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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错,敢这样子说焰家,说咱们老四,恐怕当今天下就她一个人了。”凤娇的话让焰司令深思,紧拧的眉头渐渐舒展!
“这丫头与一般女孩子有本质区别?”
“怎么说?”
“你没觉得她倔强与老四有几分相似么?”焰司令的眼眸里出现了几许难得的期盼与赞赏!
“但,可惜她是阎东浩的前妻。”李凤娇幽幽叹息了一声。
对,就是这个理由,她才不被她们夫妻所接受,如果米长河在世,或许他们会看在他位高权重,在政坛有一定影响力的份儿上应允,但,那种希望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十分渺小!
她们刚才的话虽然很含蓄,但,还是伤了米飞儿自尊心,所以,她才会跑出来向他们保证,今后与焰君煌再不会有任何瓜葛,虽然,此次的目的,他最想听的就是米飞儿的保证,但,此次见面,他发现了米飞儿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韧性,她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毕竟,是他那个私生子孙子害得人家一无所有,整个就一白眼儿狼,不让阎东浩进门的原因,除了他的出生有辱焰家门风外,还有就是他对米家的所作所为,在他的观念里,那根本就是他焰氏子孙该做的事情。
他们焰家权倾天下,个个都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但是,阎东浩居然要踩着一个女人的身体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从心坎里瞧不起那个孙子的为人处事!
不过,换维思考,他站在了大儿子世涛的立场考虑了所有事,为了儿子的幸福,他同意让阎东浩与傅芳菲以钢铁王国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为条件,让她们正式成了焰家的一员。
他焰家有的是钱,之所以要阎东浩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不过是想让他们净身入焰氏,不给她们一丁点翻身的机会,免得这对母子到时候在焰氏兴风作浪。
这一刻,他同情起这个女人来了,而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韧劲儿与倔强,是他在其他同龄女子身上看不到的。其他的女人恐怕看到他,就被他一身气焰与威严所吓,连屁都不敢放一下,这女孩不但不惧他的威严,还冲着他们夫妻说了这么一句。
老四的眼光也不耐,不过,相比较而言,他还是要多喜欢陆之晴多一些,那女孩子秀外慧中,智勇双全,今后,定会助老四爬得更高,如果老四能成功接替他的位置,让他的事业后继有人,那么,他觉得辛劳了一辈子,死也能冥目了。
*
飞儿站在窗前,一颗心七上八下,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心里的失落就越来越多,本来她也没有想着要退给焰君煌,她心里有自知之明,焰君煌那样的女人要什么没有?估计,如果他发过征婚启事,来征选的女人会排到几条街,与古代的选妃并没有什么本质差别。
他的父母怎么会同意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呢?
孩子不是谁的,是她一个人的,反正,她已经决定将他生下来,然后,再悄然把他抚养成人,这辈子,她也不想再结婚了,人家古代的女子,刚新婚,新郎就被抓去当壮丁,刚洞房就成了寡妇,还是照样过过着一个孩子过了几十年,她不是想学古代的女人,而是,她觉得女人并不一定要有婚姻才是幸福,幸福这个词不好定义,只要满足,就会觉得幸福,那些贪婪的,永远不满足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米秘书,这是君皇给你的信。”
小苏子笑嘻嘻地向他逞递上一张四四方方,折叠的整齐的白纸,因为,现在的小苏子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儿,不就是艳诗嘛!这一次,他按奈不住好奇心,偷偷拆开来瞄了两眼,看得他心花怒放,妈呀!他心目中的大英雄君皇也够坏的,居然写这玩意儿泡妹妹,他也想效仿一下,嘿嘿嘿!在米秘书伸手接信纸的时候,他还不忘给她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换以前,米秘书早就一张脸红得似煮熟的虾子,今天可奇怪了,至始至终,她就崩着一张脸,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也不清楚自己什么地方惹到了米秘书?
就在他悄声琢磨的时候,米飞儿已经拆开了信纸,折叠痕迹上有这样的语句:“紫禁葡萄碧玉圆,军痞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色妞睁大圆眼怒军痞,军痞傻笑伸手抓,抓住玉圆塞嘴里,船儿翻呀翻,四肢脚儿荡呀荡!色妞摇,军痞晃,虎口浅尝色妞樱桃嘴…”
呸!又是艳诗一首,落款处是:“想念色妞的军痞子,今日离,明日归!”
“君皇有了新的飞行任务,明天归来。”小苏子缩起了脖子,小心地报备着老大的行踪,因为,他还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因何生气?这女人心,海底针是上了古书的,昨天都还满面春风的,就在那天晚上,他带着三十来个兄弟为首长大人搞了一场非常浪漫似的求婚后,米飞儿点头与首长大人交往后,他感觉每天头顶都仿佛有几千个太阳拂照着,照得他心里暖烘烘的,因为,首长大人脸上总是绽放着金子般灿烂的笑容,所以,他渐渐明白了,米飞儿三个字就代表着首长大人的幸福,把这女人侍候好了,也就等于是把首长大人侍候好了,他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小苏子。”飞儿将信纸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叠回去,冷声吩咐:“以后,别再递这种东西给我。”
小苏子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搞明白米妞为什么一下子就翻了脸?
半晌,在看到米妞把信纸扯碎丢进了垃圾桶里,这才轻轻地‘嗯!’了声!
*
翌日
飞儿让小苏子陪着她去阅兵村看看,因为,她十分缅怀那儿的短短数月,小苏子不敢忤逆她的意思,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将吉普车开出,车子火速飞向了阅兵村!
车子在开阔的草坪上停了下来,飞儿走下车,站在绿色的车身前,望着不远处停靠的几十架白色的飞机心中感慨万千,想起自己拿着降落伞,戴着头盔,穿着飞行员的黑色皮衣牙套,何等威风神气,自然又想到了不久前,她用铁锹砸坏了他坐骑的挡风玻璃,然后,他将掳去了阿富汗,与他一起参加邻国的军事访问,回来的路上,他开着238号战斗机,她在飞机上捣乱,不知道是谁在飞机上装了炸弹,要不是焰君煌反应迅速,她与他肯定早成了孤魂野鬼,你说,如果两个人死了,那该多好,至少,死也能死在一起,就不会有今天徒增的烦恼了。
泪已干了,心若倦了,这份痴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缠绵的歌声在耳边回旋,那是她曾经十分痴爱的弦律,她站在空旷的训练场,阅兵士结束后,这儿驻扎的军队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些美好而痛苦甜蜜的回忆了。
回首,视野中,全是一排又一排成片的绿色铁皮房子,这些简易铁皮房子还没有拆,一切保持着原样,原则上,明年阅兵士的日子到来之前,这里还会出现一批新的军人驻扎,为阅抹士演练尽绵薄之力!
焰君煌,离开你,也许,内心深处,我有一种说不来的惆怅,但是,也许是感激多于爱情吧!
微风缭起了她的裙裾,白色的裙裾随风儿翻卷,就像大海里的千层波浪卷,小苏子站在她身后,欣赏着这幅唯美的画卷,难怪古人有云,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了美人夺江山!
自古多少的英雄豪杰都是死在了美人怀中,女人可以祸国殃民,也可以流芳百世,永垂不巧,依米飞儿的睿智应该是后者,小苏子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笃定,猜想君皇的老婆一定是米飞儿莫属,所以,他十分能讨米飞儿的欢心,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正是如此吧!
飞儿旋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一条弯弯的黄色警戒线走过去。
“米秘书,这路不能走啊?”小苏子飞似地跑过去,拦到了她的面前,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出了那打黄色的警戒线。
“怎么不能走?”她米飞儿的身体里向来流淌着叛逆的血液,说不能走,她偏要走!
“米秘书,真不能走。”这条线是暗示着延伸的那个方向是仓库重地,里面放了许多的炸药枪支,火库重地去不得。
小苏子是焰君煌身边的得力干将,又是警卫员,尽管知道飞儿是首长大人最心爱的女人,但是,他们部队也有规矩,火药枪支仓库重地不能向外透露,这是秘密的仓库重地,部队里,也只有少数几个来这儿值夜班的军人知道这个秘密,如果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为什么不能走?你说,小苏子。”见小苏子欲言又止,飞儿好奇心却越来越强!
“没,没有原因,反……正,就是不能走。”小苏子想了半天,头都抓破了,也只能回答这几个字。
飞儿望了一眼这条黄色的警戒线,那条黄色警戒线一直延伸到某个地方,那个铁皮楼梯,她认得,还很熟悉,以前,她就是在那儿办公,对了,也不知道她的办公室变成了什么样子?是还保持着原样吗?
她就是一个念旧的女人,她只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办公室而已,然后,她拔腿绕过了小苏子,笔直往那个绿色铁皮楼梯走去。
“米秘书。”小苏子大惊失色,像箭一样冲了过来。
然而,飞儿的速度比他更快,已经跨过几步楼梯,站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前,简陋的办公室陈室一如即往,一张款式简单大方的黑漆木办公桌,上面摆放了一个蓝色的笔筒,办公室桌上打扫的纤尘不染,屋子左角有一盆吊兰,吊兰的叶子长得很茂盛,看得出来,是有人在精心地护理。
蹲下身,手指尖触摸到了吊兰一片叶子上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露珠沾到了指尖上,让她感觉有一股凉意从指尖处慢慢浸入肌肤,那份凉意直达心底。
猛地,有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入,这儿不是没军队驻扎了么?怎么还会有人呢?
久不见小苏子追见屋,她急忙起身退出屋子,只见小苏子笔挺的身形就站在隔壁的过道里,见飞儿出来,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形,大约能塞进一个鸡蛋,面露愕然,不过,稍纵即逝。
“米秘书,咱还是回去吧!”说着,他已经伸过手来拽飞儿的手臂。
飞儿迅速闪开,让小苏子抓了一个空,瞧小苏子满脸焦灼的鬼样子,飞儿暗忖,他背后肯定有什么见不光的事情,在小苏子再次伸手来抓她手臂时,她急忙徐声冷斥:“苏长官,你有几颗脑袋,连我也敢拉拉扯扯。”
她这话是在警戒小苏子,她是焰君煌喜欢的女人,而小苏子一向对焰君煌唯命是从,喊他小苏子,他又不是真的太监,也长了那玩意儿,毕竟,男女有别,他也是个男人,被人家看到,总归是不好的,那些爱嚼舌头根子的女兵看到,指不定又在背后说她水性杨花呢!
她也不过是用这话来喝斥小苏子的行为,实则上,她就是想看一看小苏子身后那间房里到底在上演着什么?
记得那是焰君煌的办公室,而且,里面有细碎的耳语传出,小苏子脸上焦灼的表情让她更想探过究竟!
果不其然,小苏子听到了她的话,立即缩回了伸出的手,只能无奈地忤在原地,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即怕她过去,又不敢去拽她,脸上弥漫的急色用笔墨很难形容的好。
“让开。”见小苏子用高大的身体堵她去路,飞儿一下子就恼了,板着脸孔,用着从未有过的威严声音怒斥。
“米秘书,就两条蛇而已。”
“蛇?”飞儿对他的回答有些惊诧,这阅兵村就是特别选在荒郊野林,如今,又没军队驻扎,有蛇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