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怎么可能希望那个男人醒过来,这里面,恐怕最不希望男人苏醒的就是他这个儿子了吧。他可不想,再继续那种暗无天日,受人折磨的日子了。父亲又怎样,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的不是那个男人肮脏的血液。
如果,如果一切都有如果,他也不会这般无助了。
女人许是被男孩的回答的惊吓到了,望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突觉一股子无力感蔓延至身体的每个角落。男孩明明生得俊朗阳光,却摊上这样的一个父亲,只能是满脸的无助与悲伤,而她的阿肆,更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冷漠得令她害怕。
世界就是这样,总需要有人活在苦难中,承受着不公平的命运,才能和那些生活的无拘无束的人们,形成鲜明的对比,才能有所衬托。
可是、、、、她的阿肆,如果不是她的坚持和自私,她本应该有着更甚普通人家的生活。如今这一切,全都是她一念之间犯的错,她从没想过,承受苦果的人,却是一个孩子。她的阿肆,在不知不觉间,逐渐丢失了该属于他的那份天真。而这一切,都是她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还有一章就结束了~~~ 今晚就将他搞定! ~~写着肆肆的番外, 突然惊觉~~ 所谓虐宠,难道是虐男主,宠女主么?
不要怪我将肆肆写得如此阴暗哈~~一个六岁多的小孩~~就推人下楼梯~~怕被你们吐槽~~我还专门百度~~看到美国有11岁的小孩就枪杀同学···才心安理得~~上面的男孩你们肯定猜到是谁了吧~~哈哈~~
正文 38安辰肆(番外 终)
当女人真正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坐上了从上海开往北京的火车了。
哐当哐当的火车声;在风中缠绵不止;两个孩子小小的身子缩在简陋而窄小的床上,伴随着火车一阵一阵晃动,自然而安详的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暮色席卷窗外,女人望着飞快闪过的一幕幕景色;心中万千滋味;此刻静下来,全部化作浓浓哀伤。
她出身低微,就该永世的贫贱。在滚滚红尘里摸爬打滚;为求生存;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到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心倦不已。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这样不知所措而又繁杂的环境里想起那个男人。
从她入到这行起的那一天,身边就有姐妹教训她,做得起妓/女这行,就要放得□段。清高和尊严,在这门职业里,就是个不得不被唾弃的词儿。她也谨遵教训,终日都学着其他姐妹循规蹈矩,借着自己的花月之身,过着卖俏倚门的生活。
除了被人瞧不起,其他也还好。那时候她还很知足,既然上天没有让她出身在好人家,不能过上安心舒适的生活,她也没能才华横溢或是有一技之长,就只能凭着还不错的容貌,吃一口青春饭了。
直到遇上那个男人,青年才俊,随着领导夜场寻欢,她模样出众,又能饮酒,当即中了头彩,被带走,从此过上了令圈里姐妹羡慕的情妇生活。
说是情妇,其实也算不上,那男人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也还未婚,只身一人在官场奋起打拼,而她,不过幸运,恰巧被男人看上,而后金屋藏娇,好随时待命侍奉左右。
男人也不常与她一起,每次都是极为疲倦时才到她住处,尽情发泄释放,有时高兴会给她买很多名牌礼物,还会偷偷摸摸的带着她出去享乐,平日里往她身上砸钱也很是大方。因此跟了男人一年有余,她生活得都是前所未有的富足。她也知道,男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不过,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有资格过问男人的任何事。
直到···男人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她才开始隐隐不安。舒适的生活,人人都贪恋,更何况他们这种红尘里动荡不已的女人。同行的姐妹替她出了主意,让她想法子怀上男人的孩子,到时候,再不济也有一大笔分手费,只是这样,风险也是极大的。
于是,她趁着男人还会想起她来,稍稍做了手脚,没过多久,果真怀上了。几乎同时,男人冷漠的宣布这段见不得光的雇佣关系,至此终止,因为,男人要结婚了,据说对象是上面大领导的千金,家世显赫,可以助他平步青云。
她不想,不甘心,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挽留,如何低声下气的能乞求被男人留下来。
就在她准备向男人摊牌,将自己肚子里的筹码,摊到桌面上来的时候。男人的未婚妻,却先她一步找上了门来。
“拿着支票,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出现在这北京城里。”
一个年轻的女人,保养得当,衣着光鲜靓丽,随便一个首饰,都是昂贵物,只是脸上的表情遗憾的破坏了如此美丽的外表。
“不行,我还要见启云一面。”
她要告诉他,她有了孩子,她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我没听错吧,你只是一个下作的妓/女,有了钱不是什么都可以吗,怎么,知道他升了官,就想巴着这颗摇钱树不放?”
女人一脸嘲讽,颐指气使尖酸刻薄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受过良好教养,出身高贵人家。
“不是,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她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为何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他们这一行,做的都是钱色交易,客人只要给了足够的钱,她们自然要,来得快,走得也干净。可是,她如今,犯了规,莫名留下了两人的牵绊,肚子里的生命,让她有成就感,也让她欣慰。
“哟,不要说你是动了真情,还想指望和他厮守不成,真是笑话了,支票拿了就赶快走,别学别人,非要吃点苦头才肯作罢。”
女人将支票摔在地上,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离开,留下她一人,望着空旷的房子呆愣。
“启云,我怀里你的孩子了!”
她用尽办法,终于打听到男人最私密的电话,妄想着利用最后一丝机会,还可以抓住点什么。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许久,才徐徐开口“你确定?”
原来,沉默半天,竟是怀疑女人话里的真假。不过这也难怪,她能想到的法子和手段,别人未必就想不到。尤其是他们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估计身边的女人都巴不得抽了机会,想母凭子贵。
“我没骗你,化验单还在我包里”“过两天,我找人陪你去医院,孩子,要打掉。”
他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往上爬,怎会为了别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有所停留。
“启云,这是你的骨肉!”
她近乎绝望,无法相信男人真的如此无情。
“墨玉,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弄个孩子出来,我以为,你是聪明的,这个孩子,就算我能容下他,沈家也不可能,凤仪是我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沈家是我今后事业的靠山,我没理由放弃这一切。”
官途道路黑暗,他只身一人,单凭手段才略,没有丝毫背景,真的很难混出什么大的名堂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终究还是痴心妄想了,孤注一掷的牵绊也赌输了,男人的仕途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连孩子都算不得什么,她不过一个妓/女;,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鬼迷了心窍,幻想上那不可能的事情。
她知道男人无情,冷漠,只是没想到,他说会派来陪她去医院的人,会是他即将迎娶过门与他共赴一生的妻子。
“我可真是,小看了你啊,想拿孩子留住启云,还是想狠狠的捞一笔?”
女人姿态高傲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就等她走进手术室,了结掉这一个新的生命。
她知道这个女人一点不简单,在婚礼前夕大肆清理了许多安启云的风流韵事,善妒、心狠的程度,令旁人唯恐不及。她本应该是认命的走进手术里,等待着他们用冰冷的仪器结束掉她腹中无人期待的生命,可是,可是就在快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却退缩了。
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竟然就那样,不管不顾的逃离了北京,逃离了那座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
人的一生,总会做出许许多多疯狂的决定,有的令你后悔不已,有的让你得到意外恩赐。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一时的疯狂举动是为了什么,到如今,也不清楚,她是得到了恩赐,还是种下了悔果,又或者,是二者都有。
母亲带了他们去到另一座城市,又大又繁华,相比于他成长的地方,更是多了几分吵杂。周围所有的人,无论是吃饭、说话、走路、打电话,永远都像是在赶时间似的,精简而速度。他和小哥哥,住在一间旅馆里,整日无所事事,母亲有时候不知道在忙碌什么,总是会出去好半天。
不过没过几天,他就终于知道,母亲整日的奔波是为了什么了。
“阿肆,我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这些年间,男人果真是出色至极的,靠着自己的本事和沈家的后台,官越做越大,再也不是当年间,初出茅庐的有志青年了,想见上一面,都是费了她好大功夫才打通的门路子。
“为什么,妈妈,你不是说,爸爸不要我吗?”
父亲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至极的词语,而他,如今已经越来越讨厌接触一些他不熟悉的人和事了,那样会令他不自在,不适应。
“不会的,阿肆现在长大了,又这么聪明,爸爸会很喜欢阿肆的,真的,这一次,妈妈肯定不会骗你。”
“妈妈,我不要爸爸,你不要丢下阿肆,求你了。”
男孩拉着母亲的双手,一脸乞求,可怜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男孩也忍不住皱眉,他果真没猜错,他们的命运,如此相似。
“阿肆,听话,妈妈不想你再受苦了。”
女人也极是无奈,她毒瘾未戒,以后自己的生活都是个不定数,两个孩子她已是充满无力,更不要说别墅里的男人生死未明,她后半辈子会不会自此就在监狱里度过了。
他固执的和小哥哥呆在旅馆里,哪里也不愿意去,更不愿去见什么陌生的父亲。任凭母亲再三劝哄,他就是执意抱着床柱子,不肯松手。就这样僵持两日,直到没了母亲的踪影。
待他还在想方设法,怎样才可以说服母亲,不将自己送走的时候,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就找上门来,问了他和小哥哥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而后满脸同情告诉他们,母亲,不在了。
而那些大人,更是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让那时候,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的他,明白了,所谓的不在,就是母亲,已经被一辆汽车撞得血肉模糊,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了。
世界每一秒发生的事情,都是应接不暇而又出人意料的。他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和小哥哥,还是进了孤儿院,曾经他最厌弃的地方。里面果真住的都是些,没有父母的孩子,他讨厌至极,而那个小哥哥,倒是住得安稳。
就在他以为,他的生活会这样被定格,以后都会在这种无处不充满着同情的地方成长下去时,一个据说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却将他带走了。
而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他们扯下他一根头发,和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亲子鉴定,而后,没有多久,他就一夜之间享受着无数人的关心的宠爱。
在那所大院里,所有人见了他都是满脸温和,他可以上最好的学校,学校大部分孩子都会围着他,他想要什么,只要吩咐一声,管家就会替他弄到,负责照顾他的佣人,比母亲待他都要好太多,他要称作的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