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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东浩一脸惊悚,瞳仁几乎要瞠出来,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视他为洪水猛兽了?
他一直有这份自信,觉得即便是自己出了轨,飞儿也会原谅自己,因为长久以来,他知道,在飞儿的心目中,自己就是如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真是低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那种至高无上的地位,如果她不再爱自己,那么,很多问题都会出来,向来,他一直都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米长河虽然不再了,可是,他提拔了那一批军官还在,十几个,全是军区重量级人物,虽说人走荼凉,但,一个人不念旧情,并不代所有的人全都是狼心狗肺的人,在他的心目中,早就将白素宛定了位,不过是一夜露水夫妻而已——逢场作戏的对象。
就在他们相互对峙的时候,一抹白色的影子已经从浴室里冲出来,笔直地绕向了门边,飞儿见了,疯了似地急步奔过去,只是,刚迈出一步,就被一支如铁一般的手臂紧紧地箍进了身后健壮的胸怀。
“放手。”她咬牙切齿地嘶吼,这个男人明显偏袒女人的态度,让她彻底恼怒。
阎东浩唇抿得冷直,见白素宛已经仓皇逃出门去,几个大步走向了门边,‘碰’的一声锁上了门。
“闪开。”飞儿冲上去,红着眼睛对着他呐喊,尖尖的指甲在他脸上划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还有裸露空气里的胸膛,健康的麦牙色,她曾枕在上面度过了无数甜蜜的夜晚,如今,她要毁了他,毁了这个忘因负义的男人。
她用身体撞着他,用脚踢着他,甚至抓着他一支手臂,张嘴,一口就咬了下去,咬得牙根发酸,甚至口腔里遍布血腥的味道,可是,该死的男人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松了口,望着男人手背上自己烙印上去的血浸浸的牙痕,猛地,她从腰间摸出精巧的手枪,将枪壳抵在了男人的鬓发上,食指一扣,保险上了堂。
然而,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形仍然纹丝不动,阎东浩的行径刺疼了飞儿的心窝,为了那个女人,他到底可以牺牲到何种程度?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在这一场成人游戏里,他的冷沉无声召示着她的失败,她输了,输给了父亲的私生女——白素宛。
飞儿定定地盯视着眼前的男人,贱踏着她的真心,踩着她肩膀走向成功的白眼儿狼。
陡地,心中就升起一股子绝烈了,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哪怕是毁了?
她也绝不留给其他的人。
咬牙,将枪狠命抵上数寸……
“阎东浩,不要以为我不敢?”她咬紧牙根迸出。
“飞儿,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胆识与能力,只是,即便是死了,我也愿与你死在一起。”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阎东浩,我不是三岁小孩,你那套把戏最好给我收起来。”
曾经爱入心魂的那对发亮的眸子装载的深情全成了虚伪的痴恋,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米飞儿早已不屑!不再受此蛊惑!
“飞儿,我知道我罪无可赦,也知道深深地伤害了你,可是,看在我们曾经走过四年艰难岁月的份儿上,原谅我,这辈子,我结婚证配偶一栏,永远只有你‘米飞儿’的名字。”
哈哈哈!多么优美动听的语言,多么伟大的爱情宣誓?仰头,她疯狂地大笑了,笑到几乎难以自抑,笑到连眼眶也开始渐渐泛红,笑到感觉有两滴湿湿的液体从她自己冰凉的眼眶中慢慢淌落,顺着自己的鼻沟往下……
“配偶一栏永远只有我的名字?那么,白素宛算什么?”
“我早说了,她只是一个意外,不过是一段无果之露水的姻缘,飞儿,只要你不再计较,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意外?露水姻缘?重新开始?这些字眼都让飞儿无力招架,捏握着手枪,她火速退开一步,‘崩崩崩’震破耳膜的子弹枪声在屋子里狂扫。
然后,她像疯了一样,丢了手枪,几大步穿走到床边,伸手将那零乱的床单卷起,如扔破抹破般一样扔到了地上去,因为,床单上弥留的辙皱撕裂了她的心,让她浑身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无一不疼。
她见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卧室里的东西全砸光了,地板上已经狼藉一片,踢开了一堆障碍物,她像一阵风一样卷下楼,花木抚疏的圆形柱角上,挂着一个红艳艳的胸罩,是白素宛故意留下来的。
刺得她眼都愉瞎了……
这个胸罩好似在无声召告天下,她是一个落败的女人,而她,白素宛,是一个胜利归来的女王,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尖瘦的下巴仰起时,剪水乌瞳里向她迸射过来的得意胜利笑容,是多么地不怀好意。
她要撕裂那个女人,她要杀了那个女人,破坏她幸福的坏女人,从抽屈里措出一把剪刀,三两下,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大红色的胸罩成了无数的碎片被她凶狠地丢弃到地。
然后,她奔下楼,不顾阎东浩的阻拦,将那盆叶子长得绿油油的滴水观音举起,凶猛地往地板上一砸,玉花石地板无法承受这样的重量,硬生生被花盆砸出一个巴掌大般的窟窿,地板深陷召示着她心中的滔天狂怒!
叶子被弄烂了,与满地的泥沙绞在了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狼狈不堪!
阎东浩望着满地泥沙,呆若木鸡,飞儿连自己精心培植的滴水观音也舍得毁掉,这是否标志着她们之间真的已经无法挽回?
“飞……儿。”
“阎东浩,我一向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我米飞儿不会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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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剩男剩女,签下一纸契约,由陌生人变夫妻,慢慢相爱的故事。
《高政老公,你太坏》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双眼,净了身体,被菲佣带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第18章 彩旗飘飘!
惊诧间,阎东浩失声呼出:“飞……儿。”
“阎东浩,我一向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我米飞儿不会再要。”
找出纸笔,抖着手指,刷刷划下几行字,再烙印上自己娟秀的名字,火大地扔向了他。
“阎东浩,我如你所愿。”
心,碎成了片片,撕心裂肺间,她把手上的纸片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从此,你我之间恩……断……意……绝。”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飞儿。”阎东浩大惊失色,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张为他们划上休止符的雪白纸片!
粗略扫了一遍,大致内容已熟记于心,用震惊这个词语也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如今,要与她相见成陌路!
他无法接受,望着兹牙咧嘴,目怒凶光的女人,他心中莫名其妙就冒出一团火来。
“米飞儿,你虽是天之骄女,向来习惯操纵男人的意识,可,你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女人要以夫为天,而我,有时候需要逢场作戏?只不过是一夜露水夫妻,一场意外,你就要将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狠心抹杀么?”
逢场作戏?又是这四个字,这四个字,让世上多少的男人顶着这幌子,光明正大在外背着妻子寻花问柳。
如今,这男人又枉想用这四个字将她再度囚入婚姻的牢笼里?枉想着,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坐享其人之福,这世上,可有这么好的事儿?这么一个花心烂情的人,为什么以前就没看透他?
“古代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妄?如果你身在古代,该如何来适应?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也值得你这样气焰滔天地与我闹么?”
甚至还要闹到非离婚不可的地步,他就想不通了,他这么在意她,这么珍惜她,为什么他就不看在以往夫妻的情份上,放他一马,饶他这一次。
飞儿凝站在原地,被他冲口而出的话,气得浑身发颤,以前,他也曾在恩爱中戏言:“我是君王,你是妃,妃嫔侍寝,理所当然,再推辞,我就找其他女人去。”
“你敢?”
“不敢,爱妃,把朕弄高兴了,日日夜夜,年年月月,就只独宠你。”
她与他之间二十年相思,四年的朝夕相对,居然说出这番言论,真怀疑他平时玩笑,心里是不是真的装载着这样变态的想法?
她一心一意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他呢?枉想睡尽天下所有的女人,真是太令人震惊……他把她当什么?后宫三千中的一席佳丽……
灯光洒照在阎东浩那张俊朗轮廓上,迷人风彩依旧,只是,在飞儿眼里,全变了一番味道,稀薄的空气,与淡淡的光晕都如隔在她们之间的万水千山,让他看起来是那么陌生,这些想法恐怕一直都深藏在他的骨子里?而她,居然今天才发现,真的太可悲了!
“可惜,这是现代社会……”
见女人吃了称砣铁了心,男人愤怒地嘶吼一声,薄唇迸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与白素宛在一起?都是你逼的,米飞儿,你如果能不那么强势,如果能多关心我一点,也许……”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明明是他出了轨,是他对不起她,反而指责她的不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阎东浩闭了闭眼,忽又睁开:“米飞儿,我如果不想离,你以为这婚你离得了……”
阎东浩话都还没有讲话,飞儿挺直了脊背,双瞳迸出的寒光似想把可恶的男人刺几个窟窿!
“阎东浩,你真是太有自信了,要不?咱们走着瞧!”
“我不但会离这个婚,而且,你名下的一半财产都归我所有,至少,那是我应得的。”
撩下狠话,精致的脸蛋露出了狂狠的笑容!
抬头挺胸,将手袋甩到了肩上阔阔地跨出了自己苦心经营了四年的家。
阎东浩凝睇着那抹利速消失在玄关处的身影,绝决中带着潇洒,与自己心中的愁肠百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恼怒了!嘴角抽搐之时,抬脚很没教养地将摔落到地面的滴水观音花盆踢飞……米飞儿,你不在意,我更不会在意,你不珍惜,我更不会珍惜!
即然,她对他弃如蔽覆,他可又何必苦苦执着?
*
刚走出房门,飞儿下楼,她没有坐电梯,是直接一层楼梯一层梯梯跑下去的,尽管大腿发软,打颤,腿关节处发麻,她也要拼命咬紧牙关忍住,因为,她要惩罚自己,惩罚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更爱错了人。
当最后一层梯子跑完,她扑倒在一个垃圾箱旁大吐特吐,喘息着,仰起头,入眼的世界浮起了一层透明的水色,泪水开始泛滥,外公是首长,膝下无子,只有妈妈一女,而妈妈又只生了她,所以,从小,外公是把她当男儿来养,她受了委屈不能哭,冰天雪地里,练习拳术,身体受了伤也不能呼一声疼。
妈妈虽心疼,可是,也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拳术没练好,到练就了她铁铮铮男子汉一般的钢铁心。
多久不知道泪水的滋味了?
公安大学毕业,进入Y市检察院从科员到检察官,一生顺风顺水,却栽在了阎东浩手上。
米飞儿,提得起,放得下,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仿佛夹杂着外公威严的声音……
是的,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哪里跌倒了哪里爬起来……
路灯下,不知从哪儿钻出一抹白色的身形,纤细的身影被昏暗的灯光拉得老长……
一道黑影盖在了她的脸孔上,仰首,虽然逆着光,有些暗,可是,她看清楚了,是那张让她恨入心魂,成她一生梦魇的贱人脸,描绘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