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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屏风后走出个女子,正是那白衣女子!她略略皱眉,走到床前推了推夜月辰,“不是吧,这样就晕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捏夜月辰的鼻子。
手还未靠近夜月辰的脸就被一手抓住,反剪到后背。这突如其来的一折,痛得女子哇哇大叫。
夜月辰翻身而起,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不禁愣了神,“纤儿?!”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啊?才见面就对人家动粗,手都快被你折断啦!”白衣女子,即白纤舞哼哼唧唧地抱怨道。
虽曾见过她寄来的画像,可真见了真人,才惊觉这十年来小丫头变化极大。那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眸越发水亮,透着轻灵、狡黠,脸蛋儿似含苞芙蓉,已初现绝世之姿,再过几年,必定是倾世佳人,白色的烟罗衫越发地衬出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直叫人看呆了眼。由于太过思念这小丫头,夜月辰此时的心思全在细细打量她上,以致于忘了纤舞的芊芊玉手还被他反剪在身后。
“痛!”看到夜月辰,纤舞心中虽是激动,但也忘不了双手被反剪的痛楚。
夜月辰这才回过神来,忙松开,轻拉了她的手到面前,轻轻地吹着,一边心疼,一边斥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如果我出的杀招怎么办?”想到这里,夜月辰不禁后怕,要不是今日憋闷想找个乐子,他肯定一掌就结束了在屋里放迷香的人。
“人家也只是想跟你玩玩嘛!小气!”纤舞撅嘴,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刚才夜月辰也用了点狠劲,纤舞的手青了一块,这抽动之间碰着了,疼得她吸了口冷气。
夜月辰将她拉到凳子上坐好,转身从包袱里拿了盒暖玉膏出来。这暖玉膏还是纤舞在他入军营时怕他受伤制的,此后,一月一盒,从未间断,现在云都的北辰王府和自己随身的行李中都还有很多。名为“暖玉”自是有些道理,这药膏采了各种养颜花粉,辅以上好的疗伤圣品混制而成,对跌打损伤、疤痕等特别有效,服用个三四次,皮肤就能恢复到和原来差不多,肤如暖玉。刮了软膏在指腹上,仔细地搓匀,这才执了纤舞的手,轻轻地为她抹上。
从夜月辰拿出暖玉膏那刻起,纤舞的嘴角就一直噙着笑,待夜月辰为她上好药后,还呆愣愣地笑着。
夜月辰敲了敲她的头,“傻了?”
纤舞也不反驳,从他手中拿了暖玉膏在手中把玩。
夜月辰起身净了手,回头问道:“是瞒着师父偷偷溜出来?”
纤舞没有回话,反而细细地打量起房中的摆设来。房中宽敞整洁,一张足有两米宽的红木床榻,周围配以精致的雕刻,一整套的红木桌椅,皆覆以苏绣,两盆清幽的兰花淡雅又不失大气,果然是按他的喜好布置的,看来这兰城太守也费了不少心嘛。
“怎么不好好呆在谷里学医?”夜月辰再次问道。
纤舞站起来,蹦跳着来到夜月辰身边,拉了他的手,在肩上蹭着:“纤儿想你了嘛!十年了,现在你都是北辰王了,别再让拿什么怕我受伤之类的借口搪塞我,我想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嘛?”
夜月辰一惊,没想要纤舞说出的原因竟是这样。如今他已有了自己的势力,新晋的刑部尚书、工部尚书、翰林学士及军中的一些将领皆听命于自己,况且朝中还有外公帮衬,军中还侯佳燊扶持,要保护她,一点都不难。这小丫头如今已懂得情*爱了么?
“为什么想留在我身边?”夜月辰逼问道,想听听小丫头的心里话。
纤舞睁大眼看着他,半晌,泪雨涟涟。
绝色囚妃 015
纤舞睁大眼看着他,半晌,泪雨涟涟。
“怎么说哭就哭了?”夜月辰很是无奈,一手轻扶了她的肩,一手小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纤舞索性将头埋在他怀里,似真似假地哭了起来。
咸湿温热在胸前晕染开,湿了一大片,“好了好了,辰哥哥只是问问嘛,纤儿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是求之不得呢!”夜月辰温柔软语起来,对她,真的凶不起来。
“哼,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想呢?我知道,你不想把我这个累赘带在身边嘛。谁不知道大将军的千金与北辰王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想必她正在云都里翘首以盼,等着你回去呢,你不愿意将我留在身边,不就是怕她不高兴吗?”纤舞本意只是想激一激他,试试他对侯雅兰的态度,可话一出口,又给自己心里添堵了,环在夜月辰腰上的手紧了紧,往他怀里更深处拱了拱,像只怕被遗弃的小狗,端的让人心疼。虽然这十年来她不曾出过岛,夜月辰的飞鸽传书中也不曾提到过君雅兰,她还是清楚地知道他们俩经历的事情。从自己懂得男女之情开始,纤舞就知道,夜月辰将是她一生的归宿。在纤舞的甜言蜜语的诱哄和奇毒的威胁下,墨门各堂主在每年上岛述职的时候都会带了夜月辰的消息给她,是以,她知道很多关于夜月辰的事情。
夜月辰在听得“累赘”这词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在听完整段话后恨不能敲开眼前这个小女子的头,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自己的感情她能不清楚吗?十年的飞鸽传书,将自己对她的思念化作点点滴滴的生活琐事告诉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聆听她的心事情愁现在这小丫头竟说自己为了别的女人不愿意将她留在身边?轻拍她背脊的手停了下来,垂了眼看着她的头顶,薄唇微抿。
纤舞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好多,靠着的这个男人,身子微僵,整个人似透出一股怒气。怒气?自己还没朝他发脾气呢,他还有理了?!“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吧,哼,我就知道!”纤舞也气了,他就不会向自己解释解释嘛?他们这样的关系还算不得情人么?情人?纤舞微红了脸,怎么会想起这个词?羞怒交加的纤舞,一把推开夜月辰,往后退了两步。
怀中温香软玉顿失,夜月辰心中有些失落,双手愣愣地定在半空。
“北辰王,民女误闯驿馆,还请恕罪!民女这就离开!”明明是想好好跟他叙旧的,明明是想留在他身边的,可话一出口就成了这样,纤舞心里也不好受,她知道是自己任性,可就是无法控制。想到另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在他身边陪了他十年,还心心念念地想嫁给他,心里就有一团火,烧得难受。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儿了,转身就往屋外走。
手刚搭上门闩,就感觉一阵风从身后袭前,下一刻,自己已经被迫转身,背压在门上,双手被分别扣在身体两侧。
“你在干什么?放手!”纤舞使劲地想自己的手从那宽厚的大掌中抽出来,似是碰着了刚才淤青的地方,疼得她“咝”地哼了声。
夜月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却也使得她挣脱不得。额头蹭额头,睫毛相接,呼吸相闻,“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沉沉地声音传来,纤舞甚至感觉到了他喉结的上下移动,心跳得极快。
“我的心停留在取墨莲的那日,那个以为我不要她了而哭红了眼,像只小白兔的女子!”
这算是告白吗?是他向自己表露衷情!虽然心里已经幸福地冒着小泡了,可还是有些不满地嘟哝:“你才小白兔呢!”说完,将头垂下,脸上染上娇羞的红晕。
夜月辰的表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紧张忐忑起来,慢慢地将自己的唇贴在纤舞微垂的眼帘上,继而缓缓下移,一个个温柔的吻依依印下,盖上情人间最美的印章。
感觉眼帘上有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还有热气拂在脸上,一丝丝暧昧的气息迅速在脑中袭卷,纤舞紧张地抬头,娇唇恰好与落下的薄唇相接,绵软与柔韧相接,似有了磁力,顿时难舍难分。
轻含粉唇,轻吮慢吸,伸了舌头,细致地描绘着纤舞精致的唇形,一点一点,一滑一扫,似要深刻在记忆中。
纤舞极是生涩,对于这样的亲密有些不知所措,无意识地微张了嘴。夜月辰等的就是这一刻,邪魅一笑,灵舌顺着微启的唇滑进檀口,追逐着纤舞的舌,勾了纤舞的舌嬉戏。纤舞羞涩地躲避,惹来夜月辰更强势地追逐。
一吻结束,纤舞靠在夜月辰怀里急急地喘气,满脸嫣红。夜月辰也有些气息不稳。
夜月辰看着怀里的纤舞,一时间觉得心口暖暖的。今日之举,轻狂了些,可是这小丫头竟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君雅兰,如果不这样,自己怕无法表明对她的喜欢。雅兰是君竹的妹妹,自己在云都的几年里,她时常随君竹进宫,她冰雪聪明,又带了些侠女的英气,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子,父皇也曾表示过想有这样一个儿媳
“纤儿,你出来,师父知道吗?”抚了抚她的长发,声音带着点沙哑。
纤舞现在仍觉得自己面红耳赤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出来,闷闷地回道:“知道啊!师父让我出来历练历练,所以,我就来找你啦。”
“呵呵。”夜月辰闷笑,继而严肃道:“纤儿,现在我们正搬师回朝,带一个女子在军中很不方便,所以,要委屈你扮成男装了。”
纤舞虽说在墨轩的宠爱之下有些小刁蛮小任性,可遇上正经事儿还是很顾全大局的。抬起头,捏着夜月辰的襟口玩儿,“我知道!我就扮成你的随从跟在你身边,好不好?”
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哪能不好?自己求之不得呢。十年的分别,日日夜夜念着的人却惊现眼前,哪能不喜?
戌时,李禄乘了轿子来驿馆来迎夜月辰和荣佳燊。
纤舞与夜月辰在房中呆了一下午。纤舞甜甜的嗓音细数着自己离岛后的见闻,夜月辰一脸宠溺,静静地听着。听侍卫来报李禄来了,夜月辰才派人找来一套男装让纤舞换上。不多时,北辰王就携了一年轻的随从出现在驿馆门口。
侯佳燊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随从在讶异之后便留了心眼。看王爷的样子,想必是熟识之人,只是这人容貌绝美,个子娇小,倒十足像个女子。这四年王爷一直随自己南征北战,何时识得了这女子,侯佳燊不解,同时也为女儿担忧。
看着门口的三顶软轿,夜月辰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本王不喜软轿,还是换辆马车吧!”
李禄闻言,忙战战兢兢地回道:“是是!下官立刻去办,请王爷稍等!”
夜月辰颔首,李禄立即差人准备,自己陪着小心立于一旁。侯佳燊看了眼纤舞,心中已然明了。待马车过来时,侯佳燊以官位之因推脱着不能与夜月辰同乘,骑了马跟在马车后面。将军都这样做了,李禄小小一个太守还能乘软件吗?可怜他一介文臣,又一把年纪了,愣是一路颠簸到了太守府,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夜月辰以随车伺奉为由,将纤舞也带上了车。
府中宴席皆已安排好,兰城各地大小官员、乡绅贵族之类皆在席。夜月辰对此已司空见惯,由最初的厌恶到现在的无所谓,要想获得更多的权力,这种应酬是必要的。
酒宴在花园举行,夜来香的香味弥漫开来,令人沉醉。花园旁有处池塘,遍植荷花,荷香阵阵