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南宫朔方才是如何伤心失落,但在面对情敌这一刻,他是淡定的。
莫迁望着南宫朔那抹淡若轻烟的笑,绷紧的神经微微松了松。
南宫朔还能笑出来,林浅应是无事吧?
“林浅在哪里?”莫迁冷声开口,浑身上下宛若被冰霜所冻结,冷意是那样明显的袭来。
“在隔壁厢房歇息呢。”南宫朔淡然一笑。
“那不是她,你告诉我,她在哪里?”莫迁再次问。
南宫朔俊美的脸上,浓郁的怒意似乎在燃烧,幽深的黑眸中,有冷冽肃杀的光芒在闪耀。
南宫朔毫不怀疑,此刻只要他张口说一句林浅已经死了,莫迁的剑便会马上向他刺来。
“她无事,王爷不必担忧,王爷既然来了,可有兴致与在下对弈一局?”南宫朔忽然转换话题,似是刻意在折磨莫迁的神经。
莫迁低首,目光在棋盘上掠过,再次凝注在南宫朔俊美而略显憔悴的脸上。
他忽然温雅一笑,从容地撩起夜行衣的下摆,衣服已被细雨打湿了,但他浑然不觉,动作依旧优雅而从容。
莫迁拈起一颗白子,落下。
南宫朔拈起黑子,落在方小说北角。
落子无声,唯听室外风雨渐盛。
初时,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地落子,不过一刻钟功夫,棋子便落得越来越急,局势早已不是一开始那般平稳,而是厮杀的你死我活。
莫迁拈起棋子,随手一扔,堵了他的路。
南宫朔面色一变,拈子一扬,棋子打着转,落向左上角,周围的白子受到激荡,纷纷落下。
虽然两人面上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但彼此心内都是极乱。
莫迁恨南宫朔强行掳走了林浅,南宫朔气恼莫迁夜闯皇宫!
莫迁恨南宫朔竟让林浅为他挡剑,南宫朔恨莫迁不珍惜林浅!
厮杀片刻,黑白子之战,上升为双手之战。
你的黑子击落他的白子,他的白子又击中你的手腕。
终于,厮杀从棋盘上转到了彼此两人身上。
宫灯迷蒙的灯光下,一黑一蓝两个人影在室内激斗,衣袂飘飞,疾风回旋,掌影如蝶翩翩,在墙上投下变幻多端的影。
饶是南宫朔的寝宫极宽敞,似乎也承受不住两人激战的杀意。
两人从窗口跃了出去,拔剑在手,在院外展开决斗。
寒光四溢,剑气如游龙般幻化,雨丝似乎也被这凌厉的剑光斩断。
剑影飘渺,残花满地,层云叠嶂,雨丝飘飘。
风雨渐猛,偶尔有电光闪过,映亮了彼此一样俊美也同样憔悴的脸,还有彼此眸中的寒意。
两人的黑发都尽湿,衣衫湿透已不再飘飞。
两人却毫无所觉,依旧斗的你死我活。
“浅儿究竟在哪?”莫迁一剑刺去,还不忘问话。
“打赢了我再告诉你!”南宫朔闪身避过,瞅准时机,剑亮如虹,刺向莫迁。
你来我往,不觉斗了几百招,两人身上都已见伤,伤口被雨水一浇,刺骨地疼痛,但都没停手的意思。
南宫朔的侍卫在站在不远处,谁也不敢过去。
一是因为南宫朔有令,二是,此时过去,无疑是送死。
酣战的两人都是绝世高手,剑网密密如织,根本没有空隙让他们出手。
两人一直战到彼此再也没有力气刺出,方才停手。
天边有闷雷声声,廊下的宫灯在风雨中摇晃着,照的两人同样狼狈的样子。
南宫朔以手拄剑,悠悠开口:“莫迁,她不在我这里,她已经离开了。”
莫迁闻言,抬眸淡笑,他知道南宫朔不会骗他。
若非如此,他何以气恼地和自己出手,南宫朔眉间眼梢的失落也证明了这一点。
既然林浅不在这里,他也无需在这里纠缠。
风雨中,莫迁淡淡开口:“南宫朔,我一定会比你先找到她的!”
语毕,他勾唇一笑,笑容凄清而坚定。
莫迁忽然纵身一跃,飞身上了房顶,疾步飞走,身影渐渐消融在雨雾里。
同心阁。
一连几日,林浅都没有见到莫迁在大厅出现。
张谦李明红舞柳儿倒是经常出现,不过皆是清晨出去,夜半归来,回来时也是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林浅不懂他们在忙什么,她竭力让自己少去关注他们,免得被他们认出。
三日后,莫迁终于出现在大厅,他坐在靠窗的案上,要了一杯梅花茶细细书茗。
天空已放晴,明丽的日光从窗子里投入,笼在莫迁身上,使他看上去愈加憔悴。
他的脸色极是苍白,作为医者,林浅知道那是失血的原因。
他无疑是受伤了。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姻缘惜 口出狂言
更新时间:2012…4…22 17:37:09 本章字数:3844
林浅是见识过莫迁武功的,虽然她不懂武功,但也知当今世上没几个人能伤得了他。
林浅右眼皮一跳,难道他昨夜真去了皇宫?
莫非,这伤是和南宫朔决斗留下的?
若是那样,师兄定也受了伤吧!
林浅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滋味,她怔怔立着,竟忘了给人添茶。
“伙计添茶!”一个相貌粗俗装束古怪的男子喊了两遍,终于没耐心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林浅慌忙提着茶奔了过去,连声道对不住,为那男子添满了茶。
那人冷笑起来,端起茶杯,却也不喝,而是朝着林浅泼来。
林浅措不及防,竟被泼了满脸,所幸茶水不是烫的,否则她的脸肯定会被烫伤。
“没长耳朵啊,小心伺候着点!”那人愤愤坐下来叫嚷。
同心阁虽是高雅之处,但也不乏有这样粗俗的客人。
这次是她错在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林浅还不想丢了这份工。
她转身不欲和那人计较,就要离去,却不想那男子还不罢休,依旧谩骂:“不长眼的奴才,我的茶还没添呢,再不细心伺候着,小心大爷我灭了你们烈国!”
林浅转身,这才发现这人是一身禹国的服饰。
她从不知,禹国人竟在烈国如此嚣张!
虽然她不是烈国人,但却莫名感到烈国与她极其亲切,听到男子出言侮辱烈国,她内心怎能不气?
“这位爷,我可是为你添了茶,是你弄自己泼了。”林浅冷声开口。
“放肆!”那男子怒声喝,耳朵上悬着的两只金铛,随着怒喝,前后摇晃。
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店伙计竟敢冲撞他,男子站起身来抬足欲向林浅踢去。
男子的脚眼看就踢到林浅胸前,倏然一物袭来,正好打在那人膝盖的麻穴上,腿一软竟直直跪了下去。
“是谁?”男子踉跄着站起来,四处张望,却见周围桌子上,一个个吃客都盯着他都在瞧热闹。
临窗的桌子上,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悠然书茶,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低垂,专注地书着茶,竟是连看他都没看。
那男子低头看到打他的是一支竹筷,而那出手之人是谁,他竟然不知道。
烈国竟还有这般武艺高绝之人?
男子当下敛去了跋扈之心,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同心阁。
林浅却是看的一清二楚,是莫迁救了她,她倒是不知,他也有出手救人之时。
按理要向他言谢,但看他一副清冷漠然的样子,知他并不想让别人知晓愁他出的手。
当下,林浅便装作不知是谁相救的样子,回到了后堂。
原以为这小小的波折这就过去了,不想过了一会儿,那男子竟带了一帮禹国的人前来捣乱。
可能是觉得没占到便宜,所以便领了一帮人来生事。
那男子对着其中一个汉子恭敬禀告:“王爷,就是这个小伙计,竟然口出狂言,辱我禹国!”
林浅首次见到如此卑鄙之人,明明是他出言侮辱烈国,反过来却说她辱他们禹国,真是笑话。
禹国的王爷禹田旁若无人地坐到一个椅子上,身后几个带刀侍卫气势汹汹地站在他身后。
这些人一进来,厅内喝茶的文人墨客都吓得噤了声。
同心阁的陶掌柜慌忙从内堂走出,对禹田施礼:“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
语毕,回身瞪了林浅一眼:“还不快些上茶!”
林浅正要去端茶,禹田冷哼一声:“不必了,据说你这位伙计竟然出言辱我禹国,所以特来见识一番!”
陶掌柜此人向来是以笑迎人:“王爷,敝店伙计怎能如此大胆,想来是这位仁兄听错了吧!”
禹田冷笑:“是否听错我可不管,今日我只要带这个伙计走!”
说罢双眼一瞪,身后的几个侍卫便向林浅走了过来。
“王爷,这样不太好吧,其实这个小伙计什么也没做啊!”陶掌柜依旧微笑赔不是。
“休要多言,否则我将你这同心阁夷为平地!”禹田的冷笑不禁让掌柜一颤。
林浅首次遇到这般穷凶极恶之人,深知自己难逃一劫,随即想到禹国那里还有禹夕可以求助,便稍稍松了口气。
她不想同心阁因自己得罪了禹国的人,祸毕竟是自己惹得。
于是林浅抬头淡笑:“掌柜不必多言,我跟他们走便是!”
她抬头微笑的这一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明明是那个平凡的店伙计,此时竟让他们突然间有了目眩的感觉。
他们好似初次发现,这个相貌普通,衣着也普通的少年,但他的气质却如清辉泻地,不卑不亢令人赞叹。
莫迁的心不知为何一滞,执着杯子的手,竟微微有些发抖,清澄的茶水差点泼洒出来。
这个少年的神色,让他想到了林浅。
曾几何时,她也是在他面前如此淡然而笑,那样不卑不亢,那样坚忍决绝。
莫迁再次抬眸眯眼瞧着那个少年,却见他脸色土黄,眉眼普通,和林浅根本就不像。
是不是近些日子思念她太甚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莫迁苦笑,低头继续书茶,再抬头时那少年已被人带走。
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擒着林浅,就如同一群狼抓了只小白兔般。
他们得意地笑着,嚣张地叫着,猖狂地吹着口哨。
林浅微微蹙眉,这些人也太粗野了,呱噪的令她头疼。
林浅转首望向同心阁,从半敞的窗子里,看到了正在书茶的莫迁,他一身白衣淡定地坐在那里,似乎对周围的喧闹根本无所觉,浮华喧闹中,只有他是静逸的。
莫迁似是感觉到林浅的目光,微微抬头,眸光从她脸上不经意地扫过,便继续凝注在手中的杯子上。
这一瞬间,林浅几乎就要开口呼救,但她终究忍了下来。
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牵扯了吗?
不是早就打算再次相见只是陌路吗?
何必,还要向他求救?
林浅身上衣襟里有这些日子研制出来的毒粉,是用来防身的,一会儿待到无人之处,洒了出去,迷倒这些可恶的禹国的野人,便可逃走了。
但她的毒粉终究没用上。
一行人拥着林浅穿过两道街,到了拐角处,忽然头顶上劲风袭来,林浅只来得及抬头,还没看清什么便觉擒着她的两个恶人,已被噼里啪啦摔了出去。
林浅隐隐听到禹田气恼地声音喊:“什么人?竟敢到本王手中劫人!”
下一刻,林浅感觉自己是被人揽住了腰,那人踏着屋舍疾奔,耳边风声呼呼,眼前的树木屋舍在身后急急退去。
林浅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她终于明白是有人从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