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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在回来的路上,妈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爸爸就生气了。
爸爸妈妈就开始吵架了。
她知道爸爸肯定是特别生气,爸爸从来都没有那么大声过。
他骂妈妈,很凶:“以前怎么样我都不管,这些年来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顾子淮,你血口喷人。”
“你敢做就不要怕承认,这世上没有隔风的墙。”
“我问心无愧。”
“你骗我,你别把人都当傻子。”
“顾子淮,既然不相信我,就放了我,我不想这辈子就这么和你耗下去了。”
“你休想。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顾子淮的妻子。”
“我已经决定了,现在只是通知你一声。过两天,我会让律师跟你谈。”
“我那么爱你,你却还要离开我,宋云染,你说你还有没有良心。”
“子淮,若不是你不信我,我们不会走到现在的。”
然后,没有人说话了,妈妈抱着她哄她睡觉。
她是被妈妈的尖叫吓醒的。
“顾子淮,你疯了。”
“我们一家人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块的。”
她看到妈妈去抢方向盘,看到爸爸赤红的双眼。
妈妈紧紧地抱住她,她很害怕,都忘记了哭。
她全身都好痛好痛,眼前红艳艳的一片,她不知道这是她的血还是妈妈的血。
妈妈说要她好好活下去。
她睁不开眼睛,她叫爸爸叫妈妈,他们却都没有再理她。
醒来后,爷爷奶奶抱着她哭。
后来姥爷舅舅来了,看着她也哭。
她却没有了眼泪。
爸爸妈妈的葬礼也哭不出来。
再后来的某一天,看了很多的医生之后,她哭了,爷爷奶奶和姥爷也哭了,但他们说那是高兴的眼泪。
他们说他们的小君影从此以后要快快乐乐的。
她却不明白,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妈妈,她该怎么笑,她又该怎么哭。
两处闲愁
谁都没有提那个晚上。
顾君影还是一贯的清冷。
颜烈依然把她宠到了天上。
程章是羡慕不已:“君君,本以为颜大少爷不多不少会有那少爷脾气,没想到他还真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嫉妒死我了。”
“那就找一个呗。”
“行啊,君君,这颜大少爷连贫嘴都教会你啦?”程章一脸暧昧。
“别什么都扯上他呀。”
“心疼了?”程章开始耍宝了,边说还边抱向顾君影,“人家好伤心啊,你这小没良心的,有了新人就把我这旧人给忘了。”
“好了好了,程章你少来。”对于程章的这种热情,顾君影向来是不太吃得消的。
“人家不依啦。”程章跺跺脚,将那闺怨演的是炉火纯青。
“颜烈说晚上请你吃饭。”
“不早说,我得好好想想晚上吃些什么,让你家大少准备好银子,我可是要大开杀戒了。”
酒足饭饱,程章还在那絮絮叨叨。
“颜大少爷,这寒假我们君君不在你身边了,周围那许多莺莺燕燕的,你可不能拈花惹草,你可要守身如玉哇。要清清白白地走,完完整整地回来,小手被摸一下都不行。”
“谨遵程大小姐的吩咐。”颜烈也在那和程章一附一合地唱上了。
“你要是欺负了我们君君,我就要你好看。不是我吓唬你哦,我们家可是武术世家,个个黑带。一出手,非死即伤。”
“程章,你喝多了,瞎说什么呀。”顾君影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不明白程章的肝胆相照,可是真要这样才能守住的爱情,她不屑要。
“嫌我亮了吗?那我闪了。”
“程章。”
程章摆摆手,径自走了。
“什么时候回去?”月光下,颜烈显得异常温柔。
“明天。”姥爷肯定是望眼欲穿地等着她回去。 “噢。我送你。”
“就在附近,很近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真的不用?”
“嗯。”
第二天,顾君影一下楼,便看到了男子温文儒雅的笑。
“你回来了。”
宋君寒揉了揉她的脑袋:“早回来了,丫头长大了呀。”
“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爷爷可就把我的耳朵念出了老茧。丫头,这么久不回去,又不许人去看你,可想死大家了。”
顾君影垂下了眼睑:“我心里也是想你们的,就是……”
“先回家,爷爷可等急了,一大早就催我来着。这会儿该是在门外盼着呢。”
“嗯。”
果然,顾君影一下车便看到老爷子等在围墙外,伸长了脖子望着。
“姥爷。”她眼眶里热热的,姥爷从小可是最疼她的,这些年老在一起却反而生分。让他如此担心,想想她其实是对不起他老人家的。
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她一大通,她心里热乎乎的。
哄了半天,夜深了,老爷子这才安心地睡觉去了。
顾君影睡在床上,翻出手机,几十通未接电话都是颜烈打来的,赶紧回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是颜烈如释重负的声音。
“君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我刚刚和姥爷在说话,没带电话。颜烈,对不起。”顾君影可以想象的出来,那话那头的颜烈是怎样地皱着眉忧心着她。
“没事就好。”
“颜烈。”顾君影想说些什么,又迟疑了。
“怎么了?”颜烈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会听不出来。
顾君影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开始有些想你了。”
想象着颜烈此刻听到会眯着眼睛,然后笑得和偷吃了蜂蜜的熊一样,顾君影微微有些脸红。
“才开始呀,我都想好久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声音。
又听见颜烈在说:“君影,你自己回去的吗?”
“嗯。”顾君影想着他的笑脸,不甚在意地回答。
“一个人回去?”
“你什么意思?”从柔情蜜意中清醒过来,顾君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心里满满是被怀疑了的恼意。
“我看到了。”
“颜烈,你不相信我。”
顾君影的一颗心往下沉,冰凉冰凉,就如同这窗外水一般的月色。
一场闹剧
很意外,顾君影这天居然接到夏云裳的电话。
“顾君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顾君影被骂的满头雾水,一时说不出话来。
“烈哥哥对你那么好,他在医院里这么久,你竟然都不来看一下。”
“他怎么了?”顾君影的心一颤,他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她也在气他的不信任,也便没有拉下脸去找他,没想到他竟住院了。
“市立医院,我在门口等你。”夏云裳挂断了电话。
找了个借口,哄了老爷子半天,顾君影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夏云裳一看到她又是一顿骂:“你就那么不想来吗?磨磨蹭蹭。顾君影,如果不是因为烈哥哥昏迷中也口口声声喊着你,你是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的。”
“他怎么了?”竟然昏迷了,顾君影更是心慌。
夏云裳没搭理她,扭头便走。
顾君影跟在后面,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看到了颜烈,他依然昏睡着。
几天没见,他似乎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顾君影记得姥姥去世的时候,也是骨瘦如柴,也是脸色苍白,奇*|*书^|^网她忍不住颤抖地摸上他的脸。
是温热的,她莫名地松了口气。
门开了,顾君影回头看,却是夏云裳陪了一对衣着华贵中年男女进来。
“阿烈。”女人面上是掩不住的心疼,哽咽着。
“别吵着他了,云裳不是说了这孩子要多休息。”男人的声音很威严。
“你就是不心疼他,他才会搞成这样。”女人似乎在那他撒气。
“有人在呢,你这像什么话。”男人看了眼顾君影,对女人说。
女人这才注意到顾君影:“云裳,这是阿烈的同学吗?”
“阿姨,这是烈哥哥的女朋友,他没和你说吗?”
“他女朋友不是你吗,怎么又多了一个?”
“阿姨,云裳哪有这般福气,从小到大,烈哥哥把我当妹妹呢。”
“你这孩子叫什么;怎么不声不响的呀?这安静的性子和我们阿烈可是差太远了。”
“阿姨,我叫顾君影。”顾君影说,他们该是颜烈的父母吧。
“姓顾?老颜,你可知道这城里有姓顾的人家?”女人看向顾君影,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鄙视。
“好了好了,儿子还要不要休息了?”男人对女人说着,却也打量着顾君影。
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君影啊,你都说说你爸爸妈妈吧,兴许阿姨还认识的呢?”
“他们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想他们应该没有那个荣幸认识您的,颜夫人。”
顾君影淡淡地说,这就是颜烈的父母么?
“顾小姐,我和他妈妈都在这了,你就回去休息吧。阿烈真是麻烦你了。”男人说的不冷不淡,倒也算是客套礼貌的了。
顾君影点点头:“那就不打扰了。”
还没走出门外,却又听到那女人的声音:“老颜,你看看,还拿话噎我呢,真没教养。”
“是你过分了些,跟个小女孩子你计较什么。”
“你还帮她说话,分明是个野孩子,和咱阿烈在一起,也不知道图的啥。”
顾君影回过头,一字一顿地说:“颜夫人,真正有教养的人,想必也是不会在背后论人是非的,您说对吗。”
看那女人愣住,她飞快地走了,这次她没有再回头。
外面已经没有太阳了。
野孩子么。
这话多久没听到过了呢。顾君影有些自嘲地笑笑。
没有关系,那只是闲杂人等的几句闲话而已,那只是一场闹剧而已,她早就不会在意。
顾君影一个人走出医院,冷得发抖,她缩了缩脖子,佝偻着身子等着公车。
刺耳的喇叭声。
她抬头朝声响处望去,却是宋君寒从车窗里探出了头。
“好巧哦。”她嘻嘻笑着,爬进去坐在他边上。
“怎么一个人跑医院来了?”看着缩成一团的她,宋君寒皱了皱眉,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种姿势了,怎么回事?
“一个朋友病了来看看他。”
“怎么不让司机送你?”
“小哥,你越来越八婆了。快走吧,等下姥爷又要和我闹了。”
宋君寒拧了拧她的冻得红通通的鼻头:“你这丫头,皮了啊。”
看着仍然笑嘻嘻的顾君影,宋君寒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转瞬即逝。
这丫头,还真让人放心不下。这么些年来,他们将她疼入了骨里,一个个的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却依然走不到她的心里,她乖巧的很,却又疏离得让人心酸。
心若无尘
颜烈没有再找过她,顾君影也不急,偶尔也会担心他,可是想想他的父母总也不会害他的,也便安心了。
每天陪姥爷说说话,哄哄老人家,日子也一天天地过得飞快。
除夕那天,顾君影在院子里看着漫天的烟花出了神。
手机响了,是颜烈。
“君影,我病了,年夜饭也是在医院吃的。”许是太久没听他的声音了,她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好些了吗?”
“你都不来看我。”颜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一会儿又闷闷地说,“我没告诉过你,你不知道吧”。
“都那么多人照顾你了,难道还要站一屋子吗?还真是个大少爷呢,程章果然没错怪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顾君影不禁有些失笑。
“你来过?”
“嗯,看你睡着,就没吵你。”
颜烈噢了一声,等了会儿又说:“肯定夏云裳告诉你的。”
“嗯。”现在想想,顾君影有些不明白,夏云裳是如何知道他病了。
“那你见到我爸妈了?”颜烈的语气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