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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语毕,薄唇边的笑痕扩深,冲着一个女人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喊出:“利利。”
“哎呀!耀少。”穿着一件亮片鱼尾款式的露肩式香奈儿衣裙,化着烟薰妆的,名叫利利的女人是上流社会的交际人物,见到了有钱有势的富少,自是如花儿见到了蜜蜂,勾勾小指,就可以让她脱掉全身装备。
“耀少,好久都不来人家那儿了。”女人嘟起了红艳艳的粉唇,撒娇可是这种人物拿手好戏。
“虽然没来,可是,把你装在这儿啊。”焰天耀嘻皮笑脸,大掌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然后,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一边暖昧地亲吻着,一边扯着她那玉体上微薄的布料。
飞儿坐在那里,冷冷讥诮地看着,她真是赶不上时髦了,瞧焰天耀那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而那女人也贱的发慌,居然在这公众地方,也不在乎那么多向她们投射过来的视线,就开始仰着脖子申吟发情,这世道,人连动物都不好,真是可悲!
“听说你怀上了?”她还真是个香悖悖,刚送走了一个臭男人,又来了一个贱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裙是刺眼的白色,款式有些新颖,脸上化着淡妆,戴着大大的银色的圆弧菜耳环,绿荼婧一向会隐藏真实的自己,只表现清纯的外在,这份清纯的外在,还有清纯的脸孔,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刃!
玉指上夹着中华香烟,吐出一口烟雾,缭绕的烟雾里,呈现出的玉容,眉心有几道浅浅的刻痕!
说着,清澈的眼眸向飞儿平坦的肚子扫射过去,眼角有一丝怨恨在慢慢在升腾,缭绕!
看来她怀孕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也让某些男女心里特别不舒服了。
“对不起。”飞儿向她扬了扬手上的白开水,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
“给你带来困扰了。”
飞儿的默认,让白素宛如五雷轰顶,米飞儿真的怀孕了,如果真是阎东浩的,那么,她手上唯一的筹码果果很有可能会失去地位,而她想嫁给阎东浩就是白日做梦了。
“米飞儿,你怀的孽种到底是谁的?”白素宛咬着牙关,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脸上却仍然挂着漂亮的微笑,在外人看来,她们好像就是在闲话家常。
飞儿唇边的笑容扯得更深,仰头轻呷了一杯白开水,白天水明明没有味道,可是,这一刻,她感觉白开水的味道真是美味极了。
“阎东浩的啊!”
“不可能,东浩说他好久没碰你了,他说,每一次给你做,你都像是一个木乃伊似的,他说,雕像也有表情吧!你就是一具僵尸,你说天底下哪个男人喜欢与一个木头人做?”这样的欢爱方式,又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她绝不相信,肯定是米飞儿耍的阴谋,因为,她不甘心被自己抢了老公。
“呃!他是这样说的。”
飞儿有些木讷,僵凝两秒,唇畔笑容扩得更深:“可是,他也给我说,你那浪荡的姿势连狗都不如,就像一个欢场上的风尘女子,其实吧!姐姐,你一直没有搞懂,那种放荡的姿势太多了,男人也就失去新鲜感了,就比如说,你吃多了大餐会腻,偶尔也想来一点青粥小菜,所以,以后,我劝你表情还是那么丰富,小心吃多了生病。”
没想到米飞儿会这样别出心裁反将自己一军,白素宛犹如被吞下一只死苍蝇,半天开不了口!
飞儿将手上的白水杯放在了琉璃台上,双脚点地,从台柱子上跳下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轻言:“姐姐,如果我为焰东浩生了一个儿子,你家果果将会失宠,连带着你一起哟!”
她的话戮中了白素宛的脊梁骨,气得浑身颤抖,望着米飞儿脸上荡漾的得意笑容,白素宛恨不得冲上前甩她两个刮子,可是,不行,今天是傅芳菲结婚庆典,如果自己砸了她的婚礼,长久以来的努力岂不全都白费!
不行,她不能这么傻,这样不是中了米飞儿的圈套,可是,她不能让米飞儿这么得意,得灭一灭她的气焰才行。
伸手拿起刚放到琉璃台上的那杯白开不,愤恨地往地面上砸去,响亮的‘咣当’声,让所有宾客眸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听闻声响,焰君煌阴鸷的眸光扫过来,以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飞儿的一个侧面,因为,她的身影被白素宛挡住了,白素宛的脸孔明明溢着微笑,可是,一名身穿枣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员正拿着扫帚过来,迅速清扫地板,眼睛露出了狐疑之色,面露担忧,抓住了陆之明的手指,火速让她转了两圈,然后,陆之晴的身体略微倾斜,就她快要倒地的那一刻,男人不疾不徐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她。
以漂亮的姿势结速这曲开场舞,宴会厅里迅速满堂喝彩!
焰君煌放开怀中的女人,退开一步,弯腰鞠躬,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感谢’动作,然后,拔开人群,准备向出事地点奔过去,然而,一只玉手拽住了他的手臂,阻此了他离开的动作。
“君煌,我爸想见你。”
“改天吧!我现在没空。”他耐着性子找理由搪塞。“就耽误你两分钟,他想给你谈一谈海空军共同征新兵的方案,他就在那边,走吧!”陆之晴脸皮有些厚,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焰君煌走。
开玩笑,她才不会让他去帮那个米飞儿,他们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她不可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这样走向那个坏女人。
“不小心摔了杯子,没事,没事。”白素宛为了自圆其说,不得不向宾客们解释,承认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摔破了杯子,如果是不小心也不会弄出那么大的响动,宾客心里都明白,只是,这不过是豪门中争抢地位的一种小把戏,即然她都这样子说了,就给她一个台阶下。
见没人在关注自己,白素宛微笑着摇着丰臀而去!
飞儿望着服务生扫起来寒光闪闪的玻璃碎片,牵唇一笑,哼着小曲儿又坐上了台柱子,玉足不停地晃呀晃的。
“米飞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傅芳菲又换了一身颜色的枣红色旗袍,她听到秦婶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就怒火冲天地冲过来。
“谁允许你来参加我婚礼,我不欢迎,给我滚。”
飞儿瞟了她一眼,今儿这女人换衣服的速度真是堪称世界一流,比年轻还爱显摆,结婚又不是买身,又何必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真是搞不明白。
“滚?滚哪儿去?妈,我可还怀着你孙子呢!”她就是要气这个老女人,就要与她抬杠,就要与她唱戏,望着她嘴角气得直打哆嗦,她心里简直就爽死了。
“谁是你妈?你……不要脸。”傅芳菲啐啐骂了一句,她骂得极其小声,也是怕政界之人听到了,为老公焰世涛带来不良影响,再说,她现在可是参谋长夫人,也得要注重自身形象了。
“我怀着你的孙子,我不喊你妈,喊你什么呢?”飞儿灿笑着,仿佛这女人说了一句多么可笑的话语一般,随手从服务生托盘里拿了一根牙签,挑起一个蛋挞送往嘴里,这甜味真他妈爽死了,简直就甜到心坎里去。
她的话堵得傅芳菲一句话都说不出。米飞儿是存心要气死她,她刚才送桂圆酒的时候,不是喊她“傅女士”,现在就改口喊她妈了,这个贱女人,心里想什么,她从来都揣摸不准。
“妈,其实,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才对,我再怎么说,怀的也是你儿子的种,名正言顺,你呢?藏在不见光的地方整整二十几年,今天是不是特别的爽,只是,你看。”飞儿抬手指向了一个正看着她们的宾客。
“这么多人在看着你呢!他们一边吃着你喜糖,表面上说着恭祝你新婚快乐的话,实际上,暗地里,却在猜测你从情妇升级为正牌夫人,这期间,到底花了多少的心血与精力?”
一场婆媳世纪大战即刻爆发,傅芳菲气得一口腥味涌到了喉头,忍住喉间酸辣,抬手就想给飞儿一个巴掌。
然而,飞儿早有预料,抬手稳稳接住了老女人拍过来的手掌。
眸子浅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你说,谁更不要脸一点?”
“你?”傅芳菲气得鼻孔生烟,她摇晃了两下手臂,想抽离被被飞儿扣住的手腕,可是,挣脱不了,米飞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力气真大。
傅芳菲巡了整个会一圈,寒喧声,碰杯声不绝于耳,大家根本都没注意她与米飞儿之间的小插曲,想到今日是自己大喜之日,不能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她不能中了米飞儿的计。
就在这时,一记暖昧的申吟声不知道从哪儿发了出来,起初大家都没在意,而且,因为人多,也听不真切,慢慢地,那声音渐渐高亢起来,夹杂着某种能让人崩紧菊花,心情紧张,全血热血沸腾的男人嘶吼,以及女人的痛甘的低泣,感觉有人正在辣手摧花,强取豪夺,大家的眸光开始在会场上兜转,猛地,就看到了宴厅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刚才还播放着一段‘娃哈哈’广告,先前是一段‘我是歌手’直播现场,大家谁也没有观注,如今,屏幕呈现的画面让大家悚然一惊,画面里,是一段赤果果的真人秀暖昧,女人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仰着头,细长的脖子连青筋一凸一凸,媚眼如丝的娇态让人要喷鼻血,女人的脸蛋很年轻,身段更是妖娆,男人压在她身上,看不到她确切的隐秘部位,只能看到她一双玉腿拿得高高,男人光裸的背不停地摇晃着,节凑越来越快……
影片有些模糊,人影也不是十分清晰,不过,大致画面还是看得出,两人在什么,没穿衣服的男人女人,连六十岁小孩都知道在干什么了。
女人脸上的掠过千万种表情,似痛苦,又似喜悦,更夹杂着兴奋,有许多年轻的男人已经拍案而起,个个看得口水直流。
“是奶奶啊!”
突然有小孩的声音传来,人群开始骚动,大家的眸光齐刷刷地向傅芳菲望了过来,傅芳菲的脸在瞬间成了死灰的一片白,天啊!她在心里嚎叫一声,这是谁放上去的?是谁这样对付她,这是二十几年前,她刚出道时,一心想要红,然后,别人找她,说她长得清纯,让她拍一部三级片试试,结果她就拍了,当时反响还不错,都说她身材棒级了,可称男人们心目中的女神,她也拍过两三部,然后,就转型了,而且,都好多年了,与焰世涛有关系后,她就找人封杀了那几卷激情影带,这几卷带子自然在市场上销声匿迹,没想到,居然在她大婚之日,被人弄到这儿来,让她出糗,还让焰家所有的看到这种画面,也许,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可是,她不但不在乎焰世涛的想法啊!
“奶奶,那个是不是你啊?”果果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拉着她的手,指着液晶电视上的那段视频。
“你与那个男人在干什么?好像在爱爱啊!”
全场有人似乎有人扑嗤一声,忍俊不禁笑出了口,还有的急忙别开了脸,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明显是在憋着笑,现场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电视里那暖昧而又令她难堪的声音,她声音仿佛变成了长刺,似乎割破她的耳神经。
一张脸红得似一汪鸡血,身体已经麻木,好似找不到了一丝的感觉。
半天,她才找到一个句话回答:“不是,孩子,你看认错人了。那不是奶奶。”
知道大家不信,不过,好在,二十几年前的自己与现在还是有一些出入,毕竟,以前更纯,整张脸还没长开,透露出婴儿肥,现在,她要更清瘦一下,五官轮廓更明郎一些。
飞儿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