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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出了事,焰君煌风风火火与小苏子赶回焰府,连尹诗涵最好一面都没见着,他冲进了小阁楼,尹诗涵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胸口被穿了一个圆圆的血洞,一张脸已经怪白转青,焰君煌站在床前,眸光落在了她那张玉白的面容上,尹诗涵死了,在他生命里存在不过大半个月,就永永远远地消失在他生活中。
他并非是心疼她的离开,只是望着她那张脸,他感觉自己整颗心忽然就空了,破了好大好大的一个洞。
握着她越来越冰凉的手,那凉意传达到他心底,说他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
眼泪一下子就从他腮边滚落下来,滴落到了她变了颜色的手背上,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然后,脑海里划过一些画面,满满的全是飞儿的影子,他居然连飞儿最后的一丝留恋都留不住?
这是唯一一个长得像飞儿的女人,他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把她捧在掌心来疼爱,只愿飞儿在天之灵能看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然而,可恨的陆之晴居然夺走了飞儿给他的唯一留恋。
那女人好儿的心啊?
从腰上拔下手枪,迈着坚毅的步伐冲出了门,当他找到陆之晴的时候,那女人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的血渍没有洗去,除去了自己的劲敌,她心中虽欣喜,但是,她知道焰君煌会来宰了她,所以,她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
“陆之晴。”一声爆喝,焰君煌抬脚狠狠地踢开了那道薄薄的门扉,吓得坐在沙发椅子上的陆之晴如一只惊吓的玉兔,急忙从沙发椅子上弹跳起身。
“说,为什么这样做?”
将枪抵住了她的玉额,保险上了堂,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放过她,绝不,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居然将尹诗涵一枪毙了命。
不为她报仇,他誓不为人。
“是她先朝我开枪,君煌,你看看我的手。”陆之晴将自己受伤的手臂亮在了他的面前。
手臂处虽缠上了白纱布,可是,子弹还没有取出来,自从杀了尹诗涵后,她的心就一直紧崩着,子弹镶在肉里,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了。
她陆之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这一刻,她终究还是怕焰君煌跑来找自己算债,毕竟,自己杀了他最心爱女人替身,诚惶诚恐,想一走了之逃避一切,可是,那样,不就等于她永远失去焰君煌了么?
“她伤了一条胳膊,可是,你却要了她一条命,为什么?陆之晴,你早就对你说过,这辈子,我不可能爱你,更不可能娶你,为什么你要连我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
他说是那么痛心疾首,咬牙切齿,这一刻,他恨不得喝这个女人血,吃这个女人的心,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是尹诗涵绺由自取,我堂堂一个上将千金,居然被她给一群模特儿那样子侮辱,她们说我连婊口子都不如,焰君煌,我也是一个人,爱你,真的就罪恶不赦么?”
事情成了今天的局面,陆之晴心里又何偿好受。
“我不希冀你的爱,我早就让你跟我滚出焰府。”焰君煌真的很后悔,后悔让这个女人留下来,才会将飞儿唯一的影子抹杀。
焰君煌幽深的眼瞳当着浮现着一缕潇杀之气,一寸一寸弥漫着骇人的血丝!
面容上缠绕的阴戾,以及眼睛的嗜血光芒都吓住了陆之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哪怕知获了米飞儿死讯,他也没有如此愤怒过,这种愤怒好似想要颠覆整个世界!
“君,君煌。”由于惊吓过度,陆之晴战战兢兢地求着情。
“尹诗涵不过是飞儿的替身,我眼睛里却有飞儿的眼睫毛,伤了我,也等于是伤了她,难道你忍心让飞儿疼么?”
一句话硬生生戮走了男人的心坎里,嗜血的瞳仁猛地收缩,倾刻间,眸瞳浅眯,里面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收起了枪支,他抓住她中枪的胳膊,死命拉扯着她走出房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塞进了车厢,车子飞似地奔向了军区最著名的医院。
“把这女人的眼睫毛给我摘下来。”
他冲着一屋子医生狂妄下令,医生们见首长大人满面阴戾,再听闻他出口的话,一时间惊若寒蝉。
“首长,如果强行摘下来,她的眼睛就废了,要不,先让我们查一查,看有没有与她相匹配的眼睫毛,行么?”
院长小心冀冀地对他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如果将陆之晴整瞎了,她那舅舅还没有最后定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翻了身,没进去,到时候回头找他算债,他可承受不起啊!这些人个个都是大人物,他们这种小人物每走一步都得小心上冀冀,踩空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所以,他们办事一向都是小心再小心,绝不踏错一步。
“摘下来,立刻,马上。”见这群庸医忤逆自己,焰君煌火大地冲着他们发着脾气,他不想这个女人再用飞儿的眼睫毛来要胁自己,更不想飞儿身上的东西呆在这个歹毒女人的眼睛里。一刻不愿意让她呆着,这女人让他恶心,恶心到想吐。
“好,好,好。”不敢再与首长顶半句嘴,院长立即召集了几位专家会诊,研究出一个方案。
陆之晴被强行抓进了手术室摘下了眼角膜,好心的医生并没让她瞎掉,替她换了其它匹配的眼角膜。
焰君煌不理手术室里那个女人的死活,当医生把从陆之晴眼睛里取出的眼角膜装进了一个瓶子,小心警慎地递到了焰君煌面前。
“焰首长,这里面装了水银,它会完好无整地保存。”
他们知道这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爱惨了眼角膜的女人,上一次,为了换眼角膜一事,刘医生已经消失在医学界了,还有那名护士也没办法呆在医院里,听说转了行,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专业啊!
他们真的不敢得罪这个大人物,他们怕饭碗不保,上有老下有小,失去工作到底该怎么办?
焰首长接过水银瓶,凝望着水晶瓶里那两场正不停飘荡的薄薄膜片,眼神倏地变得温柔,手指狠狠地捏着瓶子,捏得很紧,用笔墨难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陆之晴说得对,尹诗涵只是飞儿的影子,而这薄薄的膜片,才是飞儿身上真正的东西。
走出医院,伫立在医院门口,阳光下,掌心里瓶子里的水液不停地晃动,碎了他眼角一汪玉莹的光泽,定定地望着掌心里的瓶子,喉头一阵紧缩,在军区,他是一个权利大于天的男人,而在这无人的角落,他就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平凡到居然保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能望着这个水晶瓶子梦碎心碎,飞儿,走吧!跟我回家,从此,我们再不分离。
从此后,让他就守着一盆花,一个水晶瓶子,带着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们的孩子,贝贝孤独终老吧!
他让小苏子给了尹诗涵父母一笔钱,然后,让他们把尸体领走了,尹诗涵到底不是飞儿?她只是一个虚缓的影子,然而,他却是连飞儿的影子也抓不住,飞儿对他真的太残忍了,一念之差,让他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她。
陆之晴由于耽误了救治手臂的时间,子弹在她肌肉里呆的时间过长,那条胳膊废掉了,焰君煌命小苏子将她送进了监狱,不过,在法院宣判的那一天,她父亲陆上将居然莫名被释放出来,回以了原来的位置,为她的事四处打点,最终还是免去了她的牢狱之灾,只是,为了一段情,她成了残废,这对于高高在上,一向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陆小姐来说却是生不如死的打击!
*
八个月后!
军区办公楼!
焰君煌正坐在办公桌前翻前着一些文案,忽然,手机上闪烁来一条短息,拿起手机按下了收件箱,飞快浏览了一遍,两道剑眉拧紧,冲着外面的警卫员下令:“小苏子,所有空军成员,五分钟训练基地结合。整装待发。”
“是。”小苏子知道上面又下了紧急任务,不敢回问半句,反正这大半年来,君皇心情不好,满面总是一片阴阴霾。拿着哨子,他火速就冲向了空军训练基地。
空军训练基地营,小苏子吹着口哨,响亮的口哨声立即在宽旷的广场上回荡!
仅只有了一分钟,所有队员全部穿着迷彩军服,军裤,脸化成了与树叶子一样的颜色,身上背着枪支!
“向右看齐。”
“向前看!稍息!报数!”小苏子声音浑亮如钟,真有大将之风!
苏长写一声令下,所有的空军队员开始偏头,为首的一个报出:“一。”
“二,三,四……。”
“报告首长,报数完毕,请焰首长指示!”
焰君煌硕长的身形早已立在了空地上,灼烈的阳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长!
首长大人戴了顶迷彩帽,帽沿下化了树青色的脸颊,仍然是那么帅气逼人,俊美到无懈可击!
“同志们,最新消息,代号为1288的南越卫星发射失败,残赅落入海拔三千米的重山峻岭之中,上级指示,无论冒多大的危险,我们一定要将这颗未发射成功卫星残赅找回来,据可靠消息,敌国已经派人出动想夺我中华科技成果,科技是一个国家与民族的立足之本,多余的话,我不想再多说,大家没有信心把它找回来了。”
“有信心。”
同志们的应答声如一记惊雷,在空旷的广场飘荡,青春洋溢的脸孔,个个士气很足,好久没出任务了,此次能承担这样艰巨的任务,他们是即期待又兴奋。
“记住,千万不要越过界碑,切记。”每次出任务,这句许几乎是焰首长的口头禅了。
然后,极薄的嘴唇吐出:“出发。”
所有队员纷纷跨向了不远处停靠的那辆军有飞机,飞机与平时训练的车身不同,与他们的衣服是同一种颜色,军绿色。
*
一群空军队员飞速开往卫星残赅坠落的地点,跳下飞机,大家开始钻入了一片绿色的丛木藻林之中!
绿色的丛木长得郁郁葱葱,树叶茂盛,枝丫散得很开,他们飞快地在里面穿梭,一记又一记响亮的枪声在林子里穿梭,他们端着机关枪,一下又一下向敌对方扫射。
好几个敌对方的士兵应声倒地而亡!在他们狂猛火力中,那边的势力渐渐弱下来,突然,有一道黑影开始在丛林中乱窜,她很狡猾,藏着头露着尾,回打了一两枪,又飞快缩回了丛林中,自然的密密森林,成了保护她的一道天然屏障!她一路向前奔去,一直引诱着他们不断往前追。
正当焰君煌想鸣金收兵时,隐隐感觉身后一颗冷冷的金属向他这边穿梭而来,立马偏开身体,果然,一枚红红的火舌从他头顶扫射而过,端起手中的机枪反扫,没料到黑影身形矫健,居然隐没进了茂盛的丛林,焰首长张着一对幽深的黑眸,机警地观望着四周,然而,四处景象一片静止。
二十秒钟后,一发子弹向他背后的战士扫了过来,他反应敏捷地一把推开了那名战士,端着枪又发出了枚枚子弹。
然后,再没任何响声传来,紧崩的脑神经松懈,小苏子挨过来,对他道:“君皇,卫星残赅已经到手,我们回去吧!别再给他们一般见识。”
“嗯!”焰君煌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枚红火舌了过来,小苏子身边的一名战士右肩中弹,这下激怒了焰君煌,他拔出腰间的手枪,瞄准了刚才子弹发射过来的位置。
‘崩’的一声,树身上的鸟儿惊得四处弹跳,叽叽喳喳迅速飞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当他一双眼睛四处警觉扫瞄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丛林中钻出来,正欲开枪,但是,一张黑色的纱布向他飘了过来,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