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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他要彻底的面对自己,走出黑暗,他就必须面对他一直刁;愿提及且想起的事实。
“母亲。”虽然挣扎,但他终究说出“母亲”两字。
“咦?”未希一怔,一时未意会过来。“你是说……”母亲?她没听错吧?
“这是我母亲。”他微纠起眉心,“你像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她错愕地看著他,难以置信地道:“我……我像你母……”天啊,原来她吃醋、介意的对象竟是他母亲。
“你说对了,”他注视著她,坦白地道:“我把你从街上带回来,确实是因为你像她:我说讨厌看见你的脸,也是因为你像她。但是我吻你,绝对跟她没有关系。”
他讨厌她的脸是因为她像他的母亲,也就是说……他讨厌他母亲?
突然,她想起尼可拉斯说“那个女人”,是个跟男人私奔的女人,难道说……他母亲跟别的男人私奔?
“他们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你母亲?”一开始她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他的爱人,却没想到竟是生他的母亲。
“没错。”他点头,“她在伊瓦诺夫家是个禁忌,大家都不愿提起的禁忌。”
“发生了什麽事?”虽然这个问题太过私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发问。
塞尔脸上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他虽然神情平静,但眼底隐隐可见一丝的怅憾及受伤。
“她背叛了我。”他眉心一沉。
“先生……”瞒见他眼底闪过的一抹伤痛,她的心一紧。
塞尔沉默了好一会儿,幽恻地望著母亲的画像。“她说她会回来接我、她不会丢下我,然後我相信她,眼睁睁地看著她跟那个男人离开。”
原来这才是事实、才是真相。他的冷漠倨傲、他眼底的忧郁伤痛、他的性情反覆……这一切全是因为他有那麽一段过往。
她想起他说过羡慕她失去记忆,他是那麽的希望忘掉这伤心的一切吗?母亲的外遇及背叛,是如何深深的伤害了他?
突然间,所有对他的不谅解及怨尤都不见了。
他那高大而强势的身影,在此时竟是那般的孤独而脆弱……眼眶一湿,她忍不住地掉下眼泪。这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她走後,父亲对我越来越严厉,像是担心我也会像母亲那样,悄悄离开他似的。”他蹙眉苦笑,“那年我才八岁,却尝到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欺骗的苦,我恨她,也气深深思念著她的父亲……”“先生……”看著他孤独伤感的侧脸,她好想伸手去抚摸他。
“父亲请人画了她的画像,从此以後沉浸在无边际的思念里……”说著,他伸出手轻触著画作,“他总是这麽看著、摸著,彷佛她还在这儿一样。”
思念她的不只是他父亲吧?她想,他也同样思念著她。
如果不是思念著她,他应该早把这幅画烧了、丢了。
“我从马上摔下来,受了很严重的伤,当时陪在我身边的是父亲,而她……她正跟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男人,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他痛苦地一笑,“那时,我好希望自己就那麽死了,但是我没死,受了那麽重的伤的我,竟然也长得这麽高、这麽大了……”他悲伤的侧脸令未希胸口抽痛,有那麽一瞬间,她觉得他就快在她眼前消失了。
伸出手,她抱住了他——
“先生,”她语带哽咽地道:“不要那麽说,不要……”塞尔一怔,惊疑地望著紧抱住自己的她。
“幸好你活著,不然我就遇不上你……”她声音哑然,“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吗?”
他端起她泪湿的脸,温柔地望著她。“你在为我流泪吗?”
迎上他深情的灰眸,她怯怯地点了头,“先生,请你不要再难过。”
他蹙眉一笑,轻抹去她的泪水。“你好像比我难过……”“我……”“不要同情我。”他说。
她摇摇头,“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觉得……觉得你好像快不见了。”
她的柔情及善良令他心动,他抚著她的脸颊,“我不会不见……”她拧著眉,无法说话,只是一直一直地注视著他的脸,“答应我,不要离开。”他微低下头,炽热的气息吹拂著她的鼻尖,“就算你恢复记忆,也不要离开我。”
“先生……”看著他越来越近的脸,她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越来越模糊,而他唇片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第九章这一吻让他们两人的关系拉近、感情加温,也让世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庆典过後,伊瓦诺夫家族的成员们离开了冬馆,而爱蜜莉也被塞尔轰了出去,并撂下“不想再看见她”的狠话。
冬馆恢复了平静,而他们的关系在这个庄园里也成了佳话。
虽然未希还是做著女佣的工作,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地位绝不只是女佣。
塞尔总在她工作时,远远地看著她。当没有人注意时,他会在花园深处里拥吻她。
幸福似乎就在未希的手心里,但她心里却还有著不踏实的感觉。
她想著她的母亲,在她得到幸福的同时。
什麽时候才能把妈妈接出来呢?她经常在想著这件事。
她该诚实的告诉塞尔,关於她“失忆”的一切,但她该如何启齿?知道她的失忆全是假装,他会原谅她吗?
就在她犹豫的同时,一场风暴已慢慢接近——※※※伊瓦诺夫宅邸的大门前,一名中年男人正探头探脑,不得其门而入。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未希那不切实际,妄想一夜致富的父亲。
因为偷听到妻子与未希在电话中的谈话,他知道未希现在正在一名外籍富商的家里帮佣。
瞒著妻子,他偷偷来到东京,希望从未希这儿得到一些好处。
一开始他还以为未希只是在一般的有钱人家帮佣,但来到这里,他发现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他们家真是大,大到从门口根本看不见房子。
在这里帮佣的薪水一定不少吧。他想著。
突然,一辆红色跑车开到了门口,停下。车窗摇下,探出头来的是爱蜜莉。
上次塞尔在盛怒之下赶走了她,而这次,她希望塞尔能念在他们交往了一年多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就算不能复合,但至少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看见松本在门口探头探脑,她打量著他问:“你是谁?”
一见车里坐著的是一名金发美女,松本立刻笑著趋前,“小姐,你一定是这户人家的人吧?”
爱蜜莉挑挑眉,“可以算是。”
“喔,是这样的,我女儿在这里帮佣,我是来找她的。”松本说。
“你女儿?”看他的年纪应该不到五十岁,冬馆里怎麽可能有他的女儿在帮佣?
突然,一个念头钻进她脑海里——
“女儿?”她一震,“那个叫未希的?”
“对对对,她就是我女儿。”松本弯著腰,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样。“前阵子,她打电话回家,说她在东青梅的伊瓦诺夫家帮佣,所以我就来找她了。”
爱蜜莉像是中了什麽乐透头奖般的挑眉一笑,“打电话是吗?”
失忆的人还记得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交代行踪?!哼,这趟她可真是没有白来。
塞尔为了那个叫未希的女孩,而与她分手绝裂,现在她就要塞尔看看那女孩的真面目,让他知道是谁说谎骗了他。
“她在这儿工作,薪水一定不错吧?”松本只关心钱的事情。
爱蜜莉撇唇一笑,“当然。”说罢,她打开车门,下车并走向门口。
按下陌生人难以发现的隐藏式对讲机,“我是爱蜜莉,我找塞尔。”
“怀特小姐,”对讲机那头传来仆人的声音,“先生他不见你。”
“他不见我,总该见见他心爱女人的父亲吧?”她说。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下,“你……你等等。”
等了约莫三分钟,门开了。
爱蜜莉唇角一勾,回头看著松本。“上车吧,我现在就带你进去找女儿。”
※※※
塞尔神色凝重而冷肃地坐在沙发里,锐利的两眼直直地看著眼前,那卑微又一脸讨好的男人。
他是未希的父亲?他怎麽找到这儿来的?
“塞尔,我在外面遇到这位先生,他说他是……”爱蜜莉撇唇一笑,“未希的父亲。”
“是的是的,”看著眼前这气质不凡的金发男子,松本涎著笑脸,“我是未希的爸爸,敝姓松本。”
既然他叫得出未希的名字,就有几成的可信度。
但未希已经失忆,而他又没有登报托人代为寻亲,这个自称父亲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们家未希在这儿多亏你照顾了。”
一踏进这偌大的庄园,他就知道这伊瓦诺夫家,肯定不是一般大户。未希在这种有钱人的底下工作,福利一定不差。而且说不定这个有钱人出手大方,还可能给他一笔钱——只要他开口。
“你怎麽知道未希在这里?”塞尔声线低沉而冷漠。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这麽的讨厌,他会是犹如天使般的未希的父亲?
“是这样的……”松本两手交握搓弄著,“未希打电话回家,说她在这里工作,所以我就来看看她。”
他陡地一震。打电话?未希已经失忆,是如何打电话回家的?
“她打电话回家?”他想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是的。”松本点点头,“她说她在这里过得很好,再不久後就会有钱。”
有钱?是的,只要她开口,他什麽都能给她,包括钱。
只是,这代表什麽?代表她一直在骗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他?失忆?她没有失忆,从来没有。
她的目的是什麽?从他身上弄到钱?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所有表现都是在演戏吗?
她的良善、她的倔强、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眼泪、她的……全部都是假的?
见塞尔神情冷肃,不发一语,松本小心翼翼地道:“未希要我们别来找她,是……是我自己要来的,其实是因为我需要钱,未希她……她应该发薪水了吧?”
塞尔浓眉一纠,瞥了他一记。
“……我是想,以後她的薪水可不可以寄给我?反正她吃住都在这里,也花不了什麽钱。”
“松本先生,”爱蜜莉脸上带著得意的笑,“未希她是没有薪水的。”
松本一怔,“咦?为什麽?”
“因为你女儿她是这位伊瓦诺夫先生的情人。”她说。
松本一听,并未吃惊,而是欣喜若狂地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爱蜜莉斜瞥了脸色阴沉的塞尔一眼,“你问他。”
“伊……伊瓦诺夫先生,未希她真的是……”“你要什麽?”塞尔打断了他,目光冷峻地看著他。
松本微顿,“……我缺钱,所以这个……”“多少?”塞尔知道他来此的用意,所以毫不罗嗦。
见对方如此阔气大方,松本简直乐翻了。“不必多,只要二十万。”一趟就能拿到二十万的话,那就真是“值回票价”了。
这些钱扣掉车资,够他再去赌好几把了。
塞尔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支票,毫不犹豫地写了一个数目。
他将支票交给松本,“这些够吧?”
松本看著支票上的数目字,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一百万?”老天,来一趟一百万,那多来个几趟,他马上就变有钱人了。
他飞快地将支票塞进口袋里,“那我不打搅了。”
塞尔眉一扬,“你不等她回来?她出去采买,马上就回来了。”
“不必了,我赶车呢。”拿到了钱,他还看什麽女儿?现在他只想赶紧将支票兑现,好好地享受花钱的快感。
塞尔冷冷地看著他,没有说话。
“要不要我送你出去?”爱蜜莉假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