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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晓璐走进公司时,同事们根本都还没到,都已经冬天了耶,谁会没事这么早上班啊?咦——总经理室的灯居然亮着,这么说,雅治真的是来公司了,这真的很可疑喔。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总经理室,灯光从虚掩的门缝中透出来,还飘出一阵香味。
哦……这个雅治,竟然自己跑来公司吃早餐不告诉她,很可恶哦——
当晓璐正要走进办公室时,却忽然听见屋内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想当然耳,这个笑声绝对不会是雅治的。
她忍不住探头一看——哇呀!是那个妖女。啊,不……是西川典子。可是,她为什么会一早就出现在这里呢?
探头再看,原来满溢的香味是满桌丰盛的食物所散发出来的。对了,典子昨天说过,雅治的母亲叫她带了许多土产来,可是,为什么不找她一起吃?她也很喜欢吃纳豆的。
咦,她听到雅治的声音了。
“典子,你这么一大早把我叫起来,该不会只是为了吃这顿早餐吧?”
他们说的是日语,晓璐听得不是很懂。大学修了两年日文,也只能勉强听懂一些单字和简单的句子而已。
“呵呵呵——”典子掩着嘴笑。“这些可是我亲手做的呢,你快点吃嘛。”
哼,晓璐忍不住噘嘴。像典子这种娇媚笑声所传递的讯息,可是不分国界也没有语言限制的,就算白痴也听得懂。
“到底有什么事?你不说我就不吃喽。”雅治放下了筷子。
“真的没有,藤原夫人特别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只是遵照伯母的指示嘛。”典子顽皮地一笑。“你喝喝看这个味噌汤,在台湾可是喝不到的喔。”
“我母亲还有交代你什么事吗?”他太了解他老妈了,她最关心的还不是那档子事。
“嗯……有啊,她还要我注意,看你身边有没有什么野猫、狐狸的啊。”
“晓璐可不是什么野猫狐狸。”雅治的脸色突然暗沉下来。
什么!?野猫?狐狸?晓璐的眼珠子睁大,总算有她听得懂的单字了。可是,这说的是谁呢?难道是在说她?
“雅治哥,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啊?”典子的眼中有着一丝怨妒。
她从小就暗恋着雅治,但雅治却始终和她只保持着公事上的距离。典子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
虽然这些事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不过,看到那个台湾女孩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得到雅治最多、最温柔的宠爱,她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
“你别跟我母亲乱说,她是因为前几天受伤,所以我才叫她先住在我那里。”雅治的母亲是个观念非常传统的日本女性,他不想母亲误会晓璐是个随便的女孩子,所以叮嘱典子别乱说话。
“你是说,她伤好了之后就会搬走了?”典子面露喜悦的神色。
咦?搬走?他们叫谁搬走?难道是——晓璐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吗?
“嗯,你就这样跟我母亲报告吧。”
什么?雅治居然点头?晓璐靠在墙上,不禁难过了起来,难道是因为典子的关系,他就要赶她走了?
呜——姓藤原的,你好狠的心……
“咦,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如果我搬去跟你们一起住,那就不用担心伯母会不高兴啦。”典子不知道是异想天开,还是存心搞破坏。“你觉得怎么样?这样也可以省下我住饭店的钱嘛。”
“住饭店的钱,我还出得起,你别给我找麻烦了。”雅治摇摇头,受不了她满脑子的鬼主意。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她生气。”典子神秘一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难道你还没有告诉她我们的关系?”
关系!?晓璐全身一震,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对对对,日本社会最复杂了,会不会他们的关系也很“复杂”?
对啊,他们从小就认识,而且还是主管与秘书的关系……天啊!光是想着、想着,晓璐的头就已经昏了。
“我会跟她说的。”雅治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尝了一口纳豆。“对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吧?”他关心地问道。
啥米?肚子里的孩子?
“轰——”一颗原子弹在晓璐的脑里爆炸开来。
天哪!原来他们都已经有了孩子,既然如此,雅治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呢?没想到,原来今早那场梦是真的,预言了这一切……
她像个水泥雕像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一道裂缝自脚底渐渐往上扩大,终于全身碎裂。怎么会这样呢?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没有一点力气上班了。
她用尽力气抬起那千斤重的脚步,像只不战而败的斗牛,垂头丧气,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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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璐回到雅治的家,有点恍惚地看着四周。这些天来的甜蜜日子就要这么结束了吗?不要啊——她整个人趴在床上,枕边还有他的味道。
“我一定是在作梦,对,一定是作梦,我根本没出去过……”她努力地自我催眠,希望一觉醒来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铃——”电话却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晓璐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雅治?
她接起电话,却不出声。
“喂?晓璐吗?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自从晓璐住进他家起,雅治就开始扮演着闹钟的角色。
“我不去了,我今天请假。”她的声音虚弱无力。
“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伤口又发炎了?”雅治着急地问道。
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她?这只会让她更难过而已啊!
“我早上醒来,却发现你不在……”
“对不起,因为典子临时有事找我,所以我就先到公司来了。”
对啊,找他一起吃她亲手做的早餐,两人的秘密早餐约会嘛。
“雅治,你……呜——呜——”愈听愈难过,她忍不住难过地哭了出来。
“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脚很痛?糟糕,我待会儿就要开会了,'奇+书+网'你先吃药好不好?我叫典子去照顾你。”
“我不要——呜呜——呜——”什么嘛,居然还叫典子来陪她?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当然她是羊喽!)
“乖,听话,我开完会马上就回去看你……不,不去开会了,我现在就回去看你。”雅治急忙挂上电话。
这一头,晓璐却仍对着话筒呜咽。
为什么他刚刚才对典子说要赶她走,现在又表现出这么关心她的样子,她到底应该相信哪一个他呢?
本来她回到这里是想收拾东西离开的,可是雅治的温柔就像一张无边际的网,让她逃不开也舍不得走。
不如,在这里等他回来,再好好向他问清楚吧……
叮咚!过了一会儿,电铃声响了起来。
一定是雅治,她立刻跳下床,毫无迟疑地打开了门。
“是你?”晓璐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典子。
“听雅治说你人不舒服,我特地来探望你的。”典子很自动的脱下高跟鞋,直接走进屋里。
刚才在公司,看雅治一听到晓璐生病,立刻连干部会议都不开就要冲回家,典子在一旁实在既羡慕又嫉妒,只好主动表示愿意去他家照顾晓璐,这才把雅治推进了会议室。
“典子小姐,我没事了,不用麻烦了啦。”晓璐干笑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抽痛的感觉。
“你放心吧,我答应雅治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典子一脸笑盈盈。
晓璐只好气馁的关上门,一转过身,典子已开始像检察官似的巡视着四周。
“哎呀!这床单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这样教雅治怎么睡啊?真是的。”典子一副婆婆叨念媳妇的样子。
“拜托,那是上个礼拜才刚买的耶。”明明就还是新的嘛。晓璐不甘示弱地回击,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藤原雅治的妈,凭什么在这里嫌东嫌西的啊?
“上个礼拜?”典子的表情像看到蟑螂一样夸张,眼珠子瞪得像钢板这么大。“你知道吗?雅治在日本的家是每三天就换一次床单耶!再说……你看看这花色多难看,真没有品味。”
够了喔你!晓璐决定不再客气。“典子小姐,床单是拿来睡的,又不是拿来穿的,什么有没有品味啊?有得睡就不错了啦。”
只是她说得这么快,典子根本就听不懂。接着她又掀起床单,到处查看品牌标签。“咦?奇怪,怎么没有……这是伊美德伦还是三宅一生啊?”
“你在说什么,谁的一生啊?这是我在饶河夜市买的啦!”
晓璐括着腰,说话的速度愈来愈快,让典子听得有些吃力。不过至少她听到了重点——夜市!
“哪呢(什么)!?夜市买的?雅治只睡法国或日本的床单,难道你不知道吗?”典子回过头,一脸傲慢地质问她。
“不知道!雅治告诉我,只要是我买的他都喜欢!”晓璐也抬起下巴,迎战典子的挑衅。
这句话堵得典子哑口无言。
“哼。”典子撇过头,气得嘟起了嘴。
雅治哥的头脑是不是有问题?放着温和柔顺的大和女性不要,偏偏喜爱上这么凶悍的台湾女人。
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
典子转过身,双手环着胸,露出嫣然一笑。“你以为……雅治真的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吗?”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晓璐也已经忍了很久了。
烟硝味弥漫在两个女人之间,眼看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呵呵。哎哟,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啦,只是你对雅治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这样下去会发生很多问题喔!”典子一脸无辜地用手抵着唇,表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忽然像个纯真的天使。
哇!晓璐吓得倒退两步。吓死人,从没见过人变脸变得那么快的。
“我、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典子小姐不用担心了。”
“我怎能不担心呢?虽然我和雅治哥没有缘分,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言下之意,再笨也应该听得出来了吧。
“没有缘分?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和雅治……”晓璐的心开始感到不安,手心也开始冒汗。
“唉——”只见典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只希望他以后能够过得幸福……”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不幸福吗?”
而典子不知道是不懂得中文怎么表达,还是在故弄玄虚,只见她缓缓走到床边,若有所思地说着:“雅治最喜欢浅金色的纯棉缇花床单,最欣赏日本三宅大师的作品……”
“厚——这些很重要吗?”晓璐不以为然地问道。
“当然很重要,爱一个人就应该知道他的生活小习惯,他喜欢的一切。要知道他喜欢喝什么茶、洗什么温度的热水澡、听什么音乐睡觉……”
“一定要知道这些事才算爱一个人吗?”哼,她是谈恋爱,又不是当保母,她就不信日本女人都这么厉害。“这些东西难道你都知道吗?!”
典子的回答令她大吃一惊。
“那当然,他所有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就连他背上有胎记,下腹部有一道开刀痕迹,那是他小时候割盲肠的伤口……我全部都清楚!”典子指着晓璐说。“身为一个女人,至少要做到这样才有资格嫁进藤原家。但是你看看你,家里的拖鞋摆得乱七八糟,棉被也没有折,喝过的杯子还放在桌上,你有什么资格令他幸福?”
好、好可怕的气势!晓璐退后了两步,却完全无法反驳典子的话。
但至少有一点是她可以确定的,典子和雅治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不然怎么可能连他下腹部有什么伤痕都一清二楚呢?
晓璐自叹不如,典子说的那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