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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忍不住一颤,玉手一抖,一丝颤音拨出,就好似她的心在颤。
白皙的手被划破,手指割破,林浅却只觉麻木,竟没疼痛之感。
“小姐,你的手指流血了!”怜儿在林浅身畔,小声说。
林浅低头,这才看到了滴到月白锦袍上的一滴红梅。
她苦涩地笑了笑:“无碍!”
手指上的疼痛哪及得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林浅缓缓站起身来,抚着流血的玉指向后走去。
转身而去,衣衫翩飞,透着一丝落寞。
她坐在桌前执起一杯酒,轻轻啜了口。
“小姐,方才你为何不抚琴,以你的琴技难道还和不上那曲子?”怜儿一脸不解地,若是小姐和上了那首曲子,就轮不到莫迁了。
林浅苦涩笑了起来:“就是和上了又如何,那个纤纤也不会选我!”
是啊,一开始未曾演奏时纤纤就已看上了莫迁,不是吗?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怜儿一脸担忧。
林浅黛眉微颦,她也不知道,但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坐在这里看他们郎情妾意!
“谢谢各位官爷今日前来捧场,我们的纤纤姑娘,选中了这位莫公子,接下来还请各位赏脸留下来,喝一杯喜酒,为纤纤姑娘和莫公子贺喜。”春风楼的老鸨一脸喜滋滋地。
话音方落,便有二十个俏丽的彩衣婢女鱼贯而出,手中端着托盘,盘中盛放美酒佳肴。
楼内的龟奴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一个个身着喜庆衣衫,将厅内墙上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在楼上垂挂红色绸缎。
林浅心中一呆,难道今夜他们就要在这里洞房?
林浅疑惑地拉住了一位婢女:“这位姐姐,难道婚事要在这里办吗?”
那婢女笑吟吟地回答:“公子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春风楼的规矩,不管谁娶了我们春风楼的姑娘,第一夜都要在这里过,第二日再行娶到家里,所以啊今夜就是我们纤纤姑娘的大喜之日了。”
那婢女解释完,便忙着去端酒菜了。
林浅坐在桌前,为什么老天总要她眼睁睁看他纳妾?
上次是夏晚,这次是纤纤。
林浅抬眸,莫迁和纤纤已手携手向后面走去。
望着那道相依相偎的背影,林浅的玉脸刹时失去了血色,一颗心一阵阵的抽痛。
林浅玉手颤抖的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甜中略带一丝苦涩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很好喝且没有一点酒味,林浅想要再喝,怜儿的手却一把抓住她的的手腕:“小姐你不能喝了,你从不曾喝过酒很容易醉!”
“这酒很好喝的,又不是烈酒,少喝一点没事的。”林浅淡笑着推开怜儿的胳膊。
“这是胭脂醉,王妃还是不要再喝了,这酒后劲很强。”一道黑影忽然罩了过来,林浅抬眸,看到立在她面前的张谦。
“张谦,你不随着你家主子,管我作什?”林浅抬眸冷声问。
“我”张谦有些哑然,他看到林浅饮酒,便忍不住前来规劝。
他挠了挠头:“王妃还是不要伤心了,其实王爷他心里还是爱你的!”
“哦?那他也爱那个纤纤姑娘吧!”林浅挑了挑眉,清眸淡淡望着张谦诚挚的黑眸。
“王爷不会喜欢那个女子的!”张谦知道王爷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林浅死心,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张谦,带我去见王爷!”林浅忽然抬眸。
“现在?”张谦一呆,现在莫迁正随纤纤到后面阁楼洞房,若自己此时带林浅过去,他肯定会怪罪自己!
但望着林浅清丽如水的玉脸,清澈柔和的眼波,他又不忍心。
这么美好的王妃,王爷为何要这样伤害她?
张谦虽是莫迁的侍卫,但莫迁中寒毒不能久活的事,他并不知情。
“好,张谦这就带王妃去!”张谦咬了咬牙,今夜他豁出去了!
毕竟林浅曾救过他的命,就算是不曾救过,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美好的女子伤心。
林浅尾随张谦,到了春风的后院。
春风楼不愧是青楼中最出名的,后院极大,分布了许多小阁楼,显然是楼里当红女子的绣楼。
那位纤纤姑娘的绣楼并不难找,因今夜是她的大喜之日,是以她的绣楼四周挂满了彩灯和红绸。
后院里极是僻静,张谦带着林浅不一会便到了纤纤的绣楼之下。
“王妃就是这里了,你要把王爷抢出来?”张谦沉声问。
难道王妃要抢亲?
“张谦你守在绣楼外,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林浅冷声吩咐。
“是!”张谦答应一声,缓缓退了出去。
就是林浅不说,他也会守在附近,因为保护莫迁是他的职责。
林浅看着张谦远远退去,定了定神,迎面便有两个婢女端了盘子走了出来,林浅慌忙躲在了树丛中。
待绣楼里的婢女走了后,她才慢慢从树丛后走出,向阁楼走去。
姻缘惜 破坏洞房
更新时间:2012…5…5 2:58:07 本章字数:6742
室内红帐低垂,灯火流转,如梦如幻。
纤纤坐在桌前,美眸越过桌上的美食,望向那个倚在床榻上闭目假寐的男子。
红烛摇曳,烛光下,莫迁的容颜俊美至极,气质清贵至极,令人注目之下,移不开视线。
她做梦也没想到今生能嫁给如此出众的男子,方才在大厅中,只是一眼她便被他吸引住。
当莫迁含情脉脉的目光望向她时,她顿觉自己的魂都被勾走。
只是她隐隐感到现在的他和在大厅时的他似是有些不同。
方才他含情脉脉搂着她的纤腰,慵懒而邪魅,而此刻他周身上下竟散发一股寒意和凌厉之势,令人不敢接近。
纤纤坐在灯下良久,见莫迁依旧倚在榻上假寐,她终于沉不住气壮起胆子轻移莲步向他走去。
“夜深了,夫君我们安歇吧!”纤纤柔声开口,玉手轻轻搭在莫迁肩上。
莫迁修长眉微微一挑,双眸轻轻睁开,不动声色地将眼前女子素白的手移开:“纤纤姑娘不要叫我夫君,我不会成为你的夫君,明日我便还你自由之身。”
纤纤吃惊地望着莫迁,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她自由?
难道他不愿娶她?
“纤纤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花了几千两白银买了我,难道不是为了娶我?”纤纤颤声问。
莫迁望着烛火下纤纤伤心欲绝的脸:“我买你是不得已,所以我会还你自由,明日起你就不再是这青楼的妓子,你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夫君。“
“为什么?”纤纤盈然欲泣。
莫迁没想到这个纤纤姑娘如此执着,出青楼不是妓子们梦寐以求的吗?
莫迁剑眉轻锁正要说话,窗外忽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来人没有武功且是个女子。
那脚步声很轻很缓,可见来人心情很是沉重。
夜已深,今夜是他们的良辰美景,所有的婢女都已回避,是谁竟还来此?
莫迁幽深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起身长臂一勾,将纤纤搂进怀里。
一转身,便将纤纤纤压倒在床上。
来人的脚步声停止了,似是在门前凝立,大约有些犹豫吧。
莫迁的心狠狠一抽,这次他已完全确定来人是谁了!
林浅站在门前,踌躇不前。
她不知自己该进去,还是离开!
夜风一吹,方才饮下的那杯胭脂醉的酒劲上涌,令她感到有些轻飘飘。
头脑一阵发热,进去的念头占到了上风,林浅伸手猛地一推,紧闭的门开了,她缓缓走了进去。
室内的红烛燃烧的正旺,照亮了一室的旖旎和缠绵。
烛火的暗影里,半遮半掩的大红帐幔后有两道身影若隐若现。
林浅的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床前,带着微醺的酒意,站定。
销金帐内,春色无边,两具人影纠缠在一起。
林浅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烙铁烙了下,隐隐有种灼痛从心底蔓延开。
这么火辣的**场面,她还从没见过。
虽说她已为人妇,也即将为人母,但和莫迁在一起做这种事,也仅仅只有两次而已。
其实她和一个未嫁的女子,心理上没什么区别。
如今看到纠缠的两个人影,她的双颊还是不觉红了,是酒意使然,也是羞怒使然。
刹那间林浅忘了转身,有些怔愣。
床榻上,女子的身子被男子完全覆盖,只露出雪白的玉臂和皓白的脖颈,脖颈上,依稀看到一处处殷红的吻痕。
而那男子一头银丝很长,披泻在背上,掩住了俊脸,他正啃咬那个女子的耳垂。
良久似是察觉林浅的到来,莫迁微微侧首望了她一眼。
清亮幽深的双眸中少了往日的冷冽,此时就像含了两滴晶莹的春水,很是媚人。
在银发的映衬下他的眉睫愈发黑密,整个人看上去清俊艳绝。
他含着纤纤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出声:“林浅,你来做什么?”
林浅脸上血色尽褪,一张脸苍白如纸,红唇微颤,终究什么也没说。
眼前的境况,在她进屋前就已猜到了。
但还是没想到,当自己亲眼看到时心中会是这么样疼,令她几乎不能呼吸!
林浅猝然转身向门边走去,白衫飘零,荡起一股冷风。
‘咣当’一声,门被关上。
这一刻,莫迁的心中好似被刀子猛地一搅,甚是心痛。
他冷冷地从床上坐起身,人已走,是以没必要再演戏了。
然门又忽然被推开,林浅快步走了进来,站定。
莫迁有些讶异地抬头,怔怔地望着林浅。
本以为她已走远,怎么又回来了?
林浅望着莫迁一言不发,红红烛火下,她黑亮的清眸灼亮如火,璀璨堪比暗夜星辰。
林浅忽然抬手,一把扯开身上的月白锦袍,衣衫半掩,露出洁白的肌肤,光洁莹然,好似新雪堆就,暖玉塑成。
唇边漾起一抹嫣然的笑意,她再次伸手将头上绾发的发簪拔落,一头黑发披垂而下,如同山间的流瀑般淌到腰间。
明黄烛火闪烁,林浅的容颜在灯下姝丽光洁,明眸流转,比平日多了丝媚丽,竟是美的令人窒息。
这样的林浅莫迁没见过,以前只知她清雅如梅,此时的她清丽中带着妩媚,令他看傻了眼。
一时间莫迁怔在那里,头脑晕晕的,甚至忘了自己要演戏。
“莫迁,你看我比她也不差,何必来此浪费那几千两银子?”林浅淡淡说。
林浅的话让莫迁心中缓缓升腾起一抹温柔,温柔到了疼。
这一刻他几乎想卸下自己的伪装,随林浅一起回王府好好过日子。
他的手几乎就要伸出,可胸间一股寒意倏然升起。
他知再过会,寒毒便要发作。
寒毒!
他差点忘了,他身上还有寒毒。
在林浅面前,他总是失控!
遂莫迁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潮,唇边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你确实也不差,但我已经腻了,你追到这里来不会以为我仍然喜欢你吧?我承认之前我确实喜欢过你,甚至几乎爱上了你,但后来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被你的琴技和画艺所吸引罢了,就算是喜欢那也已是过去,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男不男,女不女,怎么和我的纤纤比?”
莫迁的声音不高,但句句冷如冰棱,林浅只觉自己的心再次一点点碎裂。
难道,莫迁真不爱她了?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