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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绳索已缠满了他的手臂,愈来愈短,终于和林浅之间再无距离,莫迁伸手一探抱住了林浅。
虽然能先将林浅抛上去,但怕她再度落到凌云手中,莫迁没敢那么做。
而那根粗大的树根,显然是再也承受不住他们两人的力量,因莫迁这伸手一探,终于剥离了地面。
他伸足在崖壁上凸出的一块石头上一蹬,借力飘了上去。
断裂的树根却滑下山崖,消失在雾气腾腾的深渊里。
“别打了!”凌云冷声开口。
绝尘和青鸾闻言收了手,柳儿和红舞飘身跃了过来:“王爷!属下无能!”
莫迁冷哼一声,无暇顾忌她们,伸手将林浅腕上的绳索解开。
看到林浅洁白如玉的手腕被绳索勒的鲜血淋漓,他的心好似被尖刀剜过一般。
莫迁皱了皱眉,从红舞手中接过伤药,就要亲自为林浅敷药。
莫迁的怀抱是温柔的,他此时的态度也是温和的,但林浅不知他此刻的温柔又能持续多久,随即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王爷,还是让林浅自己敷药吧!”
莫迁感到林浅的抵触,手臂一僵,随手将伤药扔到红舞怀里:“为王妃敷药!” 侧身对柳儿吩咐:“把解药给凌宫主!”
柳儿拿出青龙的解药,递到绝尘的手中。
凌云负手凝立,黑衣如墨,眸光似冰,他望着莫迁:“莫王爷,我们后会有期!凌某是不会放弃的,还请王爷看好自己的王妃!”
遂带了绝尘和青鸾青龙,消失在山巅。
朝日升高,山巅上一片明亮。
日光照着莫迁的侧脸,嘴唇薄而坚定。
莫迁的剪影,清峭而俊逸。
莫迁遥望着远山,却不是看向凌云离去的方向。
林浅顺着他的目光瞧去,稍远处的峭壁上,一个人影攀过峭壁,闪入密林之中。
林浅的眼力不及练武之人,只能隐约看到一抹黑影,却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只依稀看到头上蓝发闪了一闪。
难道是尘冥!
林浅不可置信地猜测。
莫非尘冥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莫迁本来一直侧对着林浅,此时回首扫了她一眼。
莫迁的眼力自然比林浅好,早已看清那人便是那夜救过林浅的昆仑奴。
“想不到,那个昆仑奴也来了,他倒是对你很忠心啊!”
莫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此时林浅心中已然明白,尘冥定是奉了师兄之命,暗中保护自己的。
想起陈师兄,她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似乎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莫迁看到林浅有些黯淡的眸光,心中一滞,忽然冷然转身:“下山!”
林浅的腕,虽敷了药,却依然疼得难受。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被捆缚的久了,酸疼而麻木。
双脚更是不能使力,才要迈步,便跌倒在地。
柳儿正要上前搀扶,莫迁却忽然转身,冷着脸一言不发,俯身将林浅背了起来。
林浅心里一震,一股暖流从心头缓缓淌过,虽然山巅的风是冷冽的,但她的内心却有了一丝暖意。
凌云所选的山巅,本就是常人很难攀爬的,下山的路,很是崎岖。
莫迁背上林浅,运起轻功,从山巅一路飞跃而下。
莫迁的背,宽阔而温暖,疲累至极的林浅,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昏睡过去。
莫迁背脊一僵,只觉的一团柔软贴在他的背上,令他的心霎时有些迷醉了。
从昏迷中醒来后,林浅已置身在王府的沉苑里。
也不知天色到了几时,室内光线黯淡,依稀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凉风从纱窗透入,吹得纱帐翩然舞动。
经历了几番生死,再次回到莫王府,林浅心里涌上一股别样的滋味,不是悲伤,不是欢喜,说不出来的五味陈杂。
怜儿守在床榻边,双眼红肿,显然是昨晚哭了一夜。
见到林浅醒来,眼泪又开始哗哗流淌。
林浅哄了她半天方没事。
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林浅如笼烟雾的容颜。
三分温婉,三分清雅,三分憔悴,外带着一分淡淡的轻愁。
自己何时成了这么一副怨妇的模样?
林浅扯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竟也带了三分苦涩的味道。
怜儿拿着牙梳,一边将林浅黑亮的发丝拢起,一边碎碎念叨着,咒骂凌云。
几乎把她能骂出口的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林浅微微一笑:“怜儿,你骂他是没用的,真正要我命的人,不是他,他不杀我,还会有别的人奉命来杀!”
“到底是什么人非要杀小姐啊?”怜儿极是纳闷。
林浅也很想不通,能出一万两黄金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姻缘惜 误解
更新时间:2012…4…20 20:57:23 本章字数:3860
“王妃,夏姑娘来探望您了!”外间传来柳儿的声音。
莫迁将柳儿和红舞两个侍女都调来保护林浅。
林浅闻言很是诧异,夏晚来看她,真是令她出乎意料。
怜儿早已气呼呼:“王妃在休息,此时不见客!”
怜儿对夏晚,自然没什么好感。
林浅遭受的折磨,间接来说,都是因为她。
若不是因为夏晚的出现,莫迁就不会搬到雨阁,凌云也不会有机会将林浅掳走了。
其实林浅也不想见她,她们之间,也没什么话可谈的,还是不见为好,所以就没吭声。
可夏晚也不好打发,说是在外边廊下坐等王妃苏醒。
怜儿低声开口:“不怕风吹雨淋,就在外边等着好了。”
林浅颦眉:“让她进来吧!”躲是躲不过的,况且她何必躲着她呢!
梳好发髻,她便和怜儿一起到了外间。
外间的屋门敞开着,透过珠帘,可以看到院内弥漫的雨丝。
一院子红红白白的花,被细雨打湿了花瓣,颜色倒愈发鲜艳了。
廊下有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看雨,正是披着蓑衣的夏晚,身后还尾随着两个双鬟侍女。
柳儿见林浅出来,便传了夏晚进来。
夏晚在廊下脱下蓑衣,袅袅婷婷走了进来,纤细的腰肢一摇一摆,好似风中弱柳。
绣着银白色兰花的白色绫裙,随着她的走动,翩然摆动。
她似乎是天生的舞者,就连走路也带着几分翩然起舞的味道。
“夏晚见过王妃!”夏晚见到林浅,规规矩矩的施礼问好。
她今日倒没有戴面纱,乌黑的发丝垂下一溜,恰好遮住了颊上的疤痕。
露在外面的半张侧脸,美到极点。
光是这样一个侧脸,就让人迷醉。
难以想象夏晚没毁容前,是怎生的颠倒众生。
林浅淡然一笑:“夏姑娘不必客气,请坐吧!”
她是极讨厌这样的客气话的,但还是要说。
夏晚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望着林浅温婉开口:“夏晚今日来,是感谢王妃那日医病之恩的,若不是当日王妃及时医伤,我这条命可能就没了,昨夜闻听王妃被掳,我内心真是担忧焦急的很,可叹却帮不上什么忙,听闻王妃被王爷救了回来,我就急急过来探望王妃。”
她娓娓道来,唇角含笑,说到担忧林浅时,柳眉轻颦,美目中透着担忧焦虑的神色。
青楼中竟出了这样一个清纯的女子,又这样美貌,也怪不得莫迁会对她倾心。
怜儿冷着脸听到夏晚说完,语气极是硬邦邦地:“你不用谢我家小姐,小姐天生善心,纵是一条狗伤了,小姐也会毫不犹豫救治的,你也不用为我家小姐担忧,小姐福大命大,又有王爷疼着,总会化险为夷的。”怜儿是一个心直口厉的人,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是不客气的。
“怜儿!”林浅冷声斥责。
怜儿闻言闭了嘴,小嘴一撅,显然是不服气。
夏晚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浅笑:“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王妃的医伤之恩。”
“其实啊,我家小姐不光会医伤,还会医疤呢!”怜儿忽然又冷冷开口。
林浅一惊,她从未为人医过疤痕,不想怜儿会这样说,不禁回首:“怜儿,莫要胡说!我哪里有那样的医术。”
怜儿当然知道林浅没医过疤痕,她这样说也是想气气夏晚,言下之意便是我家小姐会医疤痕,但就是不为你医。
夏晚闻言,却当了真。
毕竟林浅的医术摆在那里,她曾为太后医病,为静王解毒,也曾为府里的侍卫医伤,也许医治她脸上的疤痕真的可以。
夏晚眸中光芒闪了闪,施礼:“夏晚求王妃医治疤痕,此恩没齿难忘。”
林浅叹了口气:“夏姑娘,我真的不曾为别人医过疤痕,是小婢信口开河,还请姑娘不要当真。”
如果,她真的会医疤痕,自然不会拒绝,可她真的没医过。
显然夏晚并不相信林浅的话,还以为林浅只是推辞。
她忽然柳眉一凝,双膝一软,竟是跪在了林浅面前。
一双涟水双眸中升腾着朦胧的雾气,楚楚可怜地望着林浅。
这样的目光,别说是男子,就是林浅也忍不住心软。
虽然林浅本人对外在的相貌不是很在意。
但夏晚这样一个女子,若是生下来就丑也就罢了,本来是绝色佳人偏偏被毁了容。
从绝美到极丑,那份辛酸和痛苦,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体味得到。
如今她竟为了医脸向她下跪,林浅心里不能不震动。
林浅起身便要将她扶起来,夏晚却是执拗地不肯起来:“王妃若是不答应,夏晚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要我如何答应你,我真的没有医过疤痕!”林浅凝眉。
夏晚却不再说话,只是执拗地跪在那里,脸上神色极是坚决。
两下里正在僵持,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莫迁。
他看到跪在林浅面前的夏晚,眸中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
“这是做什么?”莫迁冷声问,声音低寒,长袖一探便将夏晚扶了起来。
夏晚转首看到莫迁,眸中那层水雾渐渐凝结成水,却也没流出来,但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盈盈浅笑:“王爷,奴家是听闻王妃遭劫,所以前来探望,顺便谢谢王妃的医伤之恩!”
莫迁修眉一凝,冷声:“谢恩是要下跪的吗?怎么看着像是谢罪!”
他这句话却没对着夏晚,而是面朝着林浅说的,深邃的黑眸中飘忽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姻缘惜 下跪
更新时间:2012…4…20 20:57:25 本章字数:3853
莫迁话里的意思,任谁都是明白的。
他在怪她为难了夏晚,林浅苦笑,自己犯得着为难她吗?
“王爷,夏晚是自愿下跪的,听闻王妃医术不凡,能医治奴家脸上的疤痕,夏晚十分激动,所以才下跪求王妃为奴家医治的,王爷您千万不要怪王妃啊!”夏晚楚楚可怜地解释,轻轻拽着莫迁的袖子,露在外面那半边玉脸泛着红晕,带着一丝娇羞的韵味。
莫迁淡淡嗯了一声,眉宇轻扬,黑而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也曾请御医看过夏晚的疤痕,但都束手无策。
难道,林浅能祛除这疤痕?
若能除疤痕,她为何不愿为夏晚医治,反而要她下跪?
这似乎不是林浅的作风!
她一向妙手仁心,从不拒绝为人医病的。
因为对方是夏晚吗?
是因为夏晚才让她的心变得狭隘了吗?
莫迁摆摆手:“夏晚,你伤才好,先回竹苑去吧!”
“可,可王妃还没答应为奴家祛除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