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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将女人送往了医院,并在女人身上搜出了身份证件以及亲人联系电话号码。
警方急忙通知家属前来,白素宛得到这项惊人消息时,整个人还在梦中,当她得知母亲出了车祸,如今正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她拿了一件大衣穿上身,连头发都还为及梳便直接飞奔向医院。
她赶去的时候,付笛豪已经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抽着烟,见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白素宛心里就来气。
“爸,怎么回事?”她口气有些恶劣,有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妈出的是车祸,你冲我发什么火。”付笛豪心头也乱糟糟的,已经决定与这个女人离婚了,她是死是活与他也没有半毛关系,死了还比活着好,死了就一了百子,免得活着还要跟他一起闹着分家产。
“如果不是因为你想离婚,我妈也不会深更半夜还在外面去喝酒。”
白素宛话里含满了幽怨与责备。“素素,你妈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你知道吗?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又知道多少?”望着白素宛这张白净的脸孔,他都有些怀疑白素宛是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了,毕竟,白浅私生活那么糜烂。
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自己居然与她生活了这么多年,想得付笛豪也是一个精明的男人,原来,他也栽在这个女人身上,真是甘拜下风啊!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实白素宛心里也明白几分,这两天,她呆在焰家,焰家下人总是望着她莫名其妙地笑,就像她身上有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那笑是嘲笑,让她感觉有些芒刺在背,后来,她走在大街上,看到四处销售的碟片,才知道母亲出了事,被人强行抓去拍成了A片,而这种A片还在市面上流通,虽然,已有人成功堵截,但是,母亲已经身败名裂了,出了这种事,不说父亲恼火,她心里也不舒坦,毕竟,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脸都丢尽了,就是她走在大街上也会遭人白眼,指指点点,更不用说父亲那种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他怎么受得了呢?
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有什么办法呢?
父亲可以与母亲离婚,可是她不能不要母亲啊?
心里虽然明白父亲的想法,但是,她还是有些生气,赌气地转过脸,身体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静静地等待着,在她焦虑的等待中,手术室门打开了,做完手术的白浅头上戴了白帽子,整个人还处在深度昏迷中,她被几名护士推了出来,白素宛望了一眼苍白的母亲,慌慌张张地奔到了医生面前,抓住医生的袖袍急问。
“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取下口罩,幽幽叹息了一声,用着凝重的表情宣布:“先生,小姐,白女士恐怕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三个字,让白素宛感到头一阵昏眩,双腿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溺了水般感到窒息。
白浅成了植物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她将永远地沉醒,佛说,种孽因必有孽果,不是不报,是时辰未报,老天会公平地对待人世间的每一个人。
看来,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虽然付笛豪恨极了白浅所做的事情,但是,听到‘植物人’三个字时,还是深深震惊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她纵有百般不是,现在,她成了植物人,永远不再醒来,与一个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比死了更为痛苦,付笛豪还计较什么呢?
他只能出巨资为她医治,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的儿子还那么小,不可能没有母亲。
警方通知父女俩去录笔供。
在警察的面前,白素宛情绪十分激动,她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一个最可疑的人。
“警察先生,是米飞儿做的,我敢肯定。”
身穿警服的警察皱了皱眉宇,冷厉道:“小姐,有证据么?”“没有,可是,警察先生,这不是普通的车祸,是有人精心的预谋,我要起诉米飞儿,是她将我妈害得这么惨。”
几名警察面对她狂怒不止,嘴里一直揪着的那个人名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白小姐,法律面前是讲究证据,不能凭空去猜测。”
是的,提供不出证据,一切就是枉然,白素宛跟疯了一样,亲生女儿死了,母亲又被撞成了植物人,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一切全是米飞儿害的,她恨死了米飞儿。
那天晚上,焰东浩回来了,并且,还喝不了少的酒!
“东浩,你终于回来了。”许久不见老公,又遇上母亲病重,白素宛满腹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嗯!”与她热情相比,焰东浩就显得冷淡多了。
一个月不见,焰东浩清瘦了许多,连颧骨都露了出来,不过,这样反到了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味道。
“东浩,你去哪儿了?”女人玉容可怜兮兮,他不在日子里,她如坐针毡,如走在一块冰上,怕有朝一日,这块冰就化了,因为,在这个庞大的焰氏家族,她是最没有靠山的一个,没有为焰家生一儿半女不说,丈夫不疼,公婆更是当她是隐形人,有时候,她在想,与焰东浩维持着这样一段婚姻到底有什么意义?
打击米飞儿吗?那样的目的不可能达到了,米飞儿在焰家的地位,如今是母凭子贵,焰君煌又把她宠上了天,她曾想办法勾引过焰君煌,可是,那厮心里眼里全装的都是米飞儿,她恨死了他们甜蜜恩爱的画面。
每一次见了,她都会回房间,给自己生一顿闷气。
“有一些事要去处理。”焰东浩望着白素宛,神情莫测高深,让人探不出喜怒哀乐!
漆黑的眸瞳里藏着一些情绪,即便是在妻子面前,他也不想将它坦露出来。
“东浩,米飞儿让你失去了花费了四年得来不易的心血,你就这样子放过她吗?”
她想唆使焰东洗去对付米飞儿,焰东浩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呢?
他望着她的眼眸闪了闪,狭长的眸子微眯,启开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用泊金打火机点燃,徐徐抽起来。
“东浩,想要在焰家立足就要狠一点。”莲臂缠到了焰东浩脖子上,从他指夹抽出香烟送往自己的唇边,吸了一口,将烟雾缓缓吐到了焰东浩的脸孔上。
“知道不?你三叔成残废了,还被关进了大牢里,老爷子狠着呢!”这话是无声提醒着焰东浩,让他要为自己想好后路。
别像焰老三一样,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的骚!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与焰老三可以说是得到了同样的下场!
见焰东浩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红唇掀开又继续说:“你不反击,到时候,这个家你分不到半杯羹,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了,所有人都不在眼里,只除了焰君煌。”
“难道你还念着我妹子飞儿?”白素宛食指点到了他紧抿的薄唇里。轻点的红唇,暖昧的眼神,撩拔着一个男人久压*的心。
“是念着,可是,有用么?”他对米飞儿有情,可是,人家早对他无意了,今天回来,他在楼梯上看到了她,从她红润的双颊,神彩奕奕的样子,可以看得出她过得很好。
凭什么她过得那么风生水起,而他焰东浩要过得这么穷困潦倒!
“没用,所以,你最好还是将心收回来,跟我一起,为我们的将来努力奋斗!”
女人冲着他呵呵轻笑了两声,身体扭动了两下,男人惊呼一声,咬紧牙关,急不可耐将她按压到了欧式大床上!
片刻,空气里暖昧的气息浮升!
男人女人的身体不停在大床上翻滚!纠缠!“素素,我好想你。”
男人低下头,不停地在她耳边呢喃,大掌也不断在她身上点火,搞得她娇喘喘连连,吐气如兰道:“真的?”
“当然。”“好,快。”女人翻了一个身,娇媚笑语:“快让我知道你有多想,要喷了。”
“喷你小嘴儿。”
“不。”“要。”“今晚定要战你三百回合!战得你地儿开花!”欧式雕花木床上,男女展开一场激烈香艳火辣的拉锯战!
*
飞儿站在落地窗前,放眼眺望远处,焰君煌完全失去了联系,刚才,焰天耀告诉她,小苏子只是缴枪接受检查,即便是要处分,也要等到焰君煌执行任务归来再说。这就给了小苏子一线生机。
她知道,应该是焰君煌打了电话,要不然,军区领导不可能这样格外开恩!
至少知道小苏子安然无羔,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窗边一株桅子花枝伸了进来,花枝头盛开了一朵洁白的桅子花,整个房间花香袭人,浸人心脾。
伸手刚能触到那束花朵,握了花柄撞下,放到鼻冀间嗅闻,桅子花香属百花香味之首,这种花香令人沉醉。
“记得,以前,你最喜欢这种花。”
一记男人低沉轻柔的嗓音从头顶辟下,吓得飞儿魂飞魄散,转过身,感觉到有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于自己头顶,她急忙退开一步。
“你进来干什么?”是的,这个男人凭什么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出入。
谁给他的权利?她在心中嘶吼!
男人深邃的眸光凝望着她,一眨不眨,仅仅只是这样望着她,就感觉整个人如同醉了。
然后,张开双臂,他将她紧紧地锁入怀里,凭飞儿怎么打,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只抱一会儿,这些天,尽管他人在别的地方,可是,脑子里一直是想着她的,回忆着她们的过去。
“放开。焰东浩,你给我松手。我是你婶婶,你难道都不怕下人们说闲话么?”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闯进她的卧室。
焰东浩对她的话视若无睹,他手中的力道箍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喃:“飞儿,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只要你能回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飞儿,求你回到我身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爱她,好爱好爱,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地失去她了。如果她能回到他身边,要天上的星星,他可以想尽办法为她摘来,只为搏红颜一笑!
“做梦。”飞儿气得花枝乱颤,这个男人脸皮比城墙还有厚。
“焰东浩,因为我夺了你的钢铁实业,拿取了你半辈子的心血,所以,你不甘心,你又回来对我说这种恶心的话,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焰东浩,你还是去与你的素素蛇鼠一窝,做尽天下最缺德的事。”
忽然,焰东浩抱着她的力道稍稍放松,低下头,视线落在了她干净唯美的脸蛋上。
“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你以为就凭你,有能力从我手上拿去钢铁实业?我之所以双手拱送,是因为我爱着你,飞儿,曾经,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你,可是,在这场利用的交易中,我也失了心,丢了魂,我现在真的好悔好悔,如果当初,我不阻止你怀孕,也许,今天,贝贝就是我们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他说这话时显得有些感伤,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夕阳西下,他牵着她的手,共同游走在金色的戈壁沙滩上,他的影子里有她,她的影子里有他,他们相互缠绕,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卷!
只是,如今,这种画面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了。
“焰东浩,我是你婶婶,请不要对我说这种话,你四叔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飞儿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毕竟两人的身份不宜在这屋子里呆太久。
她不想下人在背后嚼舌根,对他,没有了恨,也没有了怨,如果连恨与怨都没有了,那就是普通平常人,更或者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