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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开始昏迷不醒,脸色也变得发青,我就背了他到医馆,可人家却说他中了毒,已经无药可救了!天啊,怎么会中毒,是谁要害我们母子啊!”语毕,那妇人又开始哭了起来。
林浅抬头望了妇人一眼:“倒不是有人给你们下毒,他可能是吃了一些毒蘑菇,只要泻出来就没事了,可你偏偏给他吃了一些止泻的药草,此时中毒已深,不过也不是没救,如果我要为他立刻施针或许还有希望。”
林浅回身将随身携带的药囊取出来,拿出银针,为那小孩施针,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才将针拔出。
银针一拔,那小孩咳嗽着吐了几口污血。
林浅见他的脸色青气渐渐褪去:“我再为他开个方子,你到药房里去拿药,吃上三次,就会无事。”
那妇人见林浅救醒了她的孩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就连围观的人也连连赞叹林浅的医术高明,宅心仁厚。
就在此时,街上忽然响起马蹄疾奔声,众人回身看去。
一辆华丽的带着黄色流苏的马车冲了过来,车前几个侍卫大声呵斥:“闪开,快点闪开!”
一边喊,一边甩着手中乌油油的鞭子。
人们抱头散开,动作慢的,头上身上难免都中了鞭子。
但也没人敢吭声,因为人们从车帘上挂着的流苏已然猜出,这是皇宫里的人,谁敢惹啊,除非是活的腻歪了。
林浅和那孩子以及妇人处于圈子的正中央,被人群一冲,便躲得慢了,眼看着鞭子就要抽到林浅的身上了。
尘冥眼疾手快,将林浅拖在了一旁。
尘新和怜儿也一人拖起一个,将那小孩和妇人带到了路旁。
几匹烈马风一般从面前奔过,荡起的风将林浅的发拂了起来。
后面的马车紧随其后,风驰电掣奔了过去。
林浅对这样的人极是反感,不禁抬眸朝那马车的窗子里望了过去。
马车闪过林浅的一刹那,她看到车里有一双眼睛也正朝这边望着。
只不过是随意一瞥,林浅倒是没在意,但那马车里的人却是轻轻哼了一下,疾奔的马车忽然慢了下来。
林浅感知到那道目光带着一丝惊诧和研判一直盯着自己,顿觉浑身不舒服,辞别了那妇人和小孩,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林浅忽然没有了闲逛的心情,几人到酒楼里用了饭,便决定要回去。
回去的路上,几人先是坐着马车,到了僻静之处,尘冥忽然和赶车的尘新耳语了一番:“林姑娘,后面有人跟踪我们,我带着你们两人先下车躲起来,由尘新驾着马车将人引开。”
林浅心内着实惊异,怎么回事,竟有人跟踪他们?
他们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怎么会有人跟踪他们?
莫不是凌云追到了烈国来刺杀自己?!
林浅虽然内心惊异,但也知此时是危险之时,于是和怜儿一道随了尘冥,下了马车,躲在暗处。
待尘新的马车走了不久,果然见到后面有几个人骑着马追了过去。
过了很久,尘冥确定无人后,才带着林浅和怜儿,在小巷里传来绕去,直到天色将近黄昏,才回到居住的小院。
尘新直到天黑才甩掉那帮人回来。
林浅有些惊魂未定,她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在跟踪他们,若说是凌云吧,看样子却不像。
尘冥和尘新也不说话,都好似闷葫芦一样。
用过晚膳,林浅正坐在廊下歇息,尘冥和尘新忽然神色惊惶地从隔壁房内冲了进来,尘冥二话不说背起林浅就跃到了屋檐上,尘新和怜儿紧随其后,也跃了上来。
明月清光,一泻千里,风里隐隐有杀意袭来。
放眼望去,无数个黑影无声无息跃了出来,向他们包围过来。
他们,终究还是没能摆脱掉追踪。
一场厮杀,已不可避免。
月光,剑光,血光在闪耀,呼痛声和呻吟声在耳畔充斥。
眼看着尘冥就要冲出包围圈了,武功较弱的怜儿已被擒住,一把雪亮的刀架正在她的脖子上。
林浅回身望去,心中一痛:“尘冥,你快放我下来!”
“小姐,不行啊!”尘冥沉声回答。
“小姐,不要管我,你快走!”怜儿泪眼朦胧地喊。
“不!凌云要得是我的命,我不能让怜儿待我受死,你让我下来!”
林浅厉声呵斥,她以为这帮人是灵霄宫的杀手,怜儿落到他们手中必死无疑。
她和怜儿虽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姐妹,她怎能眼睁睁看着怜儿在她眼前死去。
两人一说话,便耽搁了逃走的最佳时机,前方再次被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
为首的黑衣人对林浅冷笑:“我们主子要见你,随我去吧,否则你这个丫鬟势必人头落地。”
林浅回头,见怜儿脖颈上已经有鲜血淌下,心中顿时痛如刀绞:“你们放了她,我便随你们走!”
“小姐,不要啊!”怜儿凄厉的哭声已经在风里渐渐变小,林浅被黑衣人点了昏睡穴,坐上了马车,不知向哪里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腰间一麻,穴道解开,林浅昏昏沉沉醒了过来。
室内明亮的光线刺的她眼睛生痛,林浅闭了闭眼,再次睁开,这才适应了这刺目的光亮。
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只是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那个解了她穴道的女子也已悄悄隐退。
这是哪里?
要抓她的人又是谁,难道不是凌云?
若是凌云,林浅猜测自己此时应是已经没有命在了。
忽然一道阴柔冷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林浅,抬起头来!”
林浅惊异地抬眸,这才发现面前的珠帘后,端坐着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
那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转良久,又一声充满了恨意的叹息传了出来。
“你和南宫朔是何关系?”那声音继续追问。
“他是我师兄!”林浅凝眉如实回答。
帘后的人影沉默良久,忽然一抬手:“带出去,杀了!”
声音竟是那样决绝和无情。
心头一冷,林浅竟忘了害怕。
此时她已经知道眼前的人绝不是凌云!
怎么又有人要杀她呢,她林浅到底得罪了谁?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林浅冷声喊。
那人冷笑了一声:“你竟不知道我是谁?好,就让你看个清楚,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话音一落,珠帘便被两双纤白的手挑了起来。
姻缘惜 可笑的想法
更新时间:2012…4…20 20:58:46 本章字数:6250
在地下室中呆了几日,第五日黄昏,石门忽然打开,一个绿衣宫女领着两个小宫女走了进来。
红梅一使眼色,两个小宫女二话不说,便开始手脚麻利地为林浅梳妆打扮,先为她穿上一件淡粉色的宫装,梳了一个宫女发髻。
“你们要做什么?”林浅眸光淡淡地望着红梅。
难道烈国的王后终究还是要杀她吗?
这是她临死前的最后一次梳妆?
红梅冷冷地瞥了林浅一眼:“我叫红梅,一会你跟我一块去伺候王后,记住你要乖一点,不然我随时要你的命,语毕她忽然趋身向前,纤指在林浅肩上一点,封住了林浅的哑穴。
林浅望着红梅高傲漠然的神态,知道她定是王后的得力心腹。
低头瞧去,她的身上已是一身宫女装束,叫她去伺候王后,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不管怎样,先出了地下室再说,林浅黯然的随红梅出了地下室。
外面已是暮色沉沉,红梅带着林浅择偏僻之处,穿廊过榭。
一路上,只见柳疏寒条,残荷余香,竹影婆娑,皆是秋景。
林浅猛然意识到,秋天已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日子过的真快啊,转眼已经离开莫迁一月有余了。
原以为离开他,便可以随了师兄浪迹天涯,此时才知一切只是她的奢望罢了。
自己竟再一次深陷宫中,她的命运,为何就不能自己做主呢?
若这次能顺利出宫,她定要离开南宫朔,和怜儿一起到浪迹天涯!
曲径通幽,秋景绵绵,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一个雕栏玉砌的宫殿前面。
红梅带林浅从宫殿后门悄悄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便看到了坐在宝座上的王后。
今日她打扮的愈加彩绣辉煌,看上去端庄舒雅。
王后的身前,垂着一道宽大的水晶珠帘。
只是这次,林浅却不是呆在珠帘前面,而是呆在珠帘后面。
红梅拉过林浅,安静地侍立在王后身旁不远处。
越过珠帘,林浅看到帘后的大殿内,跪着十几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少女。
每一个人都身穿锦绣彩衣,头戴珠翠,打扮的极是美丽妖娆。
大殿内静悄悄的,鼻尖涌动的全是脂粉的馨香。
林浅知道,王后绝不会只是地简单让自己前来伺候她,她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但林浅依稀感觉到,这个王后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果然,王后斜眼看了看静静侍立在一旁的林浅,淡漠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有些快意的笑纹。
寂静之中,殿门前一个太监弓着腰走进来:“太子驾到!”
林浅抬眸望去,只见一抹潇洒颀长的身影优雅地走了进来。
竟然是陈云!
不,应该说是烈国太子南宫朔!
林浅的心咚咚跳了起来,玉手忽地抓紧了。
红梅神色一凝,纤手轻扣在林浅手腕的脉搏上,林浅心中一寒,她知道此时自己若是有什么异动,红梅恐怕会马上要她的命。
压下波动的心,她抬眸望去,只见南宫朔今日穿了一件绛紫色的锦袍,袖口处绣着龙纹,腰间束着紫色镶金边的玉带,头上箍着一块紫玉冠,上面一颗指头大的南珠在灯下灼灼生辉。
林浅从未见过南宫朔如此打扮,记忆里他似乎永远都是一袭简洁的蓝衫飘扬,清爽纯净的就像头顶上的一方蓝天。
头上也是随意扎着一条淡蓝色丝带,简洁而潇洒。
今日,南宫朔这身打扮和平日里比起来,少了一分淡泊飘逸,多了一分高贵典雅,就连他那张俊美温雅的脸,也少了一分温润多了一分冷凝。
南宫朔优雅地走了过来,步履稳定,此时的他,一身威严的王者之气。
他走到珠帘前静静站定,目光宁静深邃地望着珠帘。
南宫朔好似天生就该站在这里,接受人们朝拜。
师兄原来是烈国太子,林浅之前也怀疑过他是皇亲国戚,但没想到他竟是太子!
可身为太子的他为何会到辰国做了她的师兄呢?
若是寻常人家,还可以理解的。
但他偏偏是太子啊!
纵然是学医,也没必要去辰国拜自己的爹爹为师吧?
爹爹的医术虽高明,但也不能说是天下第一。
林浅的思绪迅速飞转,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儿臣拜见母后。”南宫朔淡淡开口,声音中却听不出一丝温情,淡漠的很。
林浅惊诧,师兄说话从来不是这样的。
面前之人是他的母后啊,语气怎可以这么冷漠?
“朔儿,昨日你答应了母后要接受选妃,母后便派人为你将京里未嫁之女中的佼佼者选了出来。喏,底下跪的皆是,都是容貌出色,才华横溢的,你瞧一瞧,这里可有中意的人没有?”王后笑着看向他。
原来,王后要为南宫朔选妃!
林浅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