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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儿,喝点水吧!”南宫朔终于不舍地松开手,轻轻地扶起她孱弱的身子,喂她喝了些温热的水。
“我已经不碍事了,师兄我昏迷了几日?”她低低问。
南宫朔小心翼翼扯过锦缎被褥裹住她的身子,他的动作温柔极了,生怕碰触到她的伤口。
“你昏迷了整整七日!”南宫朔沉声回答,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他忘不掉她昏迷时,他是怎样的惶恐,他还从来没有这般惊惶过,生怕她就此醒不过来。
林浅知道他的担忧:“师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了!”
“不要我担心,你就不该那样做!”南宫朔语气里的嗔怪和怒意是那样明显。
林浅竟替自己挡了一剑,她可知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伤在她身上,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这么傻了!你可知若不是师兄及时为你封住了心脉,控制了血流,浅儿你可能就永远不会醒过来了。”他痛苦的低喃。
“师兄。”
林浅开口低唤,玉手抚在南宫朔的手掌上:“我知道你的心,可我的心也是一样的,我也不愿师兄受任何伤害!”
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朔死在自己面前呢!
南宫朔幽幽闭上双眸,睁开时眸中水光氤氲。
“师兄,那些刺客可是抓住了?”想起凌云,林浅不安的问。
南宫朔摇摇头:“走了几个首领,其余的皆是死士,抓住后皆已自尽了。”
“可查清了他们的身份?”
“我正在派人彻查。”
南宫朔顿了一下:“这些人个个武艺高绝,人数虽少,却敢进宫行刺,我想必是前朝余党。”
“师兄是说,他们是前朝良国之人?刺杀师兄,是为了光复良国?”
凌霄宫竟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组织,原来还担负着这样重要的使命?
光复旧国!
每一个朝代灭亡后,都有一些前朝余党不敢灭亡,作着光复旧国的梦。
他们组织旧部,制造一些刺杀,一些叛乱。
有许多人,穷其一生都在这个梦里活着,可最终都逃不过一无所得,郁郁而终的结局。
本来,朝代的更替便是鲜血染就的,白骨铺成的,再加上新朝旧国的恩怨,死去的大多是一些无辜的人。
其实,林浅认为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就好,估计天下百姓也是这么想的。
林浅肯定,以南宫朔的才华和胸襟定可以将这个天下坐稳。
或许她该将这次刺杀是凌霄宫的杀手所为说出来,但她犹豫了。
之前,林浅从来没隐瞒过南宫朔什么事,这一次不知为何犹豫了。
最后,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也许,凌霄宫只是一个杀手组织吧,这次刺杀可能仅仅是受人所托而已。
“浅儿你才醒过来,好好歇息吧。”南宫朔的手轻轻抚上林浅的额,又按上她的手腕,为她诊脉,眉头终于一松,露出了难得一现的笑意。
“浅儿知道了,师兄你也快回去歇息吧。”南宫朔为了照顾她,定是累坏了。
他终于不舍地放开林浅,为她掖好锦被,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既然林浅已无碍,有些事情也该让他去解决了。
几日后,林浅的伤口已经愈合可以下床走动了。
阳光暖暖的,外面院子里的菊花全部开了。
怜儿搬了一个凳子,让林浅坐在廊下赏菊。
菊花一朵朵,开的那样美丽,那样绚烂。
有时候,林浅真的只想做一朵花,自在地享受阳光,绚烂地绽放。
身后忽然有侍卫沉声禀报:“林小姐,兵部侍郎刘谦来访。”
刘谦?
林浅曾再南宫朔口中听说过此人,他是前朝良国的重臣。
据说,当初良国灭亡,烈国立国之初。
南宫旭对他颇为倚重,想要重用他。
但他对南宫旭据不听命,决定辞官而去。
南宫旭一怒下,将他关押在牢中。
这一关便是七年,七年的时间也不曾让他屈服,可见此人性子是如何的执拗。
直到几年前,南宫朔回国才将他从牢中请了出来。
刘谦对南宫朔颇为欣赏,便成了南宫朔的心腹。
林浅不知,这样的一个人找她会有何事?
于是在书房备了清茶,自己移步到书房等着。
不一会,刘谦便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一番寒暄后,林浅和刘谦分别落座。
刘谦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身着极为朴素的玄色布袍,睿智的皱纹分布于唇角额际,他的双眸炯炯有神,整个人极有精神。
他一见到林浅便笑了起来:“林姑娘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林浅摒退侍女:“已无碍,多谢刘侍郎挂念,不知今日来访,有何要事?”
林浅直截了当地问,她知道此人来此必有要事,否则绝对是不会来找她的。
“林姑娘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我就直接了当说吧,林姑娘对烈国目前的形势可是了解?”
“略知一二。”
“如今,王上尚在病中,殿下久不回朝,朝中大权落在王后手中,眼下禹国对我国虎视眈眈,前朝旧部也对新朝不利,烈国此时是内忧外患,在老臣眼里唯有殿下才能使烈国强盛,让烈国和禹国抗衡,否则烈国早晚会落入禹竹手中。”刘谦慷慨其词的说。
林浅倒没想到,刘谦一上来便和她谈论国事,有些讶异。
她也没想到烈国如今的形势竟如此严峻,师兄内心该是多么忧虑啊!
刘谦盯着林浅的眼睛:“林姑娘,当日你替殿下挨了一剑,我便知姑娘和殿下情深义重,姑娘能有这样的勇气,绝不是凡俗之人,所以刘谦今日才冒昧前来,想要求林姑娘帮点下一个忙!”
“刘侍郎但说无妨,为了师兄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恳请姑娘立即离开殿下身边。”
林浅一愣,盯着刘谦的脸,其实她很愿意留下来帮南宫朔度过难关,但没想到刘谦却要立即她离开。
“那日姑娘昏迷,殿下抱着姑娘痛哭,当时的情景真是令人肝肠寸断,姑娘昏迷期间,殿下不曾洗漱一直守在姑娘身边,殿下对姑娘的情意如今已是天下皆知,姑娘若是继续留在殿下身边,反倒很危险的。而且若是有心人掳了姑娘,来和殿下讲条件,就是要求殿下弃了江山,我想殿下也会答应的,所以还恳请姑娘离开,彻底地消失,为了烈国平民着想,我们不想失去一个好皇帝。”语毕,刘谦竟是跪在了林浅面前,怎么请都不起来。
林浅心中巨震,刘谦的话击中了她的内心。
前些时日,王后拿她的安危逼南宫朔纳妃,他答应了。
她相信,南宫朔为了她,什么都会做。
林浅只是恨自己,怎么总成为南宫朔的负担。
“刘侍郎快些请起,林浅出宫之时,还请侍郎相助!”林浅伸手将刘谦搀了起来。
姻缘惜 虚惊一场
更新时间:2012…4…21 18:18:22 本章字数:3595
一夜秋凉,柳疏寒条,枯荷沉影,短松古柏,一路走来,皆是秋景。
为了消失的彻底,林浅就连怜儿也没带,独自一人被刘谦送出了皇宫,送出了中京。
刘谦给了她足够的银票,本要将她送到目的地,但林浅摇摇头,不是要彻底消失吗?
那就谁也不要知道她的下落。
刘谦望着林浅,素衣翩然的她,在骄阳映照下,是那样纯净。
静逸,仁心,素雅,光华内敛,是他对这个女子所有的观感。
林浅的风采和前朝皇后很像,这个女子有母仪天下的能力。
但她也同样有祸乱天下的资本。
红颜祸国,可刘谦却狠不下心来除去她。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怎么做的。
罢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分。
刘谦摇摇头,坐车向中京而去。
林浅望着刘谦的车马慢慢远去,心内一阵悲凉。
抬头望天,大雁排成人字,向南飞去,大雁尚有家可归,而她却有家不能归。
所谓的彻底消失,便是所有昔日曾呆过的地方都不能再去,就是爹娘的故乡也不能回,因为总会有心人会找到她的。
林浅躲到山坳里,将身上的素衣罗裙褪下,换了一身破旧的男子衣衫,将头上的发簪扯掉,用发带束发,又从背后的药囊里,拿出药水胭脂在脸上涂抹一番。
她虽没刻意学过易容术,但自小便和怜儿男装出去采药,着易容之法,还是多少会一些。
对于男子的行动仪态,也是学的很像。
坐在湖边,烟雾迷蒙的湖水里,现出一个相貌平凡的少年男子。
脸色土黄,眉毛粗黑,不丑也不美,没有一点特征,这样一张脸,不会令人注意,也很容易令人遗忘,是混在人堆里便找不出来的一张脸。
林浅对自己的样子很满意,扯起嘴唇笑了笑,碧波荡漾的水里,那个少年也笑了笑。
如今的样子,即便南宫朔就是站在自己面前,也认不出她了吧!
收拾停当,林浅从湖边起身,背好身上的行囊,再次向中京而去。
大隐隐于市,最好的隐居之处,不是远离而是留在原地。
何况,她心中惦念南宫朔,很想随时获悉他的消息。
中京方小说应路上,有一座茶楼,名字叫“同心阁”,正在招跑堂的伙计。
林浅对“同心阁”观察了半日,发现这里三教九流来往甚多,应是一个消息汇集的所在,遂决定到“同心阁”去应当店伙计。
“同心阁”负责招店伙计的一楼掌柜,见林浅相貌平凡,口齿伶俐,重要的是一看林浅就没什么武功根基,便将林浅留了下来。
他们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越普通越好,越平凡越好。
进了“同心阁”,林浅才明白这个茶楼的生意为何做的如此火爆,因为这里的主人应是个风雅之人。
一楼只是普通的茶肆,但却也敞轩明几,大厅中的四根立柱上,绘着莲花和竹。
墙面上挂着四幅画,分别绘了四季景色。
在这里沏一壶清茶,听几首古曲,倒是宜心宜室宜画更怡情。
二楼三楼林浅没去过,她也没资格去,想来更是高雅别致的很。
林浅只能在一楼打打杂,端端茶。
活儿倒也不是很重,只是有些熬人,每晚都到打烊了才可以歇息。
一楼只有两个店伙计,另一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相貌也很普通,人特别机灵,只是有些懒。
这日,天色有些阴沉,林浅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每每到了阴雨天便有些疼。
林浅在一楼自己的临时居所里,往伤口上敷了些药。
走到大厅时,外面已下起了雨,都说春雨绵绵,不想这秋雨却也如此绵人,细细的柔柔的,下个不停。
今日茶肆中的人,相对于平日要少一些,大厅便显得有些空旷。
苏茉坐在大厅中央的台子上,正在唱曲。
她是茶楼里雇的唱曲子的姑娘,生的有几分姿色,嗓子甜美而略带一丝沙哑。
此时客少,林浅将座椅擦拭了一遍,便倚在柱子上,听苏茉唱曲。
不知是曲子催眠,还是昨夜没睡好,林浅竟靠着柱子打起了盹儿。
“千里共婵娟。”苏茉将最后一句的尾音拉得很长。
林浅在似睡非睡中苦笑,忽然一阵马蹄声,将她惊醒。
她抬眸望向门口,只见两双纤细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