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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大连吧,去找寻孩童时期的回忆,带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谢章溢认真的看着她呆呆的脸,说:“要不要去?”
“可是我想考北大。”蓝渃犹豫着,紧张得手指都搅在了一起,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扫兴。
“靠!”谢章溢低声骂道,“那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吗,你自己说想看雪想看大海的,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啊。”
“我是想啊!”蓝渃觉得自己很无辜,想是一回事,但是要不要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啊。
“一句话,你去不去。”只不过是不想和她分开太远,明明就已经说好了,但她现在又说要考什么北大,她是想死吗?出尔反尔!小人!
蓝渃讨好地冲他笑了笑,手指扯了扯他校服边角,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嘛,别又动不动就发火。”
靠,北大,想弄死他啊。算了算现在的成绩,连北大的门槛都进不去。现在的成绩也就够上大连的一些好的本科院校,但还是离她的梦想差好远。北大!你等着!
校长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演讲终于在学生昏昏欲睡中结束了,当他笑着说快到高考了,大家的时间也宝贵,我今天就只讲这么一点,希望大家都要好好加油,你们都是溪高的骄傲!解散!
台下立刻就来了精神了。掌声前所未有的激烈,吓得校长差点从舞台上摔下来,手里的话筒因为撞击到桌角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碰撞声。
也就是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大家才异常的兴奋,乏味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各回各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一百天的时间,浪费每一秒钟都是奢侈的。
随着人流缓缓地走出大会堂,蓝渃隔着谢章溢和他身后的一名女生说着话,一时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左脚一落空瞬间就要往下摔去。
女生吓得嘴里尖叫一声。谢章溢发誓自己这一辈子的动作都没有这么迅速过。他的手就在那一瞬间从蓝渃的腋下穿过去,紧紧地搂住了女生的胸口,才使她没有摔下去,他的手掌正放在——唉?糟糕!
“谢章溢!”蓝渃低声地惊呼了一声。羞得连忙将他的手拿开,左右望了几眼旁边笑得暧昧的几位同班同学,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谢章溢支支吾吾地看着她红透的脸蛋,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好,有那么一种趁人之危的嫌疑,连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掩饰眼底的慌张。
为了挽回面子,某人又开始强词夺理了,“干嘛啊。你自己不看路,要不要我就放手不管你让你直接摔下去?到时候牙齿都给你摔掉几颗,瞪什么瞪,还没要你谢我呢。”
“谢谢你啊,谢大爷!”蓝渃冲他做了个鬼脸。心里却是暖的,谢章溢的粗线条神经终于在这三年里,慢慢地变细了。
谢章溢笑着没有搭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蓝渃拌嘴已经成为了生活的最大乐趣,他也很感激在周启然之后,遇到蓝渃,还有苏忱。
现在看见操场上打球的人群,谢章溢总是会驻足观望,苏忱的球队在最近都在发了狂的训练,学校教练就总想让他们打进省队。如果苏忱还在这个世上,那么他现在一定是场上最风光的一个。
每次在场外停留的片刻,总是期待能在沸腾的赛场上找到那一抹熟悉阳光的身影,也期待着,苏忱笑着从场上跑下来,一边朝他走一边低头用球衣擦着脸上的汗水,随后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说:“喂,我的水呢?”
蓝渃推了谢章溢一把,他刚刚就一直站在球场边上发呆,怎么叫都没有反应过来,索性用手推了推他,谢章溢这才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怎么看个球赛都这么入迷。你又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篮球了,以前苏忱的球赛叫你来,你还总是抱怨。”蓝渃提起苏忱的名字时,还是迟疑地停顿了一下。
但她也深知,苏忱并不是那一块不能揭开的伤疤,不是不可提起的魔咒。而是在任何时候,想起他都会满心温暖的一个永远的朋友。
谢章溢听到苏忱的名字,表情还是有一些黯然,但他很快就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着球场上奔跑的人,“我终于知道苏忱为什么喜欢篮球,喜欢奔跑的感觉了,因为那种感觉很美妙。那天我穿着苏忱的球衣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累到不能动弹,我就直接躺在操场上,看着蓝色的天空,在那一刻,我突然就明白苏忱了。他是喜欢自由的人,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他束缚。”
蓝渃鼻尖突然泛起一阵酸涩,她抬头看着绯色的天际,那里有喷雾式飞机刚飞过的痕迹,在天空中留下一条白色的尾巴。苏忱在天的那边,再也没有病痛的折磨,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打篮球,寻找他最随性的自由。那么苏忱,我们一起加油。
第四十四章 额外的补习
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二模考试刚过,成绩出来的时候大家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这次谢章溢绝对是独领风骚的了,全年级数学就只有不到三十个人及格了,而且第二名的张崇予只考了107分,他考了141分。
这让谢章溢得意了好久,他的数学成绩将他所有科目的成绩的平均分瞬间就拉了上来,除了语文的作文写偏题分数被扣得有些严重外,他其他的科目都还不错。算一算成绩,他这次考在蓝渃的前面。
从讲台上听完老师的表扬,谢章溢笑嘻嘻地捏着自己的试卷走下讲台,经过蓝渃旁边时还小心地看了她桌面上的试卷一眼。但是蓝渃低着头, 写分数的地方用手严严实实地盖着,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
“考几分啊,给我看一眼。”谢章溢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蓝渃的试卷,但是女生随后就迅速地抓住了谢章溢的手使劲地推开。
她的这个举动,不用看也知道了,她这次考得很不好,一定是很伤自尊的成绩。谢章溢坐回位置上看着女生垂着头的背影,心里也有些担心。她总是把成绩看得那么重,近段时间也没有松懈过,每天晚自习都陪她在教室看书直到保安大叔来催关灯才走。
下了课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到走廊那里吹吹风,夺走几步缓解一下上课时紧绷起来的神经,而是将脸埋进手臂里趴在桌子上,眼睛兴许是看着地板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谢章溢叹了一口气,在她脚边蹲下,仰起头看她露在外面的粉色的唇瓣,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说:“哎,不就一次模拟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蓝渃明显有些受惊。但随后有些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他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一股重重的鼻音,很明显就是刚哭过。“我怕我上不了北大了”
“上不了就上不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好了我们一起去大连的。”谢章溢摇了摇她的手臂,一时之间觉得紧张极了,他最怕蓝渃哭鼻子了,她一流泪,他就没招了。
听到他的话,蓝渃立刻就哭出声音来,呜呜呜呜的,旁边的同学听到动静也都十分惊讶地朝这边看着。看到谢章溢一脸的窘迫,都心领神会地看着对方直笑。
谢章溢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小声说,“别哭,我晚自习给你补补。多简单的事情,犯不着为这事流泪。”谢章溢说着就将她的手拉开,瞬间被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吓了一大跳,“我操!眼睛哭这么肿!到底得考多低才能这么伤心啊?”
蓝渃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揉成一团的试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委屈地说,“真的很低啦”
谢章溢将试卷摊平一看。还真不高,歪歪斜斜的五十九分就写在了试卷的左上角。心想这老师也真够狠的,这么伤自尊的分数就不要写这么大了,在这特殊时期给人打击多大啊。
谢章溢将试卷摊平帮她夹在课本里,摸了摸裤兜将纸巾掏出来给她擦眼泪,说:“把你那鼻涕眼泪擦擦吧。丢人不。”
蓝渃抓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地擦了擦眼睛,哽咽着说:“在你面前我不怕丢人了,反正做了什么糗事你都知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真是。每次都让我做这个冤大头你很开心咯?”谢章溢看到她雨过天晴之后的笑脸 ,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也是阴晴不定的,也的确是,在临近高考的时期,多多少少有一些敏感。
晚自习结束之后,谢章溢看了看周围,教室里只剩下悉悉萃萃的几个人了。拿了枝笔就坐到蓝渃旁边的位置上,“把试卷拿出来,看看哪里不懂。”
蓝渃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将试卷摊开,用指尖指了指试卷上面的几道函数题,“就这几道,我函数学得不是很好,看上去有点懵。”
“不用解释。”谢章溢露齿一笑,接着便看到了蓝渃丢过来的白眼,连忙识趣地闭上嘴,用笔在试卷的空白处画了一个数轴图,对应题目的文字,开始了他的授课。
跟着谢章溢怪异的解题思路,蓝渃有点跟不上思路,他的思路和老师的完全不相同,解法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要是真的去思考,就会觉得简单中还有很多很深的奥妙。
“哎呀,我还是不懂,你讲太快了!”蓝渃有些浮躁地将脸别过去,眼睛看着黑漆漆的走廊,教室里的几个同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现在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这他吗的是我最慢的速度了!”谢章溢丢下笔,有些无奈,都给她讲了几遍了还是不懂,真不懂她怎么听懂物理化学那些难懂的公式的。
蓝渃十分焦急地将试卷扫在地上,看着谢章溢大声说道:“你凶什么凶啊,你不想帮我就不帮,干嘛一脸的不耐烦!”
谢章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容易发火,但是他的耐心真的是很有限的,这么简单的几道题,几乎都用去了一个小时。这让他很是无法接受,毕竟他将整张试卷做完都没有用到一个小时。
看到她无比失落的样子,谢章溢也知道自己不能着急,毕竟她是女生,脑袋转得慢一些。他任命的弯下腰将试卷捡起来放好,再次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拿起笔,说:“来,你仔细看好了,先按题目要求把x轴的函数标明,接下来是”
将所有的题目讲完,夜已经很深了,保安大叔站在门外敲了敲玻璃窗,示意他们又要关灯了。蓝渃礼貌地笑了笑,说:“我们这就走。”
两人并肩走在夜空之下,谢章溢内心突然涌起一丝甜蜜的心动,他每一步路都走得很缓慢,直到他的手碰到了蓝渃的,在下一秒,他的手就迅速地缠上了她的。
蓝渃惊讶地看着他,试图甩开他无比温热的手掌,但是谢章溢却反手与她十指紧扣,笑着看她恼怒的样子,“我现在想再问你一次,我和杜弘一,你现在会选择谁?”
她还会选择同一个人吗?谢章溢十分紧张地看着她表情的变化,但是她的反应让他失望了。蓝渃十分抱歉地低下头,他听到了她的回答,“谢章溢,你别这样了。”
谢章溢,你别这样了。又是这句话,除了这句话她还能说点别的吗?就连拒绝,也都不够狠心,让他总有种她会爱上自己的错觉。谢章溢失望地松开了她的手,心里的落空让他整个人都在失重状态。
蓝渃站在路灯下面,晕黄的路灯斜斜的落在她的长发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很美,只是她歉疚的表情让他觉得心痛。这是第几次拒绝他,他都懒得数了。谢章溢任命的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