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c不可能不知道苏忱的心思,在他柔和的眼神里,还有他看到她时嘴角掩饰不掉的笑意,还有他身边的朋友在看到她时发出的那种**的笑声,这些都在表明着苏忱似乎对她是有感觉的。蓝?c躺在**上看着天花板上发出幽蓝的光的夜光小星星,无声的对它们诉说着心里的秘密,杜弘一你看到没有,我也是有人喜欢的,你现在在哪呢?
第十章 盲区 【壹】
【壹】
溪高从建校以来就有个**的规定,那就是高一的新生每天早上都要六点起来晨跑,用校长的话说就是代替了军训,磨练人的意志。谢章溢对此是呲之以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学校想做什么借口多得是,学校告诉你不是征求你意见的,是让你必须执行的。
蓝?c缩在角落用手支着脑袋不说话,窗外的天已经开始明朗起来,今天早上起来晨跑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蓝?c跟在队伍的最后吃力地跑着,老师明明说让同桌一起并肩跑保持队形的,但谢章溢——蓝?c抬起头看了眼前面的队伍,他一个人转眼就跑到了前头,一点都不绅士。
蓝?c累得气喘吁吁,不自觉地就停了下来,半伏着身子,双手支在膝盖上,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就在刚才教导主任以破坏队形为由罚他们围着操场跑四圈,听到这个消息蓝?c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谢章溢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就轻轻松松地跑起来,蓝?c只好拖着带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面,但渐渐地还是被他甩在很后面,跑完了他就直接走了,也不说一声,就当她不存在。
蓝?c就自己捡起刚才脱在地上的校服外套放在手里拿着,一步一步地踱回教室,剧烈的运动让她的太阳穴附近的血管突突地直跳。眼前朦胧一片,很显然是低血糖的症状。蓝?c也只能艰难地咽了几口口水,在校园的超市门前投币之后买了瓶矿泉水打开之后就大口大口地喝着。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倒进胃里,带来一阵清凉的感受。
谢章溢绝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善类的存在,所以他总是冷冰冰的,而胆小怯懦的蓝?c在他眼里,更是不值一提。
不过她今天似乎有意和他作对,当谢章溢第三次问她数学作业的范围她没有回答时,谢章溢怒了。第一次看到他发怒的样子,蓝?c托着腮看着气得直摔书的谢章溢,他生气了就喜欢摔东西,手里有什么摔什么,再没有其他了。
“你干嘛啊?”蓝?c忍不下去了。
这下好了,谢章溢瞪着眼睛回头看她,本来心里有火只想发发闷气的,现在她既然主动问了,那么他就决定好好回答——“你他吗的问我?!”
蓝?c噎在那里,两眼无辜,“我做什么了?”
“正因为你什么都没做!问你问几遍了?把不把我当活人了?”谢章溢生气的样子竟然和弘一有点像,只不过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杜弘一属于外冷内热,喜欢口是心非但是内心非常善良的人,而谢章溢绝对是内冷外冷,没有半点同情心而且还异常自大的一个人。
蓝?c噗呲一声笑了,谢章溢无语地看着她脸上荡起的笑花,怒火顺势也降了下来,郁闷的坐回位置上,手里烦躁地摆弄着他那本摄影集。
蓝?c鼓起勇气用笔盖捅了捅他的手,“谢章溢,你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
谢章溢翻书的手指停了下来,那只附在摄影集上的手骨节分明,苍白而有力,他沉默着合上了摄影集,眼睛看着前方,“没看谁不顺眼,只是我这个人一向如此,受得了的人就接受,受不了就滚蛋。”
蓝?c知道自己碰枪口上了,很自觉地不再说话。闲暇下来的时候总喜欢看着窗外,很庆幸得到这样的一个位置,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窗外也是一种心情缓和的方式,也喜欢在这样的时候拿起笔来写点日记,记录着这一点一滴的高中生活。
上第三节历史课的时候,谢章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觉中的他也不想被人打扰,将卫衣后面的帽子盖到头上,两只耳朵里插着耳塞,音乐开得很大声,蓝?c捂着耳朵都能听见。
历史老师皱着眉看着趴在教科书后面的谢章溢,对蓝?c说,“蓝?c你把谢章溢叫起来,怎么回事,上课也能睡着。”
“谢章溢,别睡了,谢章溢”
“你他吗怎么回事儿?!”谢章溢甩开她的手,两只眼睛充满着血丝,猛地站起来的他浑身散发着怒气,他眼里的怒火足以将她化为灰烬。
蓝?c愣在座位上,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谢章溢一点也没给她面子,也没把老师放在眼里,只是把被人吵醒的怒火发在蓝?c的身上,直到被老师请出去靠墙站着,蓝?c有些惊魂未定地往教室门口看去,谢章溢只是看了她一眼,冲她比了个中指。
张崇予往后看了眼坐在最后一排的蓝?c,她低着头头发盖住了她的表情,但不用看他也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委屈。
放学后多数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食堂,每天放学后张崇予都是留在教室看书半个小时之后再去食堂,那时候人比较少,不会太浪费时间。原本以为今天教室又会只有他一个人,但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下,蓝?c还坐在那里。
“还在为早上的事情不开心啊?”张崇予在谢章溢的位置上坐下,看到桌上的摄影集就翻开来,“这是谢章溢的书啊?”
“嗯,你别乱动他很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的,待会又说是我弄的了。”蓝?c郁闷的撇撇嘴,眼睛看着窗外。
“他干嘛总是这么欺负你。”张崇予将书放回原位,表情很是不满。
蓝?c感叹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只有你还在我身边了,你看肖艺和弘一他们都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现在就只有你陪着我了。”
听到肖艺的名字张崇予还是有些不自在,“她没和你联系?”
蓝?c摇摇头,也许就这样了吧,有些人来到你的生命里温存一段时间之后,又会悄然离去,再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也可能是再也不见,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悲伤,但这也是成长必经的阶段,应该试着去承受离散的滋味。味道虽苦,但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第十章 盲区 【贰】
【贰】
再次见到苏忱是在学校的运动会上,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是溪高的一个大活动,校方十分重视,还要求每个班每个人至少要报一项比赛,像蓝?c这种四肢发达的女生只好硬着头皮去报了个800米,以前在初中的时候3000测试都坚持下来了,何况是800米。
看到蓝?c报了800米长跑,谢章溢还表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胳膊这么粗应该去丢铅球。”
蓝?c不开心地哼了声,低着头坐在位置上系着鞋带,初中穿的运动鞋现在穿好像有点紧,蓝?c用力拉了拉鞋带打了个秀气的蝴蝶结。
女生的沉默让他很不舒服,看了眼她脚上穿的带着花点的旧运动鞋,话就不自觉地说出口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种运动鞋,土不土啊你。”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蓝?c抬起头之后一脸厌恶的表情,她生气的站了起来,“关你屁事!”
谢章溢被她突然冷到极点的语气弄得愣在那里,看着她夺门而去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懊悔,本来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但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而出的话就变成了利剑,他烦躁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不起啊,蓝?c。
心情郁闷的蓝?c一直走在运动场外的校道上,运动会已经正式开始了。场外的啦啦队叫得声嘶力竭的,场上的运动员也不甘示弱,尤其是场外还有自己喜欢的女生时,简直是用命在运动。
一抹熟悉的身影闯下眼帘,那个跑在百米跨栏最前面的男生正是苏忱,他轻松地越过脚下的障碍,第一个到达了终点。站在终点站的啦啦队连忙冲上去将他围住,又是递水又是擦汗,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还娴熟地揽过身边的女生比着胜利的手势拍照。
“笑那么开心,真让人嫉妒。”
苏忱一愣,回头看到来人是蓝?c就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有什么好嫉妒的,笑容是每个人都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笑咯。”
蓝?c尴尬地点了点头,脸上的乌云还未散去。
“怎么,不开心啊?”苏忱弯下腰以与她相同的高度和她温柔对视。
蓝?c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谢章溢往这边走来,“没事,就是待会要跑800米有点紧张。”
苏忱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忍不住伸过手来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表示了解,学校的制度也太不为女生着想了,不过,重在参与嘛。”
“蓝?c,过来,800米快开始了,老师叫我来找你过去换运动服。”蓝?c看了眼站在边上的谢章溢,他还是一副不知道认错的自大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但碍于苏忱在场不好发作,就回过头对苏忱说:“那我先走了,回聊。”
“好,加油。”说完苏忱朝她挥挥手就一路小跑走了。
谢章溢看着苏忱离去的方向,说:“谁啊他,长得还挺帅。”
“比你帅是肯定的。”
“切,比我还差点儿。”
蓝?c直接无视他,径直往运动场走去。
虽然在初中的时候跑过3000米,但那时候班里的女生大多身体素质比较弱。现在看着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对手,听说还是体育生,她们正神情淡定地做着跑前的热身运动,似乎即将要面临的不是一场比赛而是平时一项普通的训练。
蓝?c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宽大的运动服穿在她身上略显累赘,齐肩的短发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细碎的发丝垂到耳际,其实她已经摆脱了当年那个又胖又圆的自卑的小胖妹,只是她还没有发现而已,此时的她,和那些平凡却可爱的女生相差不了多少。
抬眼望去,站在赛道旁边的谢章溢两手抱胸靠在身后的木棉树上,表情还是天杀的冷淡,只是此时他的眼睛在看着她,嘴角的笑若隐若现。
和预感中一样,蓝?c没有一点技巧,刚起跑的时候就用了最快的速度,的确是把其他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正在心里暗喜的时候,就感到体力有点抗不下来了,脚步开始变得沉重,后面的女生也很快就追了上来。
心里一紧张就呼吸困难起来,西城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冷,冷风被吸进肺里有种窒息般的难受,全程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跑了,意料之中是最后一个到达终点的。
挣扎着跑到终点时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谢章溢,他递过来一瓶水,“丢不丢人啊你,跑这么次还敢报800米。”
蓝?c没有理他,接过水喝了一大口,脸上是运动过后特有的红晕。
“我看待会的铅球你还是别去了,就你那体力我算是长见识了。”
“什么铅球?”蓝?c握着瓶子的手猛地一紧。
“就是班里的女生没人报铅球啊,我就帮你报了。”谢章溢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十分淡定地描述了一下。
“谢章溢!!”蓝?c生气的将水瓶扔到他身上,没盖好盖子的水肆意地溅了他一身,谢章溢皱了皱眉头,用手指捏起湿透的校服抖了抖,情绪十分差,“你他吗有病吧?!”
“你才有病!你经过我同意了么,你问过我了么?你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自大狂!”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