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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温顺点头:“多谢十娘的照顾。”
十娘双手叉腰,凤眼微眯着,眉头吊得老高:“老娘有没有告诉你,老娘最讨厌你这样的,温温柔柔似水般的女子。”
西川摇头。
“老娘最讨厌。”十娘拉下了脸,肯定了句,平时霸气十足的人这回儿显出几分无赖来,“谁叫偏生的老娘做不到,而天下男人有一半以上的都栽你这样的女子手里,你叫老娘能不恨么”
近几个副将本竖着耳朵听,闻言,皆是大笑起来,是那种当兵之人的爽朗。
十娘全然不在意,豪迈地拎了缸酒到风十里桌案上:“十将军,可惜了,若十娘我再年轻个十来岁,定是要跟西川抢了你的。”
风十里勾着嘴角笑。
“是我的荣幸。”
“干。”
十娘的酒缸跟风十里的撞到了一起,酒溅了出来,酒香弥漫,仰头饮下一大口,她转头对西川说:“十将军很好,你可放心。”
☆、第七章
此去往西北走,到达与辽国的边境不出三日便可。
行了一日,越发的深入荒漠之中,烈日焦灼,四处无可遮挡之物,荒凉的厉害,有种说不出的静。
风十里抬手,指挥大军暂且停下。
前头探子快马往回赶,翻身下马,跪地禀报:“启禀十将军,确有不妥,前头明明有唯一的水源,却依旧是不见一人。”
南涧建议道:“十将军,不如由末将领一队人先护送西川姑娘和其他亲眷绕远路走。”
“不行。”风十里断然拒绝,调头对另一副将道,“左将,你领一队人马护送,务必保她们周全。”
“是,将军。”
左将调转了马头,策马而去。
风十里及其余副将们齐齐下马,叫了队人背对着围成圈子,探子把地图摊在地上,指着图纸道:“再行百里,要过个大峡谷,易守难攻,若是埋伏在那里,我们恐怕很难过去。”
南涧皱眉:“绕开走如何?”
一副将马上应声:“怕是会耽误行程,那边的守军撑不住,得不偿失。不如冒险些。”
“要是我们的人马在大峡谷中了埋伏,一样没办法支援守军。冒险万万不可取。”
“绕开走。”
“不能,还怕他们不成。”
风十里食指轻点在地图上,沉声道:“你们能想到绕开和不绕开这两条路,他们自然会想到”
“还有其他路可选不成。”一副将疑问出声。
点头。
风十里道:“有,绕也不绕。”
“何解?”
众人皆是疑惑,抬眼瞧着自家这个一向有不同见解的将军,自然结果也往往是好的。
南涧扫了眼风十里食指所点着的地图上的位置,瞬间明了,喜上眉梢道:“甚妙。”
“南副将知道?”
众人把视线移到南涧的身上。
南涧点头,笑容温和,望向风十里的眼光晶亮着:“化整为零。”
眼神通通回到了地图上。
皆是轻笑出声,口中直呼:“真乃妙计,甚妙甚妙啊。”
风十里也不废话,食指在地图上轻划出一条行进路线,下着命令道:“分成四路军,左路从这边走,中路就走着大峡谷,右路走这边,剩下的一路垫后作为支援。各路以焰火为令,一响表示有异动,请求支援,双响则表示一切正常,待四方都放出焰火,继续行进,出了大峡谷再过二十里的这块平地上集合。”
“是。”
众副将点头,应下。
“南涧与我同行,率中路军走大峡谷,你们刚好三人,各率一路军走。绝对保持警惕,确保两个探子交替回报前路的状况。”
风十里起身,望了望前头,下令:“动身。”
行进半日,终于见到了大峡谷的样子,仿佛是一座山被从中央开了大口子般,走进去尽管也算开阔,但两侧的山麓还是压迫感很重,确实是设下埋伏的好地方,绝对难逃出升天。
南涧转头,又一次吩咐下去,让众人提高警惕,这才迈步进谷。
谷中寂静。
只马蹄的声响在耳边哒哒着。
行至中断,风十里抬手,指挥大军停下。左右两路军都放了双响焰火,后头垫后的援军隔了片刻也放了双响焰火。
南涧掏出焰火,正欲放,却是传来单调贫乏的马蹄哒哒声,在大峡谷里回荡,空旷而悠远。
风十里单淡淡道:“有十一人。”
南涧点头,焰火放回了怀中。
悠远的马蹄声靠近,拐过了弯,一行人出现在眼前,领头的有两人,之一是个着一袭红衫的女子,另一人却是年过半百留着山羊胡的男子。
那伙人停在了几十步开外。
红衫女子放声笑,带着西北女子特有的爽气,扬声说道:“十将军,别来无恙啊。”
风十里微微致意。
南涧好奇的看向风十里,凑过去,低声问:“将军,认识她?”
“不认识。”
风十里淡淡回答,理所当然的样子。
南涧望了望对面明显听到的红衫女子,笑容尴尬,自家将军还真是不知道含蓄为何物。
“据这扮相,加上传闻来推测,也不难猜。”风十里侧头瞧着南涧,语气透着些些意外的意味,“你没看出来?”
南涧有上下扫了眼对面的红衫女子,恍然:“辽国大公主还有,辽国镇远大将军”
尽管觉得南涧失礼的厉害,辽国大公主也没在意,只朗声笑道:“十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早就听闻十将军是英雄少年,且长得俊朗无比,此番一见,实在气度不凡。”
“大公主不是来寒暄的吧?”
风十里可没要给面子的意思,他只想赶紧到了地方,安顿下来。何况,他也真不觉得,正交战的两国,有什么话非要在这样的状况下说的。
故作姿态的冲着风十里后头的大军张望了下,辽国公主好心问道:“听闻十将军近时收了个舞妓在身边,本公主一直想一睹为快,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能收了十将军不过,好像是不在啊”
“大公主消息真是灵通。”
风十里淡淡回了句。
“不比十将军差”辽国公主巧笑着,偏黑的肤色在阳光下似是多了层难掩的光泽,她说,“齐国对十将军这样的功臣竟然如此怠慢,叫我这旁人都看过眼,堂堂十将军竟然沦落到要寻一个舞妓的地步”
风十里仰头看看日头,对面的辽国公主还絮絮叨叨的,心中不免不快起来,好看的眉头深锁起来:“说重点。”
尴尬了稍许。
辽国公主正了正神色:“十将军可有意愿来我大辽国?我大辽国定会厚礼相待,香车美人不在话下,想要什么样的都有,岂不是比十将军在齐国寻个舞妓要好上很多。”
“公主可是辽国最美的女子?”
风十里浅笑着,清冽的气息恍若能驱散这日头的恶毒。
辽国公主微微红了脸,原先还锋芒毕露的眉眼稍稍收敛,微微垂首着,嘴角不自觉得挂上了羞涩的笑颜。
她身边的镇远大将军却是怒道:“风十里,大公主见你还有些本事,想纳你于麾下,你竟敢如此大胆,出言轻薄我堂堂大辽国,岂是你区区齐国能匹敌的,看得上你,只管谢恩便是。”
他的话一出,风十里这边全军上下解释蠢蠢欲动。什么叫区区齐国,你大辽国也配跟齐国相提并论!
风十里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四两拨千斤。
“多谢大公主厚爱,区区风十里,自是呆在区区齐国。大辽国美人竟至大公主的境地,风十里实在欣赏不起,还是不劳大公主费心了。如此一比,西川许是不得他人之眼,但于风十里,便是甚好了。”
☆、第八章
南涧侧头看风十里,一张儒雅的脸笑得高深莫测。
怒气已可见额速度爬上辽国公主的脸。
忽的,她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甚好,否则便也不是风十里十将军了。十将军,我辽国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辽国的镇远大将军忧心忡忡道:“大公主。”
辽国公主抬手制止他继续讲话,对风十里道:“我大辽国连破齐国守军,不过一月已拿下三座城池。相信十将军也知道此处乃易守难攻之地,若非有很大的诚意来相邀十将军,定是设下埋伏,十将军的大军恐怕难有再见天日之期。”
风十里冷笑,面容如结了霜般冰冷。
各种挑衅加点火滋长着。
辽国镇远大将军怒道:“区区毛头小将,竟嚣张至此,看来老夫该教教你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叫山外有人,人外有人。”
言罢,他手持长枪策马而来,颇有骇敌之势。
南涧策马上前,长刀只稍稍一挡,便拦下辽国镇远大将军那使上十分气力下劈的长枪,眉眼轻佻:“我堂堂齐国大将军,岂是尔等鼠辈可匹敌,先问过我南涧的长刀。”
长枪和长刀交错,铛铛作响。
后头风十里却是悠悠闲闲地骑在马上,宁静安逸。
良久。
风十里道:“大公主以为,风十里遇上设埋伏的良地会如何?”
“定有援军。”
闻言,辽国公主微愣,随即大笑着肯定回话。若风十里没有一手准备,她反倒会失望,如此便也没了拉拢他到辽国的必要。
“大公主以为如何布置?”
辽国公主沉吟,随即抬眼,眼中惊疑不定。
“一路垫后,可最快抵达,两路分于左右,以焰火为令,按兵就位。还有一路,明着是送女眷先行而去,实则绕过峡谷,只等前后夹击。”
风十里自怀中掏出焰火,在指间把玩着,“幸好大公主没有设伏兵,不是?”
前头战况收尾,南涧以长刀借力格挡,辽国镇远大将军一时收力不稳,险险摔下马去,南涧笑容轻蔑,策马回到自家将军身侧,缓缓开口:“打仗可是个体力活。”
辽国公主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本公主谨代表辽国,万分期待与十将军的交战之日。”
风十里点头:“会的。”
“走。”
辽国公主一声令下,十一人顺着来时的路策马而去。
“十将军,何不趁现在,抓了辽国公主和大将军,拿来制肘辽国。”军中一人提议。
风十里定定瞧着被马蹄溅起的尘土,空气中是沙沙的泥沙味道,随口回道:“不是时候。”
“他们只堪堪十一人,怎会是我们的敌手?”
那人不解。
南涧回头扫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骂说:“怪不得你从军些许年,也混不上个一官半职。”
那人顿时不敢言语。
南涧解释说。
“连月作战,辽国皆是大胜,自有道理,由此他们也不可能毫无准备的出现,而不做任何埋伏。要是现在抓了他们。辽国收到消息,可就不是去一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