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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柔柔的灯光倾泄在屋子里,照亮了某些角落,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暗忖,焰君煌还没回来,难道又加班了?
她正准备打开衣橱时,眼尾不经意间就扫到了白色琉璃柜台上一叠照片,照片上的画面有些眼熟,疾步绕了过去,拿起照片一看,果然与她想的一样,照片只有三张,里面是女人与男人吃着牛排的画面,男人望着女人的目光柔情似水,一张是坐在车里,女人转过头时,风吹乱了一头黑发,男人伸手将她乱发捋于耳背后,动作的温柔,眼睛里迸发的深情,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最后一张,是男人抱着女人跳舞,男人垂眸,薄唇轻轻盖在女人玉额上的镜头,男人英俊的五官满是陶醉。
无可厚非,女人是她,男人就是张军毅,最后一张照片,不过才发生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然而,这照片却被人送到了焰君煌手里,是的,她敢断定是居心叵测的人送到焰君煌手里的,焰君煌没这么无聊,连一蹼私人空间都不留给她。
她捏握着照片,暗自猜测着焰君煌看到这组照片时是何种心情?他会误会她吗?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了响亮的脚步声,是军靴砸到地板上的声音,沉稳有力,刺人耳膜,张显着军人脚步的霸气。
进来的焰君煌看了她一眼,俊美的面容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轻轻问了一句:“回来了。”就径自拿着自己的睡衣走向了浴室。
飞儿将手中的照片理平,再平放到白色的琉璃台上,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止,焰君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腰上围了一条米白色浴巾,强健的体魄上挂满了水珠,晶莹剔透。
见他面无表情地找出吹风机,径自吹着头发,飞儿用着低哑的声音道:“焰君煌,张军毅不过是一个老朋友而已,他帮我将焰东浩赶出了焰氏钢铁业。”这些事,她从未打算瞒他。
“嗯!我知道。”男人轻嗯了一声,将头发吹干后,再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在他扣着白色衫衫纽扣时,飞儿感觉他要出门,便急奔了过来。
“你要出去?”“还有一些工作没忙完,我加班去。你先睡,不用等我了。”说着,拿起一件外套穿上,迈腿就走向了门边。
这是借口,从他满面的冷淡,飞儿就知道他生气了,果然男人都是小气的动物,她与张军毅什么也没有,她米飞儿向来都是清清白白做人,到底是谁这样陷害她?莫非是……
“老五,你跟我滚过来一趟。”由于心里极烦,对焰天耀说话的语气就很冲。
她的命令发出不到两分钟,焰天耀果然就出现在了她卧室里,她将三张照片砸到了焰天耀的脸上,照片的棱形边角砸伤了焰天耀的眼角,可是,焰天耀也不敢吱声儿,因为,知道四嫂正在气头上。
“老五,这是不是你偷拍的?”“唔。”焰天耀望着地板砖上的照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问你啊!你他妈的拍这种照片是什么意思?”
这头没有长脑袋的猪!就知道在她与焰君煌之间瞎掺和!“四嫂,我见你整天都与这个张军毅呆在一起,完全把我四哥晾在一边,我真怕你红杏出墙,我四哥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今天晚上,他本来有公事在身,可是,他却让梁军强去办了,因为,贝贝发烧了,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泄。他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没接,他刚才还去找你了。”唉!四哥好可怜啊!与他一样的可怜,他把展颜当宝一样疼着,四哥宠米妞几乎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看他那阵势,恐怕是米妞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毫犹豫想办法去替她摘来。
可是,这些女人都不领情啊!太他妈不是人了,把她们当宝贝一样疼着,拱着,居然还要到外面去偷人。
焰君煌去找她了,可是,她没看到他啊!莫非是看到她与张军毅在一起,然后,就故隐身在焰宅门边。
这破男人真小气,她真想煽焰天耀几个大巴掌,讨厌死了,这臭男人,为什么老是干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
“贝贝病了?”比起焰君煌生气的事,她更在意儿子的病情。“是啊!下午傅医生还过来为他打了两针,反反复复地烧,四哥都急坏了,现在,应该退烧了吧!”
焰天耀暗骂着,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人家妈的?孩子都生病了,还有闲情逸致与那个张军毅谈情说爱。
“以后,别再干这种事情了,我不会背叛你四哥的。”叮嘱完,飞儿不想再理这头猪,急忙走去了儿子的卧室。
焰天耀弯腰捡起地板上的照片,掸掉照片上面的灰尘,望着照片上男人那张英俊温柔的脸孔,尤其是他眼睛里迸射出来的爱恋与柔情,傻子都能得看出来,他眼睛里装的全是米妞。
四哥肯定会吃醋,如果换作是他,早把张军毅杀个片甲不留了,居然敢勾引他四哥的女人,张军毅,别以为自己是商界龙头老大就了不起,惹怒了他焰天耀,他照样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贝贝躺在床上,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抬手摸了摸他的额角,感觉属于是正常体温,飞儿紧崩的一颗心才稍稍松懈,隔壁床上空空如也,没有看到翰翰的身影,也许是怕贝贝感冒传染给了翰翰,所以,焰君煌把翰翰移到其它房间睡了。
静静地观望了儿子半晌,见他睡得很沉稳,飞儿替他拉了一下被角,将他裸露在外的小手轻轻地放入暖和的被窝里,然后,拉灭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缓步走出了小卧室。
用玫瑰花瓣沐了浴,穿了一袭丝质睡衣,束了腰带,蜷在了香软的大床上继续阅读起了红楼梦,看了两个章节,有些困了,想着觉,脑海里又浮现出焰君煌那张扑克脸,讨厌死了,她最不喜欢与他冷战了,可是,今天晚上,如果不把事情说开,估计那男人就会误会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她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只是,这种事不能搁在心里啊!时间久了,积累太多终有一天就会爆发出来,与其这样,她还不如跟他去说清楚。
掀被起身,穿着凉拖鞋走出卧室,书房里果然还亮着灯,这男人工作挺不要命的,听焰府的下人说,四少经前几乎是从不回家里来住,一年12个月,至少有11个月半的时间都在工作,他能有今天非凡的成就,其实大半都是因为他自身努力工作得来,他的能力,放眼军区没几个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推门进入书房,男人低垂眉眼,正在翻看着一卷资料,书桌上摆放了一盘檀香,香烟袅袅,从他漂亮的轮廓缭绕而开,缓缓向小轩窗外飘去,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飞儿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男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成一朵小小的皱褶花!
看得很入迷,连她开门走进来都没有察觉!当她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伸手夺过他手中那本书,抬眼一看,“美国某大校军事演讲报告”几字印入眼帘!
“大半夜,看这个干嘛?你也不闲枯燥。”女人嘀咕了两句,见他扬起了睫毛,望向她的眼瞳猛地一缩,然后,嘴角勾出一抹饶富有兴味的笑影。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男人伸手握了她一把秀发在鼻尖嗅闻,淡淡的桅子花香味浸人心脾,他就是喜欢这种淡淡的花香!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在他失去她的两年光阴里,许多个夜晚,他都是靠着回忆在辛苦度日。
“我睡不着。”女人一屁股坐到了他大腿上,一双莲臂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一起睡好不好?”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似春燕在呢喃,似想要锁他魂魄!“乖,我先把这点看完,明天上级又下了新任务,我在空军队呆的时间不长了,有些事情需要把它处理完,移交工作的时候,会更顺利一些。”“老公,我与张军毅真没什么的。”她缠着他,其实就想说这么一句。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很温柔。”那种温柔的眼神,让他快要发疯,当老五把那三张照片递到他面前,他真的有些抓狂了,因为在乎,所以发怒,看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他多想把米妞藏起来,藏到只有他的世界中,不让任何男人有与她接触的机会,也许,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不,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的女人很多。”飞儿嫣然一笑,笑容急促而短暂,心里还有一抹心虚,毕竟,张军毅言谈举止间,都表露出对她的喜欢,她虽然情商不高,但,张军毅很多时候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这两天你都与他在一起?”他拧眉,声音渐渐冷凝!说不生气是假的,他不是一个伪君子,在米妞面前,他不想伪装自己。
“是。”她老实地道。“他能办到的,老五也一样可以办到,米飞儿,莫非你想与那个姓张从头来过?”这一次,焰君煌是真火了,心火烧火燎的,痛得发慌,这女人就是不让他省心。
“你兄弟那种米虫想要整垮焰东浩,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有,我与张军毅只是朋友,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六年前一样,六年后的今天照常一样,不知道你在吃那门子飞醋?”
飞儿也有些光火,这死男人就爱听焰天耀胡说八道,自己兄弟是什么人心里不清楚啊!
“儿子病了,你不管,老公生气了,你也不管,米飞儿,你是怎么做人家老婆的?怎么当人家妈的?”他死死地箍着女人的细腰,不让她起身离去,要说,他们就一次性说个够,说清楚,免得都搁在心里,一起受煎熬。
这一点,飞儿的确觉得自己不对。“我不知道贝贝发烧。”吃完饭,她本来就是要回来的,结果被张军毅拉去跳舞,如果知道儿子发烧了,她肯定毫不犹豫就冲回来了,那还会与张军毅去磨蹭。
男人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胸膛上,轻浅的呼吸让她胸膛上下起伏,他的俊颜也跟着随之而动,隔着衣料,他开始咬她,咬得很重,他不能冲着她发火,也舍不得骂她,就只能采取这种方式惩罚她。
“唔!”飞儿仰起脖子,她的一声呢喃让男人受得了鼓舞,士气更旺,开始撩拔着她,睡衣里面果然是一件红色情趣内衣,穿在她身上很撩人,也很性感,白花花,粉嫩嫩的肉肉在红色晨褛中若隐惹现,让他脖子上的喉结不停地火速滚动。
一把掀掉了桌子上所有文件,‘吧嗒’一声,她屁股落到了空无一物的书桌上,男人深深地凝望着她,眼睛里渐渐凝聚着两簇火焰,不停跳跃的火焰代表着首长大人隐忍多时的滔天怒气,刚硬紧崩的线条,滚烫的肌肤张显着旺盛的男性需求!虎躯欺身而上!他定要好好地惩罚她,让她跟着别的男人出去鬼混,让她眼里没他这个老公的存在,让她吃饱一点,免得老婆因饥饿而红杏出墙,他最怕就是那一天。
“啊!”女人尖叫一声,绯红的身体划过一阵战粟。放慢速度,他吻上了她如花娇唇,他柔声问:“怎么了?”
“疼,银白色圈子那儿疼。”她的脸有些白,为了在她身上印上属于他的印记,她受了这种皮肉穿刺之苦!
男人速度‘嘎然’而止,凝望着那儿的眼神变得幽深,眸光渐渐迸射出怜惜。“远离那个姓张的。”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忘叮嘱她,不,不是叮嘱,是命令,是警告。
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他霸气说道:“不要再见他,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多幼稚的语言!他说她是他的就是他的吗?她可不是任何人的,她身体是属于自己的,只是心是他的,呵呵!
拍开了他握握着自己下巴的大掌,她不喜欢满身阴戾的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