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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王子冷哼一声,转过脸,威严地对依鲁上校下令:“给我上楼搜。”
“是。”依鲁上校带着人马冲上了楼,奇怪的是,刚才,他们明明就看到了车子里有女人,可是,搜遍了这座白色破旧公寓的任何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女人半点儿踪迹。
“焰四少,那女人在哪儿?”威廉王子转动着食指上那枚蓝宝石钻戒,不愠不火地问着。
“威廉不知道问的是谁?”焰君煌彻底与威廉装蒜。
“焰四少,我只要那个女人,不想为难你,如果你刻意包庇,那我就不客气了。”
闻言,焰君煌瞟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臂,还包扎了一块白纱布,纱布上浸着一缕血丝,可见迈克当时下手有多重。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女人,我来英国是军事访问的,现在,搞成了这样,如果你母亲知道了,我想你也不好交待吧!”
英国根本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得罪中国的,焰君煌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好,很好。”威廉王子咬了咬牙。“那么,我只得如实向贵国最高行政领导者报告,说你堂堂中国×校,到英国军事访问,不思其职,一味与一个女人暖昧不清,不顾中英两国友谊,一二再,再二三地包庇一个女特工。”
特工?从威廉王子口中,焰君煌才知道敖雪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他国派到英中大使馆潜伏多年的女特工。
难怪她身手如此了得,就是脑子蠢了一点。
“我没包庇任何人,威廉王子,如果你还念及中英两国友情,就请让我带着我的人离开,如果激怒了我国领导,你知道你们贵国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要去要留,随你的便,至始至终,我都是一直在抓捕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要不是我命大,那枪就致我死地了,焰大校,我不会再让任何为难你,只是,如果他日我知道是你刻意包庇了我们正常抓捕的女特工,我会将整个事情做一份书面报告,亲自呈递到你们总司令的手中。”
恐吓完,威廉王子带着人马扬长而去,焰君煌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影,妈的,这威廉居然敢恐吓他,军区总司令不可能为这种事撤办他,再说,他在军区领导心目中,他立下了过很多的汗马功劳,是一个举高轻重的人物,对于祖国来说,他是一个劳苦功高的人,如果他得到了那样的下场,如何鼓舞所有士兵的士气?
他们一拔人是钻隧道离开的,车子驶向了机场,小苏子与梁军强心里一直雀跃,及时跑到了检票口,掏钱向售票员小姐买回国的飞机票。
焰四少则坐在候机室里闭目养神,女人在他身边扭扭怩怩,最后向他说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有一抹身影在消失在了候机室门口,他急忙起身跟着追过去,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女洗手间的门口,迟迟不见女人出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抬腕看表,这才发现已经过了足足二十分钟了。
他估计女人已经逃走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不顾女人的尖叫声,直接冲入了女洗手间,在所有女人大叫流氓,变态的时候,他几乎是搜遍了洗手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寻找的人。
然后,他疯了似地冲出洗手间,便看到有一抹橘红身影迅速从自己眼前划过,很快没入了人海中,马不停蹄,不跟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也不顾身后小苏子与梁军强的叫喊,寻着女人的消失的方向跑去。
女人站在了路中央,张开了双臂,前面驶过来扔一辆敞逢跑车,车胎‘兹斯’一声辗过地面,前车轮滚子只挨了她大约几公分距离,车气气得脸色铁青,冲着女人破口大骂:“不想活了。”
敖雪不想与他废话,绕过车身,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子,明明是高高瘦瘦的一个男人,那么强壮,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能够把他拎出来。
不待男人有所反应,她已经跳进了车厢,驾驶着跑车飞快消失在男人的眼前。
“停,停车。”男人气得只能在原地跺着脚。
焰君煌追上来,只能看到女人开的跑车车尾扬起了一抹亮丽的粉尘。
锐利的眸子火速四处游移,当一辆摩托车开过来时,一个飞腿踢了过去,摩托车上戴着钢盔帽子的男人身体受他一脚凌空飞出,跌到了地面,钢盔‘当’的一声散落到地面上。
从兜里掏出一沓英镑,扔给了躺在地面上,抚着腰杆嗷嗷大叫的男人,焰君煌纵身一跳,霸气威武地稳稳地东落于摩托车背上,双脚踩在了搭板上,手掌捏握住摩托车前端。
摩托车飞驰而去,躺在地面上的男人本来想张口大骂,可是,见他扔出的一地的英镑,笑嘻嘻地捡了起来,这些钱足够他买这辆摩托车了吧!
焰君煌卯足了劲儿,眼看着就要追上的时候,居然有一辆装运货车横在了他的面前,装运货车车厢很长,里面装的是沙石,
连摩托车这种小型的车子也地不去,几乎将整个路面全面横断了。
焰君煌无奈只得踩下了刹车,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足足等了十来分钟,装运货车才启动滚子,慢吞吞地挪移着笨重的身子,当装运货车挪开,焰君煌启动了摩托车,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向平坦的公路上驶去。
追出十来公里,在一座横跨岷江大桥上,刚才的那辆小轿车停在桥墩旁边,车门大敞开着,驶驾座已经没有了人影,车身旁侧有几路刮痕,痕迹非常凌乱,但是,路迹很清晰,说明是刚才留下的,很明显,敖雪被两辆车逼至了桥墩处,如果不急时刹车,车身就会飞出桥墩坠入岷江河,葬身水流湍急的泯江河,还是被那群人捉住,显然,敖雪选择了后者,毕竟,被他们抓走,至少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焰君煌火急地踩下了刹车,抬头四处张望,却再也寻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
他给小苏子打了电话,然后,把摩托车直接爽进了白金汉宫,怒气腾腾地质问:“威廉王了,你真卑鄙。”
威廉王子正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摊了一份密件,见焰君烽闯进来,眉头立即深锁:“焰焰四少,不知你怒意从何而来?”
“敖雪在哪儿?”由于心急火燎,焰君煌顾不得先前自己告诉过威廉王子,他并不知道敖雪的下落。
‘啪’的一声,威廉王子合上了密件,将密件扔到了桌案上,腾地就从椅子上站起身,一米八的身高在气势在就输了焰焰四少好大的一截。
“焰君皇,我记得昨天搜查你暂时居住的那幢公寓时,你亲口对我说过,你并不知道敖雪的下落。”
“我是不知道,我是今天早晨才找到她的,威廉王子,敖雪只是一个柔弱纤细的女人,只要你同意放了她,我立即带她离开英国,再不伤害你一丝一毫。”
“你错了,焰四少,第一,敖雪是某国派来的间谍,代号为23456,与敖雪一起出生入死整整十几年,这样的一个女人,只是用她的柔质纤细,她的楚楚可怜,欺骗了蓝隽的感情,不除掉她,就等于是在我身边安放了一颗定时炸弹,我将会夜不能寐,蓝隽为了她,几乎找遍了全世界,蓝氏老夫人气得心脏病都出来了,她是男人们的毒药,就是用她的美盅惑男人,你焰四少不是也没逃过么?这样的女人能留在世上吗?”
焰君煌只猜测到她的有可能是特工,但是,并未知晓到底是属于哪一国的?
居然是某国派过来的,代号为00000,这个号码好熟悉,为什么与他那辆坐骑的号居然是一模一样?
“威廉王子,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可以带着她离开这儿。”
焰君煌的语气软下来,毕竟,他不想把敖雪置于死地,至少,她长了一对与飞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啊!
威廉王子见焰四少怒气渐渐消散,便盯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她不在我手上。”
“那她在哪儿?”见威廉一脸老谋深算,心弦又崩得死紧。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在她们组织的手里,她的身份已经暴露,焰四泊,你不会不知道特工身份暴露后会有什么下场吧?”
特工身份暴露会有什么下场?焰君煌胸膛一片抖瑟,是的,除去她特工的身份是最轻的,她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黑皮衣男人迈克死了,她却侥幸能活下来……
“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我制造了一封假的信件过去,美国组织以为敖雪叛变……”
他妈的,焰君煌被他的话气得七窃生烟,几步绕上前,一把就提起了他的领子,从手中拔出枪支,硬硬的枪壳抵住了威廉的太阳穴。
外面的守卫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立即持枪扑了进来,见焰君煌手中的枪抵住了威廉王子的脑袋,个个都不敢上前,只能一脸警慎地用着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焰君煌。
“让他们退下。”
焰四少凶狠地威胁,然而,威廉王子居然斜睁了他手中的枪支一眼,嘴角勾起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我说,让他们退下。”手中的枪支再抵上了数寸,冰凉的金属抵得威廉王子皮肤生疼。
子弹上堂的声音从空气里传来,袭入耳膜,威廉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恐吓,这段时间,经过观察,他感觉这个来自于中国的大校有勇有谋,但是,只要一遇到敖雪的事情就会冲动,原来,这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天神级别人物也是有软胁的,最大的软胁就是女人。
万一擦枪走火,他命就没用了,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他冲着属下狂吼:“退下。”
一干侍卫退至了门口,然后,焰君煌挟持着他走向了门边。
“告诉我,那群美国人将敖雪抓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说不说?”焰君煌手中的枪支捏得格格作响,似乎,他隐忍多的时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焰君煌,没人胆敢用枪指着我,你是第一个。”威廉王子活了这把岁数,从未遇到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这中国×校居然硬逼着他把敖雪的下落说出来,是的,一切局全是他设计的,他只是动了一下小手脚,那群美国人就带人过来抓走了敖雪,不费一兵一卒就除去了敖雪这个潜伏在英国两年的特工。
“他们把她抓进了一套公寓里,对,就是你先前租住的那套公寓……”
威廉话还没有说完,焰君煌已经挟持着他穿过了两排虎视眈眈,却只能无助拿着枪指着他的一群英国士兵,粗鲁一把将威廉塞进了车厢,将车开去了上午才退掉那幢别墅。
果然,他抓着威廉,疯也似地冲进了别墅,别墅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空气里却飘浮着一种紧张的氛围,焰君煌冲上了二楼,走进了昨天夜里,自己囚禁敖雪的地方,却看到了敖雪坐在那把椅子上,又粗又大的绳子绑在了她的胸腹,还有手臂上,腰上绑了许多颜色不一样的线条,线条连在了一架台式的小机器上,受过多少的专业训练,焰君煌当然知道那一圈又一圈色彩斑澜的线条是什么玩意儿。
找来一根粗厚的绳索,将威廉捆帮,把他扔到某个角落里去。
然后,步伐零乱地向敖雪奔过去,一把撕开了捂住她嘴巴的白色胶布。
拔开了散落在她额角的乌黑发丝,本以为她眼里会泪雾雾一片,但是,出乎他意料,女人眼睛仍然一片清澈,眸底闪着一抹坚毅,只是,从额角浸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可以看得出她心里的紧张。
能够在浑身绑了炸弹的情况下,能够镇定自若,不似一般普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