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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的青海湖畔异常荒凉,只有一些流动的放牧的牧人,在水草丰美的季节,才在那里放牧一两个月,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人烟,这就为这几个西夏武士提供了天然的保障,不至于被蒙古人发现。
说起摩云寺这两个汉人主持,却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这两个人一个叫张云,一个叫刘虞,原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同样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而且,这两人常年在外奔波,见多识广,有着深厚的东西方的文化功底。
青海湖处在丝绸之路的文化带上,张、刘二人本是生意人,长期到波斯贩卖丝绸为生,一次不想在路上染上瘟疫,大队人马全都病死了,二人身体强壮,逃过一劫。
病好之后二人感觉年纪已大,再无力奔波劳碌,二人也没家室拖累,因资本亏损严重,又不愿回乡受人白眼,就在青海湖边建了一个小寺庙,定居下来。二人对这些在外奔波的商贾深有感情,知道其中的艰辛,建这座寺庙,原本是想为过路客商提供一些方便。
斑鸠弘带着这几个幸存的阔少进了这摩云寺之后,寺庙之中粮食匮乏招架不住精壮汉子的吃食,斑鸠弘就带着几个徒弟到处狩猎,也想趁机锻炼他们的武功,和应变能力。
青海湖虽然地势偏僻,却物产丰饶,特别是野物和水鸟甚多,每年秋季的候鸟南迁,青海湖里黑压压的全是鸟,少说也有百万来只,这个时候是斑鸠弘他们储藏冬天食物的最佳时间。
斑鸠弘这人训练徒弟,又怪又别出心裁,他从不允许徒弟射鸟,全要他们徒手活捉,捉回来之后,不许烧烤全部令其生吃,意下要把这几个徒弟训练成一头头恶狼,今后方能与蒙古人匹敌,这胖大和尚生吃人肉,那是有由来的,真还不是他故意恐吓。
斑鸠弘乃一代忠义之士,一心想恢复西夏江山,在加上和张、刘二人早年关系甚好,知二人武功甚好,就让几个徒弟拜张、刘二人为师,张、刘二人虽不愿收徒,对几个西夏子弟还是很同情的,有时也就指点一下,这几个西夏武士能够学成,一半里也有他们的功劳。
后来,斑鸠弘和张、刘二人相继病故,此时的几个西夏武士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师尊一死,几个人就没了管束,更加肆意妄为。这几个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国破家亡,山河沦陷,亲人尽丧于敌人的铁骑之下,心里的忧愤得不到排解,一出道就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这四人本就不是什么和尚,心中更没有菩萨,过得一两年,四人名气渐大,那在西夏宫廷里学得的恶习就露出来了,把个好好的摩云寺,搞得乌烟瘴气,江湖人士就把摩云寺改名为花花寺,原有讥笑这几个臭“斑鸠”之意。
四人武功高强,常常是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上根据其武功师承,和给他们显赫的身世,给他们取了一个外号,叫“斑鸠”四少,由于这四人姓名不祥,江湖人士就根据他们的年纪,分别叫他们为:大斑鸠,二斑鸠,三斑鸠,四斑鸠。
再后来,这几个“斑鸠”的行踪被闻正贤所知,闻正贤正缺乏人手,就千方百计地找到他们,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君臣关系,当然一拍即合,做起了恢复西夏王朝的美梦,这一次埋伏安淮胜,就是闻正贤委派他们来的。
安淮胜细心地打量了一下这几个“斑鸠”,就见东边那一个“斑鸠”年纪稍长一点,是这四个人最为肥胖的“斑鸠”,此人身披一件大红的袈裟,看样子应该是大“斑鸠。”
站在他左边的是一个回鹘人,穿了一件淡青的僧衣,右边是一个哈萨克,着了一件深蓝的僧衣。这四人着装大异,都是神态阴冷面无表情,可能是饱受高原气候和日照风沙的原因,这几个人都是皮肤粗糙黑得如同锅底一般,再加上胖得没了形体,模样确实不敢恭维。
安淮胜暗暗地给何大能丢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由他来挡住这几个“斑鸠”,让何大能带着夫人、小姐及众多的下人先撤,何大能心领神会地对安淮胜点了点头。
安淮胜往前踏了两步,一把抽出身上的青钢剑,指着四个“斑鸠”厉声喝道:“尔等到底是受何人委派?竟敢在我永乐帮的地盘上来闹事!”
穿黑僧衣的四斑鸠粗着大嗓门对红衣的大斑鸠道:“老大,这厮是大宋皇帝吗?居然厚着脸皮说我们在他的地盘上闹事,这个地盘是他的吗?”
着深蓝僧衣的二斑鸠道:“老四,你这句话就问错了,他没有说地盘是他自己的,而是永乐帮的地盘。永乐帮是什么东西;我们兄弟可从来没有看在眼里,这厮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让人贻笑大方,贻笑大方。”
穿淡青僧衣的三斑鸠道:“两位兄弟都没有说对,永乐帮不是什么东西,是一伙人,一伙无所事事的酒囊饭袋,这厮说他是永乐帮帮主,最多不过是一伙酒囊饭袋的头头,一个更大的酒囊饭袋而已。”
着深蓝僧衣的二斑鸠道:“老三这话说得有道理,不过还是有一点点问题,这厮说竟敢在我永乐帮的地盘上来闹事,这话可没有说他就是永乐帮的帮主,不过,那方面的意思还是有的,至于大宋皇帝莫……”
穿黑僧衣四斑鸠不屑道:“老三,你说这厮像大宋皇帝,这厮尖嘴猴腮的,哪里像皇帝?如果他是大宋皇帝,可大失瞻仰了。大宋虽然那么多人,皇帝都这么糟,其他人可想而知了。还不如我西夏皇帝来当大宋皇帝,那才叫普天同庆,理所当然。”
穿淡青的僧衣的三斑鸠辩道:“老二,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我们那神武英明的大西夏皇帝,虽然输给了成吉思汗亡了国,可是要当大宋的皇帝,又太跌身份了。像我们“斑鸠四少”如此英俊、如此潇洒武功高强的人物,普天之下哪里去找?要我们来当当大宋皇帝还勉为其难。”
何大能大怒,这四个臭“斑鸠”虽然表面上在打诨道趣,可是对帮主安淮胜全是侮辱、谩骂之词,这分明就是在恶意地挑衅,可是安淮胜没有表态,何大能也不敢妄动。
安淮胜心里同样异常恼怒,不过他性格稳重,还是能沉得住气,他却不知道这几个“斑鸠”在青海湖闲得无聊,没事就喜斗嘴,只要有个题目就会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嘴皮子上的功夫那是早就练出来了。
两个人越听越怒,真想立马就封了这几个臭“斑鸠”的嘴,可是斗嘴却非安、何二人所长,况且,这几个臭斑鸠就像念顺口溜似地,这个完了另一个马上有接着,根本就插不上嘴,就在这时只听扑哧一声,有人在旁边笑了起来。###第11章 托孤1
第十一章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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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斑鸠”定睛一看却是个小叫花,不由大怒,如此英雄了得的“斑鸠四少”,被一个小叫花嘲笑,说出去那可是脸上无光,四“斑鸠”往前踏了一步,阴鹫地看着辛无病道:“小叫花,你他妈敢讥笑老子?”
四“斑鸠”口气阴沉,眼中凶光毕露,小叫花要是说不出一个子曰,四“斑鸠”马上就会杀人。要是依得“斑鸠四少”的性格,哪里还用得着问小叫花,马上就会大开杀戒,只是安、何二人在侧,如果被他们抓住把柄,说“斑鸠四少”以大欺小,那就太没面子了,只得先忍下这口气,找点借口出来,要让安、何二人无话可说。
辛无病见臭“斑鸠”的口气不对,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想起这个胖大和尚刚才生吃曹大海的事,心里的确有些怕,不过他生平就讨厌那些狂妄自大的人,见这几个臭“斑鸠”骄狂不可一世,还满嘴胡说八道,把个大汉民族践踏得一文钱不值,最可恨的是还辱及当今天子,心中早已是义愤填膺,忍不住就向这胖大和尚发难了。
安、何二人见这小叫花不顾死活,敢讥笑“斑鸠四少”,心中不由大惊,赶忙高度提神戒备,只要这四“斑鸠”动手,二人就得出手救人。安淮胜倒不是怕这“斑鸠四少”,他历来老练、沉稳,一来因秦琪母女在场,不免有些投鼠忌器,二来也想搞清闻正贤在桃林之中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马,才隐忍至今。
辛无病面不改色地学着“斑鸠四少”的口气嘻嘻笑道:“非也!非也!三位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小叫花有一事不明,倒要向几位如此英俊、如此潇洒武功高强的大英雄大豪杰请教。”
辛无病先把这几个臭“斑鸠”给美美地抬举了一番,口气又极为恭敬,几个臭斑鸠本来对这小叫花大大的瞧不起,不过小叫花如此会溜须拍马,心情不由大好,都喜笑颜开起来。
二“斑鸠”乐滋滋地道:“老四,你且退下,不要吓着这位聪明睿智的小英雄了,这位小英雄虽然穿得差一点,那是乔装改扮,其实见识高明,眼光卓绝,小英雄有话但说无妨,我们几位大英雄一定解疑释惑,让小英雄满意就是了。”
二斑鸠特意把辛无病的身价抬高了一大截,冠之为“小英雄”,好与自己“斑鸠四少”的身份匹敌,这下和小叫花说话方符合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丢份。不过小叫花满身尘土一脸的沧桑,明明就是一个乞讨之人,这些溢美之词实在是太过牵强、怎么也和“小英雄”三字很难沾边。
众人见小叫花强自出头,均感诧异,暗自佩服他的胆量,又见他满口谄媚之词,均大大地倒胃起来,本想直斥其非,但是看几个斑鸠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吃几口人肉是不会罢休的,谁也不想惹恼了几个臭斑鸠,弄得大祸临头,于是都缄默不语。
小叫花道:“各位大英雄刚才笑我大宋皇帝不济,只是我大宋皇帝再不济,现今还高高在龙位之上,你们西夏皇帝的确英明神武,却是亡国之君!其中的是非曲直莫……”
辛无病叹了一口气,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几个臭“斑鸠”顿时给呛得哑口无言,“斑鸠四少”虽然能言善辩,但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心中不由又气又恼,方知上了小叫花的恶当。
众人这才明白小叫花是在恶搞几个臭“斑鸠”,看着几个臭“斑鸠”一付窘态,一时不由心花怒放,觉得小叫花简直就是一个“问题天才”,可是这几个臭“斑鸠”,明显不是吃亏的人,又不由为小叫花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几个“斑鸠”搜肠刮肚半天,实在找不出好的理由反驳辛无病,就一齐装傻道:“怎么样?”
辛无病道:“各位如此聪明了得之人,怎么就这句话就听不懂了?这聪明二字怕是要大打折扣了,再说了各位真是生得英俊潇洒,我大宋的确难找这样的人才。”
几个“斑鸠”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有人还故意地挺了挺颠着的大肚子。
小叫花又嘻嘻笑道:“各位大英雄,体型如此庞大,怕是有千百来斤吧,怪不得这位黑衣服的大英雄,一脚就踩得人屁滚尿流,要是大屁股往人身上一坐,那还了得,不骨头骨节都碎了才怪,如此天生的屁股功,佩服阿佩服!”
小叫花这几句话说得极为刻薄,本意是讥笑几个臭“斑鸠”胖得像猪,没有什么大本领,只会靠体重取胜。众人心里如何不知,众人见小叫花说这话时也不笑,一脸的郑重其事,实在是说不出的滑稽,心里不由乐开了花,却不敢笑出声来,不免表情千奇百怪,让人捧腹。
这话如果出自于安必胜或何大能之口,几个臭斑鸠未免要大大地争辩一番。此时却出自于一个小叫花之口,那口气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