非常明显的行贿啊。
随后外面又传来了噼里啪啦极其细碎的一阵乱响——
“小白,你还记得妈妈把那瓶外伤药放哪里了么?就那瓶,你吃了觉得不好吃的那瓶?”
顾聿衡关了水,决定离开浴室这个容易摔跤的危险场所。
辛圆缺在细处的迷糊怎么就一点都没变呢?
难怪这只可怜的狗会误吞安眠药,原来是因为对比起来,安眠药比较好吃……
对了,安眠药……
顾聿衡想到邵泽的话,她每晚睡不着觉,便对安眠药有严重依赖,后来被要求戒,自与他重逢后,应该是又重新开始吃了,才会有那晚的事情。
她为小白如此紧张,是因为就如现在外面的情况一样,她只能在小白面前如此真实,对着小白说话,在她最难熬的时间,是这只小狗,陪着她一点点长出了现在刀枪不入的外壳。
顾聿衡有很多话还没问辛圆缺,例如当初为什么和他分手,例如为什么一直要那么辛苦的隐瞒他……可他知道,正如某人告诉他的那样,对于辛圆缺的心结,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点点的解,让她主动走出来。
今天,无疑已经是很大的进步。至少她现在在外面那么轻松自在,至少她愿意试着重新接纳他。
顾聿衡打开浴室的门,正好在外面的辛圆缺一愣,便得意的晃着手上的药瓶,献宝一样,“顾聿衡,来擦药。免得以后留下疤,我不负责啊……啊!”
顾聿衡走过去,伸手一拽,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拖进卧室,自己坐在床头,拉着她坐在自己膝上。慢慢的吮啮她的耳垂,灼热的手推高她的睡裙,抚上她的小腹。
辛圆缺感觉小腹上的热度源源不绝,传递到四肢百骸,却又裹成更烫的热流,猛烈的冲上脑际,与他呼入耳朵的热气汇聚。
只听他低浊的声音轻喃,“给我看看,圆缺……”
辛圆缺闻言从他怀里下来,将手里几度欲脱落的药瓶放在床脚,伸手按开了墙上的灯,再关上门,站在他面前抬手,脱掉了睡裙。
她光洁的身体,便献祭一般,立在了顾聿衡面前。手慢慢的顺着腰腹美好的曲线滑下,停在肚脐眼下方10余厘米处,一道几乎看不出的瘢痕,横在那里,比她的皮肤更白,这时的光线下,几乎要耀花人的眼。
辛圆缺笑着指给顾聿衡看,“这就是那道疤,然后这边这个斜着的,是割阑尾留下的,上次你说不见了,其实还能看见的,只是疤太多,很难看,我就去做手术去了,不给你留笑我是斑马的机会……唔……”
顾聿衡一把拉近她的腰,将唇印在她的浅浅的疤痕处,一点点挪动,轻轻的舔舐,温柔的触碰厮磨。
辛圆缺脑中像是烧了一把火,烧得她维持清醒思维的弦,一根根断掉,当那滚烫的吻一点点蔓延开,顾聿衡舌头探进她肚脐的一刹,有什么东西在辛圆缺脑中轰然坍塌,她脚一软,便跪在了床沿,顾聿衡的两腿之间,上身全部倚靠在了顾聿衡身上。顾聿衡也稍稍后倾身子,却依旧按住她腰,细密的吻,顺着胸脐间浅浅的沟壑上移,直到轻轻含住她一边的突起,咂弄,吮咬,再重重一吸。
辛圆缺手穿过顾聿衡头发,按上顾聿衡后脑,喉咙颤抖着发出难耐的低吟,仿佛痛苦到极点。
顾聿衡却突然停下,似是无奈而戏谑的低低笑出声来。
辛圆缺一愣,顿时又羞又恼的拍他,“顾聿衡……你又欺负我……”
“没有欺负你……”顾聿衡将她揽在怀里,拇指缓缓摩挲着她下巴的小凹槽,另一只手往下,按上她小腹,声音暗哑,“只是我知道你身体被伤成这样后,好像不太好对你下手了。”
“这样啊……”辛圆缺比平日更加水润的猫眼流转着魅惑水光,亮到极点,她手勾上顾聿衡脖子,“你不好对我下手,那我对你下手好了……”
说完就扑着顾聿衡倒在床上,身子先稍稍扭动了一下,再将吻落在他喉结上,伸出小舌轻轻的舔 弄,刻意感觉那里越发剧烈的颤抖,用牙齿轻轻扯他颈部的皮肤,咬他的锁骨,再咬开他衬衣的扣子,找到昨天她咬伤的伤口,慢慢舔舐。柔嫩的小手顺着他的胸膛一点点下滑,大胆的探入某个地方……
顾聿衡扶住她腰的手逐渐用力,顺着她光滑的脊背上移,重重摩挲,再插入她的头发,正当他情动到了极点的时候,辛圆缺却停住,支起身子,挑衅的看入他情 欲翻腾的浓黑双眼,“顾聿衡,知道什么叫‘下手’了吧。”
顾聿衡一怔,她却轻笑着从他身上跳起,说,“我饿了,吃面!”
顾聿衡起身,长臂一捞,将她从床脚重新拉了回来。
“辛圆缺,你在找死……”
辛圆缺咯咯笑着,手上拿着那瓶外伤药,挖出一点,抹在顾聿衡伤口处,满是无辜的眨眼,说,“我其实是想让你先擦药。”
“狡辩无效。”顾聿衡咬牙切齿的扯开她手里的药瓶子,扔到一边,将她重重纳入身下,展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顾聿衡……呜……你坏人……”
“你自找的……嘶……辛圆缺,你怎么又咬人?”
还咬的是另外一边肩膀,不是辛圆缺为了对称美,而是她心知,原先那边擦的外伤药,实在是太苦了。
回家(上)
“等我满18岁吧,18岁后,我跟顾天行解除父子关系……”
辛圆缺一震,愣愣的偏过头,看向顾聿衡,混沌的脑中像是突然闪过了一个清晰的光点,她急于确定什么,却又什么都把握不住。
顾聿衡微微一笑,撑起身子,拇指慢慢抚过她的脸,“你不是不愿意牺牲你妈妈么?那我来……反正我跟顾天行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对吧?”
辛圆缺一把抱住顾聿衡,在他怀里低声呜咽,“顾聿衡……”
顾聿衡这个方法的确解开了她的心结,一面想跟顾聿衡在一起,一面却是肖雪和顾天行的婚姻,代表着肖雪的幸福。仿佛一道选择题,只能选一项而舍另外一项,她却决计舍不得破坏后者……可顾聿衡的牺牲却断掉了一个很关键的链条,如果顾聿衡不是顾天行的儿子了,单选题就变成了可以两全的双选……
他要她保证不再骗他,就代表了原谅和接受。
他此时的这句承诺,却让黑暗的前方光明起来,即使这条路还是很长,依旧无法清楚的看到终点,可至少不会没有希望。
“好了,别哭……眼睛都肿了。”顾聿衡低下头亲吻辛圆缺的眼睛。
辛圆缺更紧的抱住他,她只是觉得做错的是她,可最后付出和牺牲的却是顾聿衡。
顾聿衡仿佛明白了她未说出口的心事,浅浅勾起唇角,半是戏谑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如果你实在觉得难受或者心存愧疚,就当我反正18岁要跟他脱离父子关系,只是‘顺便’福利一下你……”
“顺便”两个字咬的又清楚又重,惹的辛圆缺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又立马关心的问,“你最近关在房里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啊?我感觉你瘦了很多。”
顾聿衡拧了拧她鼻子,目光柔软,“你当我傻瓜啊,为了跟顾天行对抗,真把自己饿死了多不值,放心,家里有吃的。”
“可是熬了那么久还有么?而且没什么新鲜的。”
“不用熬多久,几天后我就回去了,”顾聿衡又深深的拥抱了她一下,再帮她扣好大衣,“好了,你差不多该回家了,只是眼睛肿的,回去怎么说呢?”
“我就说我被小混混欺负了。”辛圆缺越过顾聿衡下了沙发,笑着睨他一眼,又摸了摸脖子,眼睛弯弯扬起下巴看向顾聿衡,“或者说被一只大狗咬了,吓哭的,哦,我一定还得说,我还把大狗也吓哭了。”
顾聿衡唇角一勾,笑得眉间舒展,说的话却是从线条完美的唇缝间挤出来的,“辛圆缺,你长本事了啊?”
说完就伸手去捞辛圆缺,辛圆缺巧笑着转身躲开,顾聿衡又从沙发上追下,一路笑闹,辛圆缺一抬头,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顾聿衡妈妈陈文挂于偏厅的遗照。
她顿时刹住脚步,抬头,默默的注视着这位照片上笑得安详沉静的秀美女子。
顾聿衡也顺着她虔诚宁静的目光望过去,站在她侧后方,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