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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黄浦行神情阴沉的脸上爬上一层焦躁,抓起盛着茶水的杯子猛然摔在地上,杯子在落在大理石地面之上,发出一声剧烈的破裂声,破裂声在寂静的落针可闻的房间内疯狂扩散,犹如一头暴虐的野兽,站在黄浦行面前的青年身子一震,好似有人在他耳边开了一枪,片刻之后,青年感觉自己的背上已经冷汗淋漓。
看着黄浦行阴沉的脸色,青年知道这时的黄浦行真正生气了,而时的黄浦行也是最危险的,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蛰伏起来的凶猛野兽,青年甚至毫不怀疑。
如果现在说错一句话,眼前的黄浦行便会立即拔出手枪把自己杀掉,跟随黄浦行这么多年,青年只是见过两次这种阴沉表情出现在黄浦行的脸上,第一次时,他出现这种表情,是在几年前一次于一个对手谈判时出现的,青年清楚的记得,那时他才接管家族军火生意没多久,那个执掌一方的军火商,嘲笑他年龄太小,说黄浦家可能没有可用之人了,才派黄浦行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和自己谈判,当时黄浦行面色阴沉,对这个军火商说道,你会后悔的。
就在第二天,这个军火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带着还有军火商的一家十几口人,几十个人就像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台东市各方老大起初都怀疑这件事情就是黄浦行策划的,但一点证据也找不到。
从此,黄浦行便在台东市迅速崛起,在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年纪不大的黄浦行了,而法官这个称呼也是从这件事情以后,便被人叫了起来,法官这个称呼的含义便是,严酷无情。
“六哥人在哪?”黄浦行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好似一只疯狂过后冷静下来的野兽。
“被□□弄回了警局,可能放在□□局太平间里。”青年谨慎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具体位置,可能过几天确认好身份了才能放进医院里。”
“他们的后事你要亲自去办,把钱交到他们家人手里。”黄浦行已经冷静下来,淡淡说道。
“好,我明天就去办。”
“六哥的尸体要尽快弄回来。”黄浦行站起身朝书桌走去,见青年面露难色,便道,“不管花多少钱,费多少时间,一定要弄回来,听见了吗?”
“好的,我尽快去办。”
“恩。”坐在书桌前的黄浦行点了点头,便平静的翻开放在桌上原来没有看完的资料。
☆、好戏就要开始了(15)
青年见此,知道黄浦行已经没有话说,便转身走出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低头看这资料的黄浦行,口中默念出几个字,这是一个人的名字,莫斐来。
黄浦行看着资料里莫斐来的照片,猛然把资料拿起来撕扯粉碎。
虽然已近午夜但花市□□总局内依然灯火通明,□□大楼里不断有□□进进出出,局长着在楼下忙碌这的特训队员,随即转身,来到办工作前,他盯着放在办工桌上的两个被打开的保险箱,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真是大手笔啊。”坐在房间一侧的李强队长叹着气,“这些毒品少说也有四五公斤,如果流通出去,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被毒品搞得家破人亡。”
局长点了点头,问道,“小丁那里怎么样了。”
“还在审,但是希望不大,来时小丁就说过这个人可能就是个领路的,大概不会知道太多情况。”李强有些疲惫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现在正在审讯室呢。”
警方收拾好现场收队后,丁恩池便向局长建议,虽然这个唯一线索可能知道的并不多,但这人长期在社会上走动,所以非常狡猾,为了破案,连夜审讯这个本案唯一活下来的犯罪嫌疑人,避免犯罪嫌疑人因为时间拖到明天做好心理准备,这样就对警方的调查共作十分不利,而局长也在犯罪嫌疑人背带回来时见过他,的确是个性格非常油滑之人,而且这次的的毒品数量之多,已经超出当初警方的预计,所以局长便通过了丁恩池的建议,并让一直接手本案的她,负责审讯。
局长抬手啪的一声把装着码的整整齐齐装有白色粉末的保险箱,狠狠关上,对着门外叫了声,“小刘。”
随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青年,“局长,您叫我。”
局长点头,“恩,把这两个保险箱拿起证物室。记得要特殊登记才能拿去证物。”随后想了想又说道。然后转身拿起上衣穿上,一面对李强说,“走,去审讯室看看。”
于审讯室只有一墙之隔的一间光线不明的房间内,局长和李强静静的站着,一同透过有色玻璃看着审讯室里一切。
丁恩池对这个自称是导游的犯罪嫌疑人的审讯早就开始了,回到警局后,丁恩池马上建议连夜审讯这个人,局长对此非常赞同,并让丁恩池负责审讯。
在准备了半个小时后,丁恩池手里拿着她设计的问题出现在审讯室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随后门被从里面打开。“他的情绪怎么样?”丁恩池问开门的干警。
“还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犯了点小事呢,现在和没事人儿似的,正在问我们要烟抽呢。”年纪不大的干警无奈说道,朝房间了飘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丁恩池没说话,但心里却沉了下来,越是这样的犯人月难对付,这样的人常常是心理强度异于常人,用句古话说就是,泰山崩面前而面色不改。
☆、盘问(1)
丁恩池脸上寒霜冷冽的走到导游的对面审讯桌前坐下,从新打量了这个本案唯一活下来的人证。
因为在现场时光线不明,而且过于忙乱丁恩池并不多注意这人的面貌,现在丁恩池在聚光灯下在看这人,丁恩池感觉好似有点似曾相识。但丁恩池不禁浮现出保险箱在的大量毒品,心里一阵烦乱,表情平静的观察了一会坐在聚光灯下的这个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叫什么名字。”
“徐立,我叫徐立。”男子赶紧说道,“警官我什么多不知道,真的。”
“闭嘴。”在听到男子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丁恩池微微一愣,随即在审讯材料上记录下来,一面说,“别废话,问你一句你就说一句,没用的或者我没问你的别说,知道了吗?”徐立点了点头。
“今天为什么去老城区?”丁恩池问道。
“这个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徐立无奈,后又把身体向前靠了靠,“警官,我们见过吧?”
“闭嘴,我在问你话呢?”丁恩池放下手中的记录笔,“照我的问题说,明不明白。…我和你从来没见过。快回答问题。”
“好,好,我说,我是被受雇去给他们领路的。”徐立把身体靠在椅背上老实说道。
“之前知不知道,雇你的人出于什么目的吗?”丁恩池问道。
“看您说的,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老板让我去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其他事情我从来不问,再说了,就是我问了,他能告诉我吗?”徐立脸上带着无辜,后又轻声问,“警官能不能再给我一根烟,烟瘾犯了。”
丁恩池朝身边一同参与审讯的干警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干警起身拿起桌上的香烟给你徐立一根,并帮他点着火。“你真的不知道内情。”期间丁恩池问道。
“真的,我什么多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好人,为人民做服务的好人。”说着徐立从口中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
“好人?”丁恩池微微皱起秀美,“你是好人堆了挑出来的吧。不说实话是吧。为人名服务,你的那些老板给了你多少钱,这可比那些平常按时上下班的不是好人的人,多的多。”说着丁恩池拿起一份资料在手里朝徐立晃了晃。
见到资料徐立马上神情大变,“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真的。”徐立急切的说道。
“好人坏人事实会说真话,现在你只要好好回答问题,我自然不会冤枉你。”丁恩池放下手中的资料,这份资料是她在档案室里找到的,里面是以前徐立的犯罪记录。
“好吧,我的确知道,他们是要进货,但是数量就不清楚了,这个我当然不能问了。”徐立看见又着自己签字的资料,无奈的说道,他现在已经清楚,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那么这件大案的责任也许就要落在自己头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是谁联系你让你去带路的?”丁恩池问道。
“就是以前的雇主,这个你们都知道,资料里多有。”徐立弹了弹烟灰。
☆、盘问(2)
“以前?资料记录上不是有两个雇主吗,现在这两个雇主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在监狱里,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事是有人托梦交给你的。”
丁恩池冷哼一声,“我劝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现在也不怕告诉你,和你一起去交易的那三个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是自杀,你是这个案子的唯一嫌疑人。”
丁恩池明媚的目光一闪,“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线索,这个案子你就一定脱不了干系,还有你知道这批货的数量是多少吗。几公斤,你就是多长几颗脑地也不够砍的。”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徐立也是个心思通透之人,听丁恩池一说便明白了其中的要害,他知道先前自己的担心并没有错,但还有些侥幸的心理,而现在知道另外三个人全死了,这个责任如果没有线索,自己就要担当了。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现在你就祈求警方能过找到线索吧,不然,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其中的利害。”
“我说。”徐立把因为震惊忘记的手中一直没有抽的香烟仍在地上踩灭,“丁恩池见到徐立的这一动作心中一喜,她知道,徐立准备说了,但随即有些失落,因为她感觉,徐立并不知道太多内情。
“这个人是在几天前找到我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在哪里见的面,什么人,时间地点,这些不用我多说吧。”丁恩池问道。
“在一间刚开业没多长时间的酒吧里,这个找到我的人也有些怪怪的。”徐立把头偏向一侧的墙角处,丁恩池并没打扰她只是静静的听着,随手拿起记录笔在纸上记录起来。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干警在门后,朝房间里面的丁恩池招了招手,示意叫她出去。
丁恩池看了一眼,在说话的徐立,把笔交给身侧的干警,让他先记录,便起身出了房门。
“小丁,你的电话响了,刚才你出任务时电话就响了好几回,当时太忙我就忘了告诉你,你先看看电话找你什么事情吧,可能有急事,不然不会响这么久。”审讯室门外走廊里,同事把电话交给了丁恩池。
说了声谢谢,丁恩池拿起电话,电话上面显示有五个来电未接。都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丁恩池看着号码的名字,心里莫名一笑。随即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呢?”电话里的声音是莫斐来。
“警局,现在正在加班,你呢?”丁恩池听出这个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沉静,但却透着一丝柔软。
“还在加班啊,看来我是为你这个好□□添麻烦了。”电话里莫斐来轻声笑了笑,声音有些惭愧。
“没有。现在工作快完了,对了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还不休息?”丁恩池往走廊窗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着天上不知何时从墨云里出来的金黄月亮,夜风微微从窗口里吹进来,让丁恩池感觉淡淡凉爽。
☆、盘问(3)
“恩我睡不着,对了你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