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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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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软腻腻的,轻握小儿的小手,又摸摸他的额头,几个轻巧温柔的动作揉抚下来,那小儿已酣然闭上眼睛。

妹子得到他的真传了!非鱼颇为得意,突然又有个念头,若他是那个受惊啼哭的小儿,让妹子摸来摸去,这该有多好啊。

送走感激涕零的娘亲和小儿之后,小惜收拾东西,心神不宁地问道:“二哥,刚才你好象拒绝李师爷的要求?”

“叫我以孝女娘娘的名义帮包大人说话,门儿都没有!”

“他们会不会生气?”

“生气就生气喽,还能拿我怎么办?”

“嗯!”小惜用力点头,绽出微笑。

怕什么呢?就算有事,二哥也会保护她啊。

丝丝寒风从窗格子吹进来,轻轻摇晃了插在香案上的青翠竹叶。

“喂!别走啊!”非鱼的叫声从外头传来。“年伯伯……”

小惜焦急地跑了出去,只见非鱼追到了街头,左顾右盼,搔了搔头,又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我爹……又来了?”她平静地问。

“应该是他。”非鱼将手上的一包药材递给小惜。“我去药材行回来,远远地看到他在门外张望,都怪我太早喊他,让他给跑了。”

“二哥,不要紧的,我知道爹来看我,心里很欢喜;或许哪一天他想通了,或是机缘到了,我们就会相认。”

“下次我一定帮妳盯牢妳爹。”非鱼怜爱地揉揉小惜的软帽。

妹子的头发愈来愈长了,可她还是喜欢戴这顶帽子,拖着他的两条长辫子,有空还会拆开来仔细洗干净,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情,彷佛是擦拭什么珍贵的珠宝,也像此刻他摸在她头上,那种又怜又疼又惜的呵护感觉。

“二哥……”小惜不再让他摸头,不好意思地挣开身子,打开药包。“我怎么帮你处理药材?”

“喔。”非鱼大掌空空的,若有所失,随即不自在地握握拳头。“画圆圈的是伤风药,没画圈的是咳嗽药,妳先磨粉,二哥再教妳调符水。”

“好。”小惜坐下来,准备她的工作。

“说起今天到药材行,老板娘本来要帮妳作媒,对象是她的侄子,都说得差不多了,他侄子也想过来看妳,谁知道谈到妳的脚,他侄子就不肯谈了,真是气死我了!娶的是人,不是脚啊。”

小惜低头微笑,好象没听到非鱼的话。

“小惜,妳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小惜眼眸清朗,笑容恬美。“我天生的长短脚,怎么拉也拉不齐整,人家计较这件事,就算娶进门了,他们心里也是一块疙瘩,不如谈不成婚事,大家都自在。”

“那是别人没眼光,不懂得我们小惜的好处。”非鱼坐下来喝口茶。

“二哥,别为我花这么多心力,小惜只要跟着二哥,也是挺好的。”

“不行啦!当初结拜时,二哥答应帮妳找到爹爹,现在不只要找到妳爹,还得为妳挑个好姻缘,我当二哥的才算是仁至义尽,鞠躬尽粹。”

小惜又笑了。“二哥,别再挑了,小惜不嫁就是不嫁。”

“是因为……呃,有喜欢的人了吗?”

非鱼憋了好几个月,终于问了出来,否则老是瞧她偷笑、傻笑,握着毛笔或桃木剑发呆,他可是会变成被敲得头痛的木鱼啊。

“是这个。”小惜第一次坦然地伸出双手手掌。

“是什么?”妹子的手掌有很多硬茧,他伸出指头去碰。

那轻柔的触感让小惜心跳加剧。她一双断掌这么明显,二哥怎会看不见?

她索性以右手食指划过左手掌心的横线。“这个。”

“妳的指头?该剪指甲了。”

“二哥!”

小惜噗哧一笑,再以左手食指划过右手掌心,轻轻地说道:“断掌。”

“断掌?”非鱼扳起她的手掌,左看右看,上瞧下瞧,翻来wωw奇書网覆去。“妳断掉的掌纹可多了。瞧这条,我猜是妳第一次见到老哥哥,拿树枝划破掌心,留下了一条白纹;还有这条,应该是被镰刀割伤的肉疤;妳的手心一大堆高山和河流,切来切去,断得可乱七八糟喽。”

“高山和河流?”

“这个是山。”非鱼按了按硬茧,再划过几道掌纹,笑容爽朗地道:“这个是河流。就像人的一生,高低起伏,嗯……”他的指头从“高山”爬下来,再顺着“河流”滑过去。“据本非鱼天师的观察,妳已经爬过最辛苦的那座高山,此时的运势正是顺流而下,一帆风顺,一日千里,鹏程万里啊。”

“就知道二哥会说好话。”小惜巧笑倩兮,那只大指头划得她掌心好痒,可她又不想抽手。“真正的手相不是这么说的。”

“是没错。妳一定要说,断掌命薄喽?”非鱼微笑看她。

“相书这么说,别人也这么说,断掌的人命太硬,克父,克母,克……克夫,终其一生,都不会幸福,所以……”

“妳为了不克夫、不害人,所以不嫁?”

“啊……”被非鱼点出心事,小惜脸一红,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妳很喜欢那个人,对不对?”非鱼继续问道。

唉!他是一定要关心妹子啦,可怎么这句话一问出来,他好象掉进了一坛黄醋里,酸得他想流泪呢?

小惜的手这么好摸,他怎舍得让别人来摸她、捏她呢?万一把她捏出瘀痕,让她疼了,他铁定立刻提着桃木剑赶去砍人。

急死他了!到底小惜喜欢的那个人懂不懂得珍惜她呀?

再见小惜双眸如醉,就像平时痴痴发呆的模样,难道又想到情郎了?

他急道:“小惜,咳……二哥年纪较大,不免要说几句话。妳才还俗没多久,涉世未深,只见过几个男子,那人是好人也就罢了,就怕只知其面,不知其心,妳可别一下子陷下去,快告诉二哥那人是谁,我好帮妳瞧瞧他是好是坏。”

小惜低头道:“他是好的。”

糟了!她已经沉迷不悟了。非鱼更着急,一一数着眼中钉:“不是赵书生,也不是钱少爷,难道是对门磨米的孙大少?还是街尾卖古董的李老板?咦?莫非是石大哥的大儿子?他也老是瞧着妳,不对不对!他才十三岁,太小了……奇怪,怎么这么多人对妳有意思?”

“二哥,别猜了,都不是。”小惜眼眸湛亮,直直瞧着非鱼,又不好意思地脸红低头。“我只能说,我和他无缘,所以二哥也别为我担心。”

“为何无缘?”

“嗯……”她怎能说,妹妹喜欢上哥哥了?

“他知道妳的心意吗?”非鱼又问。

“大概不知道……”

“若是如此,他怎能算是好的?!”非鱼跳了起来。“到底是哪个楞小子?他怎能不懂妳的心意?快跟二哥说,我去揪他出来,叫他过来提亲!”

“二哥,不要!”

“怎能不要呢?我不能见妳害单相思,更不容许他因为妳断掌、长短脚就不想娶妳。哼!如果他因此嫌弃妳,妳不要也罢,二哥再帮妳找一个更好的。”

“他不会的,他不会嫌弃我……”

“我不相信!有谁比妳二哥更懂得疼妳……”

此话一出,非鱼张大嘴,为自己的话而感到无比惊讶。

是啊!有谁比他更懂得疼惜、呵护小惜?他是多么想把她带在身边,好好宠她,看她娇羞的微笑,听她好听的念经声音;他收妖,她画符;他作法,她助念;夫唱妇随,降龙伏虎,消灾解厄,自己快乐,别人也快乐!

夫唱妇随?!天哪!

他已经把小惜从尼姑庵拐出来,再拐她当道姑,如今又要拐她当老婆?

转了好大一圈,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恁谁当哥哥的,都会疼妹子,他却疼到想整天看着她的脸、牵着她的手、抱着她的小身子,就像师父爱师娘,想要尽早娶回家,相亲相爱过一生。

可她喜欢别人呀!

“妳真的很喜欢那个人?”他咄咄逼问。

“我……”小惜被非鱼瞧得无地自容。

“可以告诉二哥他是谁吗?”

“他……”

“他待妳,有比二哥好吗?”

“没有人比二哥更好了。”小惜的脸红似火。

“那妳为什么喜欢他?”气死了!他不相信别人会比他更好。

“他很好,真的很好,对我很好……我……”

“我看不见哪个男人对你好啊?好啦!老哥哥和石大哥是对妳很好,可妳不会喜欢他们吧?那几个偷瞄你的,什么时候又对妳好了?妳身边真正对你很好的,也只有妳二哥……”

非鱼平时的脸皮很厚,自吹自擂,毫无愧色,此刻的脸皮却胀红了。

对她好的,只有他:而她喜欢的,正是那个对她很好的男人……

哇哇哇!那个害他恨得牙痒痒的可恶小子呼之欲出了?!

“妳喜欢的是?”他心里的木鱼愈敲愈快。

“二哥……”

这声二哥是答案?还是喊他?

两人痴痴对看,香烟袅袅,穿雾过雾,朦胧不清,墙上的孝女娘娘圣像也是含笑看他们。

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一群县衙捕快冲进孝女庙分坛,打破了这份奇异的沉默。

“县太爷有令,捉拿诱拐尼姑净憨的淫贼非鱼到案!”

第八章

“县衙抓走小观音和非鱼天师了!”

城里人们争相走告,既惊讶,又怀疑,一个个往县衙跑,不出半个时辰,就把县衙大门挤得水泄不通。

县衙公堂上,县令包子炳高坐其上,李师爷正在旁边悄悄说话。

“大人啊,你得感谢钱少爷提供线索,让你逮到机会教训那只鱼。”

“早就想教训他了。这家伙打着帮县衙赶鬼的招牌,在外头招摇撞骗,又不肯帮我收烂摊子,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县太爷啊?!”

“不如把这个道士赶出城!”

“我知道啦!听说这只鱼开了孝女庙分坛后,城内的道观寺庙功德钱一下子掉了三成,几位住持跑来找我,严重关切这个问题,我不能不卖他们面子。”

“大人,还有钱少爷拜托的事,你就……”

“嘿嘿,还用你说。他要的人,本大人自然有办法送到他手上。”

包子炳一声令下升堂,将非鱼和小惜带到公堂上。

用力敲下惊堂木。“非鱼,你这个大胆淫贼,竟敢诱拐尼姑?!”

“尼姑?哪儿有尼姑?”非鱼故意东张西望。

“喂!非鱼天师,你别假惺惺了。”说话的是钱可通,他在寒天里仍不亦乐乎地摇折扇。“正巧我有亲戚到香灵庵进香,听说那儿有个尼姑叫做净憨的,半夜让一个臭道士给拐走了,算算她被拐和你们来到江汉的时间,这臭道士好象是你嘛!还有,香灵庵形容净憨的外貌,正有一双走路难看的长短脚,这不就是我们人人敬爱的小观音吗?”

包子炳望向小惜,严肃地问道:“妳就是香灵庵的净憨?”

“我……”面对大堂审案的场面,小惜心生胆怯,稍稍躲在非鱼的身边。

“不要支支吾吾的,本官问话,快快回答!”

非鱼伸出手,用力握住小惜的掌心,给她一个定心的大笑容。

“我叫年小惜,以前叫净憨。”小惜立刻说了出来。

“以前叫净憨?”包子炳拿了一张文书。“本官已经去信查明,妳一直叫做净憨,妳出家剃度的度牒还在香灵庵,这么快就忘记自己的身分了?”

非鱼抢着回答道:“谁都可以写度牒,大人要的话,我也可以为大人或是钱少爷写一张在孝女庙出家的度牒。”

“呸!说浑话,我想不开才去当和尚!”钱可通怒道。

包子炳啪啪啪敲了好几下惊堂木,喝道:“你!叫做非鱼?好象没姓非的嘛,报上姓来。”

“我名字叫非鱼,我没有姓。”

“怎么没有姓?”包子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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